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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蟠龙踞虎-第50章

小说: 蟠龙踞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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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周游答得坚定有力。“那你……” 

“请转告乔姑娘,不要和我争那批珍宝,善待陶大娘母女,并谢谢她这两天来的真诚合作,容后面谢,再见。” 

当晚,小诸葛杨东主发现周游不在房中。 

黑福神与赤煞神君的人,除了在府城养伤的人之外,走得动的都走了。 

从长林坪左面的小径入山,经芝麻岭进入天台,从府城到天台山,约四十余里。城北的山岭,皆可算是天台山的南支余脉。 

这一条路很少有人走动,不仅是因为有猛兽出入,主要的是沿途穷山恶水,没有一个大村落。 

天台山其实并不高峻,山顶平坦如台,下面有楞伽谷、石碑谷、佛子泽,飞泉流注数百尺,直下深潭蔚为奇观。 

谷中坚润的岩石,石中有金星的可作为砚台。溪流从石碑谷流出,灌溉溪谷两岸的田地。 

附近廿里内没有村落,田地皆是石碑谷白家的产业,附近的人皆知道白家的人很和气,数十年来与邻近的村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由于石碑谷不是往来必经的要道,邻近的村落相距遥远,又没有亲戚往来,因此,白家的情形,外界知者甚少。山居的居民,平时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知邻居的事平常得很,不足为怪。 

周游在长林坪侦查了不少时口,自从发现那七具骸骨之后,他的侦查明里松懈,暗中却积极进行。 

一早,他出现在石碑谷谷口西端的小峰上,晨雾缭绕,三丈内人影难辨,他端坐在一大树下,一面运气吐纳行功练气,一面定下心等候晨雾消散。 

他身侧,搁着一包食物一把带鞘长剑,身上穿了一袭青袍,加了一根缠了五匝的丝质腰带,一只百宝囊。 

晨雾终于消散,已是巳牌正未时分,丽日高照,下面的石碑谷鸟语花香,安详静宁一片祥和。 

花费了一个时辰,他总算看清了各中的概略形势。 

没有任何可疑的征候,除了溪谷附近的田野空旷无人,寂静得可怕。田野中无人照料,这是极为反常的事。 

他嗅出了危险气息。 

他知道,这表面上的和平宁静山谷中,正隐伏着重重凶险,那在树林中隐约可见的果林茅舍内,所有强敌皆在等候着他。 

他知道,自从去年劫宝案发生之后,石碑各无时不在戒备中。随时皆在准备应变,没有人能乘机溜进去,更休想平安地逃出来。 

在常人眼中,这是一处如诗似画的人间胜境,但在他眼中,却是危机四伏,步步杀机的魔境,来者不归的死亡陷阱。 

吃完带来的食物,休息片刻,掖好衣袂,剑插在腰带内,看看日色,已经是近午时分了,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迈步下山。 

沿溪谷的小径北行,不久便到达谷口,各口古树森森,一条古色古色的小木桥,横跨在宽不过三丈的溪流上。 

桥这一面,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塔形茅亭。 

茅亭右面的栏蹬上,搁着一块青石板,上面用石粉写了四个大字:回头是岸。他不能回头,越亭而过踏上了小桥。 

后面不远处的密林中,砰一声响,一枝蛇焰箭拖曳着扭曲的火花,扶摇冲霄而起,在半空轰然爆炸,耀目的火星缓缓而降。 

他进入谷内了,沿小径步步深入。 

走了两里左右,右面一片如茵绿草与花圃疏落的平坡上,出现一栋石基高出地面丈余,气象恢宏的连进大厦。 

前面,十一级青石阶下,是一处将近十亩大的绿草广场。一声钟响,阶上那座汉式门楼口人影出现。 

他远在半里外,冷静地驻足而观。 

三个佩剑的白袍人降阶而下,前二后一相距三级,步伐如一,举动整齐,神态飘逸中有庄严,沉凝中有骠悍,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魄流露在外。 

共下来了九男九女,每三个人为一组,男的一式白袍,女的白衣白裙,十八个人在草坪中分为两拨。 

男左女右相距五丈左右列阵。 

三个小三才阵,构成一个大三才。 

门楼上,出现了十余名男女老少,清一色的白衣,白得令陌生人心中发毛。三声钟响! 

