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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嫡福晋-第31章

小说: 嫡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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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十四阿哥,你在堆雪人吗?!”

我弹起身子,直挺挺地看着眼前那个半蹲在雪地上的人,紫金色的暖帽,身上亦是一身紫金色的长袍,领口、袖口上的纹饰华丽非凡,同此时狼狈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胤祯慢慢起身,拂去手上的积雪,慢悠悠地道:“真没意思,还以为有雪人玩了呢。”

他转身往回走,又顿住步子,侧头道:“不巧刚刚经过这里,看到你和十三哥似有些不快,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都是很开心的呢,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说,我是该为你难过还是为自己开心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一番话,也不等待我的答复,径自离去。

粘在脸上的雪都化了,眼睫毛黏黏的,我低着头伸手去擦,手背上沾了薄薄的一层水渍。

康熙四十年的新年在我整日窝在来仪阁不问世事中悄悄过去了。又是一年上元节,这次是三福晋下的贴子,去年上元节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冰糖山楂被咬破时,齿颊生津的滋味犹似在口中漾开。

我轻叹了一声,寻了个借口推脱掉了三福晋的邀请,心道幸好不是八福晋,也不是阿茹娜,若是她们,还真没法子推脱的。

正月平平淡淡地过了,二月,皇上带着几位皇子巡幸畿甸,胤祥自是随行。

他一走,埋在我心里的石块自然也落了下来,自觉周遭的气息也不甚之前繁重,只是日子一久,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

此次出行,他们直到三月底才回。

彼时,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得乏了,正要起身回屋睡个午觉,身上已投下一道浅浅的身影。

转瞬,手中的书已被来人夺去。

“《徐霞客游记》?”胤祥皱眉打量着书皮,又翻了翻里面才还给我,“你看这个做何?”

“留着日后有机会做个参考。”

我低头将书签夹好,抱了书转身回屋。

他上前拦住我的去路,抽回我怀里的书,拉着我就要出院子。我半推半就地被他拽出了承乾宫,眼见着又要往神武门走去,才反应过来,挣脱着他的手,叫道:“这是要去哪儿?你都不问问我就擅自做主吗?”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站住,我不出所料地撞到他的身上,他“扑哧”乐出声,揉着我的额头,说道:“什么记性?年前我答应过你什么,这才几个月就不记得了?”

我细想了想,才记起某人的确说过待到春天时要陪我回一次家的话,立时激动不已,抬头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又想到之前的不欢而散,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再一次回到原地。

他见我没有预想中惊喜,眼中的笑意也散了去,叹道:“这么久了,还气着呢?我原不知道你的气性竟这么大,看来以后也不敢再随意得罪你了,到头来吃苦的还是我自己。”

我不禁轻哼:“你哪里苦了?整日东跑西颠儿的,逍遥地很!”

“所以你就看《徐霞客游记》,想以后随我一起?”他促狭一乐。

“想得美!”我别过脸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向他,“不是要陪我回家吗?磨磨蹭蹭地仔细天黑了都回不来。”

他一怔,旋即笑开,“不气了?”

“你逍遥了这么久,让我一个人生闷气?怎么就那么坏呢?我才没那么傻,生你的气,气坏了我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他点点头,“我的玉儿的确不傻,”他笑了笑,又道,“虽然你不气我了,我也要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不做那样的蠢事了,伤了你,我可是比谁都自责。”

“贫嘴。”我斜他一眼,嘴角却挡不住笑意蔓延,转过头郑重地对他说道,“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下次,你要是再敢放开我的手,别怪我不给你重来的机会。”

他低头握住我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掌心的每一条纹路,眼中柔情蜜意毕现,俯身在我脸颊轻轻一擦,附在耳边轻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正文 故人来

马车刚一停下,我已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胤祥在身后连说着“慢点”我也全做未听见,一手提着裙角推开了院门。

近两年未再踏过家门,然而即使闭着眼,我仍能清晰地指出哪儿有台阶,哪儿有门。东厢房的瓦檐下有两个鸟窝,娘病得最重的时候,家里连一只鸡都没有,我踩着凳子去掏鸟窝,结果没掏到幼鸟,却被大鸟生生啄伤了手背;西厢房的门梁上有个被箭尖戳出的洞,那是我第一次开弓射箭时,箭射偏后的杰作。在那之后,但凡我要练习射箭,院子里别说人了,飞禽走兽都自动绝迹。

我站在院中,东望西瞧的,一会儿摸摸石桌,一会儿又推开一扇门,只觉眼睛不够用。胤祥拉过我的手,熟门熟路地迈上西厢房的台阶。

“买回这里的房产和地产后,我找人重新修葺了一番,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善的?”

我慢慢走到床边坐了,又拽过一旁浅蓝色的床幔,很新,虽然颜色花式和我以前用得一样,但绝不是我的。

“这是——”我抬眸看向他。

胤祥低着头,拽了一只圆凳坐下,语含歉意道:“我努力让所有东西都恢复到你在时的样子,可是据说你二哥带回来的女人嫌弃之前的床幔太旧了就扔了,换了粉红色的。我找不到原来的,只好叫人按照原样买了一套新的。”

我低着头,紧紧咬牙,尹孟海,果然又是你!

“这些花了你不少银子吧?”我环视一圈,不仅仅是我的房间,我看的出,这里里外外重新修葺少不了花费很多,更别提他买回房产和地产的钱了。

他挠挠头,眼中闪过一丝窘态,“其实……究竟花了多少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又没开衙建府,每月的份例都是有限的,所以这一切基本都是四哥掏的腰包,我也只是出出力而已……”

闻言,我“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贝勒出的银子?那怎么行!”

