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太子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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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12章
“皇后？”洛风所有的意兴阑珊瞬时不见，心情一片黑暗，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慕如辰，“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做皇后的么，为何要勉强自己，还是洛泉逼你的……”
“没有，是我亲口答应的。”慕如辰扫他一眼，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愈发笑得灿烂从容，“三日后的封后大典，有问题吗？”
“嘿嘿，比我的葬礼还晚一天。”她的神情淡静，舒然浅笑莫名安了洛风的心，让他立刻有种当受骗的感觉，理智回归，脑一片清明，再有两天他安排的人也该妥当了，忽然展颜一笑，“我已是将死之人，这样的盛大庆典自是无法亲临的。”
“哦？如此说来，我这一趟倒是多余了，结果怎么样都不会改变？”慕如辰笑意不减，“那么，需要我许你来生么？”
“来生嘛……”洛风轻笑呢喃，如星般的眸在黑暗熠熠生辉，深若瀚海，情意绵长，“来生太飘渺，我如何等得及？”
与此同时，洛风身影轻移已至牢门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只一会，缚住千年玄铁的牢栏锁应声而开。
望着闲自在的朝自己走来的人，慕如辰瞠目结舌，“你……”
这是比天牢更为隐秘的地牢，他居然可以出入自由，这一手撬锁的绝活怕是无几人能及了，这人曾做过贼吗？
“我把锁撬开了。”暖暖的气息眨眼已是呵在她耳畔，洛风伸手揽她入怀，好心笑着替她解了疑惑。
“我有眼睛能看到。”慕如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平素的好脾气好素养在他面前似乎特容易消失殆尽。
“地牢的制材和布局均是一等一的巧妙，就是这锁不怎么经得起折腾，下次定得着人好好改改才成。”洛风轻轻地将下巴搁在慕如辰头上，抬手扶着她的发丝，触手之处皆是温暖柔顺，很自觉地忽视了她的怒意，如闲话家常，未了，还不忘轻叹一声，“辰儿，你知道吗，比起你的淡然冷静，我更喜欢现在这般真实的你。”
还有下次？！慕如辰只从他话里捕捉重点，眉目一皱，看来这牢狱生活某人还很享受。“哎”，浅浅叹了口气，人果然是不能以类聚，真不知该为他的随遇而安喝彩，还是该为他世事如握掌的谋略惊讶。
“洛风，你和洛泉即可相互替代，以前……你们当真都没有刻意觊觎过那个至尊之位么？”想归想，叹归叹，短暂的沉默后，慕如辰自洛风怀抬头望他，澄澈清明的眸光带了了少有的迷茫。
本来还想以一笑带过，可她的执着认真太难以令人忽略，洛风也就只有实话告知，“即便将万里河山踏于足下，那也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座位罢了，自然无需去争夺，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出现，谁坐上去都只会是一样的承担……”
“若真相是如此，我想我明白了。”慕如辰淡淡出声，睁开洛风的怀抱，将一直带在身边的紫凤萧替与他，“你好生收着罢，别再让我误会。洛泉欠我的和我欠他的，也该两清了，这一次就换我主动离开……”
第2卷 第213章
出了天牢，慕如辰屏退左右，只身漫步在楼台阁榭间，依旧存了几分惬意，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无比然地欣赏起这宫内景致，春天还未到，严寒未退，一草一木构成的自然之境，虽谈不上鸟语花香，却已是一片生机盎然，静看此情此情，遥忆诸般往事，心境也愈发清明，倒也真不错。
可惜，总有人不懂维护，这份清宁持续了不过几盏茶功夫而已。
