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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食之皇上贪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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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珠别无它求,能吃上一口寺中有名的“文思豆腐”便心愿足矣,可惜没有口福,到寺没多久,便被吩咐动身。现下,她正和主子便装打扮,行走在几百公里外的素城中一条繁华的街巷之中。

    她也不知道这一行是来干嘛的?

    说是圣上让主子来修志,可主子人不呆在金涎寺,跑来羊城做什么?又为何还要带上她呢?

    带着一肚子疑问,魏珠一身男装打扮,静悄悄的跟在主子身后。

    靛蓝色的锦缎配在丫头身上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这位“公子”除了个头矮了些,仪表出众,样貌无双,可谓绿鬓红颜了,只是一双大眼四处游离,鼓溜溜的跟着身前男子的身影打转。

    身前的景誉一袭湖绿色长衫,行走于热闹的街巷之中,如鹤立鸡群,气宇轩昂,难掩其卓尔不群之英姿。

    景誉似是很在意羊城本地的风土人情,走在集市中,不时的问问米面粮油的价格,此时,他正站在一家铺子前,与买货的小伙计寻价呢!

    这米多少文银一斗,那油又是何价,再者是盐的价格。

    那伙计本是说盐货未达,暂不出售的,可看景誉穿着不凡,必是个大客户,回起话来也殷勤热情了几分。见景誉再三询问,他思衬片刻,才低声报上了盐价。

    “这盐的价格略贵啊,可是本地的市价?”景誉抖开手中折扇,侧身问道。

    “客官,您是行内人,小的不瞒您,这盐……”小伙计话说到一半,被屋里面传来的训斥声所打断,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似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那掌柜的先上下打量了景誉一翻,随后口气不善道:“看公子打听得细,八成也是从事此行,从建朝起,这‘盐铁官营’的法规您不会不知道吧?若是不信,公子大可以再去别家转转。”说罢,此人拂袖而去,转身回了里屋。

    掌柜的拒了客人,小伙计自是不会再与之多说。

    这般几家问下来,不仅价格难以问出,连“货”也是无人贩卖,景誉的心中便有了定夺。

    眼看着,都快徒步走下一整条街了,景誉突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方才想到魏珠,一回头,见她正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一脸的若有所思。她执迷于自己思考之事,直到撞上突然停下的主子胸前才清醒过来。

    “哎呦~”魏珠摸着撞疼的额头,抬头望向景誉,小眼神迷蒙发呆,着实可爱。

    “想什么呢,如此入迷,也说来给爷听听?”景誉垂眸笑对这个迷糊的小丫头,眼中透着无穷无尽的宠爱之情。

    魏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问了:“主子,您这趟带奴才出来,只是来逛街的吗?”

    景誉听后一愣。

    哟!连这丫头都看出自己的目的不纯了,是否太过明目张胆了?景誉正自我检讨中,就见魏珠一嘟小嘴,抱怨道:“只是来逛逛吗?一直走,一直走的,这都过晌午了,也不给买饭吃?”

    原来是说这个!

    听了因由,景誉才慢慢舒展了眉头。他一勾丫头的鼻梁,可笑不得,道:“那就跟紧了爷,自有你吃的。”

    “主子说真的?”一见魏珠期待的小眼神,就让景誉忍不住想要宠爱她一翻,只奈身在市井之中,又同是“男儿”身。

    景誉抬手一勾魏珠的脖子,亲昵的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中,任她羞涩的挣扎,也不想放手,让她离开。

    “主子,这样不好,”魏珠如同做了贼的扒手,一双眼睛荒乱的左顾右盼,“在大街,人好多啊……”

    “我一大男人,抱抱身边的公子怎么了?”景誉脸上拘着一抹坏笑,“一表兄弟情意,二表同胞礼仪,我们这般友爱,应被世人称颂才对,何错之有?”说着,将勾住魏珠脖子的那只手随之又紧了紧,紧到魏珠翘着一只脚难以落地,整个身子都快贴在他身上了。

    “主子!”丫头娇嗔叫道,叫得他更不想放手了。毕竟这样正大光明靠近的机会不多,他要好好的把握。

    两人都是男装,这下没人说闲话了吧?

    他想得好,殊不知,身后人们早已指指点点:“这两人竟大街上公然行断袖之癖,实在有伤风化!”

    “可不是,兄台,咱们还是快快离开,太碍眼了。”

    “兄台,你摸我手是作何?”

    “兄台,求你别碰在下!”

    “兄台……”

 第29章 欲加之罪

    这一路舟车劳顿,还没等歇息过来,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临城遛弯儿,魏珠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景誉说再走走,看上哪家不错的酒楼进去大吃一顿便是,丫头不干了,非指了不远处的小摊子要吃,说什么也不走了。

    无奈,景誉只好依了她。

    本以为是饿极了随便指的地方,可走近了才发现,那卖吃食的地方并不只是个摊子,而是因食客太多,屋里坐不下,门外另加的桌椅。这个时辰已过饭点儿,竟然还排队排到了门外头,生意火爆可想而知。

    “小师傅,这里是买什么的呀?”魏珠朝那出门送吃食的伙计甜甜一笑。

    “店里买的是螺蛳粉。”小伙计手上忙活,嘴中不忘热情介绍,“屋里满了,两位公子想吃,只能坐外面了。”

    “人这么多啊,看来真的很好吃。”魏珠好奇的朝屋里眺望,只见屋中人头攒动,这家店看似不大,实为两层小楼,食客多到连二楼都已占满,这才摆到了外面。

    “公子好眼光,这是我家掌柜的从家乡带来的祖传秘方,整个羊城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真的?那可赶上了!”魏珠兴奋至极,还不忘小声询问景誉,“那主子,咱们就在这吃了?”

