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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94章

小说: 七日,魔鬼强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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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住她双臂,用力地摇晃,”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做我孩子的母亲。你懂不懂啊?我爱了你整整七年,难道还抵不过他短短几个月吗?!“

她泪如雨下。

他只觉得那怜悯的眼神,快要让他发疯。

不甘,妒嫉,后悔,愤恨,疯狂地撞击着他的心胸,他再也克制不住思念成灾,重重咬上她的唇,她的回避闪躲勾起他更大的怒火和恨意。

他将她推进身后的沙发,狂野地掠夺。

她痛苦地挣尖叫着,踢翻了桌椅。

屋内激烈的响动,让门口待立的副官和勤务兵只敢面面相窥,根本不敢越进一步。

这时候,宋美晴跑来,听到响声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情形,她尖叫一声。

轻悠趁机推开了姜恺之,红着眼看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轻悠——“

姜恺之要追,就被宋美晴拉扯住。

”恺之哥哥,她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一定是那女人勾引你的,对不对?啊,恺之……“

姜恺之哪里管得宋美晴说什么,推开人就追了出去。

可追出来时,轻悠已经跳上了马车,锦业的小厮得了上次的教训,狠狠一甩马鞭,马车冲了出去。

姜恺之抓着车门直叫直唤,轻悠背身揩着眼泪,没有回头。

那一声声的”对不起“,最终被辗压在长长的车轱辘下,远远地消失在地平线下。

姜恺之愤恨地跪落在地,用拳头猛捶冰面。

不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步?要靠着耍阴谋,玩手段,说一堆又一堆言不由衷的谎言,才能留得住对方的眼神?!

……

不想隔日,大事突变。

”什么?政府发公告,要征收那一片土地,修建兵工厂?这,怎么会这样?“

宝仁将一张刚刚收到的红头文件放在众人面前,上面白底黑字,还印有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格外地刺目。

”除了我们一家,周围的好几家手工作坊,寻常的住家户,也都收到了警备厅签下的这个通告函。限我们在一个月内,去国土局办理转让手续。我塞了些钱给一个内部秘书,打听到这是大总统亲自签署的文件。说是国民政府军要自己生产飞机,造机场就要建在那里!“

一时间,轩辕家再次陷入阴霾中。

足足沉寂了好半晌,轩辕瑞德才说,这是天运不济,也不是他们轩辕家能控制的。便让宝仁去办手续,自己和四子再去找新的厂址。

轻悠听完后,却完全不相信这是什么天运,也不像父亲和兄长们接受现实。

她紧咬着唇,脸色也一片空白。

没有告诉一声,就跑了出去。

三娘看到女儿的脸色不对劲儿,急忙追了出去。做母亲的总是更了解女儿,似乎自打那日轻悠出门去到很晚才回来后,女儿的情况就不怎么对劲儿了。总是跟着父兄忙到老晚,甚至熬夜,连丈夫也劝不回,还非得让哥哥们押回来。

”轻悠,你要去哪?“

”娘,我,我想出去散散心。“

”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娘,我怎么会知道,我,我……“

眼眶一红,她别开眼,抱着脑袋蹲在墙角边,对着地上厚厚的雪堆直打。

三娘轻叹一声,上前抓住女儿被冻得通红的小手,拿帕子一边擦着,一边说,”轻悠,不着急的。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一个坡儿一个坎儿,不可能事事一帆风顺。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还有爹和哥哥们,还有娘和姐姐们。

凡事,总是有利有弊,现在发生这些,未必就是坏事儿。福兮祸兮,说不定,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就像之前……“

轻悠难过地扑回母亲怀里,”不,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招了不该招的人,才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灾难。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运,也不是什么意外。

就算大家不怪我,可是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惹祸精,我就是祸水。要不是我,爹也不会被族姥们欺负,大家敢不会背景离乡,被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吃苦受累,处处被人排挤……都是我,都是我……“

”轻悠……“三娘愕然,不知道原来女儿心里一直有这么多愧疚。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突然,轻悠抬起头,一抹眼泪,眼底都是不服输的倔气,”娘,我不能让爹爹和哥哥们的心血又被人糟蹋。我要去想办法!“

”轻悠,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找可以解决这一切的人!“

轻悠跳上一辆黄包车,只朝母亲挥了挥手,心底充斥着破釜沉舟的悍勇之气。

……

再至姜府。

姜恺之没去练兵,正在屋中。

看到轻悠来,他似乎已经没了当初的雀跃和期待,脸色很糟糕,满脸青髯儿,眼下大片的阴影,好似几日未曾好眠。

他没有再那么殷情地招呼她,而是迳自又坐到吧台边,打开一瓶红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叮地一声,打燃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这样颓废的姜恺之,是轻悠平生仅见。

可她已经没有心思管他的颓废是否都为了自己,直言道,”恺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小叔?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家,让你哥撤消那一纸搬迁公告?你说!“

他吐出一口烟,神色都藏在了朦胧的青烟后。

”做我的女人!“

”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不语,抽得更凶。

”姜恺之,你一定要这样吗?你这样开心吗?你一定要把我逼到什么样你才满意?“

他突然呵呵笑起来,”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事,从你离开去东晁前,还有之后救你回来,那四年里我们相依为命,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她皱眉不语。