我急着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这是急着去哪儿?”

“回宫,我看看将这两年来皇上和各宫主子们赏的东西当了,也不知够不够还给四贝勒,反正那些东西摆着也是摆着,我也用不着——”

“那可不行!”他脸色一白,“宫里的赏赐,哪家当铺敢收?就算他们有那个胆子收了,被皇阿玛知道了,你私运宫中物品与典当铺,也是罪责难逃!”

“可是它们现在都是属于我的啊,难道我变卖自己的东西也犯法?”我叹气,早知道就不要了,既不能换钱,再名贵的东西就不值钱了。

“你可别唬我?”我半信半疑地斜睨着他。

他放开我的手,回到原位坐好,胸有成竹地道:“不信你就去试试,皇阿玛雷霆一怒,拉你去午门砍了都有可能。”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了我恍惚忆起去年年尾的时候常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浑身一颤,摸了摸脖子,又按了按胸口,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了,拄着头哀叹:“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不还了?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从小,娘也告诉过我,不要欠别人,尤其是银钱,否则做人都矮一头。”

胤祥却笑道:“你愁这个做什么?打小四哥就待我亲厚,这银子即使我不还,四哥也不会小气到追着我来讨,何况那些银子于他,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这话不对,古话里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他对你好那是他的事,可是你也不能看准了这点就赖着不还,而且,要还也是我还,只是我——”

我沮丧地低了头,我拿什么还?和胤祥一样,除了宫里每月的份例外身无分文,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就连卖身给四贝勒做丫鬟抵债,估计他也会嫌我笨手笨脚的。

我这边正发愁,胤祥却半晌未出声,我奇怪地看向他,他正半歪着身子,微眯着眼打量我,唇角边划出的那丝笑意让人有些毛毛的。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抱着双臂嗫嚅着:“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慢慢起身,却向我靠过来,压低了声音故作奇怪道:“我怎样看着你?”

不正常!他今日很不正常!

他一步步向前,我一步步向后,最后踢上了床边的脚踏,身子一晃向后栽去,胤祥忙伸手拉我,眼中忽而闪过一丝狡黠,我尚不及探寻那是何意,“咚”地一声,我们已双双倒在床上。

确切地说,我是倒在他的怀里。

我想坐起身,奈何他的双臂牢牢困住我的,我偏过头,瞥见他一脸得意的笑容,忍不住用手肘去敲他的胸口,他灵敏地一翻身躲过我的攻击。只是本来想要和他保持些距离,免得喘不过气来,谁料他却离我更近。

他的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虽控制着力道,我仍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令我连呼吸都要忘记了,惶恐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论是我们之间的谁,只要微微一动,鼻尖就会碰触到一起。

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像是谁在夜晚偷偷摘下的星子,明亮耀眼,清晰可见里面装着两个小小的我。

倏地,两个小小的我消失了,他只一低头便吻上我的唇瓣,只觉一股酥麻自唇边划过,直窜入头顶,紧接着又流遍全身。像吸了麻沸散又像偷喝了尘封的酒,身子软软地,似整个人掉进了棉花堆里,又或飞入了云霄之上。

“你……是要闭气而亡吗?”

耳边响起胤祥促狭的声音,我恍然睁开眼,瞥见他眼中得逞的光芒,又连忙闭上,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双手紧紧握拳,抵住他的前胸,用力推他。

“你……你……坏人……”我憋了半天却吐出这么一句,头早已偏过一旁不敢再看他。

他低笑一声,紧紧拥住我,温柔地吻着我的眉梢、眼角,慢慢滑过脸颊、脖颈,略微停顿了下,忽而抬手一挑,领口的扣子应声而开,我低呼了一声,忙伸手去护住,却被他摁回原位。

“玉儿十四了,可以做我的福晋了。”他呢喃着在我耳边说道,温暖的唇在我的锁骨上轻轻吮吸。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内心升腾而开,我眼巴巴地望着帐顶,脸颊上的热浪经久不退,只觉喉咙干痒地难受,心底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期待。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也朦朦胧胧地想不清楚,只默默看着他,浓密的眼睫毛微卷,遮住他那双黑亮的眼。

感觉到全身因他的动作而僵硬战栗,我勉强伸出微颤的手附上他的肩,艰涩地吐出一个音节,“唔——”

他突然抬头,明亮的眼睛望着我,眼中的迷离不再,浮现出淡淡的歉意,离了他的温存,裸。露的脖间冰冰凉凉的,一时间羞愧地低头紧捂着领口从床上跳起来,奔到桌边去找水喝,却忘了这里久未有人住,哪来的水?

我不敢再在屋子里停留,推开半掩的门朝院子里的井跑去。

哆嗦着舀了一大瓢冰凉的井水,仰头灌下,喝得急了,水呛到鼻子里,甩了瓢趴在井沿不断咳嗽。胤祥闻声赶过来,半蹲在一旁为我轻轻拍背。

待我渐渐平稳了气息,他才放开手,拾起地上的瓢,也舀了满满一瓢凉水,没喝却是从头顶浇下,上身淋湿了大半。

“你……”我惊讶地看着他,旋即跳起来拉着他就朝主屋走,“你疯了?现下才三月份,病了怎么是好?我去找件我爹的衣裳给你换了——”

胤祥却松脱了手,状似毫不在意道:“哪有那般娇贵?淋了水,人也清醒了,免得再做糊涂事,倒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闻言,我一愣,“重要事?什么重要事?”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小粮子正坐在马车的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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