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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乌托邦-第8章

小说: 乌托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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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或加以制裁,因而保持一支常备不懈的军队。 同时,阿科里亚人遭到洗劫,他们的金钱流出国外,他们为别人的区区荣誉而流血,但和平却不比过去更加牢固,因为战争使国内的道德风尚趋于败坏,酷嗜盗窃成为第二天性,战场上的杀戮使人们敢于铤而走险去犯罪,法律受到蔑视——这都是因为这个国王要为管理两个王国分心,结果其中任何一国不能治理得宜。”后来,阿科里亚人发现要结束这一切灾难绝无别法,就一起商议,非常恭顺地请求国王对那两王国只保留一个,任凭他自愿选择。 他不能两个王国兼顾,因为他无从分身统治那么众多的人,正如同谁也不赞同雇用哪怕是一名骡夫,如果须和另一个主人合雇。 这位贤明的国王不得不满足于自己的王国,而把新获得的王国让给一个朋友,后来不久这个朋友被赶走了。

    ①阿科里亚人(Achoriens)

    ——用希腊语成分杜撰,意谓无何有之乡的人,其构成类似“乌托邦”的意义。 ——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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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第一部73

    “再者,假定我表明,由于法国国王而那么许多国家陷于扰攘不安的这一切穷兵黩武,在消耗了他的财库和歼灭了他的人民之后,终必至于不幸一无所获,所以,他不如去治理这个祖传的王国,竭力使其繁荣昌盛,爱臣民并为臣民所爱,和他们一同生活,政事宽而不严,不觊觎别的王国,因为他所统辖的土地对他已经绰有余裕了。亲爱的莫尔,我这番话,你想听的人将会怎样去接受呢?”

    “当然,不会乐意接受,”我说。“那么,再说下去罢,”他继续说。“设想这样一个情景:某一国王正倾听一批廷臣大发议论,筹划如何为他聚敛财富。一个廷臣献计,国王支付时可将货币升值,当他收进时,可将其贬值至法定率以下——这就可以双收其利,既用少量的钱还大量的债,又可以从应收进的小笔欠款捞一笔钱。 另一个廷臣献计虚张声势作战,以此为借口筹集款项,然后在国王认为合适时庄严地讲和,蒙蔽纯朴的老百姓,都是因为仁慈的国王出于好心肠,不忍涂炭生灵呀!

    “还有廷臣向国王提起某些陈旧断烂的法典,因长期不用而废除的法典,谁也记不起颁布过,谁也就不遵守。 国王应对不遵守这些法典的人科以罚金,这是最大的生财之道,又最名正言顺,因为是以执法为幌子!又有廷臣献策,国王规定许多禁例,侵犯国民生计更是禁例,违者严厉处分。 然后,他又从因禁例而利益受损的人收取金钱,特许对他们开禁。这样,他既博得老百姓的欢心,又有双重进项:既向贪图横财以致陷于法网的人勒索罚金,又向另一些人出卖专利——的确,卖价越高,国王越贤明,因为国王极不愿给私人以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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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乌 托 邦

    公益的专利,如要给与,必须私人付出重价!

    “还有廷臣劝说国王将法官约束起来,听从他的节制,这样,法官判决每一案件,都将有利于国王。 而且,他须召法官到王宫,要他们当他的面辩论有关他的事务。 国王所作所为尽管显然不正当,法官对此,或是存心反驳别人,或是羞于雷同其他意见,或是一意邀宠,总可以在法律条文中找到漏洞,加以曲解。 当各个法官意见参差不一,本来很清楚的一个问题却引起争议,真理成为可疑,国王正好借此亲自解释法律条文,使符合他本人的利益。 别人或是恬不知耻,或是心里害怕,无不随声附和。(随着,这个决议竟毫无顾忌地被说成是法庭作的!)然后,站在国王一边作判决,总不怕找不到借口。为了能对国王有利,只要或是说国王是公正的,或是死扣法律条文的字眼,或是歪曲书面文字的意义,或是举出无可争议的国王特权,最后这一条对于有责任心的法官是高出一切法律之上的!

    “所有的廷臣都赞成革拉苏①的名言:一个必须维持一支军队的国王,不管他的钱怎样多,总是不够的。 而且,即使国王想做错,也不至于做错,因为凡是老百姓所有的都是国王所有的,连老百姓本身都是属于国王的,只是由于国王开恩而不曾取去的那一些才是每个人自己的财产。 每个人自己的财产越少越好,这是对国王极其有利的。 因为国王的保障在于老百姓不能从有钱有自由而变为犯上无礼。 老百姓一旦

    ①革拉苏(Crasus,公元前约115—53)——古罗马显宦及富人。 ——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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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第一部93

    又有钱又有自由,就不肯接受苛刻而不公道的政令。相反,贫困可以磨折他们的志气,使他们忍受,使受压迫者失去高贵的反抗精神。“在这个时候,假使我又起身争辩,说这些进言有损于国王的光荣和安全,因为不但国王的光荣,而且他的安全,系于老百姓的富裕,而不是系于他自己的富裕。假使我还指出,老百姓选出国王,不是为国王,而是为他们自己,直率地说,要求国王辛勤从政,他们可以安居乐业,不遭受欺侮和冤屈。正由于此,国王应该更多关心的是老百姓的而不是他个人的幸福,犹如牧羊人作为一个牧羊人,其职责是喂饱羊,不是喂饱自己。”事实的确如此,这些谋臣的错误在于认为,百姓穷就导致国家太平。 然而在叫化子中间不是争吵最多吗?还有比不满意生活现状的人更急于造反的吗?还有比一无所有的人更不顾一切极力去捣乱、想混水摸鱼的吗?如果某一国王被老百姓轻视憎恨,为了镇压他们,不得不从事虐待、掠夺、查抄、把他们沦为乞丐,那么,他的确倒不如辞去王位,免得由于保持王位而采用那些手段,徒有国王之名,毫无尊严可言。 国王所统治的不是繁荣幸福的人民,而是一群乞丐,这样的国王还象什么话。 这点正是正直高尚的腓布里喜①的意见,他答复别人说,他宁可治理富有的老百姓,不愿意自己富有。

