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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盗墓之王-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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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再谈吧,其实我只是想还你一个人情,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年轻男人都有一掷千金的勇气,特别是像‘五湖古琴’那样的绝世珍宝。说实话,连家兄那么‘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吝啬人物,对你的所作所为都赞不绝口——还你人情,至少良心得安。”

稍停,她又接着补充:“我太夸口了,帮不帮得上忙,还在未知之中。不过,跟随我们兄妹的卫叔,对江湖上的诡谲门道了如指掌,武功也非常高明,或许他能帮上忙,明天见。”

收线之后,唐小鼓忽然自言自语:“电话那边是个漂亮的姐姐,对不对?”

我笑着点头,轻轻抚摸着胸口,刚才那种要呕吐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姑姑说,漂亮的姐姐都是坏人,你说呢?”

飞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疲惫地坐在我身边,听唐小鼓这么说,忍不住笑着插嘴:“是吗?那么你的姑姑呢?她漂不漂亮?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很难给“蜀中唐门”的人下定义,她们为了唐门崛起而不择手段,只能是“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她们所杀的人和杀死她们的人,都是受利益驱使,无所谓好坏对错。

唐小鼓没法回答,鼓着腮瞪着飞月。

飞鹰表情凝重地走过来:“风,我觉得,这么怪异的一条隧道,单凭这些人,恐怕无法完成探索任务。”

梁威跟在他后面,把手里的一张草图铺在我面前,上面是无数横向排列的圆点。

“隧道像个不知深浅的方形漏斗,进入二十米后,边长扩展为六米,横向排列的石柱为五根,直径半米;推进四十米后,边长为九米,石柱增加到八根,以此类推,越想里面去,石柱越多,而漏斗向四面无限扩展——风,我无法想象这是个什么地方,因为人类世界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建筑物。”

梁威一边解释,一边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这个问题,在听何寄裳叙述时,我已经惊诧过了,所以到了现场,反而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

梁威抬头向上,仰望高不可攀的石壁,连叹三声:“风,漏斗无限扩张,到了最后会出现什么结果?会把整座山都挖空——”

飞鹰举手打断他:“小梁,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刚才那阵怪风来势凶猛,会不会传说中带翅膀的蛇就在漏斗深处?那种毒气,只怕对兄弟们有伤害。”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有两名队员突然跳起来冲向草丛,猛烈地呕吐起来。

梁威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唐小鼓身上,既然她是唐门的人,当然身怀驱蛇解毒的技艺,正是当前我们急需的人才。

唐小鼓“哼”了一声:“别看我,我最害怕毒蛇。”

梁威摸着下巴,颧骨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以他的身份,跟唐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是看到姓唐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我及时提醒他:“小孩子是无辜的,别多事,再说,唐清就在左近,你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招致的报复绝对是致命的,懂吗?”就像当时在沙漠里我一直对唐心存有忌惮一样,对于还没出现的唐清,也绝对不敢忽视。

没有人愿意看到无休无止的杀戮,特别是在这种长时间深入蛮荒之地探险的过程中,一旦挑起战斗,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梁威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我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他已经改名为“梁威”,但身体里流淌的仍旧是四川狼家子弟狼谢的热血。阻止他,其实是为他好,杀眼前的小女孩唐小鼓容易,不过随之而来的唐清,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我看着那张草图,低声吩咐梁威:“我需要所有石柱的直径、颜色、位置排列等等的详细图表,还有,观察漏斗的四面石质,看有没有暗道机关。最重要的,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人员采用四人战斗小组的编制,两人测量,两人警戒,对讲机全部打开——”

无论何寄裳在这个隧道里得到了什么结果,我都要穿过这片石柱排成的阵势,直达尽头。

飞鹰、飞月、梁威几乎同时抬头,异口同声地发问:“苏伦会进这个隧道里去吗?没有后援、没有驴子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探险家,她绝不会轻举妄动。再说,隧道外面的枯草保存完整,根本没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向前搜索苏伦是方向性的错误。”

这个观点,应该是他们在隧道里商量好了的,所以才会口径一致。

队伍行进的途中,我也观察过地面痕迹,正如他们所说,没有人的脚印、没有驴子的蹄印,甚至枯草上的浮尘都没有被惊扰过。从这些表面现象看,苏伦的确没来过,那么她去了哪里?向前搜索是方向性的错误,难道向后、向左、向右就正确了吗?

令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就是——危险!

我站起来,郑重其事地看着飞鹰的脸:“飞鹰,手术刀先生和苏伦小姐都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我说过了,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带人离开,绝不勉强,我们仍然是朋友。”

飞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辩解:“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没必要做这样的无用功。如果你执意认为这么做有价值,我会服从。”

梁威愣了半天,没有任何解释,回头招呼队伍,立刻开始战斗编组,再次进入隧道。

巴昆兄弟和李康都处于无人管理的休闲状态,一直围坐在草地上,每个人都拿着一个马皮酒袋,沉默地喝酒。山里的猎人,最离不开的只有两样东西,枪和酒。

太阳刚过正午,隧道前的光线就黯淡下来,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变得沉甸甸的。

梁威画的草图一直捏在我手里,关于石柱,有太多的困惑与不解,甚至找不出一个勉强的理由来解释它们是如何出现的。唯一能与之相关的地质结构,就是溶岩地形里的钟乳石,但那些石柱、石笋是自然形成的,千奇百怪,毫无秩序。

