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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涯浪子_2-第35章

小说: 天涯浪子_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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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话想问你。”

“什么?”

“你爱韦大哥?”“这……”谷兰玉面飞霞,她虽然很开朗,但女人总是女人,直接谈到儿女私情的问题,免不了会羞涩的。“那玉霜姐你呢?”

“我当然喜欢他,不然不会出山丢下娘不管。”

“那……”

“我们是情敌?”冷玉霜多少还有些王雨作风。

“不,我……并不这么想。”谷兰低了低头。

“那你怎么想?”冷玉霜紧迫着问。

“以前我认为你想得到的东西只要把握机会尽力争取,一定可以得到,而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一切随缘。”话锋顿了又道:“你喜欢人家是一回事,人家喜不喜欢你又另是一回事,丝毫不能勉强的。”

“什么原因使你改变了想法?”

“玉霜姐你!”

“噢!很有意思,怎么说?”

“我除了懂得些药理之外,没一样能跟你比。”

“哈哈哈!谷兰,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可讲的,有时不是美也不关才,你刚刚说对了,是缘。”

“那我……还有希望?”

“这……”冷玉霜凝视了谷兰许久。“唉!”幽幽地叹了口气。

“玉霜姐,你为什么叹气?”

“说不上来,以后你就会明白。”

“可是……”

蓦在此刻,一骑马狂奔而来,马嘴里全是白沫,看样子是经过长途急赶,马上人半伏在鞍上,似乎也精疲力竭。这里是唯一通向山庄的路,这一骑定然与山庄有关,谷兰飞身掠上,抓住了马的嚼环。

马儿唏聿聿一声嘶鸣,倒挫数尺才停了下来,马上人抓不牢鞍桥,滚倒地面,兀自喘息不止,挣不起来。

马上人是个买卖人打扮的汉子。

“你是谁,怎么回事?”谷兰出声问。

“小的……小的叫……赵有发。”

“你是专程到凌云山庄来的?”

“是……是!”叫赵有发的汉子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什么事?”

“送……送样东西,传个口……信。”

冷玉霜走了过来。

“送什么东西?”

“两位小姐是……”

“山庄里的人。”

“啊!这……太好了!”赵有发已喘过气来。“小的是垣曲人,奉主人之命去收取一笔皮货钱,半路上……碰到一位公子……像是受了伤,仔细一认,才看出是救过小的性命的恩人韦烈公子……”

“韦公子?”二女同时花容失色,齐一声惊问。

“是的,韦烈韦公子!”

“他受了伤?”又是齐声问。

“是受了伤,看来不轻。”

“他人呢?”冷玉霜的声音有些激颤。

“韦公子说要去追伤他的人,走的是王屋方向。”

“伤他的人是谁?”

“没说!”

“他要你送什么东西来?”谷兰抢着问。

“是……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个捆扎得很整齐的布包,又道:“韦公子说这布包一定要面交王公子或者一位姓谷的姑娘,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知道两位当中那一位是谷……”

“我就是!”谷兰忙应。

“啊!谷姑娘,韦公子说务请您跟王公子速速赶去王屋,办一桩大事需要人手,时机紧迫,越快越好!”

“嗯!我们会马上起程。”伸手接过布包。

“使命已经完成,小的还有事赶回去!”

“好!辛苦你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锭子递了过去。“一点小意思,你拿了路上打酒渴。”

“不、不,跑上十趟也难报韦公子救命之恩,小的断不能收。”说完,作了一揖,拉过马,登鞍离去。

“玉霜姐,你看这事……”

“我们马上回庄备马启程。”“这包裹里不知是什么东西?”

“先打开看看!”

谷兰很快地解开包裹,一共包了三层,是一柄短剑。

“血龙金剑!”冷玉霜惊叫。

“玉霜姐认得……”

“这柄血龙金剑是韦大哥师门至宝,原本在他师兄龙生手上,上次发生事故之后交由他保管,他给我看过。”

“啊!”谷兰心里极不是滋味,这件事韦烈竟然瞒着她,显见在韦烈心里她的份量赶不上冷玉霜。心里这么一想却没说出口,只是神色微微一变。

“韦大哥以此珍贵的东西作为信物,显见事态非常严重。”

“韦公子太大意,如果中途不失闪……”

“谁也不会怀疑一个普通买卖人身上会带着这种无价之宝,而赵有发本身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何况他是感恩图报,最不安全便最安全,这就是韦大哥高明之处。”冷玉霜加以解释,她绝对肯定韦烈的才智。

“何以不带在身边?”

“能让韦大哥受伤的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人物,带在身边反而不安全,谷小妹,我们快行动吧,不要误了大事。”

“这该由玉霜姐保管。”谷兰把金剑递了过去。

“其实都一样!”冷玉霜口里说,手已伸手接过。

柳泉。

路遥故居。

韦烈在这小屋里已经呆了三天,这小屋子的一草一木一块石头都对他有深厚的感情。他在这里编织过幸福的梦,享受过充实的人生,但好梦易醒,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爱妻小青走了,留下无尽的悲哀。现在视他如子的路舅舅也走了,又一次使他心碎。物是人已非,面对空屋,他沉浸在幻灭与空寂里。

屋外,暮霭沉沉,已是黄昏,他没有燃灯,似乎黑暗对一个伤心人的情绪更为合适,如同春天适合少女一样。

突地,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鼓,比风吹草动还要轻,一般高手就是竖直耳也无法感受到,就算感受到也无法分辨,但韦烈能分辨,他辨出那不是风吹草动,也不是猫鼠行动,而是有人接近小屋,他闭目静坐以待,在黑暗中,耳朵此眼睛更管用。当然,他也能黑夜辨物。但目光很容易被发觉,就像猫眼在黑暗中放光一样。

人停在门外,可能是在窥探。

不久,人进入小屋。

人是有形有质的实体,只消一动便会带动空气,行动再轻灵也只能瞒过一般高手,像韦烈这等超级高手连一只苍蝇飞过也逃不过他的感官,他虽然闭着眼,但比用眼睛看远要清楚,同时他也判出来的不是泛泛之辈。

此际天已黑定,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韦烈是坐在灶房里的饭桌边,门开在堂屋的左侧,来人就是长了夜眼,不到门无法发现他,而他却可以外望,堂屋的一半在视线之中。现在,他已经张开了眼,他发现一条黑影已到了堂屋的正中央。

来人是谁?

