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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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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平凡的家庭身上,如果没有狐戎族,我们一家子该是多么的平静与幸福……
  墙忽然安静下来,这样的状况实在是让人不安,难道我们就这样贴墙而站,一动不动?别说长时间这样有点困难,就是青岁的伤也做不到一动不动,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正在这么想时,我看到青岁缓缓的想探出头去墙那边看,我忙伸手按住他,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他是不是想害死我们。青岁回眼看我的神情却是异常坚持的,那是一种非要看不可的神情,似乎中了墙那头的魔力一般,如果不给他看,他会当场发疯似的。这种时候我可不想再出什么问题了,而且也的确被青岁的神情怔住了,于是松开了按住他肩上的手。
  青岁扭头朝墙那头探去,出于好奇,也抱着反正都有一个人看了,若被发现,一个人看和二个人看没多大区别,于是我也靠过去,顺着探出头。
  这一看,就看到墙那头有两个人对着我们,一个是背对着坐在一张长背椅子上,手肘撑着旁边的桌子,不知在想什么,一个被链条锁着挂起,像教堂的耶酥,那人半垂着头,明亮的光线从上往下,将他的脸部打出层次分明的阴影,却让他的五官更具有一种邪魅的美,那又冰冷又温柔的气质,给人一瞬间只能想到是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体,再加上那种被迫锁起的姿势,更有一种残酷的神圣,我想如果此时让那些基督教的人看到,一定会发狂的认为他是耶和华转世。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戎主炫了,薇安的丈夫,艳若和庄辰的父亲,此时内心没有任何的激动,只是有一种无端的伤感,却没有怜悯,因为眼前的人再怎么落迫也没有让人起一丝怜悯的心情,那种尊贵、那种骄傲、那种闲情,都在表达着一种意思:若你怜悯了他,他就看不起你!
  我细细端详着他,和艳若长得很像,只不过艳若没有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他是天生的王者,而艳若,真要说起来,只能说更像一个浪子,随兴所致,随感所做,不按牌里出牌,当然若让艳若扮演王者的角色,也能做得很好,只不过和眼前这位比起来,会觉得稍逊一筹,若要用人来打个比喻,他俩就像康熙和乾隆。
  就在这时候,戎主炫微微抬起了头,而且眼神朝我们这边一扫,非常快和敏捷,然后就又垂下了,虽然只是一瞬,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里有光彩闪过,里面有惊讶、兴奋、怀疑、还有深究,等等情绪。但这些情绪只是一秒,他又垂下头,长睫遮眼,不漏半点情绪。
  坐在他对面的人站了起来,道:“真不想回去,一回去又要处理一堆杂七杂八的文件,我真想不通,这么多麻烦的事,你那时怎么还会有时间四处游荡!”
  炫听到这里,嘴角微勾,“你也可以,只要将文件一扔就好。”
  那人有点恼:“这话真不负责人,作为一个戎主,是族人之首,怎么能只顾自己娱乐轻松,而将治理狐戎的事丢下不管!”
  炫轻哧一声,微弱地道:“所以你蠢,所以累得慌。”
  “你!”那人语气是恼怒的,他转过身到桌边拿长鞭,此时此刻,我看到了另一个炫!只不过这人的气质和炫略有不同,如果炫是天生的王者,那他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一个管辖者,是那种在暗夜里永远比在明亮处耀眼的那种人。炫在绚丽的阳光下,依然能发出光芒,而他却会被阳光给遮蔽住,但是在漆黑中,别人都不会发光会被忽视时,他却能独自产生绚丽的光芒。——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两种极端的气质,都能震憾人心。
  随着鞭子又响起一声,随着炫又闷哼了一声,我明白了,明白了青岁是谁的孩子。这个拿着鞭子的男人,虽然他是一头的黑发,但是炽白色的光线下,他的头顶发根处,有银白色微微闪烁。
  只听他边抽打边说:“炫,你知道吗,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真的很不爽,为什么我们不像得彻底,为什么基因上还会弄出些区别的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到后面是一声声的质问。
  炫不停地闷哼着,听得出是在坚持、是在忍耐着那种疼痛,而且还尽力的挤出一句话,他说:“青奕,就算你和我全身上下都相同,薇安也能轻易的分辨出你和我!”
  话音刚落,鞭声更大了。
  我侧过头看着青岁用绳饰扎得整整齐齐的银发,想着墙那边的一对双胞胎,曾经又是怎么样的恩怨纠缠?但也许将是永远的秘密,别人的感情,没有人能全懂,即使说出来,听到的也永远是一个人的单方面感受。别人的故事,终究是别人的。
  青岁忽然回头看我,我从他碧绿的眼里看到了他的震怒与了然,以及我印在他眼眸中的若有所思。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直起身子,把我也扶正,然后拉着我顺墙滑坐到地板上,听着那鞭声一次一次响起。
  匿影也坐了下来。
  墙那头,炫忽然哼笑了一声,那鞭声便停下了。
  “你笑什么?”那人问。
  炫喘了一下,又咳了一下,才微弱地笑道:“我也见到你儿子了,和你长得还真是一个模子的,特别是那头银发!”
