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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将女难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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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多了,任奕真厉害。”

“以后不许这么大意,这伤你现在觉得不碰不疼,可若是不好好医治的话几个月都好不了也说不定,没准儿还会落下什么病根儿。”

“这么严重?”

“不管严不严重都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受伤了难道不知我会心疼么?”他言语中仍旧有着淡淡责备。

她冲他粲然一笑,再度靠近他怀中:“知道了,我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任奕无奈的轻抚她的发丝,手指却从发丝间的空隙触到她光洁的背部,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此刻只穿了一件亵。衣,而自己的手刚刚一直与她背部和腰侧的肌肤紧紧相贴,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

意识到这点的他身体忽然一僵,放在她身上的手似乎不知如何是好般的定在了那里,只觉得她刚刚出了些许微汗的肌肤异常滑腻,似在引诱他去轻抚。

下一刻,手掌不受控制的在她背上游走了起来,呼吸也渐渐紊乱,他眼中染上了浓浓的**,稍稍偏过头就想去探寻她的唇舌。

“任……”

她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猛地从床边窜了起了,瞬间离开老远,转过头不去看她:“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苏澄咧嘴一笑,就是说吗,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没反应,刚刚一定是专心给她疗伤所以没注意。

不过这里是皇宫,她还挂着任一弃妃的名号,做这种事确实不合适,所以刚刚正准备出言阻止,却不想他自己先跳开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住自己实在是不容易,她不禁对任奕更多了几分好感,穿好寝衣就把他唤了回来。

他回到床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像看着什么珍宝一般深深地看着她。

他答应过要十里红妆迎她入门,他答应过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一场完整的婚礼……因为他的澄儿总是值得最好的。

翌日清晨,苏澄醒来时再度不见了任奕的身影,楚珍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房中,正将食盒中的早饭一一摆到她桌上。

她看到她之后瞬间打了鸡血一样坐起了身:“珍姨!”

楚珍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刚刚盛好的一碗热粥洒到地上:“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要吓死我啊。”

“怎么这就过来了?没多睡会儿啊?”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眼中似闪着火苗。

“我……我平日里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啊……”楚珍支支吾吾,脸上莫名生出一丝红晕。

苏澄咧嘴一笑:“哦对,我给忘了,哈哈……”

“对了,你这门好好地怎么锁起来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以为你出去了呢,结果打开一看你竟好好地睡在里面。”

她有意岔开话题。

“哦,我……怕夜里睡觉进来贼人,就让兰馨他们帮我锁上了。”

“贼人?”

楚珍不解:“那回头我在你门前廊上安排个值夜的,这样……”

“不用不用,”她赶忙摇头:“我就是昨天心里有点儿发慌才让人锁上的,没事儿,真没事儿。”

她可不想让人给她值夜,要不然哪天任奕再过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也是她一直坚持要自己住,夜里不让人伺候的原因。

楚珍仍旧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再说什么,给她放好早饭收拾好房间就出去了。

就在这天,宫外同时传来两个消息。

一是黎国太子秦轩在昭国护卫的严密护送下终于一路慢慢悠悠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与京兆临近的河西,三日后便会抵达皇宫正式拜会。

二是安亲王任德以及他的一众亲眷在被发往边境的途中遭遇山匪,一家老小被残忍的匪盗尽数杀害。

当朝皇上任一得知安亲王之死后痛心不已,言其虽是谋逆罪臣,却仍旧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于是下旨派人前往事发地,殓了他的尸骨,不至让他曝尸荒野。

但安亲王毕竟是罪臣贼子,不能葬入皇陵,他便让人将其带回了他曾经的封地,予以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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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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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心上人

安亲王之前意图篡夺皇位罪证确凿,这本是无可厚非的死罪,但身为皇上的任一当初却念及兄弟之情放了他一马,没有砍他的头而是将他举家发往边疆贫乏之地。

百姓得知后一边指责安亲王的罪责一边大呼皇上仁慈,而在此次山匪事件发生后,他的这种形象在百姓心中更是坚定了一分,呼声也是越来越高。

朝中大臣虽知道此事定然不简单,也猜到八成是皇上自己断了自己的这所谓手足,但却谁也不敢吱声,还得配合着说我主仁慈,我主英明。

苏澄此时刚刚在御花园里喂完鱼,正和楚珍等人往回走,听到这消息后啧啧感慨:“黑暗的政治家啊……”

刚说完却在转角遇到了任一,对方不知为什么神情有些阴暗,她刚想打招呼他却就这样目不斜视的从她身侧走了过去,让她已经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向身旁几人:“他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脸色差?”

几人都是有些莫名:“没有吧,皇上不是一向这样吗?”

