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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御宠医妃-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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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令人招架不住。
  “楚七,你不要得寸进尺!”
  冷冷看着她,赵樽声色微厉,似是恼怒了。
  相处这么多年来,在夏初七的面前,赵樽几乎从来没有说过重话,即便是生气之时,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吼过她。
  这一句,便是最重的了。
  夏初七一愕,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似的,她冷笑着抬眸,凉凉看他,语气里满是悲伤与难过。
  “这是讨厌我了,是不?赵十九,你说我小心眼子,可我倒是想问问你,整天跟这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在一块,到底什么个意思?你是想收了她?要收她你明说啊!呵呵,不过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太重口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好,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性感?或者说……她比我床上功夫好,会伺候你啊。”
  这是不按剧本演了?
  听她一句比一句更歹毒的话,赵樽头皮都快麻了。
  若不是深知阿七的为人,他都快怀疑是不是真气着了。
  默了一瞬,他眉心紧蹙着,重重一叹。
  “楚七,你到底是不是个妇人?”
  “我不是个妇人,晋王殿下不是最清楚吗?”夏初七冷笑,“当然,我若是长了小鸡鸡…也不会比你差到哪去,更不会由着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始乱终弃……”
  晋王妃说话,向来生猛。
  一句“小鸡鸡”震得人心肺酥麻,想笑又不敢笑。
  另一句“始乱终弃”搬出来,倒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说到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媒灼之婚。喊她“晋王妃”,不过是在晋王的默许和支持下的一种尊重,或说她与晋王真正的关系,难听点,与侍妾也并无不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把男人捧着拍着,以稳固自己的位置,反倒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不给晋王的脸面,实在太过骄悍了。
  晋军将士以己度人,也觉得晋王该忍不住了。
  但晋王的脾气,明显比他们以为的好了许多,虽然气极,咬牙切齿,也没有大肆怒骂。
  “阿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夏初七古怪的“哈哈”一声,顿住,冷飕飕拿眼风扫他,“赵樽,是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赵樽好半晌没有说话。
  倏地,他冷冷扫过来,一字一句极是冷漠。
  “楚七,硬要论理,她才是旧人。”
  “她才是旧人?”
  喃喃重复一遍,夏初七看着赵樽脸上的寒意,眼圈唰地一红,泪珠子便滚落出来,断线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神情破碎而哀婉。
  “好,赵樽,你好样儿的!我看明白了,该滚的人……是我。”
  晴岚上前一步,挽住她,“姐姐,不要激动……”
  “你不要管我。”夏初七像是怒到了极点,推开晴岚,掩面而泣着,径直转身跑开了,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令人观之动容,好不心酸。
  陈景默默抿唇,走到赵樽身侧,“爷,她的性子刚烈了些,但……”
  “不必再说了。果然妇人难养!”
  赵樽重重一拂袖,转头入内,背影坚毅冷傲。
  不远处,元祐翻身下马,大步过来,看着这情况,俊脸一沉,瞥着陈景冷声道,“这是啥情况,劳燕纷飞了?”
  “唉!”陈景只叹,无奈。
  “天禄有种啊,敢欺负我表妹?”元祐咬着牙哼一声,开始撸袖管。撸了一圈又一圈,撸了一圈再一圈,众人都以为要发生流血事情,元小公爷却叉着腰,指着赵樽的营房门,啐一下。
  “小爷喝点酒去,回头再收拾你。”
  说罢这厮挽着袖子大步去了……
  “嘘”一声,偷偷围观的晋军,低笑四散。
  只剩下陈景与晴岚夫妇二人,在风中对望。
  ~
  夏初七与赵樽的战争,闹得如火如荼。再加上小公爷横插一脚,誓护表妹,要与赵樽干到底,更加激化了矛盾,搞得二人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纵是陈景、晴岚、郑二宝与丙一这些人费尽口舌,轮着番儿的劝,也劝不住。
  晚饭的时候,整个营房静悄悄的。
  换了往常闹别扭,挨不住一个时辰,两个人不管是吵是闹还是笑,总归又会腻在一起。
  可这回,赵樽门都没有出,更是没有找她的打算。
  月毓心里愉快,为赵樽煮茶斟酒,更是殷勤。
  听说那娘们儿一直在赵樽屋里,夏初七更是气极攻心,径直跑到火房去,抱了一个大酒坛回来,生着闷气,撒着酒疯,拿筷子把酒坛敲得“砰砰”作响。
  “这都什么酒?醉不倒人的,也叫酒吗?”
  “滚犊子吧!贱人!矫情的贱人!”
  元小公爷叹着气进去的时候,一只碗直直朝他飞来。若非他闪得快,差点儿就砸中了他的脑袋。
  吁一声,他把碗倒扣在桌上,撑着双手,低下头。
  “表妹,你与天禄玩真的呢?”
  夏初七咬着牙,红着眼,冷冷瞟他,“滚!”
  “哟,连我都恨上了?”元小公爷不仅没滚,反倒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嘻嘻一笑,“若不然,你看这样可成?反正我未婚,你未嫁,我俩索性在一块过咱的小日子,男欢女爱,气死丫的……”
  哼哼一声,夏初七又好气又好笑,嘴角抽搐一下。
  “滚不滚?”
  “不滚!”元祐丹凤眼微眯,狭长而风流,一句话更是说得涟漪无比,“你想借酒消愁还不简单?这样吧,我们换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去喝。”
  “换地方喝?”夏初七撑着额头想了想,突然酸楚的捂住脸蛋儿,带着哭腔道,“不去了,赵十九不会允许我出营的……他不会允许的。”
  元小公爷“嗤”一声,“你当他现在还管你呢?”
