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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御宠医妃-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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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绵泽!”夏初七直呼其名,声音冷厉,“你要做甚?”
  “皇后百般推诿,不肯见朕。既如此,朕只好自己动手了。”
  冷冷一哼,他沉着嗓子说罢,突地撩开帐子。
  可帐内的情形却与他的想象不太一样。帐子里的女人躺在床上,像是没有穿衣服,白皙的两边削肩裸露在外,除了面色稍稍发白,头发略微凌乱,样子稍带憔悴之外,并无任何异常。更为紧要的是,虽然她身上盖着被子,但被子并不厚,身体曲线一眼可见。腹部平平,与消息上说近八个月的身孕也不太相符。
  看他怔住,夏初七笑着捋了一下头发,又提提被子,打了个哈欠。
  “我习惯了裸睡,让陛下见笑了。”
  再看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赵绵泽目光微微一深。夏初七见状,娇声一笑,“可我即便裸睡有罪,陛下想要责罚,这般不请自入,撩帐窥视,会不会也有损帝王威严?”
  什么“裸睡有罪”?她完全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赵绵泽心里有怨,但听她魔音一般的奚落声,蹙着眉头,脸上也略有一些发烧。不管如何,他是一个有良好出身受过良好教育的皇族男子,大半夜闯入姑娘的房门,强行拉开帐子本就不是君子所为,如今想看的东西没有看见,反倒让夏初七给揪住了小辫子,着实狼狈。
  “既然陛下来都来了,太皇太后的事也不想管了,那便先在外头吃口茶等着,容我更了衣裳,再来相陪如何?”夏初七此时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自是不想与他久谈。笑着激将完他,又扭头看向脸色灰白不均的郑二宝。
  “二宝公公,怎的不懂事?”
  “啊”一声,那货还在发傻。
  夏初七嗔怨一瞥,“陛下都来了,还不请出去吃茶?”
  郑二宝这时方才从恐慌中回过神,目光从她瘪掉的腹部收回来,长吁了一口浊气。
  “嗳!奴才省得,这便去——”
  “不必了。”赵绵泽打断了他,目光一闪,负手背转过身去,面向着门口,低低道,“朕这便回要宫去了,皇后身子不好,便在府中将息着吧,往后,不要再随意出府,以免生事。”
  靠!生事的人,分明就是他吧?
  见他拂衣要走,夏初七唇角一翘,突地叫住他,“陛下等一下。”
  她娇声一唤,赵绵泽便如同被猫儿抓了心,迫不及待地回头。
  “何事?”
  夏初七噙笑的目光看向了桌案。桌案上的一个檀木托盘里,有今儿晚间赵樽过来时带的几条青绿黄瓜,翠生生看着格外惹眼。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她似笑非笑地道,“那几条黄瓜都是新鲜的,我托人去摘的,陛下带回去用罢。”
  赵绵泽目光一凝,不明所以。
  她眉目一扬,呵呵一笑,又道,“宫中珍馐佳肴不少,黄瓜实在是寻常俗物。可到底是我的心意,陛下就收下吧?若是您吃不着,宫中妃嫔那样多,总有吃得着。即便妃嫔们也吃不着,但总归用得着。毕竟仅凭陛下一人之身,即使有心,恐也无力,难免疏于关照六宫。不能日日前去,送几条黄瓜安抚,也是圣心恩泽。”
  文绉绉“喳喳喳”说了一堆,等她说到最末,赵绵泽才总算懂了她的意思。
  微眯着眼,他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女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的话,普天之下,除了楚七,恐无他人尔!
  想了想,他低头笑了笑,转头看向何承安。
  “收下,回宫送给娘娘们。”
  “是。”何承安抹了一脑门儿的冷汗。
  夏初七的肚子没有孕相,宫中之事也确实急迫,赵绵泽没有再耽搁,领着人匆匆出了楚茨院,便离开了魏国公府。夏初七目送他的衣角摆出门槛儿,紧攥的拳头方才松了开,长长吐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床上。
  好险!
