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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玉染瑕-第33章

小说: 白玉染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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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着不容侵犯的贵气。

傅尔焰走到家仆面前,微微一点头,正要入门,看呆了的家仆清醒过来,忙举臂将其拦住。

“等等,你是谁?你可知道这里是武林盟主的地方,进门要出示请柬。”

见傅尔焰被仆役拦住,她身后的手下正要上前维护,却因她一个手势,按捺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见傅尔焰拿不出请柬,仆役脸上暗带鄙夷,以为又是不知从哪来的闲杂人等,想趁机混入武林盟主的府邸。

“既然不知,你要我如何出示请柬?就算出示了,你又如何能知道我就是请柬上的那个人?”傅尔焰有心刁难,绕了个圈子,暗讽仆役有眼无珠。

仆役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管你是谁,反正没有请柬一律不放。”

周围的几位年轻侠客,见仆役毫不通融,不忍一弱女子遭到刁难,正欲上前解围,却听傅尔焰朗声道:“那就请你通报你家主子,就说,赤炎宫宫主上门拜访。”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地朝后一退,皆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的年轻女子。

她就是那几年前,大破琼花楼的赤炎宫宫主?听闻她手段残忍,心狠手辣,琼花楼上下,死相极惨,特别是琼花楼楼主,被人挑断手筋脚筋,最后一剑封喉,死前双目瞋大,死不瞑目。

仆役闻言,竟一时腿软,往后退了数步,这才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府内跑去。

没跑几步就一头撞上了一山羊胡的小个子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了仆役禀报,转了转豆大的眼珠,捻了捻胡须,朝傅尔焰走来,一作辑,谄媚地笑道:“在下柳青,是盟主府上的管家,不知赤炎宫宫主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听闻宫盟主举办武林大会,奴家钦慕宫盟主风采已久,在赤炎宫日思夜盼,却等不到宫门主发来的请柬,好不伤心。只好亲自来一趟,会一会雄姿英发的盟主大人了。”傅尔焰低头,委屈地抱怨。

“呃……”柳青的豆儿眼转得飞快,“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待我请示过盟主,再来禀告宫主。”

只见傅尔焰眼神一凛,嗓音微沉:“当中会有什么误会?武林大会难道不是广邀武林中人吗?还是说武林盟主刻意不发请帖给奴家,是认为赤炎宫是邪魔歪道,武林公敌?”

她冷笑一声,朝环视了周围一眼,大声说道:“当初我灭琼花楼,可是为武林除了一害,只是外界并不知道,琼花楼楼主习惯将买家和目标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你想现在,这本名册在谁手上?”

周围的人闻言脸上皆是一惊,更有不少人脸色忽青忽白十分难看,又听她接着道:“你想,若是我将这本名册公之于众,会有多少所谓的名门正派名誉扫地,多少江湖悬案真相大白呢?”

傅尔焰冷眼看着柳青冷汗涔涔,不时用帕子压压额头的汗水,呐呐回答:“宫、宫主,请稍后,我这就去请示盟主大人。马上,马上。”

傅尔焰秀眉一蹙,正欲继续发难,却听身后有人走近,说:“柳青,就让宫主进去吧,盟主向来热情好客,宫主都主动上门了,哪有推脱之理。”

“这……欧阳大侠……”柳青有些为难地看着欧阳崇瑞。

“这件事就由我做主了,我与盟主情同手足,他定会同意我的做法。”他的话受到了周围众人的支持,尤其是那些刚才脸色格外难看的人。

“好吧,宫主请随我来。”

傅尔焰回头,别有深意地瞧了眼欧阳崇瑞,一微笑,一颔首,随后跟柳青入府。

☆、046 不请自来

在欧阳崇瑞的周旋下,傅尔焰拜见了武林盟主,宫玄奕。

宫玄奕是一个看起来儒雅敦厚的中年男子,乌发略带白丝在头顶以冠固定,一双浓密的刀眉高耸入鬓,双眸带着精光,看似公正,只是……眉目流转却显奸邪,这或许瞒得过众人,却瞒不过傅尔焰的双眼。

