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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十二国记-第248章

小说: 十二国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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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可是,也不能够认为谏言没有任何意义。为了进谏而说的话语,是完全不包含对进谏对手的期待和情爱的语言。

这封信的最后,还说了祥琼从恭国逃跑的时候所犯下的罪行,而且,自己却没有赎罪,在景王陛下朝的最末席就职的事情。首先,自己在恭王的许可下,难以受罚。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她也不明白。有些话想面对面和月溪说,那么所以,就托将军大人带来这封信,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上面。还说,这封信交到月溪手里的时候,就是尧天出发的时间了吧。

“……到恭国。”

月溪大吃一惊,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把这封信快速地浏览了好几遍,接着他站起身来,对着书房外面说。

“……是谁啊。”

假设说在王宫里,手碰了国王陛下的东西的话。那么,这种事情要是解释起来,就相当于用手碰了国王陛下的玉体是一样的。这和单纯的盗窃当然是不一样的。如果要是断定为是对国王陛下的造反的话,那这个罪行大致上就可以和大逆不道相匹敌了。实际上,要怎么判定,可以说就是根据国王陛下和秋官的心情而定的。“那么所以才托人带来一封信”,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肯定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不管是怎样的悔过自新,不管是景王陛下如何地信任自己,如果终生被关在大牢里的话,那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是徒劳而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谁,到这里来。”

月溪这么说着,回廊的对面有个下官走了出来。那个下官说,他是想来这里找一名官吏的,听他这么说,月溪有点踌躇起来。

自己只不过时个惠州的州侯而已。自己甚至都没有对国家官员下达命令的权利。

哦,是自己把这些权利拒之门外的。

这个时候,月溪才突然知道,被自己拒绝的东西的分量。如果没有那份权利,不管是为了谁,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到。就算是觉得悲哀,可是还是无法解救别人。作为一名州侯,自己就是这样。可是,月溪的权利能够到达的地方,只是惠州,通过他的手,能够解救的只有惠州的所有老百姓,如果要贯彻到全国的方针,却是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事实上,仲鞑所颁布的法令,即使是在惠州,也是王法,也是不可违抗的。月溪不可能废除这些法令。即使是一条也不可以,更不能无视它们的存在,这也是不允许的。虽然月溪尽可能地把这些罪名不当成犯罪来处置,可是,惠州的所有老百姓还是无法逃脱仲鞑的虐杀。也就是说,在惠州以外的地区,能够通过月溪的双手解救下来的人,一个也没有。

找借口开脱的对象错了。

确实应该是这样的。道歉的对象以及注意的对象都完全搞错了。

好象被唐突的沉默给吓住了。下官问道,您怎么了。

回头看了看那双眼睛,月溪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去把司公叫到这里来。我要给供王写一封新笔信。去叫人准备笔墨。”

是的,下官清清楚楚地说道。然后磕了个头,退下去了。

月溪看着退出去的下官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帮祥琼公主大人减刑。”

   ※ ※ ※

月溪就这样,走出了园林,来到了花厅。刚才说正是因为疲倦想休息的客人,这会儿却点了灯,在书桌前面看书呢。

“……您还没有休息吗?”

在回廓上敲了敲窗,只见青辛把笔搁下,抬起头来对着月溪灿烂地笑了一下。

“哈。……本来是想躺下来体息一下了,可是不知道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都没有丝毫的困意。”

说着,青辛把窗打开了。招呼惠侯大人进来。惠侯大人一跨进花厅,就扑通一声对着使者拜了起来。

“……惠侯大人您这是?”

“我已经把景王陛下的亲笔信,认真的拜读了。”

说着他抬起了头,看到青辛会心地笑了。

“请原谅我的唐突,对于我们对您的失礼,请您千万要见谅。您这么大老远把亲笔信送来,我真是打心眼里感谢您。”

“而且,我也认真地看了祥琼公主大人的信。如果不会给您造成太大的麻烦的话,我想给祥琼公主大人回一封信,可不可以麻烦青辛将军大人帮忙带回去,真的是太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啦。”

“如果不会让您觉得不高兴的话,可不可以也请帮我带一封信给景王陛下。”

“主上一定会很高兴收到您的信的。”

月溪对青辛行了一个礼。再次看着青辛说。

曾经听说过庆国的新的国王陛下是一个还非常年幼的小姑娘。经过这次之后,这样的传闻再也不会有了。从使者的品行完全就可以看得出新王的品行了,从青辛将军大人的一言一行,都足以看得出他对新王的信任。

“青辛将军大人真是个善良的人。景王陛下殿下一定也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君主。”

听了月溪的话,青辛笑的很开心。

“我还不是啦,不过主上真的是一位十分好的人。”

是啊,月溪点了一下头道。

……

“如果将军大人现在还不想休息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吧。怎么样。您还没有用过午饭呢,不如干脆就和晚饭一起吃了吧,好吗。”

青辛笑了一下,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点了一下头,月溪叫来下官,命他去准备酒菜。然后,回头看着青辛说。

“如果庆国的兄弟们不介意的话,不嫌弃我们的被褥不够暖的话,就请大家还是住到掌客殿里去吧。那里已经关闭了四年了,虽然也许那里不是很好。”

“不用了,不是正是因为这个。”

