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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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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放弃我的理由,三年,总不能只一句话就一笔勾消了吧。纵是我做错了,总该有一个可以改过的机会才是,为何……?”

窈窕男子没有停留,只留下一句话:“如果此时换作是她,她不会也不屑要一个理由。”

“不会吗?不屑吗?呵呵,那是她不爱你。后会无期?他为了那样一个不堪的女子居然对我说后会无期?”扒在酒楼的栏杆上望着楼下仰望着她的众人醉言问道。

楼下有人认出了酒醉的女子,一指那收银子收的不亦乐乎的女子嚷道:“萧大人当日可是下了重注的,你若收不到她的银子,那咱们的银子必须要退还给咱们,当官的得罪不起,咱们可也不是吃素的,凭什么有人输了就可以赖帐,哼!”

“银子?什么银子?谁说本官输了,本官没输,哼,谁再敢胡说,本官绝绕不了她。”胡乱的指着下面那些嚷着要银子的人,萧岚目光有些混乱的说道。冠玉的面上惨白一片,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却还顽强的扒着拦杆不肯罢休,嚷嚷着要找甘初瑶理论。

众人只以为她输了银子不服气方才如此,看她醉成这样还在这强词夺理,言语中甚至欺辱了当朝的皇妃,本着民与官斗尤可为,而与皇家斗却万不可为,再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就此放过,谁知斜刺里一声喝斥,生生惊了一楼的看客。

有那眼尖的已经认出了那厢看戏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当事人,甘家大小姐甘初瑶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抄手看热闹,直到酒楼里静的似乎有些不寻常方才明白过来。

摇摇头拍着气愤不已的刘侍卫,“刘姐,她醉了,你这样质问她怕是没用,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嘛,这京城里的人恐怕都是这么看我的,嘿嘿,无防无防,本小姐不介意。”

一番话说完楼下一片哀其不争的叹气声,连压她赢的那几个人都用一脸无药可救的眼神看她,刘侍卫更是气的吭哧吭哧的连连呼气,一旁的王侍卫倒是比较能沉得住气,不过脸色比刚来时更冷了。

这边甘初瑶实在不愿和这个萧岚在这里扯上关系,极力的想将风波平息下去好抬腿走人,可那边萧岚却不是这么想的。

原就醉了五分,后劲上来不过七分,这会子还没完全醉糊涂不认人。就在甘初瑶想抬腿走人时,那边一个挺身便直直的挡住了甘初瑶的去路。

“哟,这不是甘大小姐嘛,哦,不……应该叫五皇妃,下官给五皇妃请安了,五皇妃这一向可好啊!今儿怎么有空上酒楼来了,不是说那会子伤重不治了嘛,怎嘛?好了?”喷着满嘴的酒气,萧岚摇摇晃晃的盯着眼前以扇挡脸的女子一连声的问道,态度自然谈不上恭敬。

甘初瑶后退一步想离开那酒气熏人的地方,却不想她每退一步那人就跟着上前一步,盯人的眼神凉凉的带着恨意,哪还有醉酒的样子,分明极似清醒。

“萧大人,本小姐好像跟你不熟,往日无冤旧日无仇的,为何萧大人眼里竟似想将我生吞活剥了呢?若说是为了那点打赌的银子,萧大人输不起就直说嘛,弄得旁人以为我好似抢了你的心上人似的,你们说我冤不冤哪,那银子又不是我一人得了,唉,你说对不?”