  先前在地下堂里要死要活时,她还怨怼她那小闺女为何偏生要选择这个时候出生。如今再一想来,她家这个小宝贝,是世上最懂事贴心的孩儿了。
  她的出生,是保护了她的爹娘啊。若不是她提前出生,哪怕再多等几个时辰,恐怕也将酿成大祸。若不是赵樽抢了先机,搞掉了太皇太后,今儿之事恐怕也不容易这般善了。
  一切都是天意。
  只是,道常大师说“儿生母死”,如今女儿出生了,她却没有事,还好端端的活着,女儿也好好的,是不是代表她生女儿没事,生儿子才会有事?
  闭上眼,她百思不得其解。
  ~
  赵绵泽从魏国公府回到含章殿的时候,宫中纷乱未止。太皇太后已由孙嬷嬷等几位近身的侍人换上了寿衣,正安详地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看上去并无痛苦,算得是寿终正寝。
  打从赵绵泽记事时起,他这位皇祖母待他就是极为亲厚的。在他的心中,皇祖母仁厚宽和,贤德端方,跟着皇祖父日夜操劳,为国为家,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如今突然离世,他想起近段时间以来她的循循善诱,不免肝肠寸断,情不自禁飙出了几滴孝孙之泪。
  “皇祖母,您怎的就这样去了?不等见上孙儿一面……”
  “主子啊!奴婢……索性也随了你去才好……”孙嬷嬷侍候太皇太后的时间最长,也忍不住跟着痛哭流涕,呼天抢地。
  一时间,殿中哭声阵阵,呜咽声声,好不哀婉。
  兰子安抹着眼泪儿,托了一件孝服,走上前来。
  “陛下,太皇太后得见佛祖,已然宾天,请陛下服孝。”
  “嗯”一声,赵绵泽哽咽着点点头,由着何承安和兰子安侍候着换上了孝服,奔至床边,对着太皇太后的遗体再一次低低呜咽。帝王之泪,引得殿中悲恸万分。
  好一会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兰子安吸着鼻子,躬身谏劝。
  “陛下还请节哀,太皇太后大行已去,但身后之事还未安顿……”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绵泽像是方才想起似的,回头看他一眼,赞许的点下头,哑着嗓子道,“皇祖父重病在床,久居乾清宫,朕一人肩着江山社稷之重,正想要多多聆听皇祖母之教训,她老人家就先行了一步。诸位爱卿,遭此祸事,朕心甚乱,如此,太皇太后身后之事,就有劳诸位了。”
  “陛下节哀,臣等万死不辞——”
  含章殿内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不止。
  表演性质的作秀完毕,孝子贤孙们经过半盏茶的工夫讨论之后,把拟好的数十个太皇太后的谥号都呈给了赵绵泽。
  “请陛下定夺太皇太后尊号。”
  一个尊贵的女人,一生富贵荣华享尽,最后的荣誉都赋予了一个谥号。
  赵绵泽眼圈通红,拿起草拟的谥号一一看完,提起案上御笔,勾出一个“孝圣恭宪仁肃慈惠庄和敬天承德皇太后”交给了兰子安。等他领命退下,方才拿手指撑着额头,悲痛万分地哽咽出声。
  “太皇太后大行,天下举哀。传朕旨意,拟八百里加急文书通告四海,晓谕藩王。命安王、宁王、湘王、吴王等火速回京奔丧,令在京的秦王、晋王、肃王偕同治丧。各部、院、寺、司、府及各地大小官员,在大行太皇太后治丧期间,不得娱乐,不得歌舞,不得婚嫁,不得庆寿,不得……违者严惩不贷。”
  末了,他围视一圈,又哀容满面的一叹,补充了一句。
  “为太皇太后举丧,用兵实为不吉不孝。传朕旨意,从即日起,无朕之口谕及诏书,不论京畿内外,各大营、卫、所均不许调动一兵一卒。违令者,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这一道前面妥妥的全是例行公事,后面补充的一句来得甚为蹊跷,却也严重。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赵绵泽很明显提高了警惕,也实实在在地反应了他这个经洪泰帝二十多年悉心培养的新君,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其实有一副铁腕政治的心肠。
  众位臣工各有各的任务,纷纷跪拜退下准备治丧之事,只有赵楷一人留了下来。他恭顺地立于丹墀之下,扛手禀报。
  “陛下,魏国公府的刺客有眉目了。”
  “说!”赵绵泽只有一个字,神色哀痛。
  赵楷看一眼左右,欲言又止。赵绵泽眉头一皱,抬手摆了摆,等何承安和焦玉等左右侍候之人都退了下去,方才温软着嗓子,有礼有节地道,“六叔请说,到底何人所为?”
