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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止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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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见到又如何?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还能怎样?

不想醒来。不想醒来。甚至想这样一睡不醒。

“止歌,止歌,止歌……”

他在叫我,他在叫我……

纤细的手指动了两下,她终于睁开了眼,清透的目光夹杂着点点星光和迷茫,打量着世界。阳光洒落,这一尘不染的病房,好似因为她的睁眼而透着丝丝生气。目光扫过,整洁的圆桌,新生的百合,淡蓝色的纱帘,缘来蛋糕的盒子,还有,他——

还是那个样子,好看的眉,狭长的眼,硬挺的鼻梁,薄薄的*,瘦削的脸颊,长满胡子的下颌。

那么近,他离自己那么近,是真的吗?

好害怕这还是梦。那么多次,想他,想他,想他,梦见他如同现在一样坐在自己身边,如同现在一样看着自己,眉眼冷傲,可是微笑却那么真实。慢慢伸出手,却怎么也触不到他,隔着些许距离。努力向前伸着,找寻他的衣角,找寻他的温度,可是,再怎么努力,他都只是在那里,不远不近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变得模糊,然后,消失,然后,自己哭喊着从梦里醒来,一片漆黑,一片愁苦,然后,满脸是泪,这才发现,始终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过着“如果”,“然后”的生活,连期待都是可耻的等着,这样卑微的想他,这样痛苦的回忆,只是,哪里?哪里?哪里还有他,梦里都不让自己碰到他。

这次呢,是真的吗?我又是谁?

还是,再一次,骗了自己,他早就不在了。

过去的总归是过去的,大家都这样说,所有人都在说,伤口总会愈合。可是伤疤还在啊,那可怖的疤痕掩饰了刻骨的伤痛,有了自欺欺人的借口,告诉自己,告诉别人,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已不爱他。笑的从容,为自己而活。

终究——

午夜梦回时,那黯淡星光下的剪影,凄冷月光下蜷缩的孤寂,咬着被角拼命忍住抖动的肩膀,和每每想到他骤然停止的心跳,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清晰地告诉自己,那份自以为可以忘记的过往正一点点反噬,吞没脆弱再脆弱的心口。直到连梦都不敢奢望。

没错,还爱他。

爱的依然那么深。

爱的始终那么惨烈,甚至奋不顾身。

恨透了这样没用的自己。

可是,当真无可奈何。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干净白皙的指尖,犹豫着不敢向前。停滞在半空,她注视着他,眼底全是他的倒影,沉默。

突然,不敢碰到他,怕那种感觉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那么多次,这次是不是也一样。如果是假的,又何妨,这样一辈子,也好。如果是梦,又能怎样,那就不要醒。我不要碰到他,那么,他就不会消失,还好,自己至少还可以看到他,看到他,看到他……

可以满足了。

她弯曲的指尖没有再用力,畏缩的想要收回,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整个小手都被包在那温度里。

他带着她的手,向前,温暖的胸口,有些扎手的下巴,接着,是脸颊,他带着她轻轻的,温柔的,生怕吓着她。那种触觉,很熟悉,熟悉到心疼。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唇角带着幸福的颜色,眼底满是愉悦,唇形动了动,“止歌,你摸到我了,我没有消失,我在这里,止歌,我是何叙,我是你的何叙,这不是梦……

他看透了她的犹豫和害怕,也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那种感觉,止歌,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轻易走掉。

“是我,我是何叙,止歌,你终于醒了……”

她望着他,越来越真实,打湿了鬓侧的头发,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她低低的自言自语,接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止歌,止歌,你醒醒,你醒醒……”何叙着急的喊着,可是,紧阖的眼睛只是能看到滑落的泪水,却没有再张开,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幻觉,好像从未发生一样,“医生,医生,快过来!!”他放下她的手,奔到门口大喊,“医生,快过来!!”

门口睡着的浅浅听到声音马上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何叙,止歌,怎么了?”

安宁闻声也马上跑了过来,“何叙,你先别慌,我帮你去叫医生。浅浅,你去屋里看看止歌。我马上就回来。”

何叙和浅浅回到病房,他已经被折磨的脆弱不堪,走到止歌病床前,握着那只刚刚还*过自己的脸的小手,慢慢蹲下来,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刚刚明明醒了,为什么,只是那么短的一瞬,不可能是梦的,我明明看到了,我明明看到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手背上,近乎呜咽。

浅浅绕到床的另一侧,仔细查看了心电图,呼吸器,一切都正常,“你先别慌,等医生来了,看医生怎么说。”

正说着,安宁带着医生走进来,何叙忙起身,“医生,她刚刚明明醒了,我还听到她说话了,为什么又昏迷了,医生,怎么回事?”

安宁拉着何叙,“何叙,你先别急,我们出去等!”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医生打开门,“你们可以进去了,病人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不用担心了,这真是奇迹啊。刚刚只是她太累了,所以又睡了过去,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仪器也都可以撤掉了,下午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正文 呢喃

太阳从让人不敢逼视,慢慢西沉,只剩半个圆留在幢幢林立的落座之后,红澄澄的颜色暖人心脾。温柔的光,恢弘的色泽,映照在何叙的头发上,度了一层美轮美奂的光彩。

目不斜视,两人的手始终交握着,何叙嘴角噙着笑,静静地等待止歌再次苏醒。

盼了有多久,他自己也不能清晰的记忆出,好像在这里坐了很久,却又仿佛一切都只是眨眼的刹那而已。感觉已经等了太久,依然丝毫不知疲惫。

她要醒了吗?

