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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江湖猎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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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反而结合……”

“可能吗?两个以利害结合的强梁,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分裂,那是必然的结果。”

“春秋会既是半明半暗的组合,在暗处的人,无所不用其极,暗杀行刺在背后用刀子桶人,阴谋暗算无所不为的。”

“那是一定的。”符可为笑道:“但他们找不到我的,此处事了,符九这个人可能就会在世间消失,天下那么大,要找我不啻大海捞针,我只是个江湖混混,随时都可以改名换姓,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符兄,愿意接受我易容术的技巧、心理、道具等等方法吗?”花非花柔声细语:“一个敢于自承是江湖混混的人,日后或许用得着的。”

“我本来就是没有名望的江湖混混………”

“那你是答应了?”花非花兴奋的抢着娇叫:“符兄,我好高兴!”

“咦!我答应什么?”

“你答应了的,可不能反悔哦!”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出现在桥头,手中握着一把连鞘长刀。

“我要见符九。”断魂刀沉声说。

堵住桥头的人换了花非花,左手握着连鞘长剑,美目狠盯着断魂刀。

“为何?”

“和他谈解决之道。”

“好,你说吧!我可以作主。符爷需要歇息,他不会见你的。”

“在下一定要和他谈。”断魂刀坚决的说。

“你的份量不够,你只配和我谈。”

“在下要……”

“你要先通过我这一关;或许符爷会见你。”花非花的语气更坚决:“你不谈,何不向后转?”

“好,就和你谈。敝堡不希望血肉相见,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希望化干戈为玉帛,请符老兄开出价码来。”

“符爷已经交代一清二楚。”花非花一字一吐:“他只要求贵堡主父子,在桥头公平决斗,简单明了,其他一切免谈。”

“这不算是价码……”

“这是最低的价码了,阁下。”花非花抢着说:“贵堡主父子决斗,有五成活的希望。而林家沟死的廿三个男女,永远没有复活的希望了。这种不公平的价码,换了你,你决不会提出的,你走吧!没有谈的必要了。”

“假如我不走呢?”

“我就赶你走!”

“凭你也配?你花非花确是后起之秀,要说赶我走,你的份量还不够。”

“你想试试?”

“正有此意。”

“铮!”一声,断魂刀拔刀迈步上前。

一声剑峰,花非花亦拔剑上前,剑升起向前一伸,无形的杀气像潮水般向断魂刀涌去。

断魂刀神色转为庄严,手中刀亦斜之前伸,刀身晶亮如一泓秋水,冷气森森,好刀。

森森的剑气刀是扑面生塞,刀剑遥遥相对各有凝气聚力,不移位争取空门,一开始就摆出强攻硬抢雷霆一击的功架,似乎都有意一击分胜负判生死,强存弱亡。

“铮铮铮!”金铁交呜陡然爆发。

很难看清到底是谁先出手的,反正两人突然接近了,突然出现电射的激光,突然爆发震耳的金鸣,如此而已,出手之快无与伦比。

两个人同时向后暴退八尺,兵刃上的劲道半斤八两。

同一时间,两人又再次扑上冲刺,再冲刺……

“铮铮铮……”

第二次分开……第三次分开。

棋逢敌手,谁也不敢大意。

“这样缠下去,到天黑也休想分出胜负来。”断魂刀退了一步说:“咱们全力一搏,如何?”

“本姑娘深有同感。”花非花沉静地道:“阁下修为之深厚,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要用绝学反击了。”

断魂刀冷冷一笑,神态变得狞猛,鹰目杀气外露,手中刀徐徐斜伸,刀啸声像龙吟虎啸,以神御刀,修为已达宗师级境界。

花非花艳媚的面庞渐渐变为银白色,美目中射出冷清的幽光,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冷笑线条。

她的剑亦向前一伸,就在这瞬间,剑身的光芒似乎陡增三倍,剑吟徐起,像是深海里傅来的海水沸腾声。

沉叱声中,断魂刀人化流光扑上,身刀合一,猛然发起攻击,速度十分惊人,刀是迸发,传出隐隐风雷,锐不可当。

花非花一声娇啸,人与剑似乎突然幻合为一,只看到如网般的耀目光华和淡淡如虚似幻的朦胧人影,以惊人的眩目奇速,一闪即逝,无畏地相迎而上。

雷霆般的刀光与天罗般的剑影相触,却未发出金属的撞击声,眨眼间人影相错而过。

风雷声倏止,人影重现。

花非花出现在断魂刀的身后丈余,神色冷肃,美目中的幽光仍然四射。

她的剑尖沾了血,但血不多。

堡楼上观战的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

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花非花身上,人人眼中有惊恐、困惑、茫然,与难以置信等复杂神情流露。

断魂刀的刀仍向前斜指,脸色如厉鬼,艰难地向前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

似乎他的腿重有千斤,移动得那么艰难。

他的左胁下,鲜血染红了被剑划的衣衫,血迹在扩大,迅速向下端的衣裤蔓延。

第四步,他身形一晃,吃力地转身。

“当!”刀失手坠地。

“你……你……”他喘息着叫。

花非花不理睬他,徐徐举步回到原处,用靴底抹掉了剑尖的血迹,归剑入鞘。

“啊!”他惨叫,突然向前一栽。

堡楼上的人哗然,也为之悚然色变。

他们的二堡主竟然亦禁不起花非花一击,登时吓坏了不少自以为武功高强的爪牙。

彻底关闭谈判之门,徐堡主父子怎敢出来公平决斗?豪霸人物有充足的人手可用,怎肯亲自涉险?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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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牌正,众人就在堡前那座树林中食用干粮。

天涯怪乞拉着煞神来到树林前,一面食用干冷的肉脯,一面监视长风堡的动静。

符可为吞下了最后一块肉脯,拭净了手,向欧玉贞低声交代几句后,即缓步来到花非花身边挨着她坐下。

“今晚是否仍按计划入堡踩探?”花非花笑问。

“不,今晚直接杀入堡中。”

“为何要改变计划?”花非花不解地道。

“因你的关系。”

“我?”