他将烟头捏捏熄在指间,眼底阴沉得像黯了多年的天,”要是当初我也像织田亚夫那样强了你,迫你就范,直接把你肚子搞大了,凭咱们七年的青梅竹马,我一定能赢过他!“

”你,你疯了!“

他摇头,笑容都透露着一股阴狠,”不,我没疯。我是说真的!“

他站起来,一脚辗上烟头,走过来,伸手撩了撩她颊边的青丝,她立即跳开,一把抓到从进门时就看到的那把尖尖的水果刀,抵在喉间。

大叫,”好。我答应你!我生前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我已经答应过亚夫了。但是死后,我可以留给你。“

”轩辕轻悠——“

姜恺之大喝一声,劈手打掉刀,抓着轻悠的手都在打抖。

”你这个该死的,该死的——“

”恺之哥哥,“她跌倒在地上,声声如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紧紧掐着她的脸,”如果要耍阴谋玩手段,才能得到你,我不介意被你骂无耻卑鄙!如果一定要强了你,你才会转变心思,我也不介意学织田亚夫那一套。“

”不,你不是他,你是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轻悠,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

他轻轻抚过她的泪颜,眼底渗出丝丝缕缕的痛苦不甘。

”我早就中了你的毒,戒不掉了!“

……

轻悠跑出姜宅时,天空又飘起了大雪。

——想要轩辕清华回来,就拿你自己做交换。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至于他的病,我也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疗。但这效果有没有你的亚夫安排的医生好,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轻悠,你小叔的命,还有轩辕家的命运,都握在你的手上。

——孰轻孰重,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她躲在树丛后,看着姜恺之带着几个警卫员气急败坏的跑过去。

心里觉得很好笑,眼里却结出了冰。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冻得像冰块儿时,她才钻出树笼子,往外走。

身上掉下厚厚一层积雪,整个人儿都恍恍惚惚。

天已经很黑了,距离她离家时已经很久,再不回去,爹娘都会着急的。

她加快了脚步,却觉得每迈一步脚都似灌了铅,越来越重。

她怎么有脸再回家!

她突然失力地跌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

心里一遍遍地唤着:亚夫,亚夫,亚夫……

茫茫大雪中,那抹娇小的身影很快没被淹没在风雪中,再不得见,连路上的脚印儿,也很快被风雪抹去。

就在轻悠刚刚转过路的尽头时,轩辕锦业找上了姜家。

姜恺之被轩辕锦业拦住,他刚唤了一声”四哥“,不想轩辕锦业冲上前就给了他一拳,打得他连连的后退数步才被警卫员扶住。

警卫员紧张地连声呼叫,立即将轩辕锦业团团围住,枪口直抵脑门儿。

”别开枪!“

”姜恺之,我他妈真看错你了。你这样欺负小七儿,心里就痛快了吗?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了。你个大男人连这点儿志气都没有,拿不起放不下,就知道逼迫一个弱女子。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说着也不管警卫的枪杆子,冲上前就跟姜恺之打成一团。

那时,路的尽头驶过了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

长长的车灯,穿过了风雪,也只能投出五米远。

车前的风雪刷啪啪啪地不断扫动着,车头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显是已经在风雪中驶过不短的时间。

汽车一路前行,开得并不快。

车里的人不断擦着左右车窗上的蒸气水,保持左右两方的视野清晰。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车主人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目标,前方五米处,一个隆起的雪包。

事实上,那雪包跟周围许多的突起物差异不是特别大。

车主人一把抚开雪包的头顶,立即看到了一颗黑色小脑袋,心头重重一跳,双手用力地扒开面上的雪层。

他沉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幻成一团团雪白的雾气。

终于把埋在雪堆里的小人儿挖出来时,他捧着那张已经被凑得乌紫的小脸,一阵用力猛搓,气得狂吼:

”轩辕轻悠,你这笨蛋,你敢给我睡着看看,该死的,给我醒过来。

你这个小混球儿,谁准你在雪地里睡觉的!

听到没有,轩辕宝宝,你再不醒,我就抽你屁股了!“

他一把将人抱起,觉得抱了满怀的水。

可以想见这丫头在雪地里待了多久,全身都被雪浸湿了,连一把遮雪的伞都不打。

他又气又恨,将人儿身上的外套都给扒掉,甩在了雪地上,才将人抱回车。

车上虽有暖气,可她身子冻得跟冰棍似的,也等于无。

昏昏噩噩中,轻悠似乎听到梦里才会出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不敢相信,更止不住心底的急切像破了闸的洪水,疯狂地催促着她。

睁开眼,一个人影在她面前晃动。

脸颊似乎被用力搓着,可是她毫无感觉。

随着目光渐渐清晰,她终于看到了心底一直想念着的人,怒瞪着她,又骂又吼,那双黑眸仿佛着了火,都是浓浓的担忧和心疼,投入她眼底,冰冷无助的灵魂终于回了温。

”呀……咕……“

她连嗓子都冻哑了。

瞬间滑下两串热泪,一头撞进男人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他被她撞得整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砰砰砰地狂跳起来。

这时候,对面驶来的汽车车灯打过,那车里看来的姜啸霖,眯起眼,眉间深陷下去。

后方,寻来的姜恺之一把被锦业拉住,僵立在原地。

所有人的眼里,都印着车内紧紧相拥的两人,面色各异,心思杂陈,俱都无言。

就像天空飘下的鹅毛大雪,呼啸的北风肆不可挡。

这一场相聚,谁也无法阻挡!

------题外话------

吼吼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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