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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重生之公主千岁-第157章

小说: 重生之公主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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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菁被他吓了一跳,回头过去时目光中就多了丝责备:“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白奕咧嘴笑笑,眉目依旧十分绚烂,“那会儿在西华门那里我就看见你了,不过长宁公主他们都在,我就没过去。”

秦菁心里始终悬着一块石头,不是太有心情和他闲谈,想着话题就又绕回了这场婚礼上:“以婗靖的个性,我总觉得今夜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么平静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

见她如此上心,白奕也这才稍微提了点兴趣,玩味着咂咂嘴道:“你觉得这场仪式一定不能进行到底?”

他说是这样说,语气里已经明显的不以为然,秦菁不解,仍是侧目看他:“怎么难道你不觉得吗?”

“这个要看个人心境和所图的目的了,看着吧!”白奕神秘莫测的眨了眨眼,却是卖了个关子。

秦菁张了张嘴本来还预追问,但她也知道只要白奕不肯说再问也是多余,所以也就按下不提,而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场盛事婚礼进行的竟然异常顺利,一直到各种繁复的礼仪一一进行完毕,新人向两国帝王及太后、太妃三叩九拜之后司徒南宣布礼成,她所怀疑的那个变故也都一直没有发生过。

礼毕,紧随其后的便是喜宴。

众人跟随着景帝和晏英的辇车一路浩浩荡荡的直奔中央宫,按照内监、婢女的指引各自入席,这是晏英到云都以后第一次参加秦氏的宴会,再加上又是两国永结秦晋之好的大日子,宴会的排场也摆的很大,整个殿中满满当当三百余席,放眼望去繁华一片热闹非常。

这样的场合景帝和晏英自然是要畅饮一番的,却不想这位大晏国君的酒量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小半壶酒下肚已经腮染霞彩,艳的要滴出血来。

晏英其人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酒品奇差,真喝高了的时候又哭又笑打滚撒泼的经历都曾有过,若在平时自己关起门来怎么闹腾都无伤大雅,但事关大晏整个皇族的脸面,今天肯定不行,而在这种场合之下不喝更是不可能的,好在樊泽是个号称千杯不醉的酒中散仙,晏英在自觉就要顶不下去的时候就装醉趴在桌子上朦朦胧胧的招呼了樊泽,对景帝摆摆手迷迷糊糊道:“大皇帝,朕是真的不胜酒力,这一杯就让夫子代喝了吧!”

他的脸色红的吓人,景帝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不会拿他为难,也就顺手推舟许了他这个人情。

樊泽得了晏英的旨意施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本就倜傥不羁,所以在景帝面前也拘束,大大方方的举杯道:“臣樊泽替我皇敬大秦皇帝陛下一杯,愿陛下国运昌隆,你我两国永结为好!”

秦菁这边秦薇本来是正捏了帕子擦拭安绮嘴角糕点渣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在樊泽开口的一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手下动作骤然一停,整张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的干干净净。

主位上景帝闻言大喜,当即朗声笑道:“好!承樊夫子吉言,今日大喜的日子,朕一定要喝个痛快!”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文武百官纷纷举杯庆贺,秦菁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不经意的一侧目才发现秦薇的异样,然后下一刻还不及她反应过来,秦薇的身子却突然绷紧噌的从座位上起身,跌跌撞撞的就要穿过大殿正中那些正在翩然起舞的舞姬往对面的席位走,她的目光空洞,寻不见落点,神色之间像是中了邪,整个人都如同木偶一般,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了。

秦菁暗惊之余便道不妙,急忙起身将她拽了回来,然则还是晚了一步,远处珠帘后面的梁太后已经眼尖的察觉了这里动静,抬眸看了过来。

“皇姐,你怎么了?”秦菁强行将秦薇按回座位上,手臂却突然被她反手用力扣住,那指甲几乎透过衣服扎进她的肉里。

“我——我——”秦薇挣扎着还想起身,但是被秦菁按的太紧又动不得,秦菁的狐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的目光散乱,落点亦不十分分明,秦菁只能粗略的分辨她注目不动的是大晏使臣齐聚的那几席。

付厉染今日并没有来,但是对面的所有人都神态自然,察觉不出丝毫异样,秦菁也分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看她这时的状态却是必须马上离席才好。

秦菁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已经察觉到华服之下秦薇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惊疑不定之下她忙是对灵歌使了个眼色:“灵歌,皇姐不胜酒力,你先扶她过去偏殿稍作休息!”

“是,公主!”灵歌会意不动声色的上前,刚好隔离了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

梁太后也觉得秦薇脸色不对,担心之余又再问道:“荣安,长宁她你没事吧?”

秦菁生怕事情闹大,但见秦薇还在失神就在她手背上用力的握了握,轻声在她耳边提醒道:“皇姐?皇祖母在问你话呢!”

秦薇乍一回神,脸上表情还是一片茫然。

梁太后耐不住又问了一句:“长宁?你还好吧?”

“没!”秦薇这才如梦初醒,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慌乱,魂不守舍的再没了后话。

秦菁见状就进一步出来打圆场,刻意提高了声音关切道:“皇姐,你头还晕吗?要不我让灵歌先扶你下去休息片刻,喝碗醒酒汤醒一醒?”

