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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色风暴之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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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博的人,不耻下问。他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不同一般的理解能力,以及非同寻常
的记忆力,对于他熟练的技巧不少人叹为观止、有时他甚至超过那些较有经验的工
匠。据说,有一次,他到了一家造纸厂,参观了他感兴趣的所有地方之后,从工匠
手里拿过来一个舀纸浆的模子,用它舀起做样品的纸浆,任何人也没有像他做得那
样在行。”他学会了“一个好木工应该知道的一切”。

    1698年8 月25日,彼得一世返回莫斯科,沙皇返驾的消息次日才在首都传开。
领主们来到普列奥勃拉任斯科耶,祝贺他平安归来。一见面,沙皇命令侍从递给他
剪刀,二话不说,动手便去剪领主们的胡须。曾指挥忠于政府的军队击溃了射击军
的舍英,此时却成了沙皇注目的第一个牺牲者。罗莫达诺夫斯基那一把“恺撒大公”
式的大胡子也未能幸免,然后沙皇依次剪掉其余领主的胡子。

    过了几天,剪胡子手术又重复一次。这一次操剪刀的不是沙皇自己,而是他的
侍从。在舍英家的宴会上,他一会儿跑到一个领主跟前,一会又跑到另一个领主跟
前,剪光他们的胡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这种改变俄罗斯外观的做法看来微不足
道,但对彼得一世未来的统治,却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对胡须的崇拜是从东正教开始的。教会认为这种“上帝赐予的饰物”是俄罗斯
人自豪的标志。彼得一世的同时代人阿德里安大主教把不留胡须的人比做公猫、公
狗和猴子,他宣称剪胡子的作法是大逆不道的。尽管剪胡子遭到指责,某些大胆的
和追求时髦的人仍然冒险在彼得采取强硬措施之前把胡须剃了。但是宽阔密实而且
完整的一部大胡子被认为是威严和端庄的表征。罗莫达诺夫斯基公爵在得知领主戈
洛文在维也纳身穿德国服并剃了胡须时,愤怒地喊道:“我不相信,戈洛文竟敢如
此胆大妄为!”罗莫达诺夫斯基的胡须后来是沙皇亲自剪掉的。剃须一举在宫廷实
行起来毕竟要容易些。彼得把胡须上的变革视为政府政策的象征,并宣布剪胡子是
全体居民的义务。

    就这样彼得一世的改革就从剪胡须开始了,之后的历项改革都充满了沙皇的意
志,雷厉风行、坚决果断。革新涉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但不难看出,目的只有一
个,那便是使俄国欧化,把俄国提高到现代化国家的水平。彼得有一个极为明确的
目标,就是要使古老落后愚昧的俄罗斯与先进发达的世界连接起来,与蓬勃兴起的
欧洲工商业沟通血脉。他大力发展工商业,奖励出口,废除臃肿庞大的衙门,组建
技术学校,规定贵族子弟必须学会数学和一门外语,否则不得结婚,也不得保留贵
族身份,建起了现代意义上的印刷所。图书馆、剧院、博物馆,创办了规模庞大的
科学院。

    从两座冬宫的建造可以看出,彼得一世对西方文化的推崇。1710年…1711 年彼
得一世下令在涅瓦河边,仿照荷兰的建筑风格建立了一座皇宫——冬宫。1719年—
—1721年.根据彼得一世的指令,在距原皇宫不远、今天艾尔米塔什剧院的地方修
建了第二座冬宫,其形式明显受北欧建筑的影响。当年,彼得一世决定在荒蛮的涅
瓦河口建城,只考虑到了战略意义而忽略了周围满是森林沼泽。传统的木结构建筑
不仅难抵敌人的炮火,而且已落后于欧洲的先进国家。于是他在1714年颁旨:禁止
俄国其他城市用石头建房;从全国各地征募石匠到彼得堡;城市每个新移民必须带
来100 块石头;每辆大车进城要缴 3块石头抵税,每只船则须缴 10 —30块。到18
世纪末,彼得一世的宏图得以实现:市中心完全用石头建成,石头建筑的数量在俄
国首屈一指。