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仿佛蝴蝶煽动翅膀一样美丽。

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血色,看起来甚是迷人。

她就像睡梦中的天使,干净,清新。

止歌,你也在努力吗?对吗?你也在努力——努力活下来,努力醒过来。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些天,不分昼夜,不论时间,他都守在这,几乎寸步不离,公司的紧要事务也都是守在她床边处理阅读。对他而言,只要她醒来,只要她活着,其他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为什么一定要在即将失去才知道原来,原来她那么重要。为什么即将失去时,她才让自己知道,原来,她那么在乎,那么爱。

心里骤然一紧,不住的发疼。

这些天,除去那分别的四年,这些天,自己怎么这么傻,每一次,就在自己觉得幸福就要来临时,偏偏,横生枝节,偏偏,又背道而行。明知她从来都是口不对心,明知她从来都把什么事放在心里。为什么不多坚持,为什么不肯执着一些。到底是自己害怕,太爱她,所以害怕她的答案,所以更害怕她说不爱自己。

止歌,你醒了,我对你说什么呢?

是该狠狠地骂自己,是该像你道歉,还是该告诉你这四年多的时间,自己没有一刻停止过想你,没有一刻不爱你。

“何叙……”

轻轻地一声呢喃,那双眼还是紧闭着,何叙突然像是被从异度叫了回来一样,手里一紧,盯着床上的人,紧张的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的声音。

可是,一切安静如常。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没有丝毫的意外,没有半点的声响。

亮起来的双眼慢慢熄灭了色泽,原来,又是自己的幻觉。

就当他刚刚平复了心跳——“何叙。”又一声——

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她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无助,那么需要自己。是她的声音没错,是她;,她在呼唤他。

像是四年前逗他玩一样,好像还是那么调皮,一声声叫他的名字,却偏偏假装不看自己。

“何叙,何叙,何叙……”

“止歌,别闹,文件还没有看完呢!”

“我哪有闹,我才没有叫你。”

“那刚才是谁在叫我,小狗在叫我吗?”

“哼,再也不叫你了!”

或许,何叙现在才知道,原来,竟真的可以为了她叫自己的名字而欣喜若狂,原来,自己是那么希望她叫他的名字。

“止歌,我在这,你醒了吗?”喉咙像是堵住了一般,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无比期待的看着那翕动的*。

“止歌,我是何叙啊。”

握着的小手动了动,纤细的指节像是抓紧了他的大手一样,没有放松,又仿佛是用尽力气般不要他逃脱。他明白,那是她也在害怕。他的止歌,也在害怕。他的止歌,也很胆小。

“何叙,我又梦到你了。”低低的哭诉一般,声音忽然带了浓重的鼻音,那只小手抓的更紧了一些,丝毫不肯放松。眉毛紧紧地皱着,眼睛依然是不愿睁开,眼角滑下一丝丝晶莹的眼泪。“何叙,怎么办,我又梦到你了,好疼,好疼……”

何叙说不上有多心疼,他的止歌醒了,终于醒了,可是,她却不肯睁眼看看自己,她说她疼,好疼,到底是哪里疼啊?“止歌,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在这,你不是做梦,你睁开眼看看,我在,我没有消失,我在啊……你到底哪里疼,哪里疼啊,怎么会疼呢?”

他试图松开她的手,去检查输液管,可是,那只小手不依不饶,仿佛来了力气,一点不肯放,皱着眉头,十分坚持。他只好慢慢坐回座位,用力的回握她的手,“止歌,你睁开眼,看看我,真的是我,我是何叙啊。”说着,何叙扭过头,对着门外大喊,“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你快过来看看,她说疼……”

夏浅浅闻声,马上冲进来,“何叙,她醒了?”

何叙没有回头,着急的点着头:“是啊,她握着我不肯松手,浅浅,她叫我的名字了,她刚才叫我的名字了,还有,她说疼,你快叫医生过来。”

“恩,我这就去。”

止歌依旧是低声说着,声音很小,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唯一让人放心的就是,她 清醒了,她真的清醒了。

“止歌,是我,是我,你睁开眼看看……”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她慢慢打开紧闭已经的双眼,刺目的光让她又马上闭上眼,试了几次,她终于完全看清了这个房间,还有她的何叙。

带着不确定,带着满腹的心酸,她不住的流泪。哽咽的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他哭泣。

医生带了过来,要给止歌做一下检查,她像是个玩偶一样,不说话,任凭医生进行一些简单的检查,只是始终微微侧着头看向床边的他。

检查完毕,医生告诉大家,这次,终于是没有任何问题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说完,便和浅浅程东等人退出房间,把空间还给何叙和止歌。

好久,她没有在说话,也没有喊疼,也没有喊他的名字,就是看着他。

何叙依旧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嘴角噙着笑,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睛。

“止歌,我是何叙。”他怕她再次睡着,再一次错过了和她说话的机会,他等不到她再醒过来,这些天,他已经快要等疯了。可是,却不知道,要告诉她什么,他知道,他的止歌一定都懂。所以,他告诉她,让他确定,我是何叙。

止歌笑了,点了点头,她回道:“我知道。”

“止歌,我一直都在,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也答应我,别再离开我。”

她清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何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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