“当当当!” 

大三才阵发动,十八名男女手脚齐动,开始走位。 

十八个人举动整齐划一,举手投足间劲道山涌,气势磅礴,健、力、美,皆臻上乘之境地。 

门楼上响起一阵沉雷,飒飒风声随起。 

阵势一变,一声剑吟,十八支长剑同时出鞘,十八人动作如一,不差分毫。 

在风雷声中,阵势以狂风暴雨似的声势对进,两阵一合,但见剑光交织如网,漫天澈地没有丝毫空际。 

人影旋舞如飞,剑锋破风声与门楼传出的风雷声相应和,声势更是惊人,远在半里外,他仍可感到剑阵的压力。 

他心中明白,对方是有意向他示威的。 

他虽然有点心惊,但四顾群峰,山崖处处,林木葱笼,终于心中大定,在这种地方,剑阵的威力大打折扣,他不会傻得跑到平原上与对方拚老命。 

对方派在城中的眼线,该已知道他击溃了黑道群豪,摆出阵势来示威,实力自然比黑福神那些亡命要坚强。 

看了大三才剑阵,论气势,的确比黑福神那些人强。 

但如论骠悍,这些人要差上一两分,浑雄有余,悍野不足。 

剑阵仍在演练,小径上已失去周游的踪迹,他往山林中一钻,便不再公然的在小径上行走。 

此地距谷底白家,还有两三里。 

左面的一处突出的山崖上,传来了千里传声的叫声,说:“四海游龙,你要到何时才罢手?” 

他在山林中掠走,乍起乍落逐段深入。 

山势陡降,如果他不顾一切超越,那会花费不少工夫,长期的攀援,会损耗大量的体力他不得不降下谷底,沿小径前行百十步。 

前面的梅林前,突然站起一个白袍中年人。 

接着,两面每隔三步,便有一个同样打扮的人现身,共有八名之外。 

然后,每个白袍人的身后,出现一位白衣白裙的女郎,虽然两组男女年岁不一,但打扮是完全相同的。 

一声剑呜,十六把光芒闪烁的长剑同时出鞘。 

他在十步外屹立,大声道:“在下周游,要见白谷主。” 

没有人回答他,十六支剑以他为中心卜形成一排剑网,十六双饱含敌意的眼睛,全向他集中注视。 

那无形的杀气,排山倒海似的向他涌来。“在下要见白谷主。”他再次发话。 

仍然没有人理睬他,气氛更紧。 

十六支剑同时隐隐龙吟,等候他向前闯。 

他的右手,按上了剑靶,慢慢地,拇指压下了卡簧。“在下求见白谷主,请代为禀报。”他镇定地说。 

两翼的人,四人为一组,形成两组方阵,阻止他往侧方移动。 

没有人去理会他,只听到隐隐的剑吟声,除了硬闯之外,别无他途,一声剑鸣,他的剑出鞘。 

十六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剑向前徐伸,他庄严地迈出第一步。 

他的神色变了,变得庄严、冷酷、阴森,整个人笼罩在神秘莫测的气氛中,森森剑气涌发,无形的杀气控制了对方心神。 

近了! 

前面的四支剑在等候着他,而且已经完成了进击的准备,由抱剑的姿势改变为前引的剑势。 

双方皆是以神御剑的高手,不接触则已,接触必将是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击,必将是生死立判的局面。 

近了!最隹的出剑时机终于到来。啸声入耳,从身后传到。 

前面四支剑突然左右一分,让出去路,杀机迅速消退。 

他呼出一口长气,铮一声掷剑入鞘,抱拳说:“谢谢!” 