“在这之前,自从兵变之后,我们芳国就很少迎接别国来的宾客了。这一次,我想依照接待国宾的仪式和殊途同归矩来接待随行的各位,希望你们能在芳国多留几天,然后还想让冢宰以下的其他六官都见见你们。如果让官员们会见一下庆国来的使节,对他们也是一种鼓励啊。”

芳国正是因为失去了国王陛下,在那以后,一直都是作为一个孤立的国家存在的。庆国作为一个朝廷能够承认芳国,这个消息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安慰。

“……可是。”

“而且,我也想搬家了。搬到王宫的北边去。”

月溪说着,青辛开怀地笑了,然后声音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大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不客气了。”

   ※ ※ ※

月溪写给供王的亲笔信,由使者飞马传书送到恭国去了。使者来回只是用了三天的时间,一回到芳国,使者就马上到内殿来进见了。

关闭了很久的内殿科于开了,月溪带着他的私人物品,住了进来。王宫里没有人不知道,惠州州侯同意即位了。官员们兴高采烈地表示赞同。明后天,就将正式登基。

“怎么样了?”

月溪欢迎了使者的归来,按着书卷,站着问道。在月溪的询问下,使者对着站在一旁的官吏们深深地磕了个头。

“这上嘛……我见到了供王,可是供王说绝对不可以减刑。虽然我对供王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者解释了一遍,可是他还是非常地生气。”

“我想也会是这样……”

“于是,我就说,景王陛下也送来一封亲笔信,希望能够为公主大人减刑。”

可是,供王对于月溪和景王陛下对他们国事的干涉,好象十分的生气。

“据说,恭国对罪人的审判,是由恭国的秋官,已经供王的权力来决定的,从来没有正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干涉而改变的,这是恭国的法律规定的。”

是这样吗?月溪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清楚知道这个减刑的要求,确实应该是有点过分,有点越权。供王会生气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可是即使是这样,在感情上,他还是想为祥琼公主大人做点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救她。

只有这么做,才能回报对自己有恩的仲鞑,才能为自己对仲鞑的不忠表达歉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为仲鞑的女儿做点什么事情,或者说,这也许是对一个同样有着罪行的人的同情吧。已经犯下的罪行已经没有办法抹去了,可是,还是希望能够正是因为本人的自觉和后悔而得到别人的原谅。

那名官吏好象感觉到了月溪的灰心气馁似的,深深地埋下了头。

“不管是庆国还是芳国,现在者处于大事之秋,可是即使是处于这么一种境况下,两国者不顾这些,而为了这么一介女子,为了一个有着明确犯罪行为的女子。而歪曲道理去干涉别的国家的国事,这样,让自己陷入一种被人唾骂的境界。”

“是啊,……真的是十分的抱歉。”

那名使者好象不再说话了,好象要把头埋下来似的,继续他的说。

“对公主大人的惩罚是被流放到国外,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再踏上恭国的国土了,要是被发现现在她在恭国,那么后果就……那个。”

月溪瞪大了眼睛,催促着使者赶紧说下去。

“就怎么样?”

“被赶出去……肯定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好象十分困惑地不再说话的使者,月溪微微地笑了。

“是吗?是这么说的吗?”

“我没有办法帮上忙,真的是十分的对不起。”

使者把头低得更低了,月溪安慰他道。

“那倒也不是。供王对祥琼公主大人说,不用去谢罪了。”

“可是。”

“说是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不许再回来了。”

正是因为说了不许别国干涉,那么所以,肯定应该也就不用在去谢罪了吧。这其实也不是容忍景王陛下和月溪的叹愿的温情,只不过是所谓的刑罚,也许也是作为一国之君的矜持吧,而所谓的对被称为干涉的斥责,或许是让他们不要关一些其他的杂事,专心于自己国家的事务的谏言吧。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情更高一些。对于月溪轼杀了峰王陛下的事情,不但没有责骂,反而是惟恐他惹上别的麻烦,而劝他掌握国家权力,希望他能够成为制止国家荒废的一根顶梁柱,这就是供王的用心良苦。

“对供王,还是觉得很抱歉……”

说着,月溪再次安慰了使者,然后就让他退下了。月溪回到书桌旁边,看着刚才正是因为使者来报而只写到了半的书简,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月溪又再拿起笔,把刚才没有写完的继续写完了。再次回头看的时候,才觉得这满纸写着的,都是对那场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的兵变的自身心境的一个赤裸裸的剖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月溪不由自主地哑然失笑,拿起书桌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揉成了一团。

“……到了现在,您还是觉得对主上有歉意吗?”

正是因为希望能够得到祥琼公主大人的理解,也希望能够得到仲鞑的理解。如果能够为祥琼公主大人做点事情的话,就觉得好象是能够对仲鞑做出一点补偿似的,同样,如果能让祥琼公主大人理解自己的心情的话,就好象也能让仲鞑理解自己心情一样。可是,做出来让祥琼公主大人看的话,其实是希望她能够对自己的父亲大人说。如果要道歉的话,不是对仲鞑,而是想对祥琼公主大人说抱歉。

月溪对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窗外。建在崇山峻岭的斜面上的内殿,对着它的窗口的,是鹰隼宫和波澜壮阔的云海。云海看上去好象有点暗淡浑浊,那是正是因为下界厚重的云朵层层叠叠。虽然已经是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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