  夏初七一愣,突地抬头,怔怔看他,一脸苦涩,“是啊,他现在才不管我,他现在才不管我呢……赵十九你个混蛋!王八蛋……”
  ~
  悲天抢地的骂声里,元祐与夏初七一前一后出了屋子。两个人谁也没有招呼,更没带侍卫,各骑一匹马往营房的正门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入夜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郑二宝返回屋子,心急如焚。
  “爷,王妃这般出去,会有危险的……”
  赵樽烁烁的黑眸,闪着幽暗的光芒。
  他一动不动,手指拎着一颗黑子,啪地落下。
  “让她去,不管她。”
  “唉!老奴这是……”郑二宝耷拉着头,“愁死了。”
  ~
  夏初七晚上基本没有吃东西,出了营房策马一奔,肚子便被颠簸得抗议起来,“咕噜噜”的响。元小公爷似笑非笑地瞥她,她半眯着一双醉眼,摸摸扁扁的肚子,哼哼。
  “笑什么,没见过人肚子叫唤?”
  元小公爷抬头,看着夜空,久久不语。
  今儿天气不好,星辰暗淡,月色无光。
  “笑你做甚?”他突地自嘲一笑,“我才是那可笑之人。”
  “你可笑?”夏初七不解地侧头看他,突地发现这表哥面色着急有些难看,比她这个“失恋之人”还要难看几分。笑也在笑,风流也是风流,但眉间眸底的阴霾却浓重得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
  她若有所悟,轻笑道,“这几天没吹笛子?”
  元祐不知她何意,浅笑看她,却不吭声。
  夏初七哧的一声,“装什么呢?想念人家几年了,天天念叨着早日打到京城去……可战事胶着,泉城难攻,你这心里一直憋闷着吧,找我喝酒,不过是为了自己解忧?”
  元祐身子微微一僵。
  “放屁,谁想谁啊?她值得么?”
  大巴掌拍在马背上,他“驾”一声,一个箭步便冲了老远,分明是不想听夏初七的叨叨了。夏初七摇摇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夜色里渐渐浓缩成小小的阴影,吐出一口浊气,打马跟了上去。
  ~
  时值正月,又是新年。沧州的灯市上,华光溢彩,夏初七紧跟着元祐的马步,大模大样的从闹市区穿过,去了沧州有名的酒家——雕花楼。
  战争时期,酒楼也在从简,连吃食都不像繁华盛世时那么精致。兄妹二人要了个楼上的临窗雅包,搞了一盘足有两三斤的老腊肉和一只腌鸡,又叫了十来坛沧州有名的桃花酒,喝得拍桌子敲碗,好不尽兴。
  “喝酒,吃肉,神仙也难走!”
  对坐自饮着,两个人没一会儿便喝得有点大了。
  元祐撑着额头,打着酒嗝,半眯着眼。
  “表妹,在营里我虽护着你,可这儿就咱两个,我得点醒你了……天禄对你……够好了,你别作,小心真把人作没了……哭都来不及。”
  夏初七歪头盯着她,一声冷笑。
  “不是我的,强求何益?没了就没了。”
  元祐呵一声笑,像是颇有感慨,“人啦,作,都喜欢作。不仅作,还偏生喜欢在稀罕的人面前去作。越是稀罕人家啦,就越是作得厉害,疯子似的,人家忍着,受着,凭什么呀?不就是由着你,喜欢着你么?不知足的人啊,是要吃亏,等你后了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这掏心窝子话太实在。
  实在得都不像元小公爷放荡的作风了。
  夏初七眯了眯眼,也打个酒嗝,托着腮帮嘲笑,“别扯我头上,你这分明就是说自个吧?”
  元祐一愣,像是酒气上头,“找打架呢?”
  “谁和你打架?”夏初七哼哼着,“别害臊了!表哥,你就承认吧,承认自己喜欢人家有啥大不了的,得多丢你老爷们儿的脸面啊?为了这张脸,你连人都失去了,还在乎什么?”
  元祐微张着嘴,手心紧握住酒杯。
  夏初七也不管他,自顾自喝着。
  寂静中,元小公爷慢慢转头,一双风流眼含着怨,带着伤,遥望窗外连绵不绝的华灯十里,嘴里的声音略有些含糊。
  “表妹,你说说,那娘们儿怎那般矫情呢?”
  死不悔改的家伙!夏初七摇摇头,知道这厮来劲了,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一句话不回答,只重重揭开酒坛的塞子,深深嗅一口,满脸红光地继续喝。
  很显然元小公爷原本也没想要她回答,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借着酒精的力量,将几年来的万般情思,一脑儿地吐了出来。
  “妇人之心,实在难测。在山海关,我想了无数个日夜,就是想不通,她当夜问我那话,到底要做什么呢?若是我不那样回答,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夏初七没法回答他。
  因为她望着窗外,压根儿没听见。
  元祐半趴在桌上,喃喃道:“当初我对她百般戏耍,她恨我入骨。我也以为自己恨她入骨,哪能知晓会有后来的事?她救了天禄,我是感激她的,可她娘的竟爱上了天禄,还想嫁给他……”
  “也罢也罢,想嫁天禄也罢。可你说她到底长了颗什么心?头天夜里还与我欢好如斯,不过一夜之间,风雨还未化,她竟调头奔向了赵绵泽的怀抱。半句话都不给我留下,一面都不给见……”
  说到此,实在苦涩,他不再碰酒杯,颤抖着手学夏初七的样子抱过酒坛来,仰着脖子便往肚子里灌。清冽的酒液顺着他的嘴唇、下巴,一道道流入脖子,绕过那一滑一鼓的喉结,小溪似的钻入了衣裳……
  酒入愁肠,愁更愁。
  元祐此人看似洒脱不羁,实在心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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