电筒的光柱不停地在隧道里闪动着,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很小心,交谈的声音更是压得极低,仿佛隧道深处匿藏着某种凶猛的怪兽一般,生怕惊动了它。

唐小鼓伏在飞月的膝盖上睡熟了,毕竟是个孩子,无论兴奋或者惊惧,只一会儿就过去了,绝不会过多地思考更复杂的问题。

“风先生,我总觉得那些石柱好像是‘生长’在洞里的,而不是机械加工的结果。”飞月皱着眉,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望着隧道。

她用了个很奇怪的词——“生长”,惹得飞鹰低笑起来:“飞月,石头又不是人或者动物,只能风化或者分崩离析,与生命、生长肯定毫无关联,这又不是孕育了孙悟空的那块石头,可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造一个石猴出来。”

飞月摇头辩驳:“大哥,刚才在洞里,只要用心领会,就能感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信息。我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声、滴水声、鸟鸣声、走兽嗥叫声……甚至有小孩子的哭声,我觉得大山是活着的,就像人的肚子总在不停地发出声响一样,它也发声。”

飞鹰正要再次大笑,飞月陡然向洞里一指:“听,声音又出现了——”

果然,在她手指刚刚抬起的刹那,一阵潺潺的水声传入了我的耳朵,如同有人站在高处,用一把尖嘴水壶缓缓倾倒,水线跌落到低处的水塘里,激起涟漪无数,我听到的就是水波飞溅时的回声。

飞鹰跳起来,惊骇地叫了一声:“不好,洞里有水,要不要叫兄弟们先撤出来?”

我举手阻止他,水声来自极遥远处,而且不是汹涌流动的,根本不必担心。

飞月“啊”的一声,右手遮在耳朵上,屏住呼吸谛听着。

山谷中的光线持续黯淡下来,巴昆兄弟和李康似乎喝得累了,无声无息地仰躺在草地上。

“开门的声音,我听到了一扇沉重的老式门转动的‘吱扭’声,到底……到底这洞里藏着什么?”女孩子心细,飞月从声音里得到的信息,要比飞鹰丰富得多。

那种声音,是木制或者石制的门枢与门扇研磨发出的,古人在门枢上涂抹适量的香油,增加润滑性,发出的“吱扭”声韵味十足,如同琴弦上的袅袅余音。如果它出现在古装电影当中,或许会引起观众们的思古幽情,但现在,只会叫人毛骨悚然。

飞鹰的第一反应便是手枪出鞘,“喀啦”一声子弹上膛。

古洞、古门、水声,足以证明无穷无尽的石柱后面,隐藏着一个至为神秘的世界。

我站起身,向飞鹰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我去看看,你跟飞月守在这里,省得被人抄了后路。”

在人员安排上,飞鹰太过大意,总以为这种偏僻之处不会有敌人出现,连洞外的警戒哨都免了。这一点只能归结于沉闷的丛林跋涉让他的思维能力下降的缘故。

“风先生,你多加小心。”飞月仰着脸,关切崇拜之情不加丝毫掩饰。

我并不想刻意把自己突出塑造为英雄,只是很多时候,局势所迫,必须要有人挺身而出。比如现在,飞鹰已经失去了方寸,领导大局的重任只能落在我身上。

“没事。”我向她微笑着。

就在回头的一刹那,一声叹息遥遥传来,声音虽邈远,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地撞击在我耳膜上,因为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叹息是来自于苏伦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苏伦——”我禁不住提气长啸,回声震动山谷,比起飞鹰呼唤唐清的那一声更强劲十倍。唐小鼓、巴昆兄弟、李康同时被震醒了,惊慌失措地揉着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叹息声来自洞里,我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苏伦一定在里面!虽然不清楚与她相隔多远——”

“风先生,你干什么?”飞月推开唐小鼓,起身向洞里张望着。

“我听到了苏伦的叹息声,一定是她。”我相信自己的听觉和判断力。

飞鹰用力摇头:“不可能吧?某些回声经山洞折射后,会变得跟人声很相似,你肯定是听错了,苏伦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隧道深处?”

他指向来路,无言地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既然没有足迹,苏伦是从哪条路进入隧道的?”

江湖上有踏雪无痕的轻功,但苏伦是探险者,根本没必要隐藏自己的行踪。

我无法解释,转身向洞口走。

飞月跟上来:“风先生,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摇头拒绝了她:“不必,留在这里,当心有敌人跟踪。”西南马帮的人随时都可能从暗处跳出来,给他们瓮中捉鳖的话,那就栽到家了。而且我知道,隧道里有危险,飞月太年轻,一旦发生不测,我将终生无法原谅自己。

隧道里阴森森、凉飕飕的,比外面的温度至少要低五摄氏度。

我急步向前,从石柱的间隙里穿过,大约走了三十米,便看见梁威正双手抱着冲锋枪,面向正南,凝立不动,似乎正在沉思之中。

电筒光柱像无数巨大的剪刀,肆意地剪切着无边的黑暗。没有人说话,只有遥远的山洞深处,偶尔有像风声也像鸟鸣的奇怪动静传来。石柱的数量和直径并不随山洞的横截面积增大而同比例增加的,时粗时细,到了后来,根本没有两根相邻的石柱是直径相同的。

在我手边最近的一根,直径约一米半,高度接近二十米,摸上去浑圆冰冷。跨出两步后的另外一根,直径却缩减为半米,两者对比,更让人感觉无比怪异。

诚如梁威所说,这种奇怪的建筑格局,世所罕见。

“风,我在想,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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