“冷楼主，能再次在王都得以相见，公羽荣幸至极。”谦和有礼的招呼声传来时，慕如辰正自欣赏着百花丛间还未曾凋谢的一枝独秀，闻声不由自主的轻皱了一下眉，心里是稍稍有些不悦的，视线依然焦聚在她面前那株因花期较晚而成就独秀的腊梅上，头也不抬的应道，“哦，按理说，我此番来王都，应该早在你公羽预料之才是，这般惊讶却是为何？”
淳于鉴如今已是御史丞，在这风口浪尖上，亲自出使西域接王朝流落民间的洛月公主回宫，他的用意慕如辰一时也难以猜测，淳于鉴一向沉得住气，会这么快来见她虽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无疑也透漏给了她一些信息，至少有某些事情已扰乱了他的心神，令他失了沉稳。看来，她和洛风所有的反击布局倒也进行得十分顺利。短短数秒之间，慕如辰已权衡了利弊，藏于心的担忧不自主的少了几分。
“公主，这位就是王朝未来的皇后娘娘，你的皇嫂。”淳于鉴望了眼漫不经心立于腊梅丛间的白色身影，手折扇轻展，只管淡淡开口。
类似介绍提醒的声音不大不小，与之相隔丈许远的慕如辰刚够听清楚，公主？难道云裳真的回宫了？
下意识的回头，遁声而望，不远处，淳于鉴一袭白衣淡笑而立，笑容隐逸，一贯的温尔雅，只那笑意太浅，暖不了人心，只能让人觉察到更浓郁的冷意，而他身旁那个身着紫色衣裳如夜般美丽的少女赫然是月云裳。
在她回头的瞬间，几乎同时，月云裳也确定了面前之人是慕如辰，眸闪过极度的不置信，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疑问，“如辰，怎么会是你？”
“近来过得可好？”慕如辰轻轻一笑，问得随意而真诚。月云裳的身份，她早就知晓，已不再诧异，只是觉得她突然回宫来有些奇怪罢了。
“在西域，有瑞挪担着，倒也安然。”月云裳笑着走进慕如辰，眸有失落一扫而过，不过尔尔，又担忧的看着慕如辰，“如辰，先前听闻你……”
“那些传闻旧事你也信？”慕如辰莞尔一笑，轻声反问，打断她欲说出口的话，对于那些荒谬的传言她着实不想此时再听一回。
“传闻是不可信，可于冷楼主而言恐怕就得另当别论。”月云裳还来不及点头，淳于鉴倒讪笑着先开了口，“ 世人皆言图兰慕家与武林冷家实为一体，一个是名满天下的书香门第，一个是称雄武林的至尊之家……啧啧……说出来，这简直就是神与魔的区别，任谁也不会相信，可偏偏还就真是那么一回事。在下倒想亲自问冷楼主一声，玄楼掌控天下经济，冥宫专与各国朝廷为敌，以至于连王朝母仪天下的位置也要握于掌心，玄冥究竟意欲何为？”
那笑怎么看都有点灼人眼眸，凉入心扉，若是定力不够，这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很难让人淡定自若。
“淳于大哥，你……”话题突然从简单的嘘寒问暖转移到了天下苍生，而且这透漏的信息又正义到令人胆寒的地步，想不引人深思都难，月云裳平素的清冷淡定满是诧异，可看看淡定自若浅笑幽然的慕如辰，又望望笑得一脸莫测高深的淳于鉴，硬生生咽下了心疑问。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流落民间的公主，也经历了几番生死才得以生存下来，直到几年前被自己的大哥寻到，才回到风月楼受到很好的保护，这番话的分量有多重她明白……
“以韬武略闻名天下的公羽果然不同凡响，不仅对江湖朝堂之事了若指掌玩转于手心，就连玄冥还来不及确定的未来动向都能明察秋毫，洞察得一清二楚，实在难得。”慕如辰云淡风轻的笑笑，似讥似讽，目浮起了一丝冷意，“只不过如若这所有的掌控要以淳于家和郁家的消失来换，代价未免会太大，想必淳于公即便是放不下心的执念，应该也不会乐见这般得来的成果吧？”
慕如辰未曾想淳于鉴所知道的一切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只是他在当着未理世事的王朝公主说出这番话时，更多的怕是试探她如今是否还能与玄冥取得联系吧。那好，她也就很大方的成全他，毫不吝啬的暗示他，她依然能。
“你的自信倒是没有减少分毫。”淳于鉴手折扇收拢，轻轻摇了摇头，笑得浅然儒雅，“可惜，这世上总有你难以预料的事情。慕姑娘，公羽今日能见着姑娘，只想告诉姑娘一声，这皇宫终究不比普通人家，并非来去自由之所，皇家旨意也不比平常誓言，能更改无度。”
