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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御宠医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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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夏初七愣是没有半丝儿紧张。
  她不理那个丫头蛮横的质问,只唇角噙笑,望向赵绵泽。
  “这位小哥儿,在下身为良医官,路遇有人受伤就施以援助,大家伙儿可都见着了,那是为‘仁’。在下与你等素不相识,听闻你们询问,也以礼相待态度恭谦地询问是否有疾,那是为‘义’。试问一下,区区在下不才我仁义皆有,如今却被您家这位‘大嘴蝈蝈’恶心恶气的训示,是为何故?”
  在程朱理学被定义为正统的时代,她这话很是犀利。
  当然,她为什么敢说得如此坦然,也是吃准了赵绵泽的心思。
  这厮想在他家皇爷爷那里捞了一张“好人卡”,处处表现得温驯良善,对上恭谦,对下宽厚,人人都说此子仁孝端方,将来可堪大用。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人……渣,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个连底细都还没有弄清楚的人,破坏了他的优质形象?
  果然。
  赵绵泽眼皮微微一跳,不动声色地笑了。
  “抱琴,退下。”
  淡淡地喝斥了丫头,他望向夏初七时,微微一笑,话锋突转。
  “你不识得我?”
  “我们有见过吗?”夏初七挑着眉头,满脸是笑的反问。
  “自然是见过的,还不止一次。”
  赵绵泽的声音始终是温和的,如果不是太过了解这个人的“狠”都刻在了骨头里,夏初七真能把他当年一个阳光的漂亮男人,因为他实在长了一张温润得如同白玉一般讨喜的脸。
  可惜了啊……
  淡淡地眯了下眼睛,她假装好奇地将赵绵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心里头那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的嘲讽情绪,漫不经心地掸了一下带着鲜血的衣裳,冲他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小哥儿生得如此好看,谦谦君子,温润而泽,神仙儿一般雍容的人物,区区在下不才我实在是识不得。呵呵,但凡要见过小哥儿一面,一定会记忆犹新的。所以呢,抱歉了,小哥儿若是有什么事儿找我,麻烦你直说。瞧我这一身的邋遢,正寻思着回去洗洗呢。”
  “可否就近找个茶舍一谈?”赵绵泽看着她。
  “茶舍?!”夏初七挑高了眉头,唇角仍旧带着笑,“只怕是不太妥当啊?不瞒小哥儿你说,区区在下不才我呢,正急着去市场上买萝卜呢。你们都晓得的,这入冬了菜蔬紧俏,去晚了,好萝卜都让人挑走了,剩下一堆黑心的,可怎么吃得下嘴?”
  赵绵泽面色微微一变。
  “小先生这是要拂了我的意?”
  夏初七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在闪动,可很快又被她强大的抵制力给摁压了下去。只静静地盯视着这个夏楚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再看一眼的男人,轻轻勾着唇,摆出一副从前的夏楚绝对不会有的嘲讽脸,一瞬不瞬,浅浅带笑。
  “小哥儿要如此说,那便当是吧……拜拜……”
  古今结合的摆了一个“再见”的动作,她随手便拉了一直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的李邈。与她的手相触时,夏初七这才发现李邈的掌心里,不晓得啥时候已经湿透了。
  很显然,她这位表姐比她还要紧张。
  不过幸好,李邈不足十四岁便被送往了庙庵带发修行,再加之,先前在韩国公府邸,她性子清冷,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原本就不多。更何况,一个小姑娘,四年多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即便见过她的人,也根本都认不出来。
  “都站住!”
  一声吼叫从她们背后传来。
  不是赵绵泽的人,而是从应天府衙门方向过来的。
  原来就在夏初七与赵绵泽两个墨迹的当儿,应天府衙门的捕快就听说这里发生了砍人案子。天子脚下,这种事儿官府还是要管的。这里离应天府衙门不远,这些尽职尽责的捕快,速度还算是相当的快了。
  “地上的血怎么回事?人呢?”
