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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正邪无剑-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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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还不快去帮帮他!”柳飞扬讥讽地笑着,淡淡吩咐。

“不用了!”未等沁儿答话,杨乐天立刻顶住一口气,狠着心将第二只尖勾穿入了另一侧的琵琶骨。

汩汩的血顺着杨乐天的双肩流了下来,直接溶入他脚下的污水中,渐渐扩散、淡去。混着血的水影中,映出一张清俊扭曲的脸,竟是在无奈般的苦笑。

“沁儿,锁了!”柳飞扬再次吩咐,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动作。指尖的那枚药丸,只需在这个动作上加一分力,便会爆掉。

第六章 负隅顽抗

“不要,主上!”

沁儿无力再与柳飞扬对抗,她知道玉老爷真的等着那枚药丸救命,既然事已至此,沁儿唯有听从柳飞扬的吩咐。

缓缓地,沁儿扣好了杨乐天肩上的锁头,俯身从水中捞起了锁链的另一端。忽然,她愣住了,这琵琶锁又要挂在哪里?茫然四顾,牢内唯一的铁环上锁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玉老爷仍然依偎在墙角。

“把那个死人给我解下来,把杨乐天锁上去。”柳飞扬冷声吩咐,飞手掷出一把小钥匙。

“是,主上。”沁儿习惯性地回答着,探手接下小钥匙,打开了囚徒腕间的铁环。失了禁锢的囚徒瞬间如泥般地倒了下来,沁儿急忙用手肘顶住他,手掌在土墙上一撑,将那个囚徒扶到了墙边。然后,她又来到杨乐天身边,将琵琶锁的铁链挂上铁环,分左右扣好。

仿佛是专为杨乐天的身高而设,琵琶锁的铁链不长不短,刚好令他的身子紧紧贴在了墙壁之上。稍一动作,铁链就会因为长度不够,而带动穿入肩头的尖勾扯动血肉。

“解药,可以给我了吗?”沁儿将小钥匙递还给柳飞扬,怯声问。

“别急,事情还没办完呢。”柳飞扬笑了笑,指着杨乐天道:“他不是还有幻魄珠和玄魂剑么,如此贵重之物怎能让一个囚犯保管着。”他一瞪沁儿,厉声命令:“去,将宝剑灵珠给主上拿过来!”

玄魂、幻魄?——墙边的囚徒眼睫一抖,扑簌簌一些微尘荡进了水里。

“拿去吧,你追杀我,无非是想要这两样宝物?”痛楚稍缓,杨乐天冷哼一声,将手中当做拐杖的剑用力掷出,又从容地去掏怀中的幻魄珠,怎料这一探,竟发觉衣间空空。他皱了皱眉,又在衣间抓了两把,霍然仰头,轻蔑地道:“不好意思,幻魄珠被我搞丢了……”

“什么?!”柳飞扬一怔。

“啪啦!”茶杯坠地,椅子上的八邪一惊而起,抖着手道:“杨乐天,你再说一遍。”

“幻魄珠丢了。”杨乐天一字一顿地说出,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尽管他因失了珠子而心有不安,但再反过来想想,那幻魄珠丢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落到这些邪魔手里,让他们有翻身的余地。

他的嘴角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八邪一缕愤怒的爪风已急到近前,杨乐天并未由于惊讶或害怕本能地去回避闪躲,而是受死般地挨下了这一爪。然而,这一爪击在腹间的劲力,还是让他唇边的那一抹弧度扭曲了。

这是八邪愤怒下全力的一击,力度尤胜刚才洞穿墙皮的那一爪,而此时这一爪不是打在黄土墙上,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杨乐天脆弱的小腹上。

饶是杨乐天运了内功相抵,还是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噗”地一声,血丝如雨雾般地在空中散开。杨乐天微一弯腰,立时令那肩胛中勾子扯动血肉,疼得他脸上一片惨白,冷汗拧成麻花顺着双鬓往下流淌。

“师父!”柳飞扬扣住八邪再次燃起红烟的血爪,使了个阴森的眼色,低声道:“不能让这么便宜的死了。”

