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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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平阳王委实是个披着儒雅外衣的卑鄙小人。
但一想到,她引他进入合欢林,那些行径也未必光明磊落。
唇边露出一丝苦涩。
婉儿被鞭子缠住脖子,呼吸有些不畅,怒道:“贱人,敢伤我,你是想死么?”
芷容的眸子如寒潭一般瞥来,“你再叫一声贱人试试
婉儿被芷容眼里的凛厉之气吓得后退一步,但一想到芷容不过是蛇国送给平阳王的低贱姬妾,厉声喝道:“大胆奴才,竟敢这样跟本姑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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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肉肉;会不会被和谐呢?
姑娘,手下留情
“奴才?”芷容挑了眉稍,也动了怒,小脸微绷。
婉儿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姬妾,不是奴才,是什么?”
芷容冷笑,“就算如此,我也是来服侍平阳王的,而不是你她是为和平阳王做交易而来,并非给他人做奴才而来。
婉儿愕住,虽然燕皇有意将她配给平阳王,但这事毕竟没公开过,她在这府上也只能算是客,芷容确实不是她的奴才。
但她一直被众人捧着,就是在宫里,打骂几个宫女,也无人指责于她,芷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于她,不禁恼羞成怒,但一出手,就被对方制住,她也不敢再动手。
涨红着脸,怒道:“我三哥落到这步,全是你这妖女害的
芷容淡道:“那又如何?”
婉儿变了脸色,她居然敢直认不讳,“你以为没有人敢杀你吗?”
芷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想杀我的人多去了,只要平阳王不想我死,我就还死不了
婉儿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你难道以为,我三哥喜欢你,不想你死?你害我三哥变成这样,我三哥恨死你了,只怕是恨不得将你剁成肉碎
芷容不答,恨就恨吧,谁没有恨呢?
平阳王的心,她不想猜,也不必要猜。
她不答,婉儿更怒不可遏,“我三哥不会喜欢你的,弄你来,不过是报当日之仇,过了朔月,你就化成一堆白骨
芷容面不改色,仍是淡淡地,“那又如何?”手中拽着的鞭子却紧了紧,让婉儿呼吸顿时不能畅通。
婉儿粉脸涨得微紫,手指抠着缠在脖子上的鞭子,“你敢伤我,我三哥不会放过你的
芷容笑了,放不放过,都是一个结果,“横竖我没几天可活,杀了你与我陪葬,也是不错
婉儿惨白了脸。
身后传来一声急呼,“姑娘手下留情
芷容回头,见太子一脸焦急地大步赶来,而太子身后站的,竟是即便是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仍不断出现在脑海中的俊逸脱俗的身影。
淡淡地一袭白袍,青獠鬼面遮去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虽然微微苍白,却并无香凌死前的枯骨腊黄。
芷容没发现,自己在见到这样的他时,竟长长地松了口气。
视线上移,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淡淡地瞧着她,但眼底却闪着芷容似懂非懂的复杂神色。
似怨,似恨,似恼,却又缠杂着一缕化不去的柔软。
她看他,他也看她。
她比数月前长高了不少,却清瘦了不少,过去小脸上的青涩褪去,换成让人心疼得楚楚之态,回眸间,琉光轻晃,无情也似有情,俨然当年静坐他身边,弹琴与他听的青衣少女。
他这么看着,不觉间竟有些失神。
婉儿见二人遥遥相看,眼中全然没了他人,顿时涌上满腔的醋意,对芷容更是怒极,也恨极,但这时缠在脖子上的鞭子箍得她呼吸困难,哪敢发作,急叫道:“三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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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见面了,心酸……
心仍乱了
太子昨天见着芷容,就有些恍惚,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秀美的女子,在他眼中,芷容柔美得如同温室里的花儿。
这时看着紧绷着小脸的芷容,以及她眼里的森然冷意,才醒起这个柔弱得如同一根手指都能折去的姑娘,是蛇国的鬼杀,鬼杀眨眼就是人命,哪有手软,太子怕芷容起了杀心,任谁也救不了婉儿,小心地急道:“姑娘,请手下留情
芷容回神过来,收回视线,将鞭子掷在地上,转身而去。
婉儿跑到平阳王跟前,哭道:“三哥,她欺负我
平阳王一直以为,过了这许久,心早平了,哪料见着她,仍是乱了心。
看着她漠然离开,心里竟象空去一块,强迫自己不再回头看她远去的背影,和声道:“我代她给你赔罪,可好?”
他深知芷容和冯婉儿的性子,芷容绝不会无故招惹谁,而冯婉儿却是被捧上了天,无法无天的性子。
明知错不在芷容,但宫中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实在不愿芷容刚到燕国,就招惹上宫里的是非。
冯婉儿怔了,他不但不罚那贱人,还代她道歉?
不满地撅了嘴,“明明是那贱人欺负我,做什么要三哥代她道歉
平阳王听她开口闭口‘贱人’二字,心里暗生恼意,漆黑的眸子渐渐冷了下去。
太子把平阳王的神情看在眼里,忙道:“如果不是你去招惹芷容姑娘,她如何会如此?”芷容身为鬼杀,根本不怕死,如果不是有软肋捏在平阳王手中,她岂能到这府上来送死,还是那样凄惨的死法。
冯婉儿不承认,“我没有
太子瞪眼道:“她手中持的明明是你的鞭,你不拿鞭打她,你的鞭如何能在她手上?”
