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戒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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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听罢，一下子不明白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老人家，什么念，什么预知能力？您在拿我开玩笑吧！”虽然不懂，但周云隐隐觉得老头说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杰诺眼神深邃，他走进伸出手，搭在周云身上，一时间周云竟觉得肩上有着千斤重担压得他腿软。
周云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威力却不容小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算高大的老头子，周云脸上充满了表现恐惧的苍白。
杰诺对于周云的反应微微皱了皱眉，嘴里嘟囔了一句：果然不会念。随即便拍了拍周云的肩，说道：“不会念也没关系，我想知道，那一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以什么为根据的？”
周云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老，老人家，你，你刚才要吓死我了。”
杰诺一听有些嫌弃地瘪瘪嘴：“没本事就算了，还挺没骨气……”
骨气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对于周云这种人来说，多点骨气又不能多出一斤肉，还不如没有了。
“老人家，您是指我上次说您印堂发黑的事情吗？那不是什么预知能力，那是根据面相得来的结论。”
杰诺一皱眉：“面相？”
“是啊是啊！”周云猛点头：“根据一个人的面相可以判断一个人人生的走向。”说着，周云搓了搓手，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得重操旧业了？
“这也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周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想能一阵，最后敲了敲脑袋，说：“这是要经过系统学习和培训才能习得的能力，而且在那之前还得看看想学的人有没有那一方面的慧根。”
杰诺伸手捏了捏自己长长的鲶鱼胡须，眼睛里面闪着不一样的光，好像是对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总是畏畏缩缩兢兢战战的年轻人有了些改观。
“什么慧根？”
这一问让周云的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自己的师傅说过干我们这一行得有慧根才行。”
“你不是一个卖蛋糕的吗？”
“是，我……不是不是！也不是！我就是一个卖蛋糕的！呵呵呵呵……”卧槽，死老头，劳资这一下可是把马脚露彻底了。
杰诺笑出了声：“年轻人，你卖个蛋糕能赚多少钱？不如来我们揍敌客家工作，每个月工资十万戒尼，管吃管住，还送三套制服，怎么样？”
…………
…………
能怎么样？
揍敌客家老太爷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泼到人身上可是还不让人换衣服的！
周云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但是每每当他拿起扫帚在偌大的庭院中清扫落叶时，看到揍敌客家表情严肃的管家梧桐时，他都会想起山下蛋糕店里那个可爱的丽丽。
周云心中泪流满面地想着，他不过就是出来送了一个外卖，结果这一送把人也给送出去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没有笑容满面开朗可爱的妹纸，没有妹纸们带着淡淡崇拜泛着淡淡水光的温柔眼神，没有那种眼神给自己带来的无比喜悦。每天就是扫地，打水，然后看着梧桐那张扑克脸，看着这个专门揍人的家族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下人们各个都可以单手提起两三百斤的东西……这样的日子过得简直是不爽，无趣，胆颤，心惊，浑身上下充满压力！
“约克，我今天已经打了五桶水了，还要更多吗？”已经不能再多了！周云皱着眉看着站得笔直的揍敌客家这个也算是能算上点品级的下人。
“嗯，比昨天多了一桶，不过跟我比起来还是差得多了。”
“你在开玩笑吗，约克！你面瘫着一副脸跟我说出这种调侃的话，你是特意来我面前卖萌的吗？！”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路过而已。看，我一只手就能把装满十桶水的水缸提起来。”
“我不明白，排水灌溉明明都有水管送水，何必要自己提？”
“不知道，我看别人做了我也跟着做。”
“既然不是必要的，那为什么我提五桶水都会被人瞧不起？”
“这可能是因为大家长期培养出来的攀比心在作怪。”
“这是什么狗屎的攀比心？多打几桶水能产生多大的优越感？！”
“在揍敌客家你还能以什么来产生优越感。换句话说这也是我们这样的下人们特有的娱乐项目。”
“那也就是说，约克你也是瞧不起我的？”
“我认为我表达得够明显了。”
“……”
“看，我扛着水缸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完全不累的说。”
“……”
去屎吧！狗屎的揍敌客家！劳资再也不提水了！
周云目送约克离开后一把将自己手上的空桶往地上一甩，随后往草地上一躺看着渐渐变红的天。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其实周云的事情早就做完了，但是……看着四周依旧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周云又不怎么好意思休息。
好吧，就是在揍敌客家这种高压阴暗的氛围中下人们内心压抑得不到释放，长年累月下来竟然养成了比谁能多干活的‘陋习’！看看约克那个家伙，总是面瘫着一张脸内心无尽地卖萌，揍敌客家让一个爱开玩笑的年轻人变得如此闷骚无耻！简直不可原谅！
去屎吧！狗屎的揍敌客家！劳资再也不多干活了！
这样想着，周云又一次心安理得的看着天，心中无限欢喜，因为他觉得自己走出了‘看着别人干活自己不干不好’的无限自责中。