    ①腓布里喜(Fabricius,?—公元前约250)——罗马执政官,以清廉著称。 ——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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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乌 托 邦

    “诚然,要是一个人享乐纵欲,周围却是一片呻吟哀号,那就意味着他不是管理国家的,而是管理监狱的。 总之,给人治好头病却带来脚病的那是庸医,同样,为了改善公民的生活而必须夺去他们生命中美好的东西的人,应该承认他自己对治理自由人民是一个门外汉。”是的,一个国王应该力戒惰与傲,这两个弊病一般使他无从得到人民的爱戴。 他必须依靠自己为生而无损于人。 他必须量入为出。 他应制止危害及罪行,正当地引导人民,与其各处有犯法行为而事后加以惩处,不如事前防止。 时效丧失的法律,特别是长期不用而视同可无的法律,他不应轻率地付诸实施。 他不能借口处分违法乱纪而没收法庭不容私人占取的财物,因为这是一种讹诈。“假如我又向他们提及马克里亚人①的法典,这将会怎样呢?马克里亚人住的地方距乌托邦很近,他们的国王在登位的一天举行庄严的献祭,宣誓他内库的黄金或白银在任何时候值价不超过一千英镑。 据说,这条法律是一位很贤明的国王制定的,他对国家的福利,比对自己的财富还更关心。 这个立法是用以防止聚敛财富致使百姓陷于贫穷。 那位国王认为,这笔库存已够使他平定内乱和抵御外侮,但又不至于多到诱使他侵犯他人的所有物。 防止最后一点是制定这条法律的主要目的。 他还考虑到,这对于民间日常交易所需通货的可能缺乏又是一种预防措施。 此外,他觉得,凡超出法律所规定的数字限制的金额,他必须从国库中交出,这样,他就无须索取不义之财了。 这样的国王就会使坏人害怕,好人爱戴。 总而言之,如果我把这些意见以及诸如此类的意见,强

    ①马克里亚人(Macarians)——本希腊语,意谓快乐的人。 ——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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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第一部14

    加于另有其看法的那些人,这岂非对聋子说道吗?“

    “的确是面对聋子,”我表示同意说,“老天在上,我丝毫不奇怪。 老实说,你既然肯定人家是聋子,我以为你无须把你的意见强加于他们,无须向他们提出建议。 他们已有不同的信念先入为主,你这种不同寻常的见解对他们何益,能打动他们的心弦吗?在熟朋友中彼此聊天,你这套经院式哲学是不失为有风趣的,可是拿到议论大事左右一切的国王会议上,你那些想法是没有地位的。”

    “我说哲学与统治者无缘,”

    他回答说,“正和你的观点不谋而合。”

    “是,”我说,“诚然不错。 与这套经院式哲学无缘,因为这种哲学认为它是到处都可适用的。 可是还有一种哲学,深知自己活动的舞台,能适应要上演的戏,并巧于扮演须担任的脚色,这种哲学对政治家更合于实用。 这是你必须采用的哲学。 不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普劳塔斯①的喜剧演出时,一群家奴正在台上彼此即兴打诨,你却披上哲学家的外衣走上舞台,朗诵《屋大维娅》②悲剧中辛尼加对尼禄皇帝的争辩。如此不合时宜的朗诵,把一场戏弄成又悲又喜的杂烩,那岂非扮一个哑巴角色还好些吗?

    你会使一场演出大杀风景,

    ①普劳塔斯(Plautus,公元前254?—184)——古罗马喜剧家。 ——中译者②《屋大维娅》(Octavia)——古罗马的一部悲剧,混入哲学家辛尼加(见本书第11页注)的稿本中,其实这个剧并不是辛尼加的作品。辛尼加当过罗马暴君尼禄(Nero,54—68年在位)的教师。 尼禄因故不喜其第一个妻子屋大维娅,后将其处死,辛尼加对尼禄意图遗弃妻子提出了抗议,尼禄不顾,所以这场争辩是无益的。 这个剧冗长而沉闷枯燥,又有过于浓厚的悲哀气氛,故此处云云。 ——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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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乌 托 邦

    如果你搀入不相干的东西,纵使这些东西从其本身说价值更高。 不管您演的是什么戏,要尽量演好它,不要由于想起另外更有趣的戏而把它搞坏了。“对一个国家也是这样。对国王召集的会议也是这样。你如不能根除坚持错误的成见,不能称心满意地治好积久的弊端,你切不可因此就抛弃这个国家。 正如你不能因为控制不住风就在风暴中扔掉船一样。”从另一方面说,不要把抱有不同看法的人所难以接受的新鲜意见强加于这种人,而是一定要间接地尽你力之所能机智地行事。 凡是你无法使之好转的事,切不可丝毫搞坏。 因为什么事都好是不可能的,除非什么人都好,我不敢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什么人都好。“

    “如果用这样的办法,”他议论说,“我所得的结果只是,在我医治别人的疯狂时,我自己也惹上精神失常。 我若是坚持真理,我就必须依照我所讲述的方式说话。 我认为,说谎可能是哲学家的本分,但我决不干。 虽然我的发言那些谋臣或许不赞成,觉得讨厌,但我看不出我的发言竟会奇怪到荒谬的程度。 要是我把柏拉图在他的共和国中的设想提出,或是把乌托邦人在他们国中所实行的提出,又将怎样呢?尽管这些制度是优越的(不消说是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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