    “嗯,那就尝尝。”景誉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呀,被小伙计吹上了天的吃食他也不一定能放在眼里,只是丫头兴致高,他到是随意。

    吩咐了伙计,两人在门口的一排桌椅前就坐,还好头上有搭顶棚,不然这晌午的大太阳可是不闹着玩的。

    刚一坐下,便听临桌的两人闲聊。一个说:“这粉又涨价了,虽说好吃,可这价格一个月涨了三次,多少还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另一个先是摇了摇头,叹道:“还不是那盐税连抬了三次?这整条街上的吃食哪个不跟着涨价格?忍忍吧!”

    “盐价高到能影响物价,两位说笑了吧?”景誉接过岔儿来,摇扇笑道。

    临桌的两位见这脸生的公子搭话,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个笑回:“一看公子就是外来人,这羊城盐贵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过去只是涨价,现在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了!”

    “有钱都买不到,这般稀奇?”景誉又问。

    “可不是,有钱,还得有人,不然谁知道往哪里去买,哪里有货啊!”

    “是只羊城这样,还是周边都有这种情况?”

    “这便不清楚了。唉……都是平头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公子多问无意,不如吃粉,凉了就不好吃喽!”景誉还想再聊,对桌的吃食先来了,那人挡嘴,小声对景誉提醒道,“这话题咱们私下说说罢了,公子对外还是少问,之前就有反对盐商涨价的人悄悄失踪了……”

    “哦?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竟有此事?那世道还不乱了?”景誉感觉这般小心多少有些危言耸听。

    “公子,信不信由你,在下只是提醒,我还有一家老小,不想趟这浑水。”

    话不投机,那位专心吃粉,不再多言。

    没过多会儿,景誉与丫头的吃食也上桌了。

    一只大海碗中,红油、蔬菜、肉蛋俱全,还没开口,那香味已钻入鼻中,是一股高汤的纯香气息裹着浓郁的酸气,那酸中还带有隐隐的酸臭味儿。景誉一闻,不禁皱眉:“这个能吃吗?别再是坏了……”

    他还未说完,穿梭送吃食的小伙计忙解释道:“看来公子是第一次吃这螺蛳粉,这粉所用的汤是以螺与大骨一同熬煮,配料有酸笋、酸豆角、黄花菜、油爆花生、油炸腐竹、酸汤辣椒、加以新鲜的蔬菜,喜欢的还可加肉加蛋,最后淋上红油酸汤这才送上桌的。那股子酸臭味就是来源于酸笋,吃上几口就会让人欲罢不能,以后吃不上,还想这口儿呢!”

    景誉听后还是不肯下口,再看,一旁的魏珠已经大快朵颐起来:“主子快吃啊,又酸又辣,闻起来有点儿酸臭,吃到口中好香啊,这汤也好喝,粉更是韧性十足!”、

    “这位公子说对了,这螺蛳粉吃的就是酸、辣、鲜、爽、烫,要趁热吃才够味儿!”小伙计见缝插针,说完就跑去其他桌为客人结账去了。

    说得到是挺好,景誉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但看人人称赞,多少也勾起了兴趣,便先小小的喝了一口汤,那酸辣的口感果真独特!魏珠埋头吃了一会,抬眼一看,主子也在跟那碗粉“较劲”呢,不由得慧心一笑。

    用过饭后,两人并排走着,慢慢消食。

    这顿吃得过多,景誉毕竟是男人,还好些,魏珠将那一海碗连汤干尽,胃里正撑得难受。越走,步子迈得越小了,她实在是走不动了,最后干脆站在一树阴下休息起来。

    景誉走出十几步远,发现丫头又不在身边了,多少有些荒乱,有之前在美食集会的那次走丢的经历,加之刚刚与临桌聊天时也说这羊城不太平,他心中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放眼望去,午后街上人不多,想找谁并不算困难,巡视两遍,他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一个水灵灵的公子身上,一身锦缎衬得人肤白貌美,十分显眼。

    景誉心中不禁嘲笑自己,丫头这不好好的吗,没事紧张什么?便摇着折扇,信步向魏珠走去。

    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妇人突然打横处飞奔而来,一下摔倒在魏珠的腿旁,趁丫头俯身欲伸手扶她,一把将怀中孩童塞入了魏珠手中,然后抱着丫头的大腿倒地不起,声声凄惨地哭诉道:“公子啊,你可不能没良心啊,当初是你勾引的我,现在我夫君知晓了,你与我的孩子可如何事好啊,公子救我!”

    妇人的话语明确,字面上翻译过来就是两个字:通奸!

    重点是,魏珠还让这妇人怀了孩子!

    目瞪口呆的不只有魏珠,站在她对面的景誉也是震惊不已,吃惊之余,心中感叹道:哟呵,这才多会儿没见啊,这丫头竟与妇人通奸了?还让这女子怀孕,孩子都生出来了?

    紧接着,那妇女向街角眼光一转,只见一个大汉冲了出来,他手握砍刀,那妇人见状灵活躲开,那刀眼看着就照魏珠砍来了!

    魏珠反应过来时已躲闪不及,她本能的将身子扭转,蹲身埋头,把襁褓中的孩童避到了自己怀里,这一下,反把阤的后背亮了出来。

    自知那一刀砍下,定会重伤,魏珠吓得浑身颤抖,却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胆敢当街伤人,没王法了吗!”

    魏珠一回头,就见景誉立在她身后,将那持刀的汉子一手制住。

    “你是何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敢伤她性命,我便管定了!”

    “你敢与我公堂对质?”

    “有何不敢!”

    在丫头眼里,此时的主子就如一株苍松,笔直挺拔,高大威猛。可是这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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