或许是名册威胁起到了作用,在一番交谈后,傅尔焰顺利入住武林盟主的府邸。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就有劳盟主关照了。”傅尔焰优雅施礼道。

“宫主愿拨空前来,是我的荣幸,方才下人怠慢了,请宫主多原谅。”宫玄奕笑得敦厚,但眼中隐藏的算计,并未被傅尔焰忽略。

果然是老狐狸。

傅尔焰脸上闪过鄙夷,随后娇柔笑道:“不知者不罪,盟主一定事务繁重,我就不叨扰了。”

“也是,柳青,带宫主去客房休息。”宫玄奕下令。

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并非人人能够入住武林盟主的府邸,大多数江湖人还是自掏腰包负责旅费,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武林盟主的招待,而身为赤炎宫宫主,并非名门大派,却也住在武林盟主府邸之内,这不得不引人非议。

柳青领着傅尔焰走向客房。

一路上,傅尔焰虽紧跟与其后,双目却也机敏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色。

琼楼玉宇,水榭楼台,不仅景物美轮美奂,连木料石材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这武林盟主的生活过得好滋润呢……仅凭逍遥门门下的营生,能供他如此奢华的用度?

傅尔焰眼中暗暗计量着。

身为江湖第一大情报组织的头头,看来她得让人去查查武林盟主的经费来源,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正当她这般思量着,隔着几棵茂密的柏树,不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傅尔焰随意抬眼一看,只见——

上官轻云嘴角带着客气的微笑,温文尔雅地立于花园间,围着他的并非只有万紫千红的鲜花,更有数位人比花娇,风姿各异的女子。

这些女子多身着劲装,看来不是江湖女侠,便是江湖世家的小姐。

以往上官轻云脸上婉拒的笑,或许对皇城的名门淑媛有一定的阻挡作用,但对这些作风大胆,行事利落的江湖女子来说,作用全无。

“上官公子,请问你真的是师承天机老人吗?”一看起来俏皮活泼的绿衫妹子问。

上官轻云颔首肯定:“家师确是天机老人。”

“那许灵儿真是你师妹?听说她对你情根深种。”另一佩剑的红衣女侠也不甘示弱地发问。

“姑娘休要坏师妹名节,师妹就是师妹。”他温和否认。

另一紫衣女子更是直接表白:“那上官公子可有婚配?上官公子这般天人之姿,就算有,我也愿服侍左右。”

上官轻云眼中闪过不耐,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纠缠,而且他连这些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长相都记不住,她们凭什么过问他的私事。

“轻云已有未婚妻,她待轻云情深意重,轻云绝不会另觅他枝。”

听到他这番话,不仅是在场的女子感到失望,连树后的傅尔焰也微微吃惊。

他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情深意重的未婚妻?那她受的那些苦算什么?

傅尔焰凤眸中浮现伤痛,想到当初的苦楚,浑身竟压抑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傅尔焰,你忘了失去孩子时的锥心之痛吗?

傅尔焰使劲摇摇头。

她已经发誓和他恩断义绝,他与谁定亲不关她的事。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冷凝了下来,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姑娘?”见主子面色有异,青衣小声请示道。

“没事,我们走吧。”她疾步越过柳青,朝前走去,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上官轻云在花园中,正想办法脱离这些主动热情的江湖女子,忽然熟悉的嗓音随着微风传送入他的耳朵。

他胸口猛地一撞,浑身一震,顾不得避嫌巡礼,排开身前的女子,一边疾奔,一边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然而,原地空留一抹女子馨香,并无他人。

上官轻云面露黯淡,失落苦笑。

在幻影之后,是幻听吗?

