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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重生之公主千岁-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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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谁来了!”

秦菁疾走两步迎上去,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旋舞时,脸上也跟着露出喜色,但紧跟着却是神色一黯道,“只有你一个人?你家主子呢?”

“我家公子那里出了点状况。”旋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这个是公子看了您让人送去那支袖箭连夜配置出来的,说是先让四公子服下,能暂时镇住他体内毒素。”

秦菁抓着那个瓷瓶,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如风他——是不是出事了?”秦菁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没!”旋舞下意识的否认,说着却是眼神闪躲的避开她的目光,笑道,“公子说他会尽快赶过来,请公主放心。”

秦菁直觉的以为莫如风有事,刚要再追问,外面苏沐已经疾步走进院子,一脸凝重道,“殿下,陛下刚刚让人传旨回来,说是城那里西楚军中有异动,请您马上去一趟!”

卷四:皇城惊梦 第229章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秦菁问。舒璼殩璨

“不知道,来人没说,只说是让公主快些赶过去!”苏沐道。

“好,我知道了,去备车吧!”秦菁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瓷瓶塞到灵歌手里,“你先给他把药喂下去,本宫去去就来。”

“是,公主!”灵歌握了那瓷瓶在手,谨慎的点点的头。

秦菁又回头看了床上的白奕一眼,然后取了披风快步出门,直奔北城门。

这座祈宁城的防御工事还是那年冬天白奕和萧羽亲自督工修建的,城墙加固,并且引活水,在城下挖掘了宽约十丈的护城河,此时退居城内,便是一道天险屏障,即使以火炮轰炸,也只能毁城而不容易破门而入。

因为西楚人反扑并且来势凶猛,这些天秦宣一直没有返京,亲自坐镇祈宁。

秦菁下了车,拾阶而上,绕了三重楼梯,最后在城楼门顶见到了秦宣。

彼时他正负手站在瓦垛边缘往城外观望,衣袍猎猎,在阳光下也是给人一种挺拔如松,伟岸壮阔之感。

“皇姐!”听闻她的脚步声,秦宣回头,招呼她道,“你来。”

“宣儿!”秦菁微微一笑,从后面走过去,“苏沐说你找我?这里出什么事了?”

“暂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叫你来看看!”秦宣道,明朗的眉目间竟是难得添了丝显而易见的褶皱。

秦菁见他这样,也不觉得庄重了神色,快走两步过去。

“你看下面!”秦宣抬手指向城下严阵以待的西楚大军。

不知道是不是楚风的死彻底激怒了楚明帝,这段时间西楚方面不断的往两国边境增兵施压,从上次战败后所剩的三十万人一路飙升至如今的六十万,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但是因为祈宁城易守难攻,西楚一时想不出对策,并不强攻,而是自从秦军退入城中之后,就把大批军队驻扎在城外,日夜不离,对内城造成了封锁之势。

横竖这道城门所接只是关外,大秦方面倒也不甚在意,粮食装备供给全部取自自己国内,就这样与他们耗着。

这些情况秦菁都是知道的,她原以为秦宣这么急着找她,可能是西楚方面有强攻的趋势,但是俯瞰而下,却还是一切平平如常。

数十万大军黑压压的围困城下,与那往日无异,摆开了阵势却始终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秦菁蹙眉,正在狐疑,目光忽而一闪,终于发现了秦宣所谓的“异动”从何而来。

西楚这支队伍的主帅一直都是叶阳安,这些天来一直都是他在领军,但是今日他的战马却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顶硕大的明黄华盖。

华盖遮掩之下,是一辆挂了轻纱薄帐的华贵辇车,车上隐约似是可见一个人影,但是云遮雾绕,只能略微分辨出来一个轮廓,并不见人。

敌营阵中一直很安静,这辆辇车也很安静,看上去不动如山,似乎一切平静如常,却分明透出些古怪之意来。

这辆辇车的出现太过突然,秦菁一时也有些反应不及,站在城楼上看了半天也不见那里面的人露头,才转而对秦宣道,“这辇车是怎么回事?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这辆辇车是三日前就已经出现了的,但他营中仍然一切如常,我也是觉得奇怪,就观察了两天,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宣道,神色凝重的注视着那烈风之中舞动的华盖,“这华盖和辇车应该都是特制的,上面虽然没有明显的皇家标志,但是这个颜色的本身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车里坐着的应该是皇室中人,而且——位份应该不低。”

的确,明黄,是只有皇室才能够加身的颜色。

秦菁的目光微微一动,脑中突然如电石火光般闪过一个念头,“最近西楚帝京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过来?”

“眼前两国战事吃紧,很多的消息渠道都被封锁,暂时没有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秦宣摇头,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扭头看向秦菁道,“皇姐你该不会是说——”

秦菁神色庄重的点头,目光深远注意着对面的西楚军队陷入沉思:“你看,身为主帅的叶阳安都退到了后面,他叶阳家是功勋世家,享一等侯尊荣,试问整个西楚朝廷又有谁能在阵前抵了他的地位,取而代之?”

