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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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子眼里露出迷惑,重新将屋里屋外看了一遍,仍是无获,失望地离去。
芷容长松了口气,回头见碧瑶睫毛微动,就快要醒来,忙往床上一躺,接着装柔弱。
碧瑶醒来,如见鬼一般瞪大睁,飞快从床边逃开,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见门好好地关着,微微一愣,回头见趴在床上的芷容要死不活,又是一怔。
芷容把她制住,没理由还留在这里,等她醒来。
迷惑地摸向喉咙,被卡过的喉咙还有些不适,心里一突突,但她站在门边,只要开门就能逃走,胆子壮了些,站在门口观察芷容,怎么看都不象没有事的人,难道是软骨散的用量和时间没有把握好,才出现之前的纰漏?
她虽然怀疑,却也不敢再靠近芷容,哼了一声出去。
等房门关拢,芷容转身过来,眉稍轻挑,横竖有碧瑶养着,她就跟那道人慢慢耗,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呆在增城。
*****
肖华端着杯清茶,一边慢慢地吹,一边抬眼轻飘飘地睨向坐在对面,怒气冲冲的天星子。
他叔父座下七个弟子,天星子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能把他气成这样,那只小妖,也委实是个人才。
天星子被肖华一眼又一眼地看得更加不自在,哼了一声,“等我捉到她,定让她好看
肖华嘴角浅浅地浮上一丝带着谑戏的笑,“原来只是让她好看
天星子语塞,诺诺道:“她爹娘祸害人类,我当然不能只是让她好看他顿了一下,正色道:“那条幼鳗将将出世,就死了爹娘,心里记着仇恨,以后难保不走上邪途
肖华淡道:“你们除妖什么时候变成了,担心一人以后会做恶,便提前不由分说地斩杀了?”
天星子怔了一下,面颊发烫,脸色却是沉了一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心宅厚?”
肖华饮了一口,略吹凉了的茶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神情淡淡,完全一副事不关己,只不过在旁边吹吹凉风的模样。
一站一夜
天星子因芷容逃掉,自觉很没面子,到肖华这里,本指望能得几句安慰话,结果得了一堆不痛不痒的风凉话,更气得脸皮发青,直想拂袖而去。
但他这次下凡,一是化去雾竹林的瘴气,二是受命于紫微大帝,劝肖华重回九重天。
如果这么负气走了,回去没办法向紫微大帝交待。
端起桌上放冷了的茶,一口中喝下来平息被挑起的怒气。
“玉帝太子已经被送去第九重天,等候发落,师尊问世子什么时候回去?”
“可有人与他一起上了九重天?”
“只有玉帝太子一人
天星子的话如同一盆雪水当头淋下,肖华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蛇侯回了九重天,那么芷容没与他一起,而他搜遍了雾竹林和增城的每一个角落。
碧瑶的话重新在耳边响起,肖华眼角的笑渐渐变冷,默然地搁下茶杯,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天星子愕住,这算什么?
他劝肖华回九重天的话还没有开始,就完了?
次日,肖华动身离开增城,返回燕京。
肖华到达燕京的当天,将手中所有大权移交兄长,退位,连王位也不肯受,只肯承回平阳王的爵位。
回到平阳府,负手看着开得极艳的牡丹,忽地腿上一紧,低头见小龙儿紧抱着他的腿,仰着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睁得溜圆,急巴巴地瞅着他,“爹爹,师傅说等爹爹办完事,就会带莫忘去看娘亲,爹爹还有多久可以把事办完?”
肖华自从回京,便忙着国务,一直没得空看望小龙儿。
这会儿得空,心里正乱,不知见着小龙儿,如何同他解释他母亲的事,思前想后,反而不敢见小龙儿。
这会儿突然看见小龙儿,心里一阵内疚,蹲下身,将小龙儿抱起,抹去他跑得太急,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柔声道:“快了
小龙儿眸子一亮,“我会好好跟师傅学本事,以后给爹爹解盅
肖华鼻子一酸,抬眼飞快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丹红,忍下涌上来的泪意,“好
丹红眸子微微一黯,轻抿了抿唇,上前来道:“王爷累了好几天,也该休息了。莫忘,我们去寻凌弘小子,可好?”
小龙儿欢欢喜喜地应了,笑着从肖华怀里挣脱下地,“等爹爹休息好了,诺诺再来寻爹爹说话
肖华强压下心里的痛楚,微笑道:“好
丹红牵了小龙儿的手,“走吧
小龙儿攥着丹红的手,向肖华摇了摇手,转身离去。
丹红回头,深看了肖华一眼,轻道:“王爷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连天下都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肖华仍看回眼前牡丹,不再言语,这夜在牡丹花前,一站一夜。
次日,夜华登上皇位,肖华在燕京消失。
夜华站在观月台上,望着宫门的方向,久久收不回视线。
“皇上,夜深了凌峰站在夜华身后,望着夜华的背影。
这背影比他跟随他时,更高大笔挺,但当年那年少无畏的身影,如今却披满的风霜,让人忍不住地心酸。
耗
“他还会回来吗?”
“王爷只是心事未了,等过些日子,想明白了,也就会回来了
夜华苦笑,两世的纠葛,岂能是这短短一世能想明白的。
短短一世。
夜华心里苦涩。
对肖华而言,是短短一世,对他而言,一世却漫长得如同无穷无尽。
“芷容真的死了?”