目的何在?

意动功生,视力突然加强,看出来的是个体形瘦小的人,手里把着一样黑忽忽的东西,一阵张望之后,把东西放置在正中供臬下的杂物之中,又在后窗边摸索了一阵,似乎在牵引什么东西,然后悄然退出。

韦烈迅快地打开灶房后门,掠了出去。

人影已在五丈之外。

韦烈纵侧划弧截去。

人影在十丈之外突然折入路边小树林。

林子里另有两名高大的汉子在等候。

“堂主,妥当了?”汉子之一低声问。

“嗯!”体型瘦小的回答。“顺利之极!”

“姓韦的真的不在?”

“废话一句,要是他在我怎么进屋安排?天黑没燃灯,当然就是表示人已经外出,两天来天没断黑灯就亮,今天算逮到了机会。你两个听好,小心守候,一发现他进入屋子便打出暗号,只要除去这强敌便是大功一件。”

“是……嗯!”

两名汉子刚应一声是,立即加上半声闷哼双双栽倒。

骨型瘦小的暴退丈许,目爆光,剑出鞘。

现场多了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如何出手放倒了两名汉子,仿佛是鬼魅现身,根本没有声息。

这时可以看出这瘦小的堂主是个中年人,蓝衣。

“什么人?”

“你们想暗算的人。”

“天涯浪子?”

“不错!”

“啊!”惊叫声中,闪电般弹起身形,穿林标去,身法奇快轻灵,绝不输于夜鹰,势尽落地,想再……

“你飞也飞不了!”韦烈早已在他身前等候。

瘦小堂主亡魂大冒。

“报上来路?”韦烈声寒如水。

“刷!”长剑闪电刺出。

“啊!”一声惊叫,没有金刃碰出之声,但长剑已经掉地。

“报上来路?”韦烈再一次追问。

“大造门……外二堂堂主尚云。”

“嗯!你们门主是谁?”

“这……这……”

“快说?”

一样小小的黑点射向尚云的后心,错非是韦烈,换了任何人在夜色里根本无法发觉,即使发觉也无法措手,韦烈急亮掌,掌心逼一股旋风,那小小的东西绕了一个弯竟然到了韦烈的掌心中,是一只半寸长的大黑蜂。

手心刺痛了一下,黑蜂吐针,接着是一麻。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蜂子,是暗器,这种奇巧别致而又歹毒的暗器,江湖上还没听说过,令人叹为观止。

韦烈本身已具备辟毒之能,不在乎螫这么一下。他闪电般冲空而起,在拔升的同时,隔空弹指点了尚云的穴道。林木不高,他这一冲高出林顶两丈有多,目光扫处,只见一条灰影已逸出小林之外,掠向河边。

疾追,如风驰电击。

不用说,这灰影便是想以毒黑蜂杀向尚云灭口之人。

看看就要追上,灰影投河而没。

韦烈咬咬牙,迅疾折回。

林子里原地已失去尚云的影子。

韦烈气得几乎要吐血,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木立了好一阵,才懊丧地走回小屋。突地,他遥遥发现小屋里居然亮起了灯火,不由大吃一惊,这可是怪事?身形一紧,几乎脚不沾地的便到了屋前,堂屋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尚云已经在屋里做了手脚,这怎么回事?

略作思索之后,他抬起右掌,一道劲风把三丈外的堂屋门推开,一看,又是一惊,堂屋里有个人悬在梁上。

会有人到小屋里来上吊?

他迫近屋门,看出是失踪的尚云被双臂反剪高吊着。

“这是什么鬼事?”

他狐疑地走近堂屋内,突然嗅到一股酒莱的香味从灶房里飘送出来,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微一莞尔。

“王道、洪流!”他高叫一声,步入堂屋。

“公子,等你很久了!”王道首先从灶房步出。

洪流也跟着现身。

“我俩早在这忘八羔子安放炸药之时便来了。”王道笑嘻嘻.地说。“我们在暗中追随公子,做些该料理的事,比如带犯人啦,掩埋尸体啦,另外最重要的是备酒菜,公子累了是该喝几杯的,嘻嘻!”

“你们真会办事!”

“公子夸奖!”王道抓耳搔腮,乐不可支的样子。

“把人放下来我要问话。”

“喝足了再问也不迟呀?”

“这家伙差点被他们自己人狙杀灭口,还是先处置了妥当。

“对了,他们放置的东西你说是炸药?”

“对,已经拆了引线,不碍事了。”

“放他下来。”

“好吧!”王道上前解下大造门外二堂堂主尚云,把他按坐在旁边椅上,嘻着脸道:

“你老兄且先安坐,咱们公子问话与众不同,被问话的坐着答话,他是站着问的,而我们哥儿两个另的本领没有,侍候被问的是天下第一好手,包管你老兄称心满意,连阎王老子都会竖起大拇指。嘿!你老兄要是不信的话。”“王道,你不能省省嘴?”洪流最讨厌王道弄舌。

“你不会掩上耳朵?”王道白了洪流一眼,然后笑着向韦烈打了一躬,像戏台上的小丑。

“请公子问话!”

韦烈是一本正经。

“洪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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