“好,你那么恨他,就由你来解决他!”熄了红烟,八邪一转身,走向水牢的尽头,离开了。

这是一个狭长的水牢,一侧是牢笼,共有六间,笼内牢池深浅,不一而同;另一侧则是翻黄的土墙,墙壁上燃有二十余盏灯烛。

柳飞扬诡笑着,仰头看了看墙壁上的一盏灯烛,抬起手,在那灯烛的木柄上用力一扳。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囚池中的水位竟然在急速下降。转眼间,池中污水即被原本淹没在池底的洞口排走。

“咔吧”,池底的洞口被活动的石板封死。平坦的池底上,没有顺水冲走的小虫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如同一张黢黑的毯子,看了令人作恶。

皱了皱眉,柳飞扬挥动衣袖,立刻有一只肥硕的蛊虫从他衣袖间跃出。

一见是只蛊虫,玉老爷子登时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去抓沁儿的衣襟。沁儿温和地笑了笑,低声安慰:“这只蛊虫不是用来害人的,玉老爷一看便知。”

蛊虫有手指大小,然其白胖的身躯,短小的足肢,看上去却显异常笨拙。它一跃到池底,便开始吸食起那些黑色的小虫。每吸一阵,它的身躯便会壮大一圈,待将池底的最后一只小虫吸完,它的身躯便如拳头般大小了。

“看,它没有害人,只是清理垃圾而已。”沁儿欣然一笑,这只蛊虫本是它养的,每次这只蛊虫做完清洁的工作,她都会再奖赏蛊虫一些羊奶,让它吃饱喝足,安心地睡上一觉。

“呼——”正当沁儿的唇角刚露出一丝微笑,一团红色的火焰蓦地在点亮了她的明眸。沁儿又惊又痛,眼看着那只亲手饲养多年的蛊虫化为灰烬。

但是,对于一只蛊虫死亡的痛惜,哪里又有见到杨乐天重伤来得心痛。这一刻清洁的工夫,侠客的鲜血已经染透了肩头的重衣。

“你还好么?”沁儿焦急地问,看到杨乐天肩头那些触目惊心的颜色,仿佛自己心中也在滴血,抽抽得疼。

“啧啧,日久生情了么?”柳飞扬一边摇头讽刺着,一边摸出把金色的钥匙,插入了囚笼的锁孔。

“不是,我……”沁儿想解释,却仿佛被柳飞扬戳穿了心事,说不上话来。

“哐当!”

囚笼的门陡然敞开了,柳飞扬握着锁头,冷声吩咐:“出来!”

沁儿怔了怔,一闪而灭的喜悦被惊惧所取代——那个连宝剑也斩不断的铁锁终于打开了,可以出去了?……但是,这个样子的杨乐天可以出去么——虚弱地在淌血,牢牢地被肩头上的琵琶锁束缚着。

心痛了一下,沁儿瞬间反应过来杨乐天是不可能出去的,肩头上琵琶锁同样是剑斩不断的吧……不容沁儿多想,柳飞扬已再次发出了命令:“快,拉上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起出来!”

“是。”沁儿习惯性的领命,并将两人先后托了出来。与此同时,柳飞扬也打开了邻侧牢笼的门,冷冷道:“进去吧……还用我请么?”

“我?”沁儿退了两步,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迟疑着:“还是……”

“你扶他们两个下去,或者我踢你们三个下去,你选。”柳飞扬的口气不容置喙,唇边又漾起了坏笑。

沁儿心里一颤,柳飞扬用了“下去”二字,的确恰当。这个邻牢中的水池深有近一丈,若是蓄满了水,那便是灭顶之灾。幸运的是,现如今那里面一滴水也没有,甚至还有些稻草铺在池底。

“我扶他们两个下去。”沁儿知道柳飞扬不会给他太多的犹豫时间,当即一左一右地架起两人飞身跃下池底。

“砰!”上方的牢门随即关闭,落下了门闩。

对上沁儿惊恐地眼神,柳飞扬笑了笑:“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心情对付你们几个。沁儿,你就好好在这里看着杨乐天怎么被我玩死吧。”撂下一句话,他无暇再理会沁儿,俯身钻进杨乐天的牢笼。

潮湿的空气中夹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向着杨乐天一步一步地逼来。杨乐天垂着眼睑,感受着这咄咄逼人的戾气,如此之近,对方的手指已轻轻的挑起了他的下颌。