“是
夜华深吸了口气,心底一阵绞痛,绞痛过后,却乱糟糟地辩不出是什么滋味。
增城的一切,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止一次地对肖华说,“她死了
但心底深处,却隐隐觉得或许她还在这世上的某一处。
只是他们看见不见她。
心里默念,“九九,如果你真的死了,入我梦来给我道个别。如果你不来,我就当你活着
……
肖华这次离开燕京,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亲信,他揭起车帘,窗外阳光明媚,春花绽放,枝头绿叶正露着尖尖角,处处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暖风熙熙,却融不去肖华眼底的寒意。
自从体内雄盅闹腾以来,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八九九天,体内雄盅如同死了一样趴着,任他如何逗弄,都不动丝毫,这样下去,这半个时辰一过,只怕真会死得不能再死。
过去日日盼着灭了这雄盅,现在它每弱一分,他就害怕十分,前所未有地盼望它能活灵活现,哪怕折磨得他欲生欲死,他也会高兴。
可是他越是盼它折磨他,它却越是死一般地沉寂。
之前曾信心旦旦地说过,来去不过是这一世,大不了再去来世寻她,来世寻不到,就来来世,但真到了不见了她的这一天,却禁不住地绝望。
这久违的绝望如同她当年纵身铸剑炉一样清晰。
搁在小腹前的手不由地攥紧。
肖华退位,木泽也随着他离开皇宫,肖华这次到增城,短时间不会再离开,木泽自然也跟着他前来增城。
木泽见肖华揭开帘子,带马过来,“王爷,马上要进城了
肖华轻点了点头,紧赶慢赶,赶着在八九九天前回到增城,是因为他始终存着一分侥幸和奢望,但越靠近增城,越是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过了今天,没有了侥幸,他还剩下什么。
抬头向城门口方向望去,他带着奢望而来,然到了门前,却丝毫感觉不到希望。
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强烈的气流波动,肖华凝神看去。
见一抹常人无法看见的光晕将增城牢牢罩住,他认得那是天星子布下的天网,嘴角一哂,那小妖不知是何方人物,竟让天星子在这里耗了这许久时间。
耗?
他的人不分昼夜地监视着靖国公旧居,碧瑶以及她的下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碧瑶对他仍不肯死心,他离开增城,碧瑶按理不会不跟。
她要上京,就得做些安排,如果芷容失踪当真跟她有关,就不会不露出丝毫马脚。
不料,碧瑶这回竟变得聪明,象是料定他一定再回增城,整整两个来月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没有打算离开,自然也就没有别样的动静。
哪里比不上她
照着碧瑶的性子,如果手上有棋子,不会如此沉得住气,除非她不敢动。
肖华一个激灵,“去靖国公旧居
***
碧瑶接着消息,肖华回来增城了,面露喜色,自己蹲守增城,果然对了。
仅接着又听人来报,肖华朝着这里来了,怔了一下,忙起身整了整衣裳,又拢了拢发,让自己看去艳丽动人。
没有一会儿功夫,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前,肖华从车上下来,不让任何人跟随,大步进屋。
碧瑶迎了上去,肖华不看她一眼,径直看向墙上水晶。
碧瑶眼皮跳了一下,不露声色地上前,“你来了?”
肖华视线不离水晶镜面,淡问道:“芷容在哪儿?”
碧瑶轻咬了咬唇,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她真的……”
肖华把她的话打断,“我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碧瑶委屈道:“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肖华冷瞥了她一眼,忽地向水晶边缘摸去,碧瑶眼里闪过一抹紧张,肖华看在眼里,心里定了下来,不再理会碧瑶,细看水晶边缘的花雕图纹。
他精通奇门异术,果然没有一会儿功夫就看出花纹是以五行排列,他略一沉思,手指落在其中一处花格处,摸到后头一粒突起,轻轻一按,又摸向另外几处,直到最后一处突起按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地一声响。
肖华薄唇微微抿紧,往一旁墙壁上摸索过去,一推之下,果然推开一道门户。
回头,轻睨了碧瑶一眼。
碧瑶脸色瞬间惨白,如果被他发现屋里囚着的芷容,那么她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肖华嘴角一冷,忽地扣住碧瑶手腕,将她抛入密屋,自己随后进入。
碧瑶面如死灰,从地上爬起,正想求饶,却见肖华环视了一眼四周,眼里露出一抹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之色。
碧瑶迷惑回头,见床上空空,平时要死不活睡在上头的芷容不知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芷容什么时候逃走的,芷容逃走,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但现在不用被肖华揪个正着,对她而言是万幸之事。
仍俯在地上,做出受到莫大的委屈的模样,落泪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
这屋里除了床只得一桌一椅,一个花格架,再没有别的东西,一眼就能看穿,哪里藏得了人。
肖华刚才升起的那点希望瞬间冰冻,直坠入无底深渊,就在这时体内全无气息的雄盅在快速瓦解,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残存着的那点侥幸和奢望也随之消逝,再抓不到一丝一缕。
碧瑶从地上爬起,突然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哭道:“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她活着,我做的再多,你也只看得见她的光华。可是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肖华慢慢低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碧瑶见他望来,暂时忍着哭,仰了头,尽量让他看清自己与芷容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我把你送给她,可好?
突然身体被他猛地往前一推,后背重重地抵上身后墙壁。
见他欺身上来,做出羞涩之态,慢慢垂下了眼睑。
以前北疆王兴头来了,猴急起来,随时随地把她按在墙上就办事。
她以为肖华悲怨之下,见了她与芷容相似的容貌,动了欲望,拿她泄欲。
这种方式固然可悲,但她不在意卑微地开头,只要与他有了肌肤相亲,以后可以慢慢地得到她想要的,就象她在北疆,开始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