啊……如果这个世界能出现那样一台将自己吸进去的电视机该多好啊！这样自己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重新开始相对正常的生活。嗯……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了？周云神游着，望着天边飘过的云彩，他想着等自己回去一定要把那台破电视机给换了，让那台电视机再也没有机会把自己吸进去，然后换一个53寸的液晶背投！不过，自己家里小，放那么大一个彩电没有必要吧……而且53寸的又那么贵，以前的破电视机虽然破当也还能用，不如就不换了，反正自己有电脑，想看电视剧的时候上电脑看就行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个月了，不知道家里的小妹怎么样了？周云并不是特别担心自己的小妹，道观里面的道长们都会帮忙照顾那个小丫头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失踪了还是以为自己是彻底死掉了。
说道死掉，周云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戴眼镜的学生仔倒在地上的样子还有他那个齐刘海泪流满面的小女朋友。
这世上是没有便宜事的。这个道理周云最是明白。因果循环生生不息，只是料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这个料事如神的周道长竟会在一个如此不可理喻的世界开始新的生活。
“啊……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啊！”
想着以前在道观里解签偶尔跟着其他道长接接私活，那日子过得舒坦。哪像现在这样自己一身本领得不到施展……不过，这本领不施展也是好的。这个世界太过强悍自己那一身本事怕是也没多大用处。
这些天，周云知道了那个鲶鱼须老头说的‘念’是什么。那种东西就是一种来自自身体内的气，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能够自由操纵自己体内的气，这种人被称为念能力者。
这个世界的念能力者不多，所以，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能够使用念能力之后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然而，学习一开始都不是艰难的，所以能将念能力发挥到极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这个少数在揍敌客家似乎不存在……
周云又一次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下人们，揍敌客家的下人几乎每一个都会使用念能力。也是，毕竟是杀手世家，仇人一定很多，如果有人上山来寻仇，下人们不会一点本事是不行的。
走在大街上，人们生产生活跟周云原本的世界没有多大的两样，但周云知道，在这看似一片平和安详的背后因此的不过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暴力世界。
能安稳地活着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尤其当你有着一份不怎么安全的差事的时候……
8第七章
“你在鬼画些什么？”
“哇啊啊！约克，你这个臭小子，走路没声是想吓死我啊！”周云一抹汗。
“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还能再欠揍一点吗？”
“可以。”
“……说吧，你来干啥？”
约克眨眨眼，说：“就是看看你每天鬼画些什么东西。”
周云无语，他能画些什么东西？在揍敌客家是在是穷极无聊啊穷极无聊！他只能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黄纸，用自制的毛笔弄点墨来画画。这画符的墨还是从揍敌客家的杰诺那里讨来了。好在这家人财大气粗，给得爽快无比。
约克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转过头又跟周云说：“有一点点血腥味。”
“墨里面放了一点血。”
“为什么要在墨里面放血？”
周云勾起嘴角有些得瑟地看着约克：“这里就不知道了吧！放血可以防止这墨褪色。”诶嘿嘿，自己也有比约克强的时候。
约克还是瘫着一张脸：“你画出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你打算拿去山下画廊卖钱吗？”
周云瘪嘴：“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画的东西实在是太抽象了，一般人应该欣赏不来。”
“欣赏不来？！一般人？！”周云画下最后一笔，然后将必一撂，正经地看着约克：“伙计，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是一般人吗？”
约克点头：“当然。”
“不，你不是。”周云认真道：“你最少也是一个二般人。”
“我发现你很有讲冷笑话的天分，”约克掂了掂手中的剪刀，说道：“不过你再会讲笑话也掩饰不了你是外星人的事实……说真的，你是不是来自火星？”
周云发誓他的嘴角已经掩饰不住地再抽搐了，他打量了一下约克，说：“你很闲？不用去剪树枝？你昨天不是才说今天一定要成为在一天之内打杂最多的人吗？”
原本僵硬的脸变得更僵硬了，周云觉得约克筒子的背僵直得比得上床上的木板。果然，约克没有再跟周云废话，径直走出去朝着他今天必定要完成的目标进发。
周云得瑟地回头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桌面的黄纸吹了吹。
“你说说，我画你干嘛？不就是盼着出事了能给自己留条活路嘛！”笑着对着那黄纸嘟起嘴，亲了几口空气，周云将它藏在西装小马甲前胸的口袋内，那里早就已经拱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在揍敌客家这样的地方工作，不管什么时候都周云都觉得自己背脊发凉，总觉得在揍敌客家曲曲折折的走道里在郁郁葱葱的树海中有着各种鬼鬼祟祟的东西在盯着自己。
这是职业病，周云这般想着，随即又勾起嘴角伸手温柔轻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胸前那个稍微有些凸起的鼓包给了周道长无限的勇气。
揍敌客家真不愧是世代做杀手行当的家族，这家里煞气怨气重就算了，重要的是这个家族足足占了枯枯戮山一整个山头……好大一片地啊！这么大一片地，一入夜不就是鬼影重重吗？周云想着这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