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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64章

小说: 嫡妃的三亩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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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勇冠三军,能以一己之力在万马军中杀了南辽两名将官,制止骆谨行还是很轻松的。所以尽管骆谨行也算有几分力气,又拼尽全力挣扎,可却还是没能从他里挣脱,被徐澈抱着从城墙上跳下来,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见两人平安落地,香徕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扑上前去叫道:“谨行!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骆谨行坐起身来抱着她哭道:“香徕,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们母子,也对不起誓死守城的军民,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被屠杀,更不能让北辽断送在我的手中,若真的要辜负,便只能尽量辜负的人少一些了!”

说着再次起身,竟然是到旁边兵士手中寻找刀剑。

香徕坐在地上叫道:“不要给他,任何人都不准给他刀剑!”

徐澈也连忙跃起,再次把骆谨行抱住,香徕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骆谨行,喃喃道:“着魔了,你是着魔了么,你怎么如此懦弱,除去逃避想不到别的办法!”

说着从地上起身,朝徐澈叫道:“把王上捆起来,不到事情解决,不准放开他,而且还要守好了,不能让他有一点意外!”

徐澈被她的话吓呆了,道:“王妃,这怎么行!”

香徕突然大声叫道:“我说行就行,他若是怪罪,便让他怪我,与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徐澈被她吼得没话,咬了咬牙,叫道:“来人,拿绳子来!”

城头的军兵们也被吓得发傻,在徐澈数次催促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拿了绳子。

徐澈知道这样的事情军兵一定不敢做,便只好自己动手,像捆俘虏似地把骆谨行捆了起来。

骆谨行被他捆得恼火,放声大叫道:“徐澈,你怎么敢!你竟然敢绑我!”

徐澈眼睛不敢看他,可是手下却是一点也不敢松,连捆边道:“王上,当初是您让我跟着王妃的,说她的命令必须遵从,现在她又下命令了,末将不敢不从,冒犯王上之罪,末将日后会领,无论是杀是剐,只要王上出气,末将都认!”

骆谨行被他气得无语,知道别人听自己的自己是王上,别人若是不听,自己也就是个普通人。

旁边的香徕见徐澈把骆谨行捆好,道:“去,把王上请回宫,你们一定要好好发侍候着,若他有一点闪失,我便也从这城头上跳下去!”

徐澈道:“我们请王上回宫,那王妃您呢?”

香徕道:“这里还有事情没处理,我会代王上解决,你们走吧!”

徐澈担心地看了看香徕,最后还是吩咐兵士道:“快,下城去把御辇抬上来,我们送王上回宫。”

骆谨行见自己马上就要被强行送走,焦急地问道:“香徕,你要做什么?”

香徕深深地注视着他道:“你不是不想让城外的百姓死么,我帮你保住他们。”

骆谨行瞪大眼睛,道:“你、你是要代我受降么?”

香徕没说话。

骆谨行愤恼地叫道:“不、你不能这么做!北辽方才脱离南辽的酷政几年,你不能再把北辽送回南辽昏君的手里!”

香徕道:“那么依着你的意思,你死了北辽的百姓就不会归入南辽了?”

骆谨行被她说得怔住。

此时兵士已经把御辇抬来,徐澈把他抱起送进辇中,然后挡好周围的帷幔,让人抬着小心地下了马道赶回王宫。

徐澈走后一名偏将代替他守护香徕的身边,这名偏将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王妃也有些惧怕,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听说王妃敢把王上绑了,自己代他处理事情的,这样的女人一般人可真是不敢娶。

香徕站在城墙后面整理了一下稍显散乱的民髻,然后冷静地走到城边,探头向下看着,道:“施彦将军,说说你要北辽投降的条件吧。”

施彦已经在城下观望了许久,见骆谨行与徐澈摔回墙里后便没了踪影,只听邮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喊声,似乎骆谨行仍在寻死,可是听到后来又没了声音。

他正在那里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见一个女子探出头来说话。

他扬声说道:“怎么,打算投降了?若是投降的话也该骆轩与我谈条件吧,怎么轮到你一个女子出头!”

香徕道:“女子又如何,我乃是北辽的王妃,与我夫群一体同心,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说的话便如他说,降与不降我就能做主,你又何必一定要见他!”

施彦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连香徕,不错,果然有魅力,可是女子毕竟是女子,从古到今,我还没听说过君王尚在,便由王妃来决定政事的,更何况是投降这样的大事!”

香徕在城上恼道:“施彦,你别跟我婆婆妈妈!若想要北辽投降便与我说,若取消这个打算的话便立刻放了北辽百姓,滚出北辽的疆土!”

施彦稍怔了一下,道:“你这女子果然名不虚传,当真够泼辣!也罢,若你真能做得了主,我便与你说也无妨,招降的条件有五桩,一称臣、二是纳贡、三是取消两国边界、四是遣散北辽军,边界防御交由南辽统管、王是骆谨行要到南辽去参拜我主圣上!”

香徕道:“前三条可以答应,但是后两条绝对不可能!你今日用北辽百姓的性命相要胁已经引起北辽民愤,南辽军进驻到北辽必将会导致北辽百姓不满,极可能激起民变!再说让我王参拜南辽皇帝之事,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连投降都不肯,怎么可能去参拜你们的皇帝!只怕未出这王都便已经是一具尸体!到那时你的前三个条件也没可能答应了,若想收伏北了这,除非你真的将这里的百姓杀尽!”

施彦打马在城下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果断地抬头道:“第王条不答应可以,但是第四条必须要徐澈,不然还算什么受降,只消我的大军撤出,北辽不就还是从前的北辽!”