“不是啊,他平常明明……”

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这才想起他平日里对旁人确实都是这个样子的,难怪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她也成了旁人了吗?算了算了,谁知道他又在生什么闷气。天子吗,难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

十月十三,黎国太子秦轩抵达昭国皇宫,其车架在进宫之前便又在皇城京兆的大街上引起了不小骚动,掀开的车帘后露出的如玉容颜和温柔笑意再次让昭国一众女子近乎晕厥。

皇上当天要在扶风楼宴请秦太子,苏澄作为大司农这等高官自然也要参加,于是早早穿好任一之前特地命人为她制的冠服,一身盛装前往了扶风楼。

她抵达那里时任奕已经先到了,正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含笑看着她。她这才发现他穿的仍旧是之前那套破旧的冠服,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换新的。

她心中一沉,面上却做无事的样子,对他甜甜一笑,在宫女的引领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百官陆续抵达,众人坐了一会儿便等来了当朝皇上任一和黎国太子秦轩。

这是苏澄从那日在御花园中遇到任一之后首次和他相见,他这几天一次也没有传唤她去御书房,也没有去听雨轩找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她倒是乐得清闲,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觉得总算是过了几天之前在宫外那般的日子,想干吗干吗,完全没有发生比如正在恭桶上如厕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传唤之类的事情。身体乃至心灵都无比舒畅,就差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了。

任一和秦轩落座之后,乐师舞姬纷纷登场,各色吃食也不断上席。

苏澄对那些歌舞实在没什么兴趣,自顾自的埋头吃着眼前美食,并没有发现自己面前的酥炸锦盒比别人的都要多一些,也没发现秦轩的目光正穿过场中舞姬落在她身上。

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笑意的秦轩默默地看着她,却在她将那酥炸锦盒夹起来送到唇边时皱了皱眉,他自上次从昭国皇宫回去之后就再没吃过这道菜了,到现在看见都隐隐觉得有些牙疼。

“早就听闻昭皇陛下封了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官,今日得见实在荣幸。”

丝竹声中他幽幽开口。

正吃东西的苏澄赶忙将口中食物咽了下去,放下手中筷子默默坐好,端庄优雅的样子和刚刚还在埋头猛吃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任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沉声开口:“太子殿下曾见过的,不记得了么。”

“哦?怎会?这等才貌双全的女子按理说我不该忘记才是啊……”他故意装作不知。

苏澄此时在自己的席位上微微俯身行礼:“在下昭国大司农唐扉,数年前殿下来我昭国皇宫时曾作为宫女伺候过殿下酒水。”

秦轩“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当时的那个小宫女?昭国果然是人才辈出之地,一个小小宫女今日竟也能坐上大司农的位置,不易,着实不易。”

他嘴上说着什么人才辈出,言语中却尽是贬损之意,暗讽他昭国无人,一个宫女竟也能当大司农。

苏澄自他开口说话就知道他是何意,不卑不亢的回道:“多谢太子殿下赞赏,我昭国确实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唐扉不过是千万人之中不起眼的一个,有幸得到皇上赏识方能坐到今日之位。

正如爹爹数十年前不过是军营中一个小小伙头,却在鹤城之战中被先皇赏识,最终一步步登上了大将军之位。

我昭国人才济济,皇室又别具慧眼,难怪殿下要时常来我昭国拜访,想来也是要过来学习学习吧?”

苏澄不是真正的唐扉,原本自然是不知道什么鹤城之战的,这些都是曹铁成等人在得知她撞柱“失忆”后讲给她的。

她在这样一副身体里,当然不能说没兴趣不想听,便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一遍遍的跟她讲她的爹爹是多么英明神武,如何率领众将士保家卫国,取得了多少战役的胜利又消灭了多少敌军……

而其中听得最多的就是那场鹤城之战,也是让她爹一举成名的战役。

据说当时昭黎两军交战,黎国形式一片大好,眼看就要吞下昭国周边数城,军中却在此时突发异变,大军粮草尽数被烧,营中将士腹泻不止,眼看着占尽先机的战局却转瞬被昭国攻破,不但没能讨到丝毫便宜不说还损失了两座城池。

事后他们才得知,竟是昭国的几个伙夫混入了他们军中,为首的正是后来立下无数军功的唐大将军。

而曹铁成就是当时跟他一起混进去的几人之一,他从最初的战役便跟随在唐大将军身侧,之后又一路追随他数十年,早已将追随唐氏保护唐氏当成了习惯,所以才会对苏澄这个半真半假的唐氏后人惟命是从。

众所周知,当初黎国一时大意被几个伙夫扳倒了十余万大军,这一直是他们引以为耻的一件事,而她现在顺着秦轩的意思将之提起,既应了他刚刚所说的昭国人才辈出的说法,又暗含了“我们一个伙夫都能灭你十万大军,现在一个宫女当大司农有什么新鲜”之意。

在座众人暗暗叫好,任一却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任凭他们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理也没理。

秦轩仍旧有风度的笑着,似乎并不为她刚刚所说的话而感到难堪:“唐姑娘果然比之以前做宫女时更加聪慧了,本王佩服。不知姑娘这般举世无双的女子,要怎样一个男子才能与之相配,本王可有幸见见姑娘的夫君?”

他话刚说到一半坐在下面的任奕脸色就变了变,一直没有理他们的任一执杯的手也是微滞,缓缓地握紧了手中白玉杯。

苏澄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也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沉声说道:“唐扉还未成婚,殿下的这个愿望怕是暂时不能达成了。”

“哦?姑娘这般才华横溢之人怎会还未成婚呢?莫不是昭皇陛下惜才,怕你成婚后就不管政事了?”他故意玩笑道。

“……唐扉不过一介朝臣,皇上怎会干涉我的婚事,是唐扉自己一直未曾成婚。”

“未曾?”

秦轩言语间颇有玩味之意:“那唐姑娘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呢?不如趁今日说出来如何?或许本王还可以帮你向陛下求求情,说不定陛下就允了你,成全了你的婚事呢。”

任奕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明知道她身为皇上的弃妃此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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