  一个从衣着上看像是应天府衙里刑房典吏的人,按着腰刀走过来,刚刚问了一嘴,那一双小眼睛便巴巴地落在了赵绵泽的马车上,再然后,才慢慢地转悠到了赵绵泽的脸上。
  天下脚下的官吏,就有这样的便利。
  只微微一愣,他面色突发,“扑嗵”一声便当街跪了下来。
  “卑下不知皇长孙殿下在此,还请殿下恕罪。”
  哗啦一声,老百姓们傻了眼儿,很快,纷纷学着应天府捕快们的样子跪在地上请起安来。没有法子,夏初七当下与李邈也是一跪,只心里头的恨意,却是飙升了起来。
  “都起吧。”
  赵绵泽不像赵樽的冷酷外露,他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招呼完了那些老百姓和捕快,又不深不浅的说了几句案子的事儿,那目光便又望向了夏初七。
  “不知如今可否去茶舍一叙了?”
  如今他是皇长孙,她还能说不吗?
  当然,夏初七本来原本就没有想过“不”字儿。
  她抛了一堆鱼饵出去,正等着鱼儿上钩呢。虽然钩到的鱼儿太肥了一点,好歹也得到了垂钓的乐趣。
  至于她先前之所以拒绝,不过只应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男人天生犯贱,尤其是赵绵泽,那更是贱中之贱。普通的医官哪能吊着他?
  而且,对于他这样的渣渣来说,就不能像夏楚那样儿待他太好。
  她甚至于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像他这种贱人,女人要是喜欢得上去给他舔脚,他只会踹她一脚;女人要是踹了他一脚,说不定他才会反过来想要给她舔脚。
  这样的渣渣,就是欠虐。
  当然,在她看来,对付贱男人最残忍的办法,不仅要虐他身,还要虐他心。
  总有一天,她得让他尝尝当初夏楚尝过的锉心滋味儿……
  眉眼弯弯的笑着,她一双眸子狡黠如狐。
  “与长孙殿下一叙,是区区在下的荣光。”
  ……
  一个翠阁朱阑的茶舍,就建在秦淮河边儿上。造了弯弯的小桥引了流水,入耳全是彩箫吹吹的悠扬声,地方很好,心情也很是闲适。赵绵泽屏退了随行的下人们,吩咐他们守在了楼道口上,便领了夏初七与李邈往茶舍二楼走去。
  木梯步不长,大约仅二十来级。
  赵绵泽在前面,夏初七与李邈在后面。
  看着那个飘然若仙的背影,她的心里很是淡定。
  很奇怪的,一直淡定着。
  就像是期待已久的帷幕被拉开了,又或者,就像磨了许久的锋利刀子,终于能找到地方开砍了,她在淡定的等着赵绵泽为了他那个太子爹,请她前往东宫诊治,而她必然会‘尽心尽力’,摸清两年多前那桩震惊京师的血案始末。
  赵绵泽走得极缓,夏初七的脚步也很慢。
  一阵凉风吹来,她抚了抚不知什么时候冷冰的脸,心道:“夏楚,你别急。”
  “秋儿,你看看,我给你领谁来了?”三个人还没有进入茶舍的雅室,赵绵泽便轻暖地唤了一声儿。
  夏初七微微一愣,只见雅室里头,静静地坐了一个女子。
  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儿,薄薄的妆容,满头的钗玉,身姿娉婷,一袭华贵的紫色团领小葵花衣裳,衬得肌肤雪一样白皙。
  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儿。
  她正是夏楚的堂姐,也是皇长孙赵绵泽的侧夫人夏问秋。
  这美人儿一露面,一股子淡淡的香风便扫了过来。
  她看着夏初七缓缓走近,神色微惊。
  “七妹?”