“不错,午间你宰了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已将他们吓坏了。我敢打赌,徐堡主已作弃堡潜逃打算,所以今晚必须杀入堡中。

万一让他父子施展金蝉脱壳之计跑了,不但咱们索债复仇的目的落空,而我欲追查一件事的线索亦将因而中断。”

“你追查线索的事,很重要吗?”

“是的,甚至比向长风堡索债更重要。”符可为点点头,却转变了话题:“在下不揣冒昧地想请教一个问题,姑娘如果认为不便回答,就当作我是没有问好了。”

“哦!什么问题呀?看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花非花惑然道。

“有关你所习武功方面的问题。”

“我的师承来历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花非花娇笑道:“你问吧!对你,我一定事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姑娘信任。”符可为郑重地道:“姑娘除了拜在梅花观主门下外,可另有师承?”

“绝对没有。”花非花断然道。

“姑娘午间与断魂刀最后那一击,所施展的那一招剑式,假如在下没看走眼,必非令师所传授的,不知在下说得对不对?”

“符儿真是好眼力,你怎知不是家师所传授的?”花非花惊诧万分。

“你暂先别问,待会我会说明。”符可为神色十分凝重地道:“请问这招剑式是何人所授?”

“并非别人传授,而是我照着家父留下的手稿自行摸索练成的……”

“这招剑式可有名称?”符可为打断她的话:“你施展时可曾有无法控制之感?”

“没错,的确有此感觉。这招剑式威力甚大,但由于有此缺点,所以我很少用它;至于它叫何名称,因手稿上没有记载,所以不知道。”

“令尊他……”

“家父在我四岁时离家,与友人云游西昆仑,两年后,家闹瘟疫,家母携我离乡投奔亲友,算算家父离家已有十九年,迄今毫无音讯,我浪迹江湖,主要的目的就是在探寻他老人家的下落………”

“令堂目前是否仍居住在令亲之处?”

“先母在我九岁时去世了。”花非花神色有些戚然。

符可为沉吟了一下,虎目凝着花非花。

“令尊的名讳可是上若下天,绰号天罗飞魔?”符可为一字一吐地问。

“咦!你怎会知道?”花非花大吃一惊,几疑自己听错了。

“那姑娘应该是姓凌,不是姓花。”符可为神色平静,但虎目中却有热切的光芒。

“你……你怎会知道?”

“因为令尊正是我的恩师!”

“啊!真的?家父现在何处?”花非花惊喜万分。

“恩师已道成坐化飞升了。”符可为神色黯然道:“他老人家的陵寝在我的家乡,改日我陪你去祭扫。”

“想不到我在江湖千寻万找,最后心愿依然落空……”花非花流下两行清泪。

“师妹,你别伤心了。恩师是得道坐化飞升的,这是玄门修道之士梦寐以求之事。”符可为柔声安慰:“假如恩师在天之灵知道我遇到了师妹,一定高兴万分,他老人家原以为家人均已死于瘟疫的。”

“今后我在这世上只有师兄一个亲人了。”花非花用丝巾抹去了清泪:“一失一得,莫非天定………”

“我亦是,但却多了师妹一个亲人。”符可为怜惜地看着花非花。

“我不要你做我的师兄,我要称你为大哥,好不好?”花非花以冀求的语气道。

符可为一怔,但瞬即恢复常态。

“好,那我就叫你小妹。”他微微一笑。

“我小?我已够老了,不可以叫我小妹,你要称我玉妃,或是妃妹,叫我小妃亦可以。”花非花娇声道。

符可为想不到这位江湖上的女强人霸王花,竟然还有娇憨的一面。

“好好,我遵命。”他忙不迭地答应,同时转首:“小贞,你来一下。”

“爷,什么事?”欧玉贞来到两人面前。

“我为你引见一位我的亲人,除了屠前辈与沙姑娘外,请勿向其他的人透露。”接着他将与花非花相认的事说了。

“恭喜爷与姑娘。”欧玉贞欣然轻声道。

“谢谢符姐。”花非花客气地道。

“小妃,她不姓符,也不是大哥的随从。”符可为轻声道:“你该听说过江湖上有位神秘的女杀手女王蜂,就是你眼前这位欧玉贞姑娘。你可能比她大些,应该称她为妹才是。”

“啊!原来欧妹妹竟是那位江湖人士闻名色变的神秘人物!真是有幸认识你,我好高兴,竟然又多了一个妹妹。”花非花大喜。

“凌姑娘……”

“且慢!欧妹妹,你称我什么?”花非花打断了欧玉贞的话。

“凌姐,多蒙你不嫌弃我这个曾干过杀手的人,我………”

“好啦好啦!小贞别妄自菲薄了。你俩目前最好暂勿用姓称呼,你们先聊聊,我去树林外看看形势。”符可为边说边走向林绿。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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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黑了,堡内不敢派人出来抽取桥板。

全堡出动戒备,灯笼火把光亮如昼。

二更天,符可为刀系在背上,猛然向桥上冲,借桥起势飞跃而起,速度太快,堡楼上几名警卫刚发现有人影闪动,人已跃登两丈五尺高的堡墙。

人手本来就不足,在堡墙上警戒的人已占了一半,人必须沿墙头平均分配,因为无法估料入侵的人从何处攀登,所以堡门的警卫只多派了几个而已;估计中,从堡门入侵的机会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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