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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御宠医妃-第435章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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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夏楚你个贱人……你心肠好歹毒……哈哈哈哈,死皇帝,死吧死吧!死了好!都死了才好!来啊,杀了我吧,哈哈哈,绵泽……你杀了我吧,与这个贱人好好白头吧……总有一天,你的江山,你的一切都会断送在她的手上……哈哈,哈哈哈……”
  她笑,笑得哭了。
  笑一会,又笑得喘气起来。
  夏初七施完针,缓缓站起身,转过头来,面色冷艳的直视着夏问秋,一袭华丽的衣袍在先前那一滚之后却不显狼狈,散开的发髻,苍白的面色,只冷冷一瞥,却像是人群里的华丽一舞,极是夺人心魄。
  “她疯了。”
  三个字,她说得很淡,带着笑。
  夏问秋一愣,“我疯了?哈哈,你才疯了。是你杀了人……是你杀了皇帝,哈哈……”
  赵绵泽冷脸看向夏问秋,眸底全是恨意,“水浦看守她的人,一律处死——”
  “我呢,绵泽,哈哈,杀了我……杀了我?”
  似是真的疯魔了,她的样子极为癫狂。
  赵绵泽目光一片赤红,凉凉看她,“你自然不会死。你不是等着我与她白头吗?我会让你看见,看见我怎样与她恩爱到老。”
  夏问秋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疯狂的笑声,更是张狂,“绵泽,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是你疯了啊,哈哈……你疯了。”
  赵绵泽不再看她,轻轻揽了揽夏初七,怜惜地顺顺她的头发,“你没事吧?”
  夏初七摇了摇头,他盯着她,眸子深了深,也不知想到什么,淡淡“嗯”一声,回头朝立在不远处的阿记和卢辉使了一个眼神。
  “扶太孙妃回去休息,熬一碗压惊汤。”
  夏初七什么也没有再说,不轻不重地看了夏问秋一眼,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御景园外面走去。在路过一座雕栏玉砌的石桥时,听见对面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
  石桥的对面,有一个火红的身影。
  他的身边亦是有一群人,与她一样。
  隔着一座两三丈的小石桥,二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东方青玄微微敛眉,脸上没有平常的懒懒浅笑,眸色凝重地掠过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此时园子里人来人往,他二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眯了眯眼,朝他一瞥,快步走过。
  看着她的背影,东方青玄静静立在原地,一双凤眸浅浅眯起,深邃如潭。
  “大都督……走吧。”如风提醒道。
  “看她的样子,似是还不知情?”东方青玄低低一笑。
  北狄递到南晏的国书走了整整十几日,就在一刻钟前,才刚刚到达文华殿。这个递送的速度太慢,不必多加思考,也能猜测得到,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能证明一件事——不管是赵绵泽,还是老皇帝,都不想让她知道赵樽活着的消息。
  轻轻拂一下衣袖,东方青玄妖冶的眸子弯起,撩向远处的御景亭,看着那里忙乱的一团,嘲弄一笑,“局势如此复杂,不知情,也是好事。”
  “总会知道的。”如风淡淡回他。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锐目突然瞥向如风,“有没有照本座的吩咐去办。”
  如风垂首,低声道,“交代下去了。”
  轻“嗯”一声,东方青玄噙着笑意,抬步往御景亭走去。过去时,夏问秋正被侍卫强行拖着离开。看见东方青玄过来,她笑得更加厉害了。
  “你们这些男人,哈哈……你们这些男人……都上她的当了……夏楚是个贱人……贱人啊,贱人……”
  “再叫,剪了你舌头。”
  赵绵泽似是烦躁了,回头斥了句。
  夏问秋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他绝情的面孔,一会哭,一会笑,唇角咬出血来,她也不懂疼痛,突兀的,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突地挣脱侍卫,返身跑过去,冲入人群,“通”地跪下,抱住了赵绵泽的腿。
  “绵泽,我是秋儿啊,你不信我吗?是她……是夏楚那个小贱人……是她杀的……绵泽,你信我……信我,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喜欢你,只有我…”
  赵绵泽闭了闭眼,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出口的声音,软了不少,“带她回去。”说罢,他怒斥一眼拿她的侍卫。
  很快,太医来了。
  昏厥的皇帝被抬到乾清宫的御榻上。
  一群御医焦头烂额地忙碌开来,赵绵泽看了一会,慢慢出了屋子,冲何承安招了招手,低低嘱咐了几句。
  “为免时局动乱,传旨下去,封锁消息——”
  ~
  茫茫江水,涛涛碧波。
  官船一路南下,走得很快。
  过了这一晚,明日就抵达京师了。船上的人,都极是雀跃。北狄与南晏在历经数十年的战争之后,第一次把酒言和,这是举世瞩目的一件大事。
  人人都期待着,一个风云际会的时代来临。
  傍晚时分,官船的甲板上,一群北狄将士围在一处,盘腿而坐,喝酒吃肉,谈论南晏京师的繁华,谈论秦淮的风月。酒过三巡,说得兴起时,一个个面红耳赤,哈哈大笑着,不知怎的就说到南晏宫里那些事。
  “你们听说了么?”一个北狄将士压着嗓子,突地低低一笑,“南晏前不久册封的那个太孙妃,曾是晋王的女人。”
  “有这事?”另一个人感兴趣的凑了过来。
  “哧”一声,那人神秘道,“你还不知道呢?哈哈,我也是那日在营中听人说起的。说来那晋王也是可怜。打仗打仗,年年岁岁的打仗,结果还不是为旁人做嫁裳?这人刚刚一死,女人就跟了旁人,薄情寡义啊。”
  “女人嘛,哪一个不贪慕虚荣?再说了,爷儿死了,还指望她年轻轻的守活寡呢?守得住么?哈哈!”
