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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胡匪天王盖地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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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青蛙开会吗?
朱先生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开会,一种就是逃难――也许这里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动物对自然界的微妙变化往往是十分地敏感的!
鳌头鬼说:要是青蛙开会那情况就复杂了――说不准他们会研究什么问题!
朱先生说:算了,咱们还是想咱们的办法吧,那些青蛙愿意干什么干什么。
于是我们不再理睬那些青蛙。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但我们估计再有十个半个时辰也还是这个德性――一点新的办法也没有!
朱先生躺在了路边的一块草地上,我和鳌头鬼也跟着躺了下来。
这时候我们发现刚才那一个团的青蛙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跑到哪里开会去了还是跑到哪里开心去了!
鳌头鬼躺在草地上问朱先生,鳌头鬼说:朱先生,反正咱们现在也是呆着,你就跟我和元宝说说鹅为什么能够驱走黄皮子吧!
朱先生说:是这样,自然界其实都是一物降一物,这样才能保持个平衡,你说大象厉害吧,它有时候却不是小老鼠的对手,黄皮子喝鸡血有一套,可是他们一旦要是遇到鹅的话,一听到鹅的叫声别说是放臭屁防卫了,就是连喘气都困难了,到时候各个都得得上肺气肿,然后就都得憋死!
我说:要真是这样,那咱们真是有希望消灭关东军第44团!
朱先生说:要是有鹅,我们当然会轻而易举地消灭44团!
此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到我的脸上,一摸竟然是几条虫子,我不由的向土路上一看,了不得了――路上不见了一个团的青蛙,却出现了几个军那么多的虫子!――是蚯蚓!
我说:朱先生、鳌头鬼啊,你们看啊,怎么这么多的蚯蚓啊!
朱先生和鳌头鬼说:我们正看呢!谁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我们又向路的更远处看去。
朱先生和鳌头鬼一骨碌爬起来,他们大喊:看啊,来了一群白鹅,一群白鹅啊――
我也一骨碌爬起来,果然看到一群白鹅,它们顺着排在路上的蚯蚓边吃边向我们走来!
朱先生说:哎呀,现在我可知道那群青蛙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这和青蛙有关吗?
朱先生说:很显然,是那群青蛙把蚯蚓放在路上才把白鹅引过来的!
鳌头鬼说:难道说这水里的青蛙知道我们需要白鹅去消灭黄皮子军,然后他们主动集体上岸捉蚯蚓把白鹅引来?
我说:这也太玄乎了,可能吗?这些青蛙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想法?
朱先生想了一想说: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以为只有人才有灵性,才爱憎分明吗?其实动物有时更加的具有灵性,更加的爱憎分明!它们有时也更知恩图报啊!我爷爷曾经给我讲他爷爷的爷爷&;not;;;;;;――我该叫做祖宗吧――在他身上就发生了一件与黑鱼精有关的故事:那是在清朝的时候,我的祖宗是打鱼的,当时官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需要大量的河鱼,要求这帮打鱼的大量的向官府交送河鱼,开始的时候,打鱼的还都能打到河鱼,交足任务,可是啊时间一长了,河鱼数量就直线下降了,有时候连一条河鱼都打不到了,然后官府就催逼,打鱼的打不上来鱼就挨官府的板子打,我的祖宗被板子打的是皮开肉绽啊,别说是去打鱼了就是吃鱼都成了问题了,可是官府依然不依不饶啊,没收了我祖宗家的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家里的粮食都差不多叫官府给拿光了!我的祖宗每天就能喝上一碗稀稀的小米粥,连咸菜都没有啊!这一天,我的祖宗端起家里剩下的唯一一碗小米粥想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乞丐,这家伙长的黝黑发亮,管我的祖宗要吃的,我祖宗瞅了瞅自己手里的粥,又瞅了瞅乞丐,然后就把唯一的一碗小米粥给了乞丐了,乞丐真是不客气啊,一口气就把粥喝光了,抹抹嘴就走了,可是临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句话,乞丐告诉我的祖宗说在村口的一个不起眼的水塘里能打到河鱼,于是乞丐走后,我祖宗就到那个谁也不在乎的河塘打了一网,果然打出一网河鱼。回家一看这网河鱼还都是清一色的黑鱼,有大有小,有老有少,足够交官府的任务的了,而且还有剩余,为了庆祝网到这么多河鱼,几个月没见油星的我祖宗准备炖一条黑鱼庆祝一下,唉……
我说:怎么了?
