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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胡匪天王盖地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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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先生点点头说:恩,地虎,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在跟踪我们啊,咱们应该赶快走啊,路上大家要处处小心!
    地虎点点头,然后他举起胳膊指向远方,地虎说:前边有一个镇子,咱们应该先到那里去,那里的人还是很多的,我们混到镇子里去总比在这开阔的草原上强的多!
    朱先生说:是啊!
    朱先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天上的那团黑云已经飘到了我们的头顶。
    现在那团黑云给我的感觉仿佛就是一块巨大的陨石,我真是担心它会以闪电般的速度砸落下来,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一行七人连同那六匹马都得变成肉饼!
    我们都昂起头看天上的那团黑云,这时侯,那云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这尖叫刺耳的程度真是太强了,我只感觉耳朵里边有许多尖针穿过,眼睛酸麻的受不了,感觉有一阵刺眼的强光闪过。
    大家都下意识地捂上耳朵,然后蹲了下来,那六匹马“咴咴”地仰天长啸起来。
    接下来只听见“扑棱棱”仿佛翅膀煽动的声音——原来还真是翅膀煽动的声音!
    刺耳的鸣叫响过以后,我们又都站了起来——现在,那团黑云已经飞散开来,变作了许多小块的黑云——原来,那是一群大鸟!这些大鸟现在在我们的头顶一圈圈地徘徊。
    朱先生昂头瞅瞅,说:你们看,这是一群猫头鹰!
    ——原来,我在家的时候,我爹有一次上山就曾经抓过几只猫头鹰,所以我见过猫头鹰,我爹抓猫头鹰那次还叫我娘好顿骂——我娘说我爹:你这个老东西啊,人家都说“夜猫子(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人家躲还躲不及呢,你可倒好,你还自个把这凶鸟请家里来了,你不要命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猫头鹰是种不吉利的鸟,若是谁家突然来了这夜猫子,估计就会有凶险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如今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夜猫子,而且还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简直不知道要发生多么凶险的事情!
    但是,我仔细看看盘旋在头顶的那些猫头鹰,感觉它们和我爹当年抓回来的猫头鹰又不是很像——其码我爹抓回的猫头鹰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鸟,而现在这伙给人的感觉不是鸟而是猫——也就是说,是猫长上了鹰的翅膀!
    大状和庄小姐还有璜春现在完全陷入到恐怖之中。
    我问朱先生,说:朱先生,你说怎么办啊?
    朱先生说:不知道——太突然了!
    地虎和我身上都有枪,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腰间的枪。
    朱先生说:不要摸那玩意儿,没用的!
    我也感觉没用,因为我现在摸枪的手都已经湿乎了!地虎也放弃了举枪的打算。
    我们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些长翅膀的猫突然又飞走了——而且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我们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儿。
    我问朱先生,我说:朱先生啊,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头鹰啊?分明是猫长上了翅膀吗!
    朱先生若有所思地说:嗯嗯嗯,我看这些家伙一定是僵尸小五领的那帮大猫长出翅膀了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魔

           我很是认可朱先生的说法。
    我说:是啊,这些夜猫子一定就是僵尸小五领的那些大猫变得啊!可是它们怎么突然长出翅膀了呢?
    朱先生说:这还用问吗,一定是阴阳师施法术了,我看现在那几个日本的阴阳师可能就在咱们附近,这些夜猫子是在跟踪我们啊!咱们大家现在一定要小心啊,我估计没有什么意外,阴阳师会纠缠我们的!现在咱们七人都听好了,如果情况危急,我们就要分头走了,但是大家要记住,安全以后我们就地寻找长满葵花的地方——大家都找葵花多的地方去,咱们就容易相聚了!
    大家听朱先生说完,原来放松的情绪立刻绷得紧张起来,我们甚至都有了草木皆兵的味道——一阵风吹着几片叶子瓢来,我们都担心和阴阳师有关,于是我们要目送着那片叶子落下来才心里安宁。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这种担心状态进入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们甚至怀疑起彼此的眼神,担心谁突然被阴阳师附体了!——在人群之中如果人们陷入到彼此的怀疑之中而不能自拔的话,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这个时候人越少你投入的怀疑就少就会轻松许多,相反人越多你投入的怀疑越多,你就越会觉得自己的空间狭小!
    朱先生发现了我们彼此之间这种怀疑的状态,他开始担心阴阳师开始控制我们了——我们彼此怀疑——这就是心魔啊,而心魔则是最难控制的。
    朱先生怀疑地瞅着我们,他一定是感觉阴阳师叫我们都有了心魔,而我们也都怀疑地看着朱先生,担心阴阳师附了他的体——唉,其实心魔这东西并不是别人给你的,它往往是自我的产物!
    朱先生刚刚从马上摔下来,屁股疼得厉害,致使他的屁股不敢帖在马的身子上,所以他只能尽力地让自己的屁股少挨着马身子,所以我们往前赶路的时候,朱先生几乎是趴在了马背上。他经受着屁股的疼痛也经受着大家现在这种人际状况带来的“疼痛”。朱先生竟然发出了一些感慨。
    朱先生说:唉唉唉,你说我啊,现在感觉没什么意思啊,生理上遭罪,心理上遭心!怀疑,大家都不要再怀疑了——我告诉你们怀疑的本质就是不自信的分析!
    但是,朱先生的哲理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效力,有些时候哲理在现实面前显得是很脆弱的!
