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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弃妃女法医-第10章

小说: 弃妃女法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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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你个头,情你个头?”莫言歌合起卷务,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学不好文,我才从军的。你现在要我写这些东西,不是诚心掉我的价吗?要不,你替我写?”

“这种事情,别人捉刀哪有诚意啊?“秦怀扬轻描淡写地道,心中却暗暗擦汗,他虽是参军,奏折军情不在话下,可这谈情说爱也不是专长啊!“其实,王爷,你也别想得那么难,什么平仄啊,都不用太在意,关键在于立意,也就是你写诗的心意,凭您对王妃的心思,那绝对就成!再说了,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您多看些唐诗宋词,绝对没问题!”

莫言歌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真的!”秦怀扬死命点头,说行动就行动,立刻蹿到书房里边,边翻腾着边道,“南疆战事刚平,也没什么重要军务,王爷先把这些放放,从现在开始,这些就是您的军务!”

说话声中,“砰”的一声,一摞厚厚的诗集堆在桌前,书页微黄,泛着浅浅的霉味。

莫言歌顺手翻了下,都是些诗集词集,心中微动,他跟安以晴最初的矛盾就始于此,安以晴从小饱读诗书,以才女自诩,总嫌弃他粗俗,不解风情,此刻听秦怀扬说得轻松,顿时意动,脸上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白了他一眼,“无聊!”

“无聊也好,不无聊也好,总之,王爷,你要记住,什么平仄对仗全不重要,也不一定要文辞华美,哪怕你借鉴古人的诗词都没问题,最重要的是直抒胸臆,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要情真意切!王爷,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拼了吧!好了,我先走了。”

见他没把那些书推开,秦怀扬心中有数,右手往后一背,悠哉悠哉地出去了。刚走过门口,立刻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透过窗户缝往里看,只见莫言歌目不斜视,自顾看军务卷书,对一旁的诗词集不屑一顾。不过,没一会儿,他忽然伸长脖子往门口看看,见确实没有人影,犹豫了下,叹口气,顺手拿过一本诗集,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就知道!秦怀扬心中偷笑,捂着嘴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再到书房,见那摞书已经不见,秦怀扬知道莫言歌必定照他所说的去办了,连忙邀功地问道:“王爷,怎么样?这招书信传情有用吧?“

一听此事,莫言歌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你的头用!”

说着,将一纸素笺扔到他身上,再滑落地上,秦怀扬拾起,打开,只见上面微微凌乱地写着“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笔致细腻,似女子笔迹,应该是王妃所写,顿时大吃一惊,这王爷写了什么,让王妃气得要自杀啊?

莫言歌气恨恨地道:“还能写什么?不就是照你说的,借鉴些古人诗词,直抒胸臆么?”

“不对呀!这不可能啊!”秦怀扬实在是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就算王爷的诗再怎么不合韵,再怎么不对仗,再怎么不辞藻华美,甚至词不达意,也不至于让王妃要“自挂东南枝”吧?

结果,当秦怀扬看完莫言歌的“情书”后,脸立马就黑了,恨得直敲自己脑袋,娘的,有这么直抒胸臆的吗?面无表情地看了莫言歌半天,深深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叹息道:“王爷,这舞文弄墨不是咱本行,还是别跨行了,咱干咱本业,舞刀弄枪去吧!”

那诗笺上赫然写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

014章 蹩脚的演员

盛夏之际,一场暴雨突降,雨过天晴,顿时凉爽异常。

上次莫言歌递了那么封没头没尾的“情书”,只叫慕晚晴笑得肚子疼,这日见天气难得的凉爽,又邀她外出游玩。慕晚晴自然知道所谓何来,更不退却,随他一到外出,想看看他又弄什么蹊跷。到了外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如织,两人并肩而行,秦怀扬稍后,虽然衣饰普通,但男刚女美,还是引来了诸多目光,留恋不去。

慕晚晴边走,一会儿瞧瞧身后的莫言歌,一会儿看看落后的秦怀扬,心中好笑。

莫言歌依旧一身暗色服饰,龙行虎步,嘴唇轻抿,神色沉静如水,只是,那一双鹰一般的锐眸却半毫也不往慕晚晴身上转,一望便知心中有鬼。秦怀扬落后两步,见他这般模样,只恨得拿折扇连连敲头,恨铁不成钢。

这两人肯定有什么猫腻!慕晚晴暗暗含笑,却也不说破,只等着看戏。

走到一处拐角,秦怀扬忽然大声地咳嗽起来,慕晚晴转头瞧他,他立刻低头连着咳嗽好几声,这才抬头,对慕晚晴笑道:“唉,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昨晚上一场大雨,竟然着了凉,惊扰了王妃,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慕晚晴不说话,之抿着嘴,瞧着他猛摇的折扇笑。。。。。。

莫言歌闻声,神色顿时起了几分波动,转头看了秦怀扬一眼,见他不住地朝自己递眼色,心中暗叹,转身走入了弄巷。慕晚晴知道必定有猫腻,故意问道:“王爷,这巷子未免偏了些,我们到这来干嘛?”

莫言歌身子一僵,秦怀扬立刻道:“访友,访友!这深巷里住了王爷一个至交好友!”

这巷子极深,九曲十八弯,两边都是高墙大院,森森而立,别说家门,连个后门都没有,人迹罕至。慕晚晴也不拆穿,看着两人拙劣的演技取乐。没走多久,前面拐弯处忽然探出一张脸来,看见三人,一怔,随即立刻缩了回去,没一会儿,五六个穿着丝绸衣裳的彪形大汉便摇摇摆摆地从拐弯处走了出来,将巷子的路堵得严严实实,横眉竖眼,似乎来意不善。

秦怀扬立刻冒了出来,昂然喝道:“你们什么人?拦住我们的去路做什么?”