朱先生说:你们说我祖宗豁开鱼的肚子看到什么了?
鳌头鬼说:鱼肠子呗!
朱先生说:什么啊!――那条黑鱼肚子里还有半碗没有消化的小米粥!
我说:哎呀妈呀,那个乞丐就是那条黑鱼啊?!
朱先生说:恩!其他的黑鱼都是那条黑鱼的子孙,那黑鱼是想回报我的祖宗啊!
鳌头鬼说:后来怎么样了?
朱先生说:后来我祖宗把其他的黑鱼都放了,然后把那条肚子里有小米粥的黑鱼埋在山上了,一直到被官府活活打死,我祖宗都没再撒一次网!
我听得鼻子有些发酸!鳌头鬼也低下了头。
……此时那群吃蚯蚓的白鹅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看白鹅已经有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朱先生说:现在得想办法把它们赶到关东军第44团去啊!
我说:可是,咱们都是魂魄,没法赶这些鹅啊!
朱先生说:要是来个人帮助咱们赶鹅就好了!
鳌头鬼一拍朱先生的肩膀说:朱先生你看――那边的河边坐着两个人呢!
我们向河边看去,那里果然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我们走近了那对母子。
那个妇女此时正在往河水里看,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背诗歌呢,这首诗歌以前朱先生也教我背过,是唐朝一个叫骆宾王的写的《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那个孩子反复不停地背着那首《鹅》。
朱先生微微地笑了笑说:啊哈,真是天意啊!天助我也!
鳌头鬼说:天有意但是我们无能啊!朱先生你说咱们怎么才能让这对母子给咱们赶鹅啊?!
朱先生想了想,说:鳌头鬼,你是可以和那个小孩交流的!
鳌头鬼马上走到那个小孩身边,对小孩说:你好啊――
可是孩子毫无反应。
鳌头鬼瞅瞅朱先生说:朱先生啊,你看我们交流不了啊,他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说:是啊,连鬼魂都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啊,那个孩子当然没法和鳌头鬼交流啊!
朱先生此时已经把鳌头鬼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朱先生说:你们就瞧好吧!
……
第五十一章 神秘母子

         朱先生拿起鳌头鬼的手。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要干什么?
朱先生说:我要把你手上的那个“禁”字去掉!
鳌头鬼说:去掉干什么啊?
朱先生说:去掉了那个孩子就能看到你了!
鳌头鬼说:那怎么可能呢?我是魂魄,那个孩子肉眼凡胎怎么能看到我啊?
朱先生说:小孩不过10岁,只要魂魄盯住他的眼睛看一会儿,他就能看到魂魄的,我看那个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一定能看到你的!
鳌头鬼说:看到我了又能怎么样,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朱先生说:当然能了!
鳌头鬼说:那朱先生你就把自己手上的“禁”字去掉呗,你和那个小孩说呗。
朱先生说:我和元宝都不行,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单一的魂魄,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看不到我们俩的!
鳌头鬼说:哦!
此时朱先生已经把鳌头鬼手上的“禁”字用唾液擦掉了。
鳌头鬼说:朱先生,现在我可以找那个孩子去了?
朱先生说:放心去吧――我会在边上告诉你该怎么跟他交流的!
于是鳌头鬼走到那个孩子的跟前。
那个孩子仍然在背诵骆宾王的《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孩子背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发现了和他对视的鳌头鬼,他瞪大了眼睛向他妈妈的怀里靠了靠。停止了背诗。
孩子的妈妈收回远望的目光,对孩子说:小蟆,我不是叫你一直背那首诗吗,你怎么停下来了啊?
