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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御宠医妃-第43章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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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东方青玄抽出那一把带着鲜血的绣春刀,笑望着赵樽,一脸美艳地问。
  “殿下,青玄交代得可还清楚?”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只有赵樽一个人,什么表情都没有。或者说,他可能也不觉得杀几个人有什么问题,只淡淡道,“东方大人果然爽快。”
  “为殿下效力,自是应当。”东方青玄柔声说完,接过如风递上来的白色巾帕,慢慢的擦拭着绣春刀上的血迹,像对付他的宝贝似的,擦得十分尽心,嘴上却接着又说,“湔江堰河堤年久失修,导致坝身溃堤,青玄已八百里传书回京,请求圣上治锦城府河道按察副使一个渎职之罪。”
  赵樽表情不变,冷冷道,“与本王无关的事务,东方大人不必禀报。”
  “话虽如此……”
  东方青玄突然笑着托长了声音,就着那沾了鲜血的风姿,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温柔的声音,暖如春风。
  “青玄刚刚接到一个线报,就在前两日暴雨时,清岗县鎏年村里那一口百年不枯的古井,突然涌出了大量带着血迹的井水,等村人前去查探之时,里面除了发现一具妇人没有伤口的尸首之外,还发现了一块埋藏千年的石碑。还有啊,那村子上的人都在传说,是那个姓刘的妇人打水时触怒了镇井之神,才遭了报应,要不然怎么会死得那么蹊跷……”
  这事儿夏初七心里是有谱儿的,刘氏那事儿也是她暗示的范从良,原本她只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哪儿会范从良要了她的性命?
  她心里突突着,抬头一望,却见赵樽寒板着一张脸,声音极淡地道,“东方大人,什么时候对这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有兴趣了?”
  东方青玄轻抚下额角,只抿唇而笑,“青玄对鬼神之事不感兴趣,却是对那出土石碑上的一首诗,特别的感兴趣。”
  赵樽轻哦了一声,冷言冷语,“还有这样的事儿?”
  东方青玄笑容更艳,“殿下,想不想听听是什么诗?”
  赵樽不冷不热的望过去,“东方大人如果愿意说,本王听一下,也无妨。”
  凤眸浅浅一眯,东方青玄慢悠悠的念道。
  晋水江畔趁东风,
  王师南定乌那中。
  登高望远山河在,
  基业初定马化龙。
  此诗一出,顿时便惊了一地的人。
  如今虽然不是一个人人都会吟诗作赋的时代,可禅院里头这些人,从锦衣卫到老和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便再傻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一首藏头诗,取其首便是“晋王登基”之意。
  “圣上龙体尚且康健,福寿双全,出现这样大逆不道的东西……殿下,需要青玄提醒你吗?”东方青玄笑盯着赵樽,妖孽一样的眼生生多出媚气来,似乎不愿意错过他此刻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还有这等奇事?”可惜,赵樽表情极淡,“本王却是第一次听说。”
  “那现在听说了,殿下以为,依青玄的职责,该当如何办差才是?”东方青玄笑问。
  “东方大人,你认为该如何?”截住他的话头,赵樽声音里,透着一丝丝寒意。
  “殿下从乌那搬师到了蜀地,却迟迟不肯回京述职,向兵部交上调兵虎符,如今朝廷真是多事之秋,清岗又出现这等‘奇事’,圣上会怎么想?天下臣民又会怎么想?朝廷上的臣工又该怎么想?如此,青玄只好按圣上的旨上,‘请’殿下回京向了。”
  东方青玄一说完,妖魅的扬起个笑容来,大红袖袍轻轻挥起。
  “来人啦,请晋王殿下回京。”
  “是——”几名锦衣卫高声回应。
  可行动尚未开始,只见禅院的拱门前方,一个身影儿突地便窜了过来。
  “大都督,且慢!”
  众人的视线随即一转,纷纷看向了那个身着僧袍的老和尚。而严阵以待的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已然出鞘,寒芒毕露的等着东方青玄的下一道命令,随时都有可以再掀起另一阵的腥风血雨来。
  “道常大师,你这又是何意?”东方青玄笑着问,十分客气。
  “阿弥陀佛——”
  喊了一声法号,就在夏初七疑惑之时。只见那个据说道行高深,一直道骨仙风般存在着的老和尚双手合十,整个人如同与神灵通电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
  “前几日,天降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昨日,千年湔江堰又突遇决堤,老衲感念苍生疾苦,夜不能寐,恐有上天的天机示警,特地参详了一夜先人们按易经八卦写著而成的《推背图》。”
  “哦?”东方青玄笑,“那道常大师可有所悟?”
