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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与君aa-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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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的宫人和侍卫,尽数处死,唯有闯入太子殿想保住太子的皇后因为疯了,才活了下来,不过后来也死在回南朝的路上,这件事除了荣升为后的贵妃,再没有人知道。

061 试探

“我从哪里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皇毒杀我亲选的夫君,欺瞒天下国君不说,却塞了这么个货色给我,这么大的鳖,我咽不下。”

“你从何处得知这些?”他直看着她,有了一些认真。

以她前世所经历的事,前后一合计,隐隐觉得子言便是被毒杀的北齐前朝太子。

这些事一半是从子言所讲的故事来推断,另一半是从冥王那里得知,然这些话,她不能说:“既然大家说夫君是我亲选,难道我自己的夫君,我还认不出吗?”

“你认得出,难道你见过北齐前太子?”不凡漆黑的眸子深处黯了一黯,仅一瞬,又全无痕迹,叫人无法捕捉:“一个已死了十四年的人,你去哪里见?”

无忧无言以对,关于天女的传说,不过是国君们的一个信念,她哪里相信真有什么天女之说,就像她不相信真的有基督一样。

何况就算真有其事,天女转世也是兴宁,不是她,她又哪能真的认得出来天女转世的夫君:“反正峻珩确实是狸猫换太子,他不是我的夫君,这就够了。”

“那又如何?”不凡云淡风轻,全不为她的话所动。

无忧抬眼,他白衣翩然如渺,顶发整齐的用白色发带束着,朴实内敛,然天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然清华之态,岂能是这件无华白衣所能遮掩。

这样的人岂能甘愿为他人之下,而全无怨言。

他守候了兴宁八年,他们是青梅竹马,与冥王守了她十八年并不相同,在她很小的时候,冥王已经是成年男子,又天天忙活着将她推销出去,挣生活费,在她看来,冥王更象个不负责的爹。

无忧不解,真不知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让他对兴宁的婚事无所谓至此。

上前一步,手指捏了他胸前衣襟,上下轻抚着衣襟上简单的‘回’字图案:“我只想有你陪着我,如果他知趣些,自行消失,他们北齐的事,我也不在意。但他偏要跳出来和我成什么亲,而你又非要将我推出去,我绝不允许。”

心中默念,兴宁啊兴宁,你一心想要的就是不凡。如今我占你的身份,但你日后回来,与他的关系能进一步,也算是弥补了对你的亏欠之情。

“无忧,天下之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他柔声轻劝:“一个名分罢了,你不喜欢他,成了亲,仍然你是你,他是他,各自院子住着,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

“夫妻本来同命鸟,我岂能与他做同命鸟,岂能仅是一个名分的问题。”

“你这么看夫妻?”不凡微诧。

“是。”无忧神色坚定,眼前仿佛闪过漫天的大火,火光中男孩紧抱着女孩小小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拭去女孩嘴角的血丝,温柔的道:无忧,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要你孤单。

那才是她的同命鸟。

他握了胸前的小手,推开一步,慢慢放开手,淡声道:“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做同命鸟。”

无忧捕捉他眼中的那抹冷然寂寥,看着他慢慢转身,她的唇角缓缓浮现一道浅笑,也是透心的冷,天下真寻不到比他更心狠,冷情的人。

兴宁,你把情丝绕到他身上,是你的不幸。

唇角笑意渐深,她要做的事,绝不允许别人阻拦,他也不能:“既然这样,我便召聚全天下的的国君,还我一个公道。问问大家,峻珩算不算我的夫君。”

他停下,深看了她一眼,又自转开头:“你当真这么做,第一个受累的,将是王妃。”

无忧身子一震:“为何?”她可以不在意全天下得人,但不能不在意,那些年如同母亲一样照顾她和子言的姨娘。

晨风拂过,他已在飘散的蒲公英中慢慢走远,只留下久久不去的野花清香。

远远飘来他低沉温和的声音“要杀的是峻珩插在‘常乐府’中的暗眼,府中之事,只有这么一个人会往外传。”

无忧慢慢屈膝,坐倒下去,手指把玩着身边橙黄的野花。

低声自语,一年,不是还有一年时间吗?何必操之过急……

以为可以借开心在府中闹个沸沸扬扬,激怒峻珩,以峻珩暴躁的性子,必然会来向她兴师问罪,那她就可以利用峻珩的软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惜还是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由他打理的‘常乐府’。

皇家没有不复杂的事,也没有不复杂的人,峻珩身为皇家人,虽然与兴宁不合,但他终究是个冒牌的天女夫君,哪能不心虚。

要想保得太平,就得熟知兴宁的一举一动,要想知道兴宁的举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插眼线。

他同样低估了不凡,低估了常乐府。

不凡任峻珩的眼线留在府中,是因为府中没有什么对兴宁不利的信息可以传给峻珩。

但现在有了,那么这个暗眼也就得拔去,不能再留在府中,而这样的事,又不能外传,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死……

不管那个人该不该死,皇家中人,最忌的就是窥视,既然他做了这双窥视的暗眼,就是搭上了性命,就算是死,也是无声无息,任谁也保不了。

不凡无情,冷酷,但他所做,仍是为了兴宁。

无忧实在不明白,不凡对一个不能入心的女人,为什么能维护至此,私?还是其他?

与他接触越多,越看不透他。

峻珩……无忧苦笑……

如果子言真的是北齐首太子,她是不是该感激峻珩这只狸猫?