    彼得一世性格粗扩,甚至凶残无情.他处死了反对改革的“太子帮”头头、自
己的亲生儿子阿列克塞。这正如马克思所说:“彼得一世用野蛮制服了俄国的野蛮”。

    然而,即使是伟大的君王,也难以超越他所处的时代。彼得一世的梦想是尽可
能地通过仿效欧洲的政治和社会上层建设,而不是通过对俄国进行基本的改造来实
现的。

    彼得一世的改革,不仅未曾触动农奴制度,反而使它得到了加强。彼得一世大
力发展工业,由于俄国自由劳动力缺乏,为解决劳动力问题,他于1721年下令准许
商人将整个村庄连同农奴一起买去,让农奴一边种田一边做工。但是农奴和土地不
得分开,以维护农奴制度不可侵犯。改革后,千百万俄国农奴仍然一贫如洗,处于
水深火热之中。直到一个半世纪以后,俄国又历经两次变革,才废除了农奴制度,
走上了农业现代化之路。

          二、农奴制:俄罗斯大地上的悲歌

    19世纪俄国著名作家果戈理这样写道:“谁看到这一片荒凉的、至今尚无人烟
的、落寞的旷野而不感到忧伤,谁在我国大土地的凄婉歌声中听不出对他本人,正
是对他本人的痛苦责难,谁要么是很好地履行于自己的义务,要么就不是一个具有
俄罗斯心灵的人。”‘索绕在果戈理心头的“凄婉歌声”是什么?是那俄罗斯广阔
大地到处可见的、农奴的悲惨命运。

    当俄罗斯人走出那片大森林,在周边空地上开荒种地起,农民的自由也开始渐
渐地失去。1497年对俄罗斯来说是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俄罗斯制定了一部法典,
这是俄罗斯国家第一部全国统一的法典,是俄罗斯统一国家形成的一个重要标志。
在这部法典中,对农民的地位作了严格的规定。法典限制农民从一个地主名下转到
另一个地主名下的权利。只有在每年的指定时间,也就是秋收后的尤里耶夫节前后
一星期,农民才可以从一个州到另一个州,从一个乡到另一个乡去。那时,在很多
农奴家庭中,妻子儿女分别属于不同的主人,一家人长年不能见面,尤里耶夫节是
他们各自离开主人,回到自己简陋贫困的家,过几天家人团聚的日子惟一机会。但
是在离开主人之前,要离开的农民还必须事先向主人缴付一定数额的房租——叫做
“居住费”。

    农奴不堪忍受农奴主的压迫时,往往会选择逃离主人。可是这一点也越来越难
以实现了。最初法典规定,逃亡的农奴可以在5 年内被追回,不过,如果5 年内主
人没有追回这个农奴,那么农奴就可以获得自由人身份。统治阶级还是不满意这样
的权利,后来不断地延长追回农奴的期限。1637年颁了9 年寻找期,1641年寻找期
限增加到10年;如果农民被其他主人带走,期限延长到15年。1649年,俄罗斯又颁
了一部新的《法律大全》。这部法典共分25章,967 节;头几章都是拥护沙皇、教
会和国家权力的条文,如阴谋反对教会者处死;叛国、阴谋反对国家者处死,手持
武器进入宫廷和在宫廷内打架和杀人者处死。从17世纪50—60年代衙门保留下来的
文件可以看到,老百姓常因为偶然过失就受到沉重的惩罚。1659年,莫罗佐夫家的
一个农奴用火枪击中一只停在克里姆林宫楚多瓦修道院屋顶上的鸟,子弹落在王宫
里。他因此被判死刑,后得到沙皇的“恩赦”,仍被砍去左手和有足c 法典许多章
大量涉及农民问题,值得注意的是,这部法典完全取消了追回逃亡农奴的时间限制,
也就是说逃亡农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被追回,永远失去了成为自由人的机会。这样
一来,农民及其子孙后代都被牢牢地束缚在地主的土地上,屈服于地主的奴役,不
得离开一步。对于窝藏逃亡农奴的人,也给予惩罚。除了要归还逃亡农民和他们的
牲畜、粮食外,还要罚款10卢布。否认窝藏逃亡农民而被查出者,要在商业广场受
鞭打3 天,监禁一年。逃亡农民嫁了他人,连同她丈夫一起归还原主。农奴的丈夫
如果原来有妻子月D 么他同原妻所生的子女应归还他原来的主人。追回农奴时丈夫
一起追回,因为那时人口普查登记时只计男性,不计女性,实际上把妇女附在男性
权力之下。