  前魏国公夏廷赣只得夏廷德一个胞弟,夏氏子女的长幼排序都是一起排的。所以说,夏楚虽说是夏家的七小姐,人人都叫她七小姐。实际上,她爹夏廷赣除了儿子,就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到是夏廷德比他老哥更会生养,院子里侍妾多,通房多,就跟下小猪崽子似的,一窝接一窝的生,足足生了六个女儿,五个儿子。
  昔日故人在前,夏初七心里波浪翻腾。
  前尘往事像一幕幕黑白电影儿,断着片儿的在她的脑海里上演。
  自从上次在巴县李邈与她对镜讲述之后,关于夏楚的记忆,她脑子里便有了模糊的一部分。可她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她的面前就像蒙了一块鲜红色的帷幕,有一些通透,有一些迷糊,还有一些谜团,如同尘封在记忆里的古墓,等待她去挖掘,找出真相来。
  而此时,面前就有一个疑似真相。
  王公皇族里的妇人一般不允许轻易抛头露脸,很显然,赵绵泽早就安排好了夏问秋先候在了这儿,不用去街上让人给围观了去。可是,这样子的一个“巧合”,却让她有些怀疑,丹凤街上袁形被人砍杀一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仇家寻事儿,而是这位皇长孙殿下的有意安排。至于原因么,很有可能是对她这位晋王府良医官的考查,想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去东宫替太子爷诊治?
  “七妹?是你吗?”
  那夏问秋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夏初七却只佯做不知。
  “这位是……长孙殿下的夫人?”
  像是完全陷入了极大的激动和喜悦之中,夏问秋将她由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一双漂亮的眼圈儿很快就红了,纤细的手腕伸过来就要拉她的手。
  “你果然是我七妹,你变了,变得三姐都快认不得了。”
  “夫人请自重。”夏初七故作尴尬的缩回手,又解释,“夫人您怕是认错人了。我与您家七妹长得很像吗?呵呵,区区在下不才我走南闯北,有说我长得俊的,有说我长得俏的,也有说我长得玉树临风貌赛藩安的,当然,也有说我天生长了一张欠揍脸,见到就想扁的。但是,愣是没有人说过,我长得像一个女人?”
  她似笑非笑这么一说,夏问秋便愣住了。
  “七妹你……”
  夏初七的脸儿原本就刻意装扮过,如今与那夏楚不过就几分相似。而一个人的样貌在很多时候,取决于精气神儿和眼睛。这会子,在她一副表面恭维,实在不屑的语气之下,那眉间眸底狐狸一般的狡黠,那眼波潋滟之间的情态,沉稳却不失俏皮,含笑却又略带嘲讽,一字一字并不尖锐,却愣是多了一股子难得的凛冽之气。
  而这些,是先前性子软弱的夏楚身上,绝对不会看见的。
  夏问秋看得愣了愣,语气几度哽咽。
  “七妹,你可是怪上三姐了?自从两年前,你大晚上走失了,家里头找你都快要找疯了,如今我姐妹好不容易得见,你又何苦不认三姐?”
  家里?三姐?
  一双眼儿浅浅眯着,夏初七嗤的一笑。
  “夫人您真会开玩笑,这谈吐,可真是……笑死人了。”
  “七妹?你为何……?”夏问秋像是受不了打击,柳条似的身姿晃了一下,那赵绵泽伸手担心地扶了她一把,低声说,“秋儿,先进屋再说。你身子原就不好,还站在风口上,小心受了风寒。”
  夏问秋温婉地点了点头,又望了过来,“七妹,我们屋里再说。”
  好一个可人心疼的三姐啊!
  输在这样儿的女人手上,夏楚也你真够可怜的。
  为早已魂飞魄散的夏楚默哀了片刻,夏初七才勾起唇角,目光淡然地迈入布置精细的雅室,缓缓的笑开。
  “承受皇长孙殿下款待,那什么,那个武夷山上岩缝洞洞里头的大红袍给来一壶。对了,表哥,你喝什么茶?殿下款待不要客气。你不知道啊?那行,跟我一样好了。”
  拽了一下李邈,她自说自话地入了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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