    地虎则很担心自己从威虎山出来久了山上的兄弟一旦等不及了再换了新的“把头”,那自己就还得从起炉灶!所以他总是催促大家快些赶路。但是由于七个人只有我自己步行,其他人都骑着马,所以我们赶路的速度并不取决于地虎的嘴而是取决于我的腿。
    地虎完全陷入到对威虎山兄弟的怀疑之中,所以就忘记了对我们这些人的怀疑。
    地虎对我说:元宝啊,你说我出来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威虎山那帮兄弟能怎么样!
    我说:你是大当家的,谁还敢怎么样?
    地虎说:正因为我是大当家的才要想啊,其实我跟你说做大当家的就在于兄弟捧,如果兄弟不捧,你就啥也不是啊!
    我说:他们不是都很捧你吗?
    地虎说:恩,是啊,不过大当家的宝座也还是有人惦记的啊,所以我很担心啊!
    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无法安慰地虎,我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和朱先生唠唠,你不是让他做你的军师吗?这种时候也就是考验军师的时候!
    地虎听我说完,眼睛突然发亮了,说:哈哈哈哈,你说元宝,我这榆木脑袋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问问朱先生啊!
    地虎说完从我的手里夺过缰绳,直接奔朱先生去了。
    我看到朱先生趴在马背上开始对着地虎比比划划——我想这种时刻地虎是很需要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比比划划的,就算是和他说的都是谎言也是好的——他需要心理上的安慰这才是真的。
    我跑到大状和璜春的跟前。
    我说:来吧,你们俩谁叫我给你们牵马啊?
    大状狐疑地看看我,说:元宝,考你个问题再和我说话!
    我一看,大状这是怀疑我阴阳师附体,我就笑了。
    大状严肃地说:元宝,你不要笑,你笑起来很渗人!
    大状说:听题——元宝,你媳妇叫什么名字?
    我瞅了瞅大状,小勤的名字在我的心间涌动飞舞,于是我心间涌起一丝酸涩,我不愿回答大状这种揭我痛楚的问题。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大状的问题。
    这时,大状在马上开始和璜春交换眼色,大状说:你看,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他是元宝吗?!
    璜春没有对大状的话置可否。
    我皱起眉头,鄙视地看着神经兮兮的大状。
    我说:行啦,大状,我们不要彼此疑神疑鬼了——我知道你的男人叫二狗——这回你看我还是元宝不了?
    我说完,可能也是揭了大状的痛楚,大状也像朱先生一样趴在马上——大状哭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为自己的失言带来的后果感到懊悔,反而有了一种爽的感觉!
    璜春白皙的脸在七月的艳阳之下开始变的有些黝黑,我看着璜春的脸庞,感觉那脸庞真的很像我的小勤啊,于是我就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璜春——唉,真的,现在璜春看起来确实像我的小勤。
    我边走边看璜春,边看边想小勤,我一直在琢磨璜春和小勤的相同之处,最后我豁然开朗了,原来璜春和小勤真的有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女的!
    后来我看看庄小姐也有了想小勤的冲动,甚至在看大状的时候也产生了想小勤的冲动——只是大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冲动才松弛下来。
    ——我明白自己的这种状况了:看来与其说我想小勤了,还不如说我想女人了更恰当!
    ——想到这,我的心里一阵刺痛酸楚——我怎么会这样啊——我对不起我的小勤啊,这么多年来对于小勤,我只是一直停留在思念之中,却从来没有用行动去寻找她——我回想起新婚夜晚的事情,想起了小勤的体温,想起了小勤的呼吸,更想起来小勤面对胡子的无畏……想的我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我又回想起新婚之夜,杨大虎胡子的马队踏响地面的声音,劈里啪啦的马蹄子声音无情地敲碎了我的新婚美梦,现在我又感觉那杂沓的马蹄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妈呀——我大喊了一声!从回想中醒来——我看见我们的后边冲杀过来一支马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团烟尘

           后边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这声音使我想起了我在新婚之夜听到的马蹄声——我预感应该将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朱先生他们现在反映有些迟钝,他们大概还没有听到后边传过来的马蹄声,因为他们的神情与先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朱先生他们胯下的马对于同类发出来的声音则是十分地敏感——当我看完后边上来的马队,回过头来的时候,朱先生他们胯下的马已经飞奔而去了——我真是没想到这些我曾经喂过的马,走路是那么的慢,而逃跑却是如此的快,它们很快就把我甩在后边,它们的蹄子扬起的烟尘,已经叫我看不到朱先生他们的身影。
    烟尘团里这时传来朱先生他们的声音:元宝啊,你可咋整啊——
    后边的马队也扬起了一团烟尘——后边的烟尘追赶着前边的烟尘,我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是啊,元宝——我,该咋整啊!
    情急之中我想起了庄先生给我的隐身衣——对,我赶忙从怀里掏出隐身衣,对了一下太阳,然后快速地把隐身衣套在头上,我快速地跑离了两团烟雾运行的轨道——不这样的话我就会被上来的马队踩成肉泥。
    后边的马队很快地冲杀过来,他们当然是看不到我的。
    我站在路边看着他们——骑在马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黄色军装,戴着的帽子也是黄色的,帽檐周围有布条子忽闪忽闪的,仿佛忧伤的灵幡!他们的手里都握着短枪,腰间挎着军刀,仿佛变了态的神经病!前边的一匹马上的人举着小白旗——我心想,妈的,追着别人还打着白旗,后来我才发现那白旗上边还画着个红色的太阳——哦,我明白了,这帮家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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