与傅尔焰入住的东厢房相反方向的西厢房也是客房,两厢房一东一西,中间几乎隔了整个府邸,距离甚远。许灵儿与上官轻云就住在西厢房内,不过男女有别,两人住的房间中间也隔了不少房间回廊。

许家是宫玄奕成为武林盟主后的最大支持者,许灵儿的姑姑更是武林盟主的填房,两家关系千丝万缕,非比寻常,因此在武林大会期间,深受姑姑疼爱的许灵儿能够带着上官轻云一起入住武林盟主的府邸。

“小姐,”冬儿进入许灵儿的厢房,朝她福了福身,便贴近她耳边,悄悄汇报着些什么。

夏怜死后,许家又派了新的侍女前来服侍许灵儿。

“你说什么?赤炎宫派人来了?”许灵儿大吃一惊,连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顾不得地上的狼藉,紧抓着冬儿的袖子,脸带惊惧,急切地问:“快说是谁?赤炎宫派谁来了?”

当初她以死相逼,并非只给傅尔焰一人造成了伤害,怕是她自己这些年来还时不时地想起濒死的感觉吧。

尤其是,当她得知那满脸伤疤的少年并没有解决傅尔焰,反而被她歼灭,虽然她表面如常,内心却整日陷在恐惧之中,生怕傅尔焰迟早有一天要上门讨回公道。

冬儿不曾见过许灵儿这般疯狂的神情,有些犹豫地说:“听说是赤炎宫宫主亲自上门拜访……”

“她来了……她来了!”许灵儿慌乱地喃喃自语,不停地在房内踱步,“不行,不能让她和轻云哥哥见面,不能让轻云哥哥知道真相。”

想是突然醒悟过来,许灵儿渐渐镇定下来,对冬儿下令道:“你快去,封住轻云哥哥周围人的嘴,不要走路了风声!不能让他知道赤炎宫的人在这里!”

“是,小姐!”

然而,由于赤炎宫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在江湖上的地位过于显赫,次日,赤炎宫宫主不请自来的消息便已众口流传,不仅武林盟主府邸的人都知道府上来了那么位煞星,连寄宿在衍州城大大小小客栈的江湖人士也都得到了消息。

有人开始暗暗算计起,傅尔焰在武林盟主府邸门口提到的那本琼花楼名册。

当上官轻云得知赤炎宫有人入住武林盟主府邸的消息的时候,已是傅尔焰到来的第三日,他正在卧房的书桌边,观阅上官轻风写的家书。

听到这消息,他当场失控地将手中的信纸揉皱,炯炯目光盯着前来禀报的贴身侍从。

“你当真?赤炎宫真的来了?”他再三问道。

“爷儿,小的确定,我确实听盟主府上的下人说,赤炎宫的人三日前便已入住。”

上官轻云紧闭双目,掩住心中的激动,挥挥手,让侍从退下。

随后,负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绽放的金菊,如墨玉般的双眸流露出无限思念。

☆、047 拜帖邀约

一阵带着初秋暖意的微风拂过,吹得花枝乱颤,紧接着便是淅沥而至的小雨,雨丝打落在青灰的屋瓦上,顺着屋檐缓缓滑落,很快便在窗外汇聚成雨帘,使得金菊绿叶均变得朦胧起来。

上官轻云左手抚弄着玉箫,沉默地立于窗边,凝视着窗外的雨景,沉吟许久。

眉宇之间,淡然中含着些许无奈,复杂的心绪,沉重与喜悦交织,灼痛与甘甜并存。

直到天色已暗,他长叹了一声,回到书桌边,执起七紫三羊,沾了松烟墨,望着绵密细腻的宣纸,微微一顿,终是下笔写道:玉箫声中忆故人,盼君唯念百日恩。

写完,望着纸上了这两行字,上官轻云一愣。

俊颜骤然满布红云,连耳根子也微微泛红。

他的心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理所当然地将她视作娘子。

随后,眉眼间又染上愁绪。

他居然用她忘记带走的玉箫作为引诱她出现的筹码。

“我何时竟如此卑劣了?”他苦笑,遂喃喃自语道:“焰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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