听他母亲说完,于是孩子又坐好了开始背: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背到最后一句时,朱先生接过来。
朱先生说:拨完清波快上岸!
鳌头鬼对孩子说:拨完清波快上岸!
孩子听完鳌头鬼的话,接着背:拨完清波快上岸!
朱先生说:上岸以后快赶鹅,赶鹅径到山那坡,那坡有个黄军团,军团祸国又殃民,殃民百姓遭疾苦,疾苦百姓不得安,得安需要瘟疫除――瘟疫除,白鹅吼,白鹅吼,瘟疫除――
朱先生背完,等待着鳌头鬼再教给孩子,可是此时鳌头鬼站在那里突然失语了一般,眼睛瞪得牛圆。
我和朱先生看鳌头鬼这样都很着急,我们对鳌头鬼说:鳌头鬼啊,你倒是快背啊!
鳌头鬼眨了一下眼睛,说:我咋背啊,朱先生,你说那玩意太长了――我没记住!
朱先生说:唉,鳌头鬼啊,瞧你那个木鱼脑袋吧,我能即兴编出来,你就不能即兴背出来?!得得得,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啊――
朱先生像火车鸣笛“啊――”了有一会儿,可是还在“啊――”
我说:朱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朱先生说:完了,我即兴编完的口诀,又即兴忘掉了!
我说:那怎么可能呢!那可是你亲口即兴编的啊!
朱先生说:怎么不可能,太能了,这叫灵感转瞬即逝――要不人们怎么写书呢――写书就是为了记住灵感的!
我们正没办法呢,这时听见那个孩子背上了:
上岸以后快赶鹅,赶鹅径到山那坡,那坡有个黄军团,军团祸国又殃民,殃民百姓遭疾苦,疾苦百姓不得安,得安需要瘟疫除――瘟疫除,白鹅吼,白鹅吼,瘟疫除――
朱先生马上把自己的嘴捂上了,眼睛瞪得比刚才鳌头鬼的还圆。
鳌头鬼对我说:哎呀妈呀,元宝,你看,这孩子记性真好!你看把朱先生给惊喜的嘴都捂上了――他们当学堂先生的就喜欢这样的学生!
这时,朱先生把捂嘴的手拿下来,说:我惊喜个屁啊,我是惊讶!
鳌头鬼说:那孩子背的这么好,你惊讶个屁啊!
朱先生说:他能听到我说话,说明也能看到我!
――听完朱先生的话,我和鳌头鬼眼睛瞪的比朱先生还圆,然后我们一起把嘴捂上了!
但是,河边的那对母子仍然当我们不存在似的――母亲看着远方,孩子背着歌谣。
后来,那个孩子背完朱先生即兴创作的歌谣,孩子的妈妈突然站了起来,她的手牵着孩子,孩子也站了起来。
然后,这娘俩每个人手里拿起一根木棍子,开始驱赶那群白鹅!――显然,他们是把那群鹅赶向关东军第44团。
朱先生显得十分地兴奋,对那对母子高喊:谢谢你们啊,善良而勇敢的娘俩――
可是那对母子好像并没有听见朱先生的话,只管赶着白鹅向前走。鹅群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
我和鳌头鬼好长时间以木头人的姿态站在那里,此刻我们才恢复过来。
鳌头鬼说:朱先生,这对母子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说:他们好像特意在等我们――帮我们赶鹅啊!
朱先生说:现在,他们的身份的确还不好说,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想和日本的小鬼子斗!咱们都是英雄!――大英雄!
我说:真是奇怪,这对母子竟然能够看到我们!
鳌头鬼说:是啊,看来,把我手上的“禁”字去掉是多余的!
朱先生解释说:这可不是我的失误啊――按照常理不去掉“禁”字,他们是看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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