冯婉儿见太子一味偏帮芷容,恼了,摇着平阳王的手臂耍娇,“三哥
平阳王不着痕迹地将冯婉儿的手拂了下来,微笑道:“我一会儿去叫她给你赔礼,可好?”他话是这说,可是语气中没有一点诚意,显然根本没打算去叫芷容给她赔礼。
冯婉儿哪能听不出平阳王话里的敷衍之意,气得跺脚而去。
轮辈份,冯婉儿比太子要长一辈,但太子和冯婉儿从小一起长大,加上太子年纪又大冯婉儿一些,所以二人间并没有所谓的辈分之分。
冯婉儿是随太子同来的平阳府,闹成这样,太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婉儿太不懂事
平阳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孩子嘛
太子轻叹,这个三叔比他只大得一两岁,但自己在他面前,却实在显得肤浅不成熟。
再想到芷容那张绝秀的面庞,又是暗暗一叹,那姑娘比婉儿还小上一些,却稳沉成这般,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小姑娘变成这样子。
站了一阵,见平阳王无意说什么,知道今天的事,惹了他不高兴,也不好再呆下去,向平阳王告辞。
平阳王也不留,只是淡淡地一点头。
我得罪了你的准王妃
等太子退去,平阳王略为迟疑,向芷容所住的院子走去。
微抬头,有一丝冷风拂过,他吩咐丫头去屋里取了件披风。
芷容站在一株花树下,静看着面前开得艳红的牡丹花,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也不回头。
平阳王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缓步上前,把披风披到芷容单薄的肩膀上,柔声道:“起风了
芷容有些意外,回看向他,是她熟悉的墨黑眼眸,“你不是来找我问罪的?”
平阳王浅笑,“你何罪之有?”
芷容又是一怔,他不提蛇夫之毒的事,她也不愿抢先挑开,“我得罪了你的准王妃
他垂手下来,握了她的手,“陪我走走
芷容的手微微一僵,他这是唱的哪出?
“你不恼?”那个冯婉儿可是燕皇最宠爱的贤贵妃的妹妹。
他侧脸过来,似笑非笑,“我为何要恼?”
芷容愕然,怎么忘了他是没有心的人,“你不怕我杀了她?”就算他没有心,但终究是皇家中人,皇家中人最重视的就是权势,而这些权势很大一部分靠的是权臣,婚姻往往就是拉拢权臣的手段,所以就算他不爱权臣的女儿,也不能表示出来。
“我知道你懂得分寸平阳王牵着芷容在院中漫步而行,“何况,她不是我的准王妃
芷容想抽被他握着手,听了他后面的话,竟愣了,半晌,才道:“我娘在哪儿?”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想也没想地回答。
“我想见见我娘芷容仰头直视着他的眼,他知道她为何而来,她没必要与他绕圈子。
“好平阳王毫不犹豫,声音如暖风和絮。
芷容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再次愕然。
良久,才诺诺问道:“难道,你不恨我?”
“恨,如何能不恨?”他拉着她前行,语气也是轻声柔气,但芷容不会怀疑他话中的意思。
他是恨她的。
“到了这里,不让你见见茹夫人,你也不会安分留在这里。我怕麻烦,所以还是让你见见的好
芷容深吸了口气,她的心思瞒不过他。
出了芷容所住的院子,来往下人多了起来。
平阳王携着芷容的手,不理不避地出了府,又将她拽上马车。
这举动,反让芷容有些不自在。
好在那些下人,见他们如此,很知趣地避开,并不往他们多看。
车上,平阳王话极少,只是坐在车内锦垫上,目不转睛,静静地看着她。
芷容猜不透他心里装着什么,又想些什么,被他看得不自在,转开脸,揭了窗帘,看窗外景致。
燕京的繁华,与蛇国全然不同,但芷容即便是看着外头,仍能感觉到平阳王的一双眼眸停在她身上,浑身上下,没有哪里能够自在。
到得后来,忍无可忍,猛地放下窗帘,回头过来,瞪向仍浅看着她的平阳王,竖了眉头,“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凌家兄弟给芷容下的毒,平阳王没指望不被她发现,见她直问,面不改色,道:“算是吧
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活物
芷容嘴角抽出一抹不屑,“过去,平阳王自信满满,如今,倒变得胆小了过去他绝不会做下毒的事。
平阳王浅浅一笑,“今非夕比,有备无患
芷容哑然。
出了城,越走越偏,马车行到一处山脚,被从林中闪出的侍卫拦下。
平阳王揭开车帘。
侍卫见是他,无声地退进了林子。
平阳王步下马车,将手伸向芷容,“再往前走,需得步行
芷容瞥了眼伸在面前的手,自行跳下马车。
平阳王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走前一步,在前面带路,山风吹开他的衣角,墨发轻扬,当真是脱俗绝尘。
而脚下步子稳健,全然不象纵欲过度,身体虚脱之人。
芷容望着他的背影,心存迷惑,难道他身上的蛇夫之毒解了?
前头山涧里搭着一个茅屋小院。
芷容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小院中晾晒衣裳。
心头有浪头涌上,不自觉得向前急走。
手腕一紧,被人拽住,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平阳王。
轻咬了唇,停了下来。
平阳王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向茅屋方向抛去。
突然间,银光闪过,象有千百把利刃飞过,那枝树枝片刻间已经被绞成碎末,跌落地上。
芷容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刚才她冒然冲过去,被绞碎的就不是这节树枝,而是她的血肉之身。
怪不得母亲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守,原来是设了这种无形的机关屏障。
这机关屏障诡异恐怖非常,就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过。
芷容看着撒了一地的树枝碎末,却隐约觉得,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无形的机关屏障。
耳边响起平阳王温文的声音,“虽然我不能解去你母亲体内毒瘴,但这里却不缺合欢林的泉水。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母亲
芷容深吸了口气,“我想和我娘说几句话
“不行平阳王一口拒绝。
芷容不指望他能事事依她,“我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蛇夫之毒,你放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