来了来了!慕晚晴再细瞧那些人,只见他们虽然故意装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但衣饰严禁,没有丝毫的凌乱,行动间步伐一致,进退有致,眉宇自有一股剽悍骁勇之意,绝非寻常地痞无赖,眼神清澈,只是有些躲躲闪闪,颇不自然,再转头瞧了瞧僵着身子木在一旁的莫言歌,顿时心中有底。

这些人,八成是莫言歌的属下,而今天这出戏的剧目也就不言自明了。

只是——慕晚晴再仔细地看看众人,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些群众演员太不专业了,太没有演技了!

领头之人上前一步,两脚分立,不自觉地露出一股挺拔之气,瞪眼瞧着三人,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这才咳嗽一声,开口道:“三位请了,在下乃是——”说到这里忽然愣了愣,神情尴尬,转头向身边的人轻声道:“我叫什么来着?”

见秦怀扬神色不豫,那人忙轻声道:“京城小恶霸龙飞虎!”

“哦,对,我乃京城小恶霸龙飞虎是也,今日——”那“龙飞虎”忽然又僵住了,继续拨打场外求助电话,“那个,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啊?”

被求助的对象终于恼了,轻声道:“那是你的活儿,我哪记得?”

“。。。。。。要不,把我这段截了,你先上?”

“瞧你那德行,真是没用,看我的!”“被求助对象”鄙夷地看了眼“龙飞虎”,上前一步,同样咳嗽一声,张开嘴,却不说话,只神色骄横地看着众人,不住地冷笑。

嗯嗯,此人尚可,懂得先以气势压人,慕晚晴暗自点评。

还没想完,“被求助对象”忽然抓狂地靠近“龙飞虎”,恨恨地道:“都怪你,刚刚搅什么搅?害得我现在也忘词了!”

。。。。。。

身后一人猜测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

“错了,那是草寇拦路抢劫的词,像你们应该说,最近大爷手头有些紧,想借几两银子花花,或者再加上几句,比如,这位小娘子好生美貌,闹得众兄弟心头痒痒的,你们要是识趣,就留下这小娘子,大爷不跟你们为难!”

听到印象中的台词,众“流氓”大喜过望:“对对,就是这个!”

正要继续发挥,忽然察觉到声音不对,顿时魂飞魄散,木然转头,看看笑意盈盈的慕晚晴,干笑几声,再看看铁青着脸的秦怀扬,最后转到莫言歌身上,却见他背着手,转过身,仰头看天,似乎与自己全不相干。

慕晚晴忍笑道:“台词有了,继续啊!”

众人干笑着,眼巴巴地瞅着秦怀扬,指着他拿主意。

慕晚晴笑着转头,只见秦怀扬白玉一般的脸不住变色,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由黑转白,再转红。。。。。。循环往复,跟变色龙似的,最后长长一叹,左手捂眼,右手拿折扇不住地敲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秦公子仔细扇子!”慕晚晴暗自好笑,再走到莫言歌身边,侧头瞧着他,促狭地笑道:“王爷,我们还访友吗?”

015章 你愿意吗?

“不必了。”莫言歌叹息,却也隐隐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淡淡喝道,“你们也别在这杵着了,回营继续操练吧!”转向慕晚晴,神情复杂,许久才道,“你早看穿了吧?”

慕晚晴娇俏一笑,耸耸肩:“没办法,演技太差了!”

莫言歌扯了扯嘴角,想笑又没笑出来。

慕晚晴心中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慢地隐了笑意,抬眼,深思着瞧着莫言歌,眼波流转,忽然道:“你跟我来,我有话想问你呢!”说着,拉着他的手朝着来时的路跑了过去。

秦怀扬正欲随上,慕晚晴却回头,冲着他比了个禁止的手势,道:“二人世界,不容第三者插足!”

二人世界。。。。。。见王妃毫不避讳地拉着王爷的手,再想想先前王妃诸般神态言行,秦怀扬若有所悟,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笑意,转眼看见败兴的几个家伙,顿时又恼上心来,一扇子砸了过去,想想又不解恨,紧跟着一脚踹了过去。

“你们这些笨蛋,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能给办砸了?猪脑袋啊你们!丢不丢人?”

这些人都是鬼门关里闯过的,彼此并没有太多忌讳,被打的那个人边闪躲边辩解道:“秦参军,你也知道,咱们不比你,从小就没念过书,那些文绉绉的话实在记不来!再说了,咱们黑松军军纪严明,兄弟们守惯了,这扮坏人太不本行了,下次要让兄弟们英雄救美,那绝对没问题!”

。。。。。。

慕晚晴拉着莫言歌,又转了两个弯,确定秦怀扬等人没追上来,也确定他们听不到说话,这才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拿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瞅着莫言歌,直看得莫言歌心头忐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说什么?”

慕晚晴还不说话。

依然握着那双柔软滑腻的纤纤玉手,加上方才的“阴谋”败露,莫言歌更是心虚,动了动嘴唇,低声道:“对不起。这是怀扬的主意,我本来不同意的,只是——”

“为什么?”慕晚晴终于开口,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莫言歌沉默了好一会儿,几乎是无可奈何地道:“你说,除非我打动你的心,否则——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想怀扬求助,我们都是粗人,整日里就是厮杀征战,别的什么都不懂,所以一再地——”

“我不是问这个。”慕晚晴轻叹一声,“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那晚,她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将住他,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者,也为以后逃避行房先找个由头,能过那一晚,能够让莫言歌不再勉强她,已经是万全之想,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真的放在心上,依言而行,虽然屡次弄巧成拙,却只是更彰显其朴实诚拙,那份心意却是明明白白的。

为什么呢?

莫言歌疑惑地看着她,迎着那双清澈而又微泛涟漪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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