香徕知道这一条不可能轻易谈妥,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再退一步,北辽驻边人马减半,只起防御作用,南辽派驻监军,若敌国有异动便立刻请求面辽增兵,到那时南辽再派军进来顺理成章,不会再有面姓反对。”

施彦思忖道:“派驻监军?派驻监军又怎么知道会不会被你们买通!”

香徕嘲讽道:“怎么你们南辽的官员都是那么容易被买通的么?那样的话你收了我北辽似乎也没用,我们大可将你们满朝文武都收买,那岂不是不用一兵一卒便一统天下了!”

“你……”

施彦被她说得语结。

香徕又道:“大不了我再附赠你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这一条,我可以把吕宏还你,若不然北辽成为南辽属国,君主国有义务帮我们清理叛臣吧,即便我要你把吕甫生一道送来给我们出气,你似乎也没理由不答应!”

施彦再次被她说得怔愕,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此是吕甫生凑过来说道:“大将军,我觉得不妨暂时先答应她,以后时间长着,将军尽可以慢慢往北辽派兵。”

施彦回头瞪他道:“说是这么说,若回头她就变卦了,我们岂不要劳而无功!”

吕甫生笑道:“大将军您似乎忘了一个步骤,您难道不觉得收降一个国家是要羁押人质的么。”

施彦道:“羁押人质该是国君事其至亲之人,骆谨行宁死也不会去,现在又剩老哥一个,更没有儿女,让我羁押何人?”

吕甫生抬头往城上看了看,道:“您不觉得城上那个很是适合么?我可听说她似乎怀孕了,把她押入南辽,和质押世子、王女效果是一样的。”

施彦眼睛一亮,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

说着向城上喊话道:“也罢,连香徕,你若想留下边军也可以,但是却要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香徕看到吕甫生对他耳语就知道肯定没出好主意,说道:“你的五个条件不已经提完了么,怎么又有增加,施大将军就这么言而无信!”

施彦道:“这可怪不得本将军失信,我之前提的五个条件你给否了两条,若是你全数答应的话,本将军又何必再追加!”

香徕无奈道:“既然是这样施将军便说来听听!”

施彦道:“你不同意遣散军队收我南辽驻守也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个人质,不然你们自己拥有军队,我南辽又无可牵制你们的手段,你们这投降岂不是只是一句空话!”

香徕听他说到人质便预感不妙,道:“你要何人做人质?”

施彦向城上一指,道:“就是王妃你!听说王妃身怀有孕,我相信骆谨行就算不顾忌你,也要顾忌你腹中的孩儿吧!”

香徕双手扶着城墙暗暗闭眼,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北辽的军队必定被撤光,没有一兵一卒的北辽就是只没牙的考虑,到时南辽说什么便要是什么,用自己与孩儿的性命换取北辽的主动权,这笔买卖似乎很划算!

她想着的时候施彦已经不耐烦地催促道:“怎么样,王妃,你痛痛快快给施某一个答复,施某也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步骤!”

香徕抬起头再次看着他说道:“好,我答应你!”

施彦哈哈大笑道:“好,北辽王妃果然是个爽快人,如此便递交降书,随我出城吧!”

香徕道:“请施将军稍等,这降书我要亲笔去写,王印要亲手去盖,除我之外,没人敢做这件事。”

施彦道:“好,王妃去做吧,只是本将军的耐心不多,还望王妃不要拖延,况且这些百姓们还在这里等着,相信他们也想早点离开我的军营!”

香徕没再答话,转身向城下走去。

守护她的那名偏将在她身边默默跟随,他也不知道香徕做的是对是错,只是他说不出来半个不字,因为他也狠不下心看着城外的那些百姓无辜惨死。

香徕一路来到王宫,没敢去见骆谨行,先来到御书房。

北辽王丧事,再加上王都被围,现在的御书房里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小太监在打扫灰尘。

香徕来到龙书案后,找出一本空白的书册,犹豫了很久之后颤抖着手写下降书,写好之后又翻出北辽的传国王印,心中默念道:“谨行,不要怪我,我实在不忍心见你被逼到走投无路,这个恶名,便让我来替你背吧!”

一边想着她一边把王印重重按在降书之上。

盖好印后又拿着降收发呆了很久,然后一步步向宣华宫走去,她知道徐澈把骆谨行送回来后必定会送到那里。

走进宣华宫,这个她与骆谨行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亲密的地方,从自己真正搬进来居住的那日起,这里便笼罩着悲伤沉闷的气氛,直到现在,列让她压抑了。

她每向前迈一步,似乎都有千均重,既想去见骆谨行最后一面,又那样怕见到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刚刚所答应施彦的事情告诉他。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割开了一样痛。

宣华宫内,徐澈正寸步不离地守着骆谨行,他担心万一自己离开,安广等人受不住骆谨行的逼迫把他放开,若骆谨行有个好歹,那北辽可就真的完了。

香徕回来时骆谨行正闭眼侄在榻上。

等得心焦的徐澈走来走去,生怕香徕也出点意外,见她进来惊喜地叫道:“王妃!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香徕满脸哀慽之色,朝他轻轻摇头,道:“你出去,我有话要与王上说。”

徐澈低头出去。

骆谨行听到香徕的声音从榻上抬起头来,道:“香徕,你放开我,我不寻死就是!”

香徕摇头道:“你不寻死我也还是不能放!”

骆谨行道:“为什么?”

香徕没说话,走到榻过把他扶起,就势紧紧抱住,道:“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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