秦薇听到她的声音,目光茫然移到她的脸上,但秦菁还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只是事不宜迟,实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为了防止她当众失态,秦菁不敢再迟疑,不由分说就将她推给灵歌嘱咐道:“你先带皇姐下去,好好照顾她,本宫去跟皇祖母禀报了就来!”

“公主放心吧!”灵歌谨慎的点头,暗中施力半扶半拖着秦薇将她拉了出去,好在秦薇的神智一直溃散,并没有挣扎或者吵闹。

秦菁绕过身边的几个席位到上首的珠帘后头对梁太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暂时安抚下她,然后就借口跟着离席,径自出了殿外急急地就要往偏殿的方向去寻秦薇,不想刚下了台阶旁边的廊柱后头就款步走出一个人来——

赫然正是白奕!

方才殿里人多,她并未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不由的止了步子诧异道:“白奕?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白奕笑而不语,懒散的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用追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秦菁一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所指是秦薇,心下不禁狐疑:“怎么?”

白奕双手环胸靠在那根粗大的红漆柱子上,微微偏了脑袋轻声一笑,然后目光就越过她看向那身后的中央宫。

秦菁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就也扭头沿着白奕的目光看过去,那宫殿之内歌舞升平人声鼎沸,与外面的清净相较,仿佛是被一道门隔开的两个世界,觥筹交错间入目的是很多戴着面具虚假谈笑的面孔,明明有很多的人,可是仿若是能感知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样,秦菁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在看那樊泽。

说实话,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场,樊泽都不及付厉染的一半,但是那片纸醉金迷的灯影里,别人的寒暄或者笑脸或多或少都能辩出几分敷衍的意味,唯有他——

才是这市井当中最虔诚的信徒,随意而狂放,完全的融入期间。

秦菁的心里突然慢慢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隐秘的真相触手可及,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还是让她琢磨不透。

她敛住呼吸,复又把目光移给白奕。

白奕抿抿唇,目光一直没有从樊泽身上移开,半晌才慢慢的开口吐出几个字:“他是纪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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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皇城惊梦 第135章

白奕的声音极为肯定,不带一丝一毫的试探或者揣度。舒骺豞匫

秦菁倒抽一口凉气,愣了半晌还是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纪云霄么?你说他是——这怎么可能!”

纪云霄是五洲纪家最后的血脉,纪家早年投奔大秦以后,他也算是土生土长的秦人,而樊泽则是大晏镇西大将军樊爵的嫡长子,大晏皇帝晏英的授业恩师,天子骄子,荣光无限!

这两个人,明明风马牛不相及,可是白奕的话,秦菁深信不疑。

因为转折突然,她的脑中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也是那一瞬她便马上想到了什么——

五洲纪家曾是大晏皇帝的家臣,但凡统治者大都疑心且排外,所以当年他那一脉奔赴大秦投诚以后,大秦皇帝虽然收留了他们却并未真的重用,一个世家大族不断的腐朽没落,直至到了纪云霄这里,他小小年纪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排挤出了云都,五湖四海的去游历,及至他二十岁那年返京,并且一鸣惊人在那年的殿试中夺了状元之魁。

这样一想,他孤身离京的十来年间的行踪却是无迹可寻的,再者他身上带有纪氏的族谱信物,是以顺理成章,从来没有人去追究过他那十年间的过往。

樊泽在大晏朝中的地位显贵非同一般,而且樊爵尚在,他的这个身份不可能是假的,反观当年,如果非要强说纪云霄和樊泽是同一个人的话……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当年游历归来的那个人,当年以状元之才折服天下文豪的那个人,当年让秦薇一见倾心终身不悔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已经不是真正的纪云霄,而是——

樊泽!

也许是真正的纪云霄早已因为跋涉在穷山恶水之间而殒命,而这个樊泽取得了他的信物、顶替了他的身份,而他那样的身世背景,不惜背井离乡冠以他人之名那么久,其中也必定隐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菁只觉千头万绪,一时间完全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以上的这个推断虽然看似顺理成章——

“可是——如果他真是纪云霄,那么包括父皇在内当年朝中认识他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不可能谁都看不出来。可是——这些天里他们谁都没有提过。”

“时间已经过去五年有余,容貌之上他与当年仅像七成,而且这世上相像之人何其多?当年的纪云霄也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而且他现在这样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必要追究这一点巧合的!”白奕站直了身子,绵浅的呼吸着叹道:“而且——在气质神韵之上,他们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秦菁想想也是,毕竟纪云霄对世人而言早就是个毫无意义的死人,谁会因为这一点完全可能只是巧合的意外就去质问大晏当朝一品的帝王师长?

而且当年的纪云霄是一风流雅士,浑身上下总有难脱的市井俗气,而这个樊泽,即使放荡不羁,也是一副养尊处优的贵族相,所谓气质使然,若不是对他足够了解的人,想必也是不敢轻易将两人混为一谈的,而秦薇对他——

怕是就算他神形俱灭,只要还有一缕气息留存于世 她都断然不会辨错。而这对她而言——

究竟是福还是孽?!

秦菁心中巨震,还是存了一丝侥幸,略带了几分小心的试着道:“你确定是他吗?”

“笨蛋!”抬头轻揉了下秦菁脑后发丝,眉目之中都是宠溺而温柔的笑意道:“你忘了,当年那纪云霄可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他出入老头子书房的次数绝对要比他上朝的次数多,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事实上白穆林对自己这个学生的器重已经到了亦师亦父的地步,那时白奕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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