  “南晏不是最讲究人伦礼制么?也不知是个怎样的天仙人物,能敌得过六宫粉黛,让那皇太孙不管不顾,侄纳叔妻?”
  “淫荡娇娃而已……”
  “哈哈,想来是那妇人在床上够味,若不然,残花败柳之身,怎能坐得牢太孙妃的位置?”
  “老兄说得对,估计真是房里有一套稀罕的,或是……哈哈,听说有些妇人天生名器,不同一般。要是老子有机会,也得拉过来睡一睡,试试看,到底有何不同……”
  一群爷们儿吃了酒,那嘴里的浑话实在不堪。乌仁潇潇还未走近,听得这些污言秽语,气不打一处来,面色一沉,正要呵斥他们,身边一个人影掠过,比她更快。
  只听“扑”的一声,那先前讨论得正欢的两个北狄将士,其中一个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淌了出来。
  “你做什么?敢杀使……臣……”
  另外一个人,腾声而起,话未说完,一柄钢刀已经入肉,从他的心窝直直捅入。他看着面前冷冽的男人,声音戛然而止,血光四溅,软了下去,一双眼睛里,是死不瞑目的惊恐万状。
  甲板上,血腥味冲天而起。
  另外几个北狄人,一肚子的酒,登时就醒了,齐刷刷导拨出刀来,围着冷着面孔的赵樽,气愤到了极点。
  “晋王是要破坏两国和议?”
  赵樽冷冷看着他,手上带着鲜肉的刀身扬了起来,指着他的咽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脚步往前挪近。
  “你,你想做什么?”
  出使南晏的这些人,都是北狄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样的凶险都见识过,自忖不是怂蛋。可看着赵樽一步一步逼近,那死亡般冷寂的眼神,仍是让他恐惧感飙到极点,呼吸一紧,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你不要乱来啊,这船上全是我北狄的人……”
  赵樽冷眸一眯,“杀你们,一人足够。”
  “你敢……”
  “这天下,没有我不敢的事。”
  眼看赵樽手上的钢刀扬起,乌仁潇潇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大喊一声,“晋王,等一下。”她快步走过去,看着赵樽冷冽的眸子,想要出口的话,又不知怎样说了。
  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情绪。
  不是恨,不是怨,不是怒,更不是生气。只是一种淡淡的狠绝,不太明显,似是根本不是为了楚七,单单只为杀戮而杀戮。
  她咽了咽唾沫,声音有些颤,“晋王殿下,都是他们不对,他们吃了酒,胡说八道。我这便去告诉哥哥,让哥哥处罚他们……你就饶他们一命吧。”
  私杀使臣,其实不对的是赵樽。
  可乌仁潇潇看着他的眼,加上明知是他们北狄人出言不逊惹的祸,她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恳求。
  赵樽看着她,黑眸深若古井。
  “好不好?求你,就一次,饶了他们吧。”她见他不说话,大着胆子,轻轻去拉他握刀的手。
  “爷,我求你,只饶一命。”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赵樽的耳朵,带着请求,与面前的人如出一辙。那个时候,她希望他能留下那个逃兵的命。他叫小布,她说是她的朋友。可那时为了严肃军纪,他还是杀了,在他转身离开时,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失望。
  久久,他“哐当”一声,丢下手上的钢刀,一句话也未说,转身便走。
  乌仁潇潇松了一口气。
  甲板的出口,哈萨尔正领了人上来,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愣了一愣。未及开口,赵樽便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停了下来,低低的,就一句话。
  “我杀的。”
  “为何……?”哈萨尔一头雾水。
  “他们该死。”
  赵樽冷鸷的声音,像嵌了刀片,每一个字,都凉得刮人骨头。哈萨尔眸子眯了眯,看向乌仁潇潇,似有询问。乌仁潇潇撇了撇嘴,指了指那几个北狄将士。
  “他们胡说八道,污辱南晏的太孙妃……”
  太孙妃三个字,她说得很轻。
  赵樽喉结滑了一下,目光冷肃,并不说话。哈萨尔了然的暗叹一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拽住他一道回舱。
  “请你吃酒。”
  一场小小的风波散去了。
  那两个口出秽言被杀的人,草草地被收殓了事,可这一件“小事”,仍是在官船上引起了不小的动荡。但凡见到过赵樽在甲板上杀人的北狄人,个个噤若寒蝉,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无人敢乱说。
  一桌酒席摆开了。
  哈萨尔淡淡一笑,敬了赵樽一杯,语气略略叹息,“晋王殿下,烦心的事,不必想太多,只管吃酒为要。今晚,我两个不醉不归。”
  赵樽抬眼看他,端酒杯示意,却不接话。
  “来来来,大家干杯。”他的冷漠,哈萨尔似是不以为意,不遗余力的活跃着气氛。
  实际上,这些日子,一路南行而来,他听赵樽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
  这样子的赵樽比当初更加可怕。
  他以前是见过赵樽的,除了战场上的远远一瞥,在卢龙塞那个小镇上,他近距离的观察过他。也曾亲眼看见他目光柔柔的看着身边的姑娘,低低与她昵喃,一如既往的高冷雍容,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那时的他,是一个人。
  这会儿的他,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
  尽管他看上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可他却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几乎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晋王殿下……”乌仁潇潇陪坐在侧,小心翼翼地为他添了酒,见他一直不言不语,心脏紧缩一下,想要出声安慰,“我哥哥说话,是很有道理的,你就听他的吧。喝了这个,我再为你斟一杯。”
  赵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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