王侍卫适时的挡住了萧岚前进的脚步,甘初瑶这才有空踱到栏杆处站定,望着楼下一干人等笑眯眯的说道,末了还真的问起了那收银子的女子,引得楼下看客一阵大笑。

“你……”萧岚看着笑语炎炎的女子,竟反驳不出一句话来,可那压在心内的不甘今日尤其严重,终因饮了酒的原故,最后失了理智的劈手就朝着那女子而去。

楼上情势急转直下,刚刚还笑语嫣然的众人惊谔的看着楼上你来我往的互相拆招,弄不清是真打还是假打,直到那栏杆被萧岚给劈断,碎屑应声而往下掉时才惊叫着往外蜂涌而去,只片刻,那原先还闹哄哄的酒楼便只剩下楼上三人和楼下那收银子的女子了。

醉酒的萧岚哪是两人的对手,只片刻,便被捉了,甘初瑶倚着廊柱擒着扇子感受着来自萧岚那充满恨意的目光,一丝笑容爬上嘴角。上前两步蹲在萧岚面前,以扇柄抬起她低垂的下巴,凑近前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受不了她的目光方才悠悠开口。

“啧啧,我原先还不确定,直到你刚刚闹了那么一出,我真该谢谢你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为他不值?那他为何弃你而去了呢?为何他宁可逼死亲如父亲的奶公也要留在我身边呢?男人心海底针啊,莫说你不懂,连我也不懂呢?要不?回去我帮您问问?萧大人,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放心,你今天的这副样子本小姐回去定原原本本的如实转诉,一字不漏的转答,怎样?”

眼角余光扫到一群衙差自门外进来,甘初瑶直起了身子,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两位姐姐快放了萧大人,不过喝醉了酒洒酒疯罢了,本小姐又没伤到,不必如此,咱们回吧!”

那先前收银子的女子此时方才松了口气,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我说甘大小姐,你这是唱的哪出,你家那莲小哥呢,怎没见他来领银子?这回可多亏了你啊,得,上回你害我血本乌归的事情就算扯平了,诺,这是莲小哥押的连本带利全在这里,你拿着。嘿……说你伤了脑袋,你不会真把妹妹我给忘了吧,我那只斗鸡可还押你手里呢?想起来了没?”那人说了半天才发现眼前这大小姐仍一片茫然样,最后才想起来问了下。

“额……这个,鸡啊?好像被我家莲若给炖了。补身体,呵呵,补身体了。”甘初瑶擦了擦汗随口诌了一个,便看到那人呆住了,敢紧趁她走神时溜了。

瑶落六回

“莲若,莲若”甘初瑶前脚刚进自己的小院便唤了起来,接连几声都没唤出个人来,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莲若通常都会在小厨房内给自己捣鼓补汤,可今天……

“大小姐,这院里没人。”王侍卫用眼巡视了一周然后平淡无波的说道。

“哼,这帮人又跑哪躲懒去了,大小姐回来了也不知道上前来侍候,他老子的,我找找去。”刘侍卫边说边往里走,边走还边嚷着。

“大小姐,莲若哥哥和所有人都被抓去大厅了。”身后传来怯懦欲哭的声音,甘初瑶和王侍卫回头便见一小童挨着墙角缩在一旁,身子瑟瑟发抖,甘初瑶认出这是父亲身边管事梁公的孩子,常跟着莲若进进出出,平日里虽胆小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大小姐,不如让属下去查看查看,谁人能在府内抓人?”王侍卫上前一步甚紧张的说道,一旁听到回话转回头的刘侍卫也点头附和。

“算了,直接去大厅看看就知道了。”甘初瑶看着那孩子这样知道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摇摇头,无奈的抬起脚往大厅方向走去,心里想着,看来还是不能躲懒从侧门走,这不,有个什么事还是得往大门方向去。

甘初瑶的院子在将军府的西南面,隔着一个水榭,外有一条长长的回廊直通将军府中庭,绕过一个大大的演武场方才能看到十六扇门窗的宽阔大厅,离大门还有百来米远,甘初瑶嫌路远走的脚疼,是以每次出门都从侧门走,大门那是敬而远之。

只眼下那从来敬而远之的大门口站满了威风凛凛的持械兵士,而厅门前则站着一排排低垂着头的家丁仆从,气氛显得很是冷冽。

厅内训斥声响起,众人头垂的更低,肩膀缩在一起显是承受的压力巨大,甘初瑶也不急着上前,只闲闲的站在廊下,似笑非笑的侧耳倾听。

“混账东西,不是说伤重不愈吗?不是说卧床不起吗?人呢?这会子人呢?不在寝室?哼哼,这会子怕是在哪斗鸡喝花酒呢吧?大老爷,你教的好女儿,可真是替本将军长脸啊?”严厉冷冽声怀暴燥的女中音,显是气的不轻,声声斥问直叫人冷汗直下。

