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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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吗?”
“当然!”苏紫衣冷冷的应声,仰头看向炎若辄眼里的狐疑,抬手自一旁的糕点中拿起一块栗子糕道:“和亲的队伍来了对吧?蓝月仪的解药呢?”
炎若辄猛然拧起眉头,冷冷的扫了周围宫女们一眼。
一眼之下,所有的宫女都躬身瑟瑟的跪伏于地,心惊胆战的等着那死亡的方式。
“不怪她们,是阿尤告诉我的!”苏紫衣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冷笑,红如樱的元宝嘴抿出一道阴冷的弧度。
“阿尤?!”炎若辄眼里泛起一丝癫狂的恨意,最恨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自苏紫衣进入凤阳宫,所有的消息对苏紫衣都是封闭的,便是纳令狐婉萼为妃的事都不曾让苏紫衣知道,怎容人将大夏朝来人的事告诉苏紫衣!
苏紫衣掰开手中的栗子糕举到炎若辄面前道:“阿尤经常会将宫里剩下的点心送过来,而这种栗子糕,只有在大夏朝子女成婚日,才会将栗子糕里面加上青红丝,也就是说大夏朝和亲之礼,应该是在昨天或者前天!”
炎若辄缓缓的落下眼帘,侧身依进椅背,实则和亲之礼是在六天前,也就是说此刻送到柳暮风这里的点心竟然是六天前的!
炎若辄拧着眉头,眼中的怒火肆虐,随即轻声一笑:“闭门知晓天下事,是这个意思吗?!”
“天下事不敢说,我只关心我娘的安危!”苏紫衣用力的放下手里的栗子糕,因为时间久了,那糕点落桌而散。
炎若辄盯着那宫中但凡有点地位的嬷嬷都不会吃的陈旧糕点,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在这吃人的宫里,自己能对这个女人做到怎样的独守。
苏紫衣看着炎若辄神色中的不舍,眸子里便多了份愤恨:“宫里的曼陀曼兰不会没有了吧?我知道你会囚禁他们,但至少解了我娘身上的毒!”
以段昶梓对蓝月仪的在意,便是明知道这南贺国是龙潭虎穴,也会踏境入宫,而炎若辄肯定不会放过囚禁段昶梓的机会!
炎若辄起身盯着苏紫衣脸上的愤恨,随即一笑:“在寡人给蓝月仪下毒时,就将宫里曼陀曼兰都铲平了,唯剩下一株,你若是能再说出一件宫外的事,说的寡人心服口服,寡人便将那花给蓝月仪送去!”
苏紫衣凝眉看着炎若辄,知道炎若辄这不是在考验自己,而是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来源渠道。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窗前,看着宫门外候着的两个武将,转而对炎若辄道:“那两个武将应该是南贺国西北边境的守将常青和卢志义吧,之前我曾随冷成古见过他们一面!”
冷成古听到提起他的名字,紧忙冲到苏紫衣身侧,苏紫衣拍了拍冷成古的头,接着说道:“这两个人都是冷成古的手下,冷成古曾经说过,此二人都是将帅中的中庸之材,只能听命,不能掌帅!国主为了掌握兵权,这几年之内,将能战的武将多半斩杀,兵权全部收在了令狐门下,如今又杀了令狐将军,好不容易倒手的兵权,怎么会轻易交出去,便是想交出去,这满南贺朝堂,也没有能担的起这兵权的人,而之前说,段凛澈将三十万大军压境,十万大军自岭南入境,另有二十万大军挥旗直奔封盐,封盐是晖梁的门面,进可攻退可守之地,以段凛澈的能力,只要不急功近利,拿下封盐是早晚的事,封盐被拿下,晖梁便是一马平川,所以国主今日是要来告诉我,你也要御驾亲征吗?!”……
☆、159 三个大忽悠!
“所以国主今日是要来告诉我,你也要御驾亲征吗?!”
炎若辄眉峰缓缓的提了起来,深紫色的眸子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薄唇微微轻启之际,深深的吸了口气:“来人--,将寡人书房里的那株曼陀曼兰给良妃送去!”