  “回陛下,臣将在魏国公府擒获的贼人押入大牢,连夜进行了审讯。但臣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口中呼着主公,其实却是……”赵楷拖着声音,瞄他一眼,迟疑一瞬才补充道:“……是秦王的人。”
  似乎也没有想到刺客会是赵构的人,赵绵泽略有一些吃惊。
  “此话当真?”
  赵楷不答反问,“难不成陛下以为是……晋王?”
  他这样反问一国之君,其实有些逾越礼制。但赵楷素来与赵绵泽亲厚,又是他的心腹之人,手上带着一支与赵绵泽身家性命息息相关的大内禁军,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样的地步,比之他人确实亲厚了许多。
  赵绵泽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只是脸色微微一沉,转了话题。
  “六叔,朕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陛下只管吩咐。”赵楷低下阴沉的眉目。
  “太皇太后大行,京师防务尤其重要……”赵绵泽沉着声音,说了好大一通关于京师防务的事情。就在赵楷以为他真的只是关心皇都安危之时,他却眉头一皱,面上添上一分说不出来的杀机,寒了声儿道:“借此机会,设卡清查,昨夜京师可有幼婴出生?一旦有的婴孩,全部查实身家父母,一一报来。”
  赵楷微微一惊。
  “是。”
  ~
  这一日是洪泰二十七年的七月十九,也是赵樽与夏初七第一个女儿出生的日子。这天晚上,京师发生了许多的大事。
  比如建章皇帝前往魏国公府遭到刺客伏击,差一点殒命于此。比如太皇太后因疾薨于含章殿南殿,宫中一时大乱。又比如,太皇太后大行之后,京师城一片唏嘘骚乱,许多个日夜都未消停。长街深巷,酒楼茶肆之中,无一处都活动着禁卫军的身影。他们目的性不明确,就像炸营一般,到处设卡戒严,甚至入宅敲门。
  百姓纷纷猜忌,此举与太皇太后的死因有关。却无人知晓,个中真正的实因。
  据后世不入流的野史学家姒锦记载,自这一晚起,狼与狼之间的殊死较量,再一次掀起了高潮。乃至延续数年,其惨烈之态,其惊心动魄,令人扼腕长叹。
  ~
  黑幕下的如花酒肆,灯烛俱灭。
  夜风拂过酒肆的后院,飘来一股股清醇的酒香。
  酒香过处,那是神鬼俱寂。在那一条耗费了赵樽不少工时的酒窖里,此时灯火通明,冷风萧瑟而下,将地下室里的阴冷与潮湿,合着酒香,添上一抹诡谲异常的气氛。
  寂静之中,酒窖里的几个人谧静着,没有吭声儿。
  这时,“吱呀”一声,地窖的木门拉开了。从台阶之上,急匆匆卷下来一人,他身着一袭藏青的袍服,腰上佩刀,一脸凝重之色。
  “殿下,幸不辱使命。”
  酒窖里居尊的软椅上,坐着一个雍容风华的男人。他正是“初当爹”的晋王赵樽。他冷寂着脸,怀里抱着一个已然熟睡的小婴儿。小婴儿脸上的皮肤粉嫩嫩、红扑扑又皱巴巴,一看便知是刚生出的稚子。而晋王的脸上却是一种即紧张又紧绷的表情,一双手臂僵硬着,以至于那个婴儿不像是被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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