“如果是楚明帝出京,这么大的事,西楚方面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的!”秦宣拧眉沉思,“而且他来了三日,一直都按兵不动,目前来看也不像是恼羞成怒会有所动作的样子。”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秦菁道,也是一筹莫展,“楚明帝这个人,深沉睿智,是个很有决断的人,如果真是他亲自来了,那么必定是有什么特殊目的,我们就要小心了。”

“现在毕竟也只是猜测,那辆辇车神秘的很,一直没见那车里人的真容到底是不是他。”秦宣沉吟,顿了顿又道,“就目前看来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嗯。让人盯紧了,多加防备!”秦菁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的防御工事做的很好,你也不用太紧张,时刻守在这里,眼底都泛青了,回去歇着吧。”

“我没事!”秦宣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扭头再往内城方向看过去一眼,神色肃然:“西楚不断的往这里压兵,感觉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他们是想借此机会一举拿下祈宁城,一雪前耻为楚风报仇。”

“今时不同往日,西楚的一国储君都折在你手里了,万不得已的之下,让他一座城池也不算什么。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丢了的东西,迟早还是有机会再找回来的。”秦菁弯起眼睛,语气里一扫方才的浓重之气,难得的调侃两句。

秦宣一怔,随即眼底眉梢的笑意就都跟着明朗起来:“这些道理我懂的,皇姐不用担心。这次西楚来势汹汹,提前做好准备也是应当,昨天我已经和魏国公商议过了,让阁臣们早点拟定策略出来,安排这里的百姓往内陆城池迁移。”

审时度势,未雨绸缪,他都已然做的很好。

秦菁眼中闪过些欣慰的情绪,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

秦宣敏锐的察觉到她笑意背后的一点疲惫,不由的神色一黯,转移了话题道,“白四怎么样了?还是不见起色?”

“还是老样子。”秦菁牵动嘴角,最终却还是没能笑出来,只道,“不用担心,如风让旋舞先送了药过来,说他过两天就到,应该会有办法的。”

“那就好!”秦宣抓过她的手指在掌心里用力握了握,“这个时辰皇姐应该还没有用膳吧?一起走吧!”

他这是怕自己没胃口呢,所以每餐饭都找借口过去陪她吃。

“好!”秦菁笑笑,姐弟俩转身一前一后的下了城楼。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顶明黄华盖就成了西楚军中的标志物,风雨无阻的日日都会出现,但也就只是出现而已,其他的事物则是一切如常,他们似乎一直都没有动兵的打算,就是雷打不动的列阵死守。

秦菁偶也去城门处观望一二,但自始至终也没有人能够确定那辇车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楚明帝。

白奕那里,服用了莫如风给他送来的药,当天晚上突然咳了一口黑血,陷入重度昏迷。

秦菁紧急召了所有太医会诊,最后林太医给出的结论是:莫如风给的那瓶药并非解药,而是另一种毒,可以将白奕体内那种虚无缥缈的毒素转化为药性凶猛的烈性毒药,但具体的解毒之法还是无人知晓。

之后的几天,白奕一直没有醒过来,但他不醒却也不见毒发,就是每日早晚必定会咳一大口黑血出来。

秦菁心急如焚的等着莫如风来,不知不觉已经是十日光景。

这夜无事,他在书房陪秦宣批阅奏章,下半夜太累了,秦宣就直接安排她在后室的软榻上睡下了,他自己忙完就带上门回了院里休息。

这段时间,秦菁一直都睡不太安稳,这夜突然换了陌生的地方,更是容易惊醒。

半夜突然觉得面上一冷,迷迷糊糊的以为是窗子开了,刚好喊晴云去看,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一瞬间睡意全消,秦菁猛地睁眼开,翻身坐起来的同时,就抬手去枕头底下摸匕首。

她的动作极快,在黑暗中也十分流畅,不带一丝的停滞。

短刃入手,她立时拔刀出鞘,眼前寒光一闪而逝,却冷不防腕上一麻,手指突然失去力气。

匕首坠落,却没有预料之中的落地声,黑暗中似乎是有什么力量无形推,下一刻却是嗖的一声细响,快且锐利,穿插入木的声音。

黑暗中仍是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秦菁静坐不动,对着眼前看似空茫的夜色忽而冷笑一声:“是你!”

“呵——”黑暗中发出一声低哑的浅笑,却又隐隐有种魅惑之感,付厉染的声音穿透夜色,带一点熟悉的香木味道扑面而来,“这样黑的天色,公主殿下竟能一眼便认出我来,本座心里真的是十分欢喜。”

“国舅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秦菁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他的气息,穿鞋下地去掌灯。

付厉染也不阻止,自然的一撩袍角坐在了那张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菁点了灯,外面却不见晴云和灵歌等人的动静,心里已经了然,就坦然立于桌旁,对付厉染道,“国舅大人深夜来访,有事儿?”

“是有点事!”付厉染对她的敬而远之也有些逆来顺受的意思,他闲适的笑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西楚大军压境,这里很不太平,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近日这祈宁城中必有大事发生,而你未必想要看到。”

他话中有话,非常明显。

秦菁心中谜团渐起,面色却是不动声色,“所以呢?国舅大人此来是要助本宫渡劫的?”

“可以这么说吧!”付厉染淡淡的看她一眼,目光之中那种隐含很深却特别明显的情绪一直没变,“怎么样,眼下是个机会,要不要跟我走?”

秦菁怔了怔,倒是没有想到他还会执迷于这件事。

当时他隐晦的说可以帮她,喜欢她之类的话,她都只做了无伤大雅的玩笑一笑置之。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一生只谋权,只想着占得高处的荣耀,实在是不适合谈情来煞风景的。

付厉染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实在是很耐人寻味的。

秦菁的心跳突然没来由的快了两拍,再看他眼底那种陌生而深刻的情绪时,就冷了脸道,“国舅大人说笑了,而且这样的笑话也确实不好笑。本宫的喜酒您是当面喝过的,此时却来与本宫说这样的话,您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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