苏紫衣垂眸敛下眼帘,不用说,七公主段璞肯定就是良妃了,如此说来,段昶梓和蓝月仪肯定直接被炎若辄囚禁在良妃宫里。
炎若辄凝眉看着苏紫衣,眼里有份不舍和犹豫:“寡人就要御驾亲征了,可有何忠告?”
“多行不义必自毙!”苏紫衣一字一顿的说道。
炎若辄猛然跨前一步,在周围宫女不自觉的抽气声中,顿足在苏紫衣面前:“你柳暮风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主!”
苏紫衣朗声一笑,星眸中多了份自信和坦然:“害我者,死千次不少!无辜者我不与之为敌!”
“你非帝王,不知帝王之累!”
“仁帝、仁心、自有仁术!”
“仁帝?”炎若辄仰头讽刺的一笑:“仁帝都是踏着先人的尸骨成就的!他段凛澈是仁帝吗?一场征战但就将士就要死伤数万,只为了为你报仇?!”
苏紫衣讽刺的一笑:“追溯之初吗?!若不是国主苦苦相逼,我绝不会踏入南贺国半步!”
绝不会踏入南贺国半步!炎若辄眸子随即眯了起来,心头如被荆棘抽打般疼痛,嘴角都忍不住抽搐的抿了抿,被窗前的风吹起的发丝都似带着愤怒的张狂,开口时声音似自齿间挤出般咬着丝丝缕缕的恨意:“你说,寡人要是将你的消息传过去,在这皇宫洒下天罗地网,会不会等人来送死?”
苏紫衣转身看向窗外,眸子里是无波的清冷,似乎被窗外的精致扰了神,眼神中突然泛起一丝迷醉,这便是为什么对夜小爱写下‘别告诉’那三个字的原因,许久,苏紫衣才悠悠的开口道:“我可以肯定的是,段昶梓在入南贺国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许是在段凛澈身边安插了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在你用段昶梓做威胁时,毫不犹豫的先一步杀了段昶梓,也许是其他更稳妥的保证,这一点上,我与段昶梓心思相同!”
段昶梓肯为了蓝月仪放弃了皇位,就足以证明,他活着必然会为了蓝月仪奔波,要死时,也会毫不犹豫!
苏紫衣突然想到,段昶梓绝不会带蓝月仪进南贺国冒险,所以得到曼陀曼兰一定会……
看到苏紫衣脸上猛然的心惊,炎若辄知道苏紫衣想到了,随即仰头一阵狂笑,厉声道:“所以,我不会让段凛澈知道你的消息,但是却一定有把握带着段昶梓去压制段凛澈!”
炎若辄说完,甩手往外走,快到门口时突然开口道:“从今以后,这整个宫中,宁妃想去哪便可去哪,黑风护卫负责宁妃娘娘的安全!”
炎若辄说完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眸子里的光依旧冰冷,心知便是自己让她出宫,她也不会离开半步,不过倒是省的有人起心思怠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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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爱回到祭司的院子时,天色已经暗了,进屋关上门,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才快步进了屋。
一进屋,段千黎和苏誉冉均一身祭司学徒的装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那个是不是苏紫衣!”
夜小爱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我见到了,宁妃娘娘就是苏紫衣!”
“这么说紫衣真的还活着?”苏誉冉惊喜的说道,俊逸非凡的脸上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心痛的表情,随即抿了抿嘴压抑着喜极而涕的哽咽:“太好了!太好了……”
段千黎则拧着眉,沉声问道:“你们俩有交流吗?说了什么?里面的防卫怎么样?”
一提起里面的防卫,夜小爱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心有余悸的说道:“院子的外围有很多高手隐遁,我进门时不过提了口气,那股杀气便扑面而至,我只能假装踉跄摔倒才缓过了这一劫!别说是你我,就是麒麟卫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一定是黑风护卫!”段千黎点了点头,随即打消了劫走苏紫衣的念头:“苏紫衣有什么想法?”