他大踏步越过森立在身侧的剑,目不旁视,神色自若,远出十余步外,他转身回顾,目光威棱四射。 

先前在门楼上方,观看演练剑阵的一对白衣老夫妇,正以轻灵飘周的身法,脚下那行云流水冉冉而来。 

身后,十六名白色男女已经失了踪。 

白衣老人到了,笑笑说:“你这小子,比老夫当年更狂更大胆。” 

他欠身抱拳施礼,道:“老前辈定然是白谷主了。晚辈周游,冒昧闯谷,事非得已,主海涵。” 

“你能找到这里,证明你的胆气和智慧皆超人一等。跟我来,你是本谷近些年来的佳客之一,虽则你并不受到十分欢迎。” 

老太婆走近他,笑容慈祥而喜悦,打量着他微笑着说:“放心啦!我这老伴言不由衷,你既然来了,就是本谷最受欢迎的佳客,要不你也进不了谷。 

虽则你的武艺很了不起,但恐怕在山上你就很难下来。你是昨晚赶到的,在谷口的山上侦查了半天,对不对?” 

内谷别有崖怪石嶙峋,有土的地方皆栽了果树,有屋的地方就有奇花异草,十余座散落同处的独院是宅院,每一家皆花木扶疏,像是画中胜境,亭阁参差秀逸清雅,荷池花榭令耳目一新。 

进入一座大院,他楞住了。 

两旁的花圃异香扑鼻,小亭中有不少男女小孩好奇地向他指指点点嘻笑。 

花径前面大厅的廊上,站着曾在兴隆酒肆见过面的英伟中年人、乔夫人姐妹、乔姑娘姐弟、怪老人。 

“这小子真的找来了!”怪老人摇头说:“你们打赌他决不会知道往这里来,他却像鬼似的出现了。我已警告过你们,惹了他会有麻烦,果然不错吧!” 

“享多年清福,招来一些麻烦,也是生活中的情趣。”白袍老人举步登阶:“玉壶天,你不也是不甘寂寞,跑出来证明筋骨不老,自找麻烦吗?” 

周游心中一震,多看了怪老人两眼。 

一甲子以前,五位身怀绝技的男女,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卷入他们情爱纠缠的许多武林高手,被整得昏头转向,叫苦连天。 

因此,闹得最凶的那四个人,被称为宇内四魔,虽则他们并不是真的无恶不作的凶魔恶煞。 

四个人是:风雨云雷白云深、云裳姹女乔云裳、花魔华玉、凌霄玉燕周华容。 

白云深钟情乔云裳,华玉则穷追周华容,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便编出一句谚言:云想衣裳花想容。 

另一位姓范,范丹心,好酒如命,自号玉壶天!为了易于记忆,江湖朋友也编了一句话:一片丹心在玉壶。 

这位范丹心专与宇内四魔捣蛋!也与四魔颇有交情。 

周游摇摇头苦失,原来这个怪老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玉壶天,难怪在兴隆酒肆把酒当水喝,一口一壶。 

上了阶,他向喜悦地靠过来的乔姑娘长叹一声说:“我真没想到,你真的牵涉到这件事来,为什么呢?你们家真的需要那些满是鲜血的珍宝吗?” 

“小伙子,进去再说!”白袍老人含笑拉他入厅,淡淡地说:“我们家如果真需要那些珍宝,就不会至今仍然未动那六个背萝,奇…书…网迄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珍宝呢!” 

周游心中一宽,心头的大石落地。 

他总算知道了,这些人对他并无恶意。在大厅落座,仆人献上香茗。 

白袍老人拖了周游在旁并坐,先不替众人引见,笑说:“你在五里坡不逞匹夫之勇,很难得。 

从你惩治那些人的手法中,我知道你的底细了。说啦!你姓华,不姓周,你祖母姓周,对不对?你们住在邯郸的小屯对不对?” 

“老前辈……” 

“我与你祖父神交已久,可惜一直无缘与他攀交。”“晚辈华堃(音昆)” 

“那就对了。老朽姓白,那是我的老伴乔云裳。纯纯丫头当然不姓乔,她是我的孙女。 

孙儿文英,不知天高地厚,我得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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