“来呀!将这几个侍候大小姐的小侍押下去,每人二十板,打完拉出去配了下等仆妇。粗使公直接拉出去卖了,哼,本将军府里不养闲人。”一句话后哭声四起,叩头声此起彼伏。

甘初瑶看看日头,再看看廊下垂首直擦汗的众人,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吓的,总之,气氛是紧张到了一定程度,耳中传来一片哭声,这才有些无奈的收回思绪,抬脚迈进了大厅。

“别啊,这话是怎么说的,要卖我的人总也要和我打声招呼啊!就算是亲娘也不能擅自作主不是?何况这多年不回的,怎一回来就要杀鸡,这是给谁看呐?”

厅内石板地上跪了一地的人,甘初瑶粗粗一看,大部分是自己院里的,眼光在莲若身上一扫而过,这才抬眼瞧厅上看去。

正厅主位上端坐着一位面泛怒容形止威严的中年妇人,一身戎装显是还未来得及更衣,身旁的紫檀木桌上横放着一柄身泛乌黑的长枪,樱红的穗子和着头盔上的孆络形成一种肃杀的威严。只此时,那若有似无的哭声似是有些破坏了气氛,再加上甘初瑶此时的表现令一旁本就有些胆颤心惊又气愤交加的甘大老爷心悬的更加高。

甘初瑶朝着自己父亲安慰似的勾唇一笑,全不顾上首那位乌黑的脸色。眼光直射父亲坐下另一个男子,一身玫红色广袖八副罗裙,乌黑的头发上四副金钗直晃人眼,眉目清丽比不上自家父亲,可自有一副风姿若人怜爱,年不过二十八九,风华正茂。而他下首处则端坐着一位年芳十四五左右的女孩,竟与堂上妇人像了六分不止,此时正皱眉一脸轻蔑的直视着自己,喜恶立现。

“都退下罢,一群没眼色的,没看到这马上要认亲了嘛,啧啧,大将军多年不回原是身在温柔乡内不舍得啊,瞧瞧,当真楚楚动人惹人怜呢。哎哟,连娃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才带回来认祖归宗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呀!委屈你了,妹妹?”

轻挑的用扇子抬起那男子的下巴,嘴没闲着,眼睛自也扫到那刘护卫和王护卫早悄悄的带着人自侧边退了出去,心下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手上的扇子却是预备收回,却不想那坐旁边的小女孩倒跳了出来。

“拿开你的扇子,他不是你能随便碰的,无视长辈,无规无矩,真替我甘家丢人。”

“放肆,他是你长辈,不见礼不说还敢如此,你的规矩哪去了,你父亲没教你吗?”

首坐上的妇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一声怒喝,竟和那小姑娘同时出声,可那话语却逗的甘初瑶一阵大笑。

“哈哈哈……你俩真不愧是母女啊,连训人的话都讲得这么相似,表情都那么一至,哎哟,可乐死我了,啧啧啧,好,真好,太好了,您后继有人了,恭喜啊大将军,以后会有人给您长脸了,您不用再遗憾了,另外,咱们凤麟国的男人好像只负责生孩子吧,这教养的责任怕是担不到他们身上,而您长年在外,我这样的好像是很正常的啊,您不这样认为么?嗯?”说到后来面上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可眼里的嘲弄却显而易见。

甘岺很生气,从来知道这个长女不成气,却不想是如此的顽虐,如此的不长进,瞧瞧自进了这大厅后的表现,站没站像,话不成体统的,最后竟还对自己的侍君动起手来了,再看看家里仆从及自己的正夫那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可想而知,对那传言原还不太信的想法立时抛到了脑后,现下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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