肩胛虽穿,手却能动。沉默中的杨乐天,忽然一把扼住敌人的喉咙,蓄势已久,出手快如闪电。暗流的力量早已在掌心凝聚,如今,只需要再加一分力,那脆弱的咽喉便将摧毁在他的股掌之中。

“放我们出去……”杨乐天发出低沉的声音,深邃的眸中露出了冷锐的光。

柳飞扬吐着舌头,仿佛就快被杨乐天掐死了,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字:“松……开……”他没有做过多挣扎,只是将腰间的骨扇掏了出来,猛地刺入了杨乐天的腰间。

杨乐天闷哼了一声,手指猛得收紧,微暗的血从腰间渗出来,顺着扇骨滴到池底。

“呃哼……”柳飞扬梗着脖子,诡异地看着杨乐天。

“主上!”沁儿睁着惊恐的眼睛,脱口叫道:“杨乐天,不要杀他!”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沁儿不想武功高强的柳飞扬,竟会被一个束缚着的人轻易抓住。不知出于何种感情,在这一刹那,沁儿竟是不愿意柳飞扬死的。她想到,柳飞扬是继母最爱的徒弟,假如被人杀了,继母一定会发了疯。

攀上右手,杨乐天居然想用双手的力量将柳飞扬绞杀,那指骨在一分一分地扣紧,牙齿因为过度较力而紧紧咬合在了一起。相反的,柳飞扬的舌头却缩了回去,不仅从容地抽出了骨扇,还顺了气一般,扭曲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沁儿急得从池底飞身掠上来,攀着铁笼,暗暗为双方捏了一把汗。她不用再求杨乐天放过柳飞扬,因为她已察觉到双方神情的异样。

“卑、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杨乐天无力地笑了两声,手臂静静垂落。

这种力道根本连一只兔子都掐不死,何况是柳飞扬呢?原来刚才那骨扇上柳飞扬种下了化功鬼蛊,与上次给飞鸟吞食的那粒药丸是一样的,这种蛊一旦直接入血,便会立时起效。

“告诉我,这就是你体内力量的源泉么?”柳飞扬眯起眼睛,追问:“可以操控玄魂剑的力量?”

杨乐天冷笑着,不做回应。

“不说也罢,我也只是好奇问问。”柳飞扬摸摸脖子,踱了两步。心中还琢磨着刚才颈项上的那股热气,温润如玉,又是霸气不可逆转。忽然,他足下一顿,回身问:“你吃了玄魂丹?”

杨乐天猛地一惊,垂下眼睑想做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吃惊的眼神被柳飞扬看到了。

第七章 双生兄妹

柳飞扬心里蓦地一动:原来杨乐天已经知道了玄魂丹的秘密……他能隔空操纵玄魂剑,看来,这丢失的玄魂丹定然是被他吃了……奇怪,他是怎么吃到的?不过既然他已经吃了玄魂丹,如若将他杀了,那么操纵玄魂剑的力量就会永远消失……又要如何将这力量渡到我身上?

究竟是为妹妹报仇重要,还是隔空操剑的武功重要?看似矛盾的两者,如何令两者没有矛盾。

柳飞扬走回牢笼前的那张桌子;默默端起凉了的茶水;咕咚咚地向喉咙里灌着。然后,他拿起支在桌旁的玄魂剑,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因为,玄魂剑才是他的佩剑!

尽管这把剑屡次落入他人之手,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柳飞扬的手中。自从九岁随了父亲回到西域后,这把玄魂剑便属于他了,十载练剑,此剑如影随行。直到他十九岁的某一天,一名女刺客突然闯进玉府,趁夜深人静之际,用一节柳枝勾走了他的佩剑……

“谁?”柳飞扬从床上一跃而起,却摸不到枕旁的佩剑。

女贼黑巾蒙面,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在透入窗棂的月光下,反射出雪亮的光。她没有说话,足下一点,飞身向窗外掠去。

“别走!”柳飞扬赫然站定在女贼面前,竟比女贼先一步跃出了窗外。

一个男子的轻功居然可以如烟似波般的缥缈,女贼骇然怔在当场,柔粉的脸颊上涂了一抹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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