    在农奴制的压迫之下,俄国农民过着低贱、痛苦的生活。他们被束缚在土地上,
没有任何人身自由;承担着沉重的封建义务,而又受尽地主的凌辱。这种残酷的农
奴制,除了地主不完全占有生产工作者以外,与奴隶制几无区别。当西欧已经进入
资本主义时代,农奴制早已消失的时候,俄国的农奴制还方兴未艾。

    为了控制农奴,封建统治阶级想出一大堆惩罚不听话的农奴的方法,并且在法
令中明文规定。根据法令,地主甚至可以把农奴流放到寒冷的西伯利亚。但他们很
少选择这样的方法,因为流放农奴就少了劳动力,他们觉得得不偿失,不合算。他
们惯用的是残酷的责打。农民犯了一点点过失,就要用木棍、鞭子或树条在背上责
打几百甚至几千下。俄国历来的体罚是使用木棍和鞭子。而树条是从开明的西方,
由波罗的海沿岸各省的德国地主那里传到俄国来的。“慈祥的”俄国地主们认为用
树条抽打虽然也是很难受的惩罚,但仿佛比木棍对健康的害处少些。一开始,俄国
地主们放心地使用这种“温和”的体罚形式,他们规定抽打几千下或几万下。慢慢
地他们才相信,用树条甚至比用棍子更有可能把人抽死。可是,这一经验的取得,
大概不止牺牲了一千个农民的性命。但没有一个地主为此付出了任何代价。因为虽
然有禁止地主杀害农奴的法律,但实际上只对“老爷”亲手的、直接的杀人行为才
予以审理(而且会不会真正上法庭还是另一回事)即使农民因残酷的惩罚而致死,
那么地主也几乎永远是有理的,而有罪的是执行惩罚的人。即同样是农奴的车夫和
仆役,似乎他们敢于不听地主老爷的话而行刑。

    责打农民被认为是司空见惯的事,就像快鞭打马让它快走一样。例如受过教育
的乡绅波洛托夫,为了逼农民供出行窃的同伙,连续鞭打一个农民5 次。这个农民
死不开口,或者说出一些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于是又鞭打这些人,可是从他们那
里当然仍是一无所获。最后由于害怕把盗贼打死,波洛托夫“吩咐把他的手脚绑起
来,投入烧热的浴池中,强迫他多吃最咸的鱼,派人严加看管,不许给他一滴水喝,
只要他不吐真相照样来折磨他,以期这样对他产生极大作用。他渴得实在无法忍受,
最后才向我们供出了与他同伙的真正盗犯。”波托洛夫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非凡、
沾沾自喜。在他笔下,一些受尽折磨不得不反抗的农奴成了“真正的坏蛋、叛徒和
恶魔。”彼得一世的后继者,穷兵黩武,意欲称霸欧亚。打仗靠的是实力,除了兵
强马壮,军需给养也要确保无虞;而俄罗斯气候寒冷,人口稀少,农业生产发展缓
慢。为实现帝国霸业,统治者置民生于不顾,硬要从农民身上榨出油来.而农奴制
恰恰是一部最好的“榨油机”:农奴手无寸土,又无人身自由,只得依附农奴主和
贵族,他们不仅为主人无偿劳动,还要缴纳苛捐杂税。靠搜刮民脂民膏补充军力,
俄国在对外战争中连连得手,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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