  老和尚语气凝重,“东方都督自是知道,我大晏开国数十年来,吏政清明,当今圣上更是有雄武之略。可为何,会在此时突降天灾?有天灾,必有天道。这是世道常情。老衲虽然愚钝,却也按照《推背图》的指引得出了一个结论……”
  道常老和尚说到这儿,卖个关子,停了下来。
  而此时,因为这边儿的动静引来的老百姓也越来越多。只是碍于有那么多的锦衣卫压场,那些人只远远的看着,听着,并不敢走到禅院里头来。
  见那道常老和尚迟迟不语,东方青玄一笑,“大师但说无妨。”
  道常老和尚抬头望了下天,随即,双手合着十,扑嗵一声朝着京师的方向重重一跪。
  “既然大都督相问,老衲便冒着一死,为我大晏百姓的安康,斗胆实言相告。当年,得我主洪泰帝赏识,老衲被挑选入京随侍晋王爷,可有负我主所托,老衲念着这山河自在,独自跑到蜀中隐世于此,本不想再参与这红尘之事。可如今,天道示警,老衲却是不得不说了。还记得当初圣上即位之时,便立了谪长子为太子,天下太平,四海归心。可如今太子病笃,圣上按祖训有意立嫡长孙为储,本上祖制所训,但按照《推背图》上之警示,此乃我大晏王朝由盛转衰之先兆啊。”
  “大胆道常,一派胡言!”东方青玄面色一变,“来人!拿下这老和尚,一起送京法办。”
  “放肆!”赵樽冷声一喝,“东方大王真当本王是摆设不成?”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原本被锦衣卫完全包围着的禅院四周,不知何时开始,从房顶上,院门口,涌入了为数众多的金卫军,打头的几个,正是赵樽麾下最得力的十二名侍卫,一个个步伐干劲有力,披甲配刀,威威生风。不肖片刻,便把锦衣卫给围在了中间,在人数上,已经明显占了极大的优势。
  “大师,你继续说。”赵樽不看东方青玄,威严十足。
  “是,殿下。”道常老和尚得了口令,声音更加洪亮了几分,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而且,字字指向东方青玄,“敢问大都督。若说那《推背图》示警,是老衲一家之言,不足以采言。那如今蜀中连连暴雨,至使百姓受灾,还有年逾千年都未决的湔江堰水利,为何又会突然决堤毁坝?还有那鎏年古井之中,突然现于世间的千年石碑又做何解释?大都督啊,这便是上天的示警啊……”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夏初七的心脏,一直被这老和尚弄得突突直跳。
  她总是觉得,这些事情,越发的诡异了。
  斜眸过去,她偷偷瞄了一眼赵樽。
  他却始终平淡如水,表情漠然,不露出分毫情绪。
  只听见道常和尚又徐徐说道,“大都督,从鎏年古井现世的石碑碑文来看,老衲突然悟得了天机……想我大晏朝,虽人才济济,可晋王殿下的文韬武略,那是有目共睹的。征漠北,踏南疆,不过短短数载时间,晋王爷的马蹄已经遍布了我大晏边陲,声名远播四海,其威,其德,其品,让敌寇破胆,让百姓称颂,让天下臣民拜服。再结合《推背图》之指引,老衲斗胆再出一言,原以项上人头作保,大晏王朝要海内河清,百姓安定,万邦咸服,君臣和睦,圣上必当立晋王殿下为储,方能匡扶社稷,解大晏国本动摇之危机,否则天下必当大乱也。”
  好一番言辞恳切的长篇大论。
  那词儿,那调子,唬得夏初七一愣一愣的。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21世纪,估计还真就得相信,除了赵樽这么一个人,其他人都坐不得储君之位。要不然,那天上就要打惊雷,就要刮暴风,就要下暴雨,就要决堤涨洪水,说不定还会有地震,老百姓们也都活不下去了。除了赵樽那一根定海神针,谁都安定不了这大晏江山了。
  老实说,这原是她扑烂计划中的一环。
  可如今瞧这实施的程度,远比她当初的计划缜密了不知多少。每一个环节都丝丝入扣,甚至连暴雨、决堤、得道高僧、马千户的找茬儿,响箭的发出,一个又一个都在赵樽的算计之中。不多不少,就像那九连环似的,差一点都合不了,算得连一丝瑕疵都没有。她想,如果现在有人来告诉他,那个湔江堰的河堤,就是赵樽派人给弄毁的,她说不定也会去相信。当然,前提条件是,他俩没有共渡过那个被洪水冲击的生死难关。
  那边儿老和尚声音刚落。
  赵樽并未开口,东方青玄便“啪啪”拍起手来。
  “道常大师,您还是这么的……能言善道。真不愧圣上钦赐予你的法号了。”
  “阿弥陀佛——”
  道常老和尚高唱了一下佛号,随即起身合十。
  “出师家不打诳语,大都督切勿猜忌天机,引上天责罚。”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儿,微微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容还未淡去,那整个禅院的里里外外,便已经响起了老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声儿,什么“只有晋王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啊”、“要是立了皇长孙为储,我等还有活路吗?”之类的言语,这让夏初七发现,就连这些老百姓出现的时机,就是那么的严丝合缝,实在太利于今后的传播了。
  接着,也不知道是在谁的煽动之下,一院子金卫军和和避洪灾的老百姓们,一个个“扑嗵扑嗵”,像往锅里下饺子一样的跪在了湿冷的地面上。
  “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请大都督感念天下苍生,将我等的民意上至天听……”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气势磅礡,带着吞山并河一样的惊人之态,喊得感天动地……
  这一出戏简直太精彩了。
  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高潮迭起。
  夏初七一直将身子窝在赵樽的胳膊下头,瞧得那叫一个目不暇接,直到那东方妖孽一张美艳无双的脸沉下来,带着锦衣卫拂袖而去,她还没有从一个又一个的转折里回过神儿来。
  事情从开始,到结果,一直都只有一个赢家。
  东方青玄原本想要拿捏住赵樽,却被他轻松的摆了一道。
  谁胜谁负自有定论,已经用不着她来多说了。
  只一双微眯着的眼儿,落在赵樽的身上时,她心思越发复杂。
  静静的,冷冷的,不动声色的,走到哪里都会接受万民跪拜的,这便是他了。
  老实说,夏初七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是一个言辞匮乏的人,可此时,在此伏彼起的颂歌声里,她居然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儿来形容身边这个男子的贵气和魅力。
  不敢用“美”,那是亵渎。不敢用“帅”,那太肤浅。不敢用“俊”,那太普通。她不好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他。
  因为不管多么华丽的词,都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殿下……可要庇佑我等啊……”
  “殿下……”
  她的耳朵里,一直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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