  叫青奕的人猛然停下了鞭子的抽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得见!”一声疑问,一声质问。
  炫没有回答。
  半晌,听到长鞭掉落地上的声音,然后叫青奕的男人轻轻笑起来,极缓极缓地道:“真讨厌,想让人生下一个儿子,没有,不想让人生下的儿子,却出生了,唉呀,真是讨厌!真是讨厌呀,真是讨厌……”
  后面是近乎的低喃。
  坐在我旁边的青岁,将眼睛闭了起来,半垂着头,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我看到有水光滑落下来,滴到了他苍白的手背上。

  戎律之习

  [狐戎族的人口]
  繁盛的花树,馥郁的馨香,规规距距,一板一眼的女子,回到律闺,满眼都是这样的情景,推开乐安闺的木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些熟悉的日用品,告诉我,除了雅子以外,其他的同伴都还在这儿。
  “咚——铛——咚——铛——”律闺里特有的钟声响起,这是一天学习完毕的时间。
  我轻叹一口气,走到我的旧床上,轻轻抚摸,每一根床柱、死角都一尘不染,和初来时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我坐到床上,细细打量着窑洞里的每一个角落,让那份友情珍贵的收于心里。任何东西,都会有改变的时候,我希望,在竞选祭巫的过程中,如果真有那么一刻,我和她们必须兵刃相见,在不得不伤害她们的时候,这份心中的友情,既使作用不大,但也能像黑暗中的一点星光,能适时的提醒我——手下留情。
  咔吱!窑洞的门被推开了,瓜子脸的静兰,娃娃脸的媛媛,喜欢裸睡的雪莹出现在眼前,她们看到我,和想象中的一样并没有展开笑容大叫着跑进来拥抱我,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与我互视,眼里有着提防和刻意的疏离。
  我微笑着垂下眼,缓缓从床上站起来,然后礼貌的微倾身子,对她们说道:“庄歆很高兴见到各位破格。”再抬起眼时,她们均也躬身回礼,然后淡淡地走到各自的床位忙碌起来。
  我侧身看着她们,曾经的姐妹,以后的对手——静兰,岚爷的破格;媛媛,天楚的破格;雪莹,风翼的破格——嗬,全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呵!
  再次踏入律闺时,导督就告诉了我,她们已被升为破格,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早就被选定为做破格了的,所以才成为了乐安,因为破格如果嫁不出,就一定得嫁给主人的,所以岚爷他们为了避免麻烦,就先从女奴中挑选好适合做破格的新娘,转为乐安后,让她们继续在律闺学习,然后竞选祭巫之前,再转成破格。不得不说岚夜他们的明智,因为他们没有艳若作为贩首的优势,为此他们破格的生活更是充满危险,他们这样做,一个是可以避免女子之间的妒忌,使她们能生存下来,二个是先娶再利用,总比先利用再娶,会让人更真心相待。她们当中,雅子是唯一的一个例外,雅子是真正的,实打实的乐安。
  趁着还有时间,借了艳若的面子向导督告了个假,并且打听了雅子的住宅,又借了厨房煲了一罐莲子粥,便向雅子的家走去。当小男孩儿翎打开门时,看到我,一脸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我不禁扑哧一笑。
  “没见过美女呀,眼睛这么直!”我戏谑。
  翎鼓起小脸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可没欠你什么问题了!”
  我几乎失笑,这小家伙还记着那次祈福节被我黑了一脚的事情呀!
  我捧着食盒弯下腰笑眯眯地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嫂子的!”
  翎一歪头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轻哧:“你原来是小鸡呀,早说我就给你捉几只青虫给你尝尝鲜!”
  翎咯咯笑起来:“那你就是黄鼠狼啰!”
  我也笑嘻嘻地道:“哎呀,你这样说,就是承认自己是小鸡啰,我可没说我是黄鼠狼哦!”
  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好玩极了,我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翎,是谁来了?笑得这么开心?”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里屋传来,然后吱呀的门一开,一身红衣的雅子走了出来,看到我怔住了。
  我对着她笑。
  雅子秋波微动,悠雅地走到园子里,还是那副万事都自私自利的样子,倚着树道:“庄破格光临寒舍,是为什么?”
  我轻笑,走到她面前,将食盒递给她道:“好不容易回到律闺,知道你嫁了,特意做了莲子粥给你,祝你百年好合。”
  翎在旁边大叫道:“撒谎,你早就知道雅子成亲了!”
  我懒得搭理他,只是一径的望着雅子微笑。
  雅子妖媚一笑,伸手接过我的食盒道:“多谢庄破格如此有心,就为了这个?应该还有什么事吧?”眼睛斜瞟着我,一脸风情。
  我笑着凑近她身边,轻声道:“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雅子又是一怔,我坦然的望着她。
  “呵呵呵……”雅子低头轻笑,再抬眼,里面有泪光闪动,“没想到,我与你最不对盘,现在你居然与我亲厚起来。”
  我轻叹:“是啊,那时太天真,总觉得你太势利,说话又刻薄,现在想来,你才是最明智和聪明的女子。看得比谁都准,眼光比谁都远。”
  雅子媚颜绽放,捧着我的食盒笑着扭身走到园子的石桌边,道:“夸张了。我只不过觉得做破格太危险,而且未必一定可以回到城市,与其赌命,我更注重于百分百的生存与平淡。翎儿——,拿壶茶和两个杯子来。”拉着我坐到石桌旁。
  翎儿气呼呼:“为什么我要去拿,我又不是……”雅子温柔一睇:“拿个茶怎么了?这么娇贵,还是不是男人?”
  翎儿胸脯一挺:“我当然是男人!”
  雅子嗯了一声,慢慢打开食盒,“那你就去证明给我们看,你是一个男子汉。”
  翎想都没想,转身就去拿茶壶了。我笑起来:“雅子,你还挺有一套,在这里都能使唤男人。”
  雅子道:“错了,只不过是男孩,词语可不要弄错,效果大不一样。”
  是的,的确不一样。我默然微笑。
  雅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嫁人的?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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