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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津巴多时间心理学-第5章

小说: 津巴多时间心理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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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和巴特森的研究表明:个体与时间的关系是如何影响了诸如帮助患难者等重要行为的;而列文的研究则揭示了社会与时间的关系在不同国家、不同城市是如何变化的,实际上,他在现实世界里证实了达利和巴特森的发现。

分割时间

我们已经从事时间心理学研究30年了。我们关注环境因素如生活节奏是如何被人内化、接纳、传播并最终影响个人的思想、感情和行为的。我们相信多数情况下,个人对时间的态度是习得的,并且个体对时间的反映源于无意识的、主观的态度,而且,当人们意识到对时间的态度时,就能更好地改变态度。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一种无意识和主观的时间观念。我们将自己一连串的经历以时间为序进行分割,这有助于使事件有顺序性和连贯性,并且更有意义。这些时间框架可能会出现循环和重复。比如四季交替、日月变化,孩子的生日,或者那些非同寻常的生活事件,像亲人的亡故、交通事故发生日、战争爆发日等。运用时间观念来编码、储存、回忆你的经历,来感知、感受并且生活,来形成期望、目标、事件,来想象情景。

在工作中,我们经常发现时间观念在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人们倾向于发展和过分使用一种特别的时间观念——例如聚焦于未来、现在或者过去。未来导向的人往往更容易在职业上和学术上获得成功、更容易注意饮食以及有规律的锻炼,并按期参加医生的体检;而“迟到”的神学院的学生和其他的生活在快节奏的社会里的人往往是未来导向型的,因此会较不愿意奉献他们的时间去追求利他的事业。

相反,现在导向的人往往愿意帮助其他人但不愿意或者较不能帮助他们自己。大体上来讲,与未来导向的人相比,现在导向的人更容易参与冒险行为,比如赌博、吸毒以及酗酒。

因此,未来导向的人更容易获得成功而最不愿帮助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有能力助人者却是最不愿意提供帮助的人。相反,现在导向的人较不容易获得成功但是更愿意帮助他人。同样有趣的是:那些最乐意助人者或许是最不愿意帮助自己的人。这些对待过去的时间态度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为它成为生活的参照体系。拥有积极或者消极回忆的人常以此为标志。

如何度过今天最终决定了你的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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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过去的人掌控未来,

掌控现在的人掌控过去。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 (在《1984》中的语句)

这句出自奥威尔小说《1984》的著名论断,一般是在社会和政府掌控的背景下被人们理解的。能够控制现在的社会就能够重写过去并因此掌控未来。《1984》里的主要角色温斯顿,受雇于“真理署” ,在那里他积极地重写历史。

尽管上述言论来自一个消极的背景,但对每个人来讲,掌控过去、现在和将来同等重要,并且有意识地将时间用于积极方面是心理和情绪健康的良好体现。我们并不是让你成为盲目乐观的人,但当你掌握了你的现在,你就掌握了过去和未来。你可以重新解释并重写你的过去,这能够给你一种对未来的掌控感。事实上,所有的心理疗法都可以看做是一种尝试,一种通过专注于现在来获得对于过去并因而对与未来的掌控。不同的心理学派强调不同的现实因素的重要性,然而他们都强调从现在着手。例如精神分析强调过去的重要性,存在主义的心理疗法强调现在的重要性,人本主义的心理学疗法强调未来的重要性。

现在不仅仅是你改写过去的手段,现在同样是你开始将思想、感情、动作写进记忆的媒介。现在的每一个决定和行为很快就变为你过去的一部分。因此,对现在的掌握允许你决定什么组成了你过去的部分,以便于你能以最少的需要来重写回忆。在平凡的一天里,你可能会做上百种决定,比如今天很清闲,我该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与谁交往,避免和谁在一起。在任何给定的一天中,这些决定显得琐碎甚至不重要,但从总体上看,它们定义了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本书为什么值得你花时间去读

本书考虑并尊重你的时间。贝克尔(Ernest Becker)因其作品关注人类心灵深处对死亡的普遍恐惧而获得普利策奖。按照贝克尔的观点:死亡的现实是我们心理上无法承受的,因此我们拒绝接受。我们普遍性地否认死亡,最重要的是,我们否认自己的死亡。圣芳济教会的地下室真实地打动着我们。贝克尔写道:

“死亡的观念、死亡的恐惧,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更让人这种动物揪心了;它是人类活动的主要动机——这些活动大部分都是用来避免死亡的宿命,通过以某种方式否定那是人类最后的归宿,来克服死亡的宿命。”

死亡是生命的结束。对死亡的否定就是对时间终止的否定。如果你否定时间终止,你很可能在对待时间上会和那些感觉时间太少和有限的人有很大不同。如果你设想你的生命是无限的,你不可能像珍视黄金一样珍视时间,而很可能认为时间就像沙滩上普通的沙粒一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否定死亡可以缓解焦虑和心理压力,但它可能会导致你不珍惜生命,因此你或许生活得并不充实。

这是一本有关充实生活的书,有关从你时间定额中的每年、每月、每时、每分、每秒中都挖掘出生命意义的书。

开启时间之旅

在我们即将开始一段令人兴奋的旅程,进入新的时间区域之际,你的导游——菲利普·津巴多和约翰·博伊德将告诉你一些旅行背景,它是关于我们为什么对研究时间有兴趣的?进行了哪些研究?怎样发现它影响了我们生活中所做的大部分事情?