“如辰，你当真不顾及大哥生死，要做二哥的皇后吗？”一时被忽略在旁的月云裳突然问出声来，清清浅浅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颤抖。
“云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自然没有漏看淳于鉴的好整以暇，慕如辰回得理所当然，也回得意味深长，“有些争取不会有意义，淳于公，你说是吧？”
淳于鉴亦是笑得高深莫测，“你都不在意，我们旁观者自然没有横加干涉的理由。”
第2卷 第214章
“这当真是你的决定吗？”月云裳静静地瞧着慕如辰，眸的疏离仿佛只是看着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固执的想要替自己的大哥再确认一遍。无论慕如辰身份如何，只因月云裳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会是为了那个位置不惜置他人生死而不顾的人。
“洛风已深陷囵圄，他又怎能给我幸福。”慕如辰静静地回视月云裳，面色平静，没有犹豫的点头。不是没有看到她眸逐渐流露出的浓郁失望，可她不想再让月云裳去面对亲人的手足相残，陷入两难。
顿时，天地都静了，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御花园被一种静谧的诡异笼罩。
“你会后悔的。”月云裳想不到慕如辰会答得如此干脆，怔愣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才深沉无力的掷下那么一句话转身离去，似是多呆一秒就会难忍心愤怒说出不顾及旧日情谊的话。
那一刻，这个美丽如夜，满脸忧伤的紫衫女是真真替自己的大哥不值的，心甚是悲凉，更多的却是不甘。为了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她的两位兄长不惜反目成仇，扰乱朝纲，而她自己心心念念的男更是对其念念不忘，甚至连她放下身段甘愿步入危险只为伴他左右，直到离开西域，他也不曾认真看过她一眼……
出了御花园，这个面对生死也淡然若素的女，突然流下泪来。月云裳穷其一生也想不明白，同样是女，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他们都肯为她放弃，为她争夺，为她等待……
“对洛家人，你倒如姑姑一般维护，可惜，人家未必领你的情。”瞧着慕如辰望着月云裳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的模样，淳于鉴凉笑道，“这样绝情的话语，任何一人听来都会相信的。”
“但，你却例外。”慕如辰转回目光，凝神望着眼前那株盛开正旺的腊梅，颇为惋惜的接了淳于鉴的下半句话，稍微的沉默后，她才缓缓道，“到了如今，你我之间的赌约已近尾声，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为郁家报仇，不折手段算计皇室，又为何要灭了苏家一百三十来口无辜人命？为何要转嫁玄冥，逼其重现江湖成为众矢之的？”
“呵呵……苏家一事，你既然救了苏家两姐妹，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查到我头上，我淳于鉴虽算不上君，可也不屑于做事不敢承认，我要的不过是夺了天下财富为我所用而已，苏家被灭的确是我所为，不过，说起来，你也算是助我灭了苏家的一大功臣。”淳于鉴笑意加深，倒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对慕如辰回首间的惊诧很是满意，不慌不忙条条深入分析，“玄冥助你离开皇宫，自然也暴露了其隐匿了几十年的踪迹，玄冥之势早为朝廷所忌惮，你被玄冥所融，不论明暗，这都是重传玄冥的绝佳时机，而这皇宫要你性命的人不在少数，那么这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洛风，可要激怒洛风，最直接有效的方法除了你的离去就是灭了苏家……”
第2卷 第215章
“的确直接有效呢。”慕如辰轻笑呢喃道，苏家一百三十来口人命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