没有这只狸猫,子言或许该是兴宁的夫君,而不是自己的驸马,当然被迫服下毒酒的人,是做不了转世天女的夫君的。

话是这么说,但内心深处却害怕子言真的是北齐首太子,是兴宁的夫君。

无忧的手指在身边一颗蒲公英上一弹,小小的羽伞随风散开,笑了笑,昨晚真是一场闹剧。

虽然目的没达到,但峻珩这个人,却还得见一见。

☆☆☆☆☆☆☆☆

峻珩和常乐正式见面,各国国君都有派朝臣前来恭贺,而附近的官绅更是不肯漏下,这个可以结交巴结高官达人的机会。

而峻珩亲娘的娘家更自觉是无限荣耀,陈侯恨不得将所有妻妾全牵了来,让她们看看,最好能有样学样,多生几个有出息的儿女。

不过这些人均有靖王夫妇招呼,无需无忧理会。

府中宾客客往,最闲的反而是平日最忙的不凡,抱了两盒棋子,腋下挟了棋盘,踱到平日无忧那几个夫郎场聚的僻静长廊之下。

正在给十一郎编花结的惜了了,抬头睨了他一眼,悠悠地漫声笑道,“守了八年的人,转眼却将成人妇,难受吧?”

“你也不用损他,我们这儿的人,谁也不见得比谁过得舒服。”人影一晃,开心从梁上落下,顺手在惜了了下巴上戏谑的摸了一把:“了了美人,该不会是你被那春/宫女亲出味了,在吃醋吧?”

惜了了脸色变了变,胃中一反,将脸别开,嘲讽道,“能得常乐的初/夜,想必也快活得紧吧?”

开心踩蹬了石廊下长石凳,屈膝坐下,笑笑然的道:“幸好那日,那丫头在街上啃的是了了,要不然,没准,我们又得多个兄弟了。”

“白开心,还我金珠。”惜了了板了脸。

开心跳开:“喂,君子不谈钱,谈钱不君子。”

十一郎眨巴着眼:“何为啃,何为亲?”

惜了了横了扑哧笑出声的白开心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多大了,还不知何为啃?”

十一郎迷惑道:“啃啃骨头叫肯,可郡主如何啃了了哥哥?”

开心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

惜了了涨红了美人脸,尴尬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怒斥出声:“他说什么,你都信。”

十一郎忙将嘴闭住,低了头,从眼角偷偷的瞄着笑的打千的开心,眼里扔涌动着好奇流光。

不凡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开心。

开心漫不经心的的点了点头。

不凡唇角轻勾,看向前方握着书券细看,对这边细小莫不关心的宁墨。

走到廊柱下停着的轮椅前,顺势坐在他身前水磨石廊上:“下两局?”

宁墨抬眼起来,放下手中手券:“好。”

开心眼里嬉笑慢慢敛去,抱着手臂,依着石廊柱,静看一角对弈的二人,不羁的神色间浮现一抹柔意。

惜了了随他视线看去,那边一白一青两个人,虽然一个冷如冰霜,一个暖如春阳,全然的不同,但又都静如止水,清如泉潭,不经意间象是有些说不出的相似,再细看,又寻不到任何相同之处。

“怎么?”

“没什么,我喜欢看他们下棋。”

“你也可以去参一局。”

“我没那棋艺。”

开心咧嘴笑了笑,带出些失落,摘了片树叶轻吹,低柔的曲省从他轻合的橘色薄唇间传开,与他嘻哈打闹的性子相差甚远。

惜了了偏头听了一阵,也抽出白玉长萧,悠悠地随着开心的曲调吹了起来。

两种截然不同的曲音默契的缭绕传开,二人相视一笑,开心眼里的那抹寂寥慢慢化开。

不不凡偏头看来,微微一笑,又重新看向棋局。

062 废物利用

无忧和峻珩的见面设在别院。

一身华服的峻珩百无聊赖的扫了眼矮桌对面的空软垫,有些不快。

虽说照惯例,他得先入席,而常乐再入席,但已过半柱香的功夫,还不见对方人影,这架子摆的也未必太大了些。

峻珩阴沉着脸,正要发作,一缕素白衣袂从花丛后转出,姗姗而来。

顺着长裙看上,望见无忧那张脸,渐蹙了眉头,若有所思。

无忧在他对面坐下,冷眼平看向他,他面如冠玉,浓眉深目,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正如上次去陈府所见,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空有其表。

峻珩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你是常乐?”

“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敢坐这个位置?”兴宁自小便出麻疹,所以峻珩能见到的,也不过是脸上留下了结疤的兴宁:“换了张脸,便认不得了?”

“你这张脸……”峻珩皱着眉想了良久,突然问道:“你四五岁那时,是不是挺瘦?”

无忧不知兴宁四五岁时是不是挺瘦,反正自己是不胖,随意‘嗯’了一声:“怎么?”

“你可常去西越探望你皇姨?”

峻珩仍在看她,如果她不知他有男风之好,还当他是看上了她这张脸。

“儿时不时会去,后来大了要治这张脸,反而少了。”无忧心中冷笑,直定定的将他看着,眼一眨不眨。

峻珩脸色微僵,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端了酒壶给她斟了半杯酒,放下酒壶,二人相对,却又是无话。

无忧看了一阵,突然问道:“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峻珩持着杯盏的手一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儿时那么多事,谁还记得。”

无忧看着他将酒杯握得紧紧的手,漫声道:“小太监长得蛮俊。”

峻珩手一抖,酒泼溅出来,湿了手:“谁年幼没有一点荒唐事?”

无忧笑了笑:“你想和我成亲吗?”

峻珩以前和兴宁接触就没有开心而散过,今天也没指望得她好脸色,也冷了脸:“这由不得我想不想。”

“这么说,还是要和我成亲?”

峻珩闷头,将杯中残余的酒,一口喝干。

无忧把玩着桌上装着半杯酒的酒杯:“可惜我对你的荒唐容不下。”

峻珩瞥了两侧立着的丫头,手一挥,将她们退下,身体前倾,朝无忧靠近些,低声道:“我那时不过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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