夜小爱轻声一叹:“她的周围全是眼线,只来得及在我手心里些下几个字:离开、时间、长、别告诉!”夜小爱说着心头泛起一丝苦涩,这样被人监视的连说句话的自由都没有,如果是自己,恐怕是要疯了:“时间、长,我猜测她是要我给她争取一些时间,我就告诉那个南贺国国主,苏紫衣身上的盅虫至少要三到五年才能取出来,这期间不能碰她,否则两人都会死!其他的我就不明白了!”
段千黎拧着眉,转身坐到了椅子旁:“我知道,苏紫衣是让我们离开,不要告诉六哥她在这里!”
“为什么?”苏誉冉视线自夜小爱胸前的脚印上努力的转开,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谁踢你了?”
夜小爱低头,看了看胸口被炎若辄踢的脚印,不在意的拍了拍:“如果不是苏紫衣及时传话救了我,哪有一个脚印那么简单,没事啦!”
察觉到苏誉冉眼里的不忍,夜小爱水晶般的眸子弯成了月牙,随即捂着胸口靠在了苏誉冉肩上,见苏誉冉没拒绝,干脆又调了个合适的位置,惬意的看着段千黎脸上的沉思,接着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段凛澈,我们救不了,也许段凛澈能救的了……”
段千黎猛的站了起来:“我说过不行!”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过了,随即缓声的道:“六哥的军队正在封盐交战中,如果六哥知道苏紫衣的消息,会怎么做?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送死!其结果会是什么?有可能会造成大夏朝的灭亡,所以苏紫衣才不让我们告诉。”
夜小爱仍不死心的说道:“段凛澈只需要派人来……”
“六哥不会的!”段千黎很肯定的打断夜小爱的话,六哥如果是那样的人,这一场仗绝不会在现在打,即便多少年来大夏朝都有吞并南贺国的意思,也不会选择在这个准备不算充分的时候动武:“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找机会和苏紫衣联系,找到救她离开的机会!”
“以后我去!”苏誉冉开口说道,视线在夜小爱脸上快速的划过,眼里闪过一丝倔强。
夜小爱仰头笑看着苏誉冉:“心疼我了吗?!没事,别忘了你们只是我的学徒,我不去是不行的!”
夜小爱话音刚落,门外一下子冲进来四五个祭司,按照腕下的流苏看,应该是五级祭司,和夜小爱原有的祭司品级相等的。
“你们是谁?”夜小爱防备的看着几个冲进来的祭司,抬手本能的挡在了苏誉冉身前。
苏誉冉低头看着夜小爱的侧脸,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半天才察觉此刻突然紧张的气氛似乎不适合笑,可不知为何,看着夜小爱,嘴角便不自觉的上翘。
“叩见大祭司!”几个祭司单手捂着胸口,虔诚的弯下身子,随即双膝并拢,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行的是祭司中最高的礼节。
段千黎眼神快速的一眯,不等夜小爱开口,率先跨前一步:“我师父只是来会故人,被你等设计送入皇宫为娘娘去煞,煞虽未全去,但好在找到了缘由,以后各位自求多福吧,各位请回吧!”
几个祭司面上多有羞愧,几个祭司额头冒汗,叩头自知罪孽深重,国主又招祭司为宁妃娘娘去煞,正好这三人来寻已故的大祭司,几个人便一商量将他们推给了国主,却不想这几个人竟然能活着回来,这消息完全不亚于连死五位大祭司的震撼,当时虽征求过这位远道而来的祭司的意见,可却因为私心没告诉他国主如此的狠毒,确实是过分的,此刻但求夜小爱能留下来掌管南贺祭司所。
其中一个祭司紧忙开口道:“我等想向大祭司求教,那宁妃娘娘究竟中的是何种盅?”
连续五任大祭司在去盅时都被杀死,说明那盅确实霸道,可去看过的都死了,剩下的人都不知道那是种什么盅。
夜小爱闻言水晶眸子缓缓一转,转身气势十足的坐在对面的桌子旁,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鹰钩鼻一皱嗤鼻冷哼,开口便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