五个主要生活经历铸就了津巴多对时间产生的浓厚兴趣,这就是:出生于贫苦家庭,童年长时间的生病,生活在一个意大利的家族中,慈爱的小学老师对自己的护佑,在斯坦福大学指导监狱实验。在本书的后半部分中,津巴多会对自己生病的经历多讲一点,但在这里,是他对其他经历的一些回忆。

20世纪30年代,我成长在纽约犹太区南部布伦那斯,我和童年的玩伴虽然缺乏玩具和书籍,但我们有可爱的人陪伴——家人和伙伴。不上课或者闲在家时,我们时常一起在大街上嬉戏。我们一起改进传统的小游戏或者干脆发明新的玩法,这样使它变得更有趣。棍子球和垒球一直是我们的最爱,从来都没厌烦过。

我这个来自西西里岛的家族崇尚一切传统而美好的事物,并对佳肴美酒及音乐很感兴趣。我喜欢熬夜参加家庭聚会。这时,我父亲就会弹奏曼陀林,祖父弹吉他,叔叔和表姐会弹奏吉他或其他乐器来伴奏。他们还会唱一些大家熟悉的古老歌曲,直到手指弹得僵硬甚至有血丝渗出才结束。这些歌曲常常勾起我对美好时光的回忆。我们可爱的家族成员现在已经各奔东西,但这些记忆依旧历历在目。

纵然我家如此的亲密团结,但由于我的父母没受过正规教育,所以像那时从南部迁来的有些人一样也不重视正规的教育。他们之所以去学校仅仅慑于法律的约束,一旦达到工作年龄,他们立即辍学打工。由于他们的技术差而且没有学历,他们就靠做暗无天日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幸运的是,我那些小学老师总是对我循循善诱,一方面教育我要学习家人乐观而积极的生活态度,一方面又教育我要超越他们。老师的教诲使我明白:努力工作是在这个世界上实现成功的唯一途径。我喜欢学校,那里窗明几净、秩序井然,而且耕耘过后就可以看到秋天收获的场景。在那里,遵循老师的要求,你就可以得到金星和铅笔的奖励,甚至还可以坐到教室第一排象征荣誉的座位。那些慈爱的老师使我不再沉迷于即时满足,而是以延迟满足的方式来赢得更大的奖励。这让我能做到先写完学校或家庭作业,然后再去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老师更像传教士,指引我们如何生活。

这些经历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鞭策着我到今天。

1971年,我在斯坦福大学校园里,做了一项现在看来是声名狼藉的实验:斯坦福监狱实验。这个实验想研究社会处境对普通人行为影响的力度。更具体点说,就是一个好人是怎样被引导着对他人作出坏事的。我把学生分成两组:一组为囚犯,另一组为狱警,并把教学楼下面的地下室设计成模拟监狱。我作为这所斯坦福监狱的主管,从中得到了有关时间的另一个有价值的收获。

虽然这些假扮犯人的学生知道自己只是这个实验中的一个临时角色,但他们没有按照实验假设的那样有反抗的行为,他们只是像被套牢的羊羔一样。实验允许“狱友”之间通过闲聊自己以前的身份或者表达自己对实验结束以后的未来期待,来摆脱监狱里阴沉凄凉的折磨,但他们很少这样做。相反,心理学家通过分析窃听的电话录音,发现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抱怨当前恶劣的环境,比如难咽的食物、粗暴的狱警、监狱里劳累的义工及内心的孤独无助等。由于他们没有跟狱友说过自己被抽到扮演囚犯之前是什么样的背景,也没有表达对未来的憧憬,所以除了共同感受身份降低的羞辱感,他们彼此之间一无所知。这些让我很惊讶,他们的想法竟与我儿时的想法有天壤之别。儿时我生活在贫苦的环境里,但我对未来的憧憬却是非常美好的。我甚至还要从当时艰苦的环境中探索出一切尽可能的乐趣,而相比这些囚犯只是消极地关注监狱中的黑暗日子,于是他们很快绝望地将自己监禁起来。

我们长期以来持有的身份如何被很快地改变呢?是什么使不同的人对处境有不同的反应呢?为了寻求答案,我开始了时间观的研究。当1994年博伊德加入我们在斯坦福大学的研究团队时,他对我在时间方面的早期研究产生了巨大的推动。我们一起发展了一个时间观的可靠、有效的测量方法。经过30年的研究,博伊德和我的理念已经影响到全世界的研究者,并且我比以前更加确信时间观是对人类思维、感觉以及行为的最有力的影响之一。

让我们听听博伊德对时间的个人叙述:

一种天性与教养的独特结合指引我通向“时间”。我天生害羞、内向,早年在加州的塔霍湖度过,和想象中的牛仔、印第安人做朋友。上幼儿园时,我父亲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小学任教,我和家人一起搬到了洛杉矶。这里的城市环境与我熟悉的塔霍湖相去甚远,我童年那种遥远和隔绝感没有了,我花了一阵子来适应大城市的喧嚣以及真实的人们。

一天,母亲来幼儿园接我去赴约,课间她在操场上找不到我。她警觉起来,回到教室问老师我在哪里。“你找过操场中间的树吗?”老师说道,“他大部分课间都在那里,看其他孩子玩。”在沥青地面中间的孤立的树上,妈妈终于找到趴在树上的我。我现在不在树上待这么久了,但我仍旧着迷于人们的行为,思索着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他们会那样看待自己的生活。

和津巴多一样,公立教育对我的时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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