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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大欢喜天-第170章

小说: 大欢喜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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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两人还带了些干粮,可是经过这段路也不知落到了那里,要想找寻吃食,便需出得这隧道之后,就地寻觅了。
    便在两人正发愁食物的时候,玉笙烟忽然惊喜交集,将手中的萤光火把收到背后,仔细一瞧,喜道:“有光亮了!前面有光亮了!”她朝着前方一指,“你看,你看!”
    前方不远,在一个巨石之后,似乎隐隐透出了些乳白色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谁无苦悲难相笑 各有歧路自不如
    很快,二人便从那巨石之后的小洞探出了头去,做此以观——仅仅一瞥,他俩差点脱口惊叫出来!那眼前景象实在太过匪夷,令人确实难信!
    首先映入二人眼前的便是个奇特的树林,内中生长之物高逾丈许,独有一杆支撑,其上华盖,触手之处干枯褶皱,便像是树皮粗岩一般,二人初时未认出,是因为它实在太过巨大,根本不敢做此想法,倘若把它缩小个几十圈,两人势必立刻便能认得出来…
    此,便是一般的洋蕈之物而已,俗称蘑菇是也。
    未曾想,在此山谷洞穴之中,此物居然长得巨大至斯,直逼那百十年的老树。
    两人悄悄摸进了蘑菇林中,一路小心前行,多走几步,至尊宝忽然将玉笙烟一拉,低声道:“此处有人!”“嗯?”玉笙烟听得此话,当即便神情激动起来,口中道:“这、这难道是…”
    至尊宝怕她心情激荡之下高声话语让旁人听见,于是连忙阻拦道:“嘘!你莫多说,这里若是你娘亲,那自然是好,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此间之人听见了我俩适才在外面的走动说话,已经将此处掩饰整理了…我怕的是,此间倘若不是你娘亲,而且对你我不利,那又如何?”
    说着话,已朝着周遭打量一眼,见确实无人,于是转头一指,示意玉笙烟去看——随着他手指方向,玉笙烟立刻看见地上个石块之旁有少半个脚印,"chi luo"的五个脚趾印清晰可见,历历分明,显然才踩上去不久。
    至尊宝俯下身子。将周遭地面轻轻用手拂开,顿时,那些地上散乱的泥土树叶扫开一片,露出了下面实地——那上面的脚印无数,看似便有人时常走动一般。掩盖其上的沙土树叶。分明是不久前才有人用树枝扫过,掩盖而成的。
    那半个脚印所在的位置既偏,此处的光亮又弱,若不是有至尊宝这黑夜视物的眼力,怕是断断发觉不了……当即那玉笙烟眉头一皱,犹豫道:“此处脚印散乱。痕迹甚新,看来你所虑之事不无道理——可事关我母亲的情形,明知此山有虎我也甘愿冒险,去探出其中究竟!”
    至尊宝与玉笙烟一路而来,所为便是此事,哪能不知道玉笙烟的心意?当即他只是微微一笑。凝神摇头,缓缓道:“此言差矣!烟儿,你我一路历尽千辛万苦,便是为了寻你母亲的下落,我又怎地不知,怎地不想呢?只不过,现在你我二人精疲力竭。施法所用的媒介符箓也不曾有,天吴又已陷入沉睡,唯一能依仗的只是本身武艺——所以,我们在此便不能硬扛,而是该技出巧妙,寻个妥善的法子…”
    “哦?”玉笙烟闻言心中一动:“按你的意思,如何是好?”
    至尊宝当即便略略将身子抬起,附耳玉笙烟,将自己心中所想所思细细道来…一边听着,玉笙烟一边点头。对他的法子赞不绝口,尽数认可!
    很快,两人便一并起身,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时间分分秒秒而逝,蘑菇林中恢复了往日平静。不多时。成熟的孢子从扇褶里掉落出来,一些瘦弱的昆虫、蚊蚋纷纷从藏身的石缝、草根中爬将出来,大吃大嚼;紧跟着,田鼠亦钻了出来,穿梭其中捕食其中。
    这蘑菇林中食物极少,平日这里都设了无数陷阱来捕食虫豸鼠蚁,历经十余年,那些虫豸早已学得精明,捕食极少,今日骤然见到那许多虫豸出来,当即便有人忍俊不住,跃跃欲试…
    不多时,已有个络腮满面的男子从外探出了头,朝蘑菇林中左右打量,看得四下无人,顿时便轻声欢笑一声,扑着冲到了过来——当即那林中鼠类四顾奔跑,慌不择路,男子手中呼啦甩出一张藤条编制的小网,顿时便抓住了十余只。
    此人眼眶深陷、鼻梁高挺、头发金褐,满脸都是胡须眉毛,赫然便是华夏中土近些年略有往来的传教士模样,俗称鬼佬之人。他身上笼着无数碎皮缝叠而成的袍子,露出胳膊小腿,上面满是黑漆漆的体毛,与中土常人大相迥异,截然不同。
    正值他欢呼雀跃之时,忽然间,身后已有一人悄悄摸了出来,手一抬便是把匕首横在他项上,沉声喝道:“站住!”
    来人正是至尊宝!
    他这一喝,那鬼佬顿时吃惊,手中拿着的藤网亦落到了地上,内中小鼠瞬间便跑得尽了,慌乱中但见他慌乱挥手,口中连连叫道:“饶命,饶命!”
    口中非但所说的是华夏话语,而且平仄亦与中土人士无异。
    “饶命?哼哼,这可得看你说不说实话了!”随着那话语声,玉笙烟一脸凝霜般出现在鬼佬面前,手中执短刃在他脸上比划,“实话说吧,你究竟是何人,这里又是那处?”
    “我、我叫富兰克林…凡尔纳,是法国人,”那鬼佬慌忙道:“我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来华夏传教,后来被白莲教抓到此地关起来的…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白莲教所捉之人?”玉笙烟顿时精神一振,追问道:“那你们被关在这里的有多少人,是只有你,还有另有旁人?”
    此话虽然问得诧异,可是那鬼佬心思亦敏捷异常,当即便咿了一声,不答反问:“你们、你们不是白莲教派来的人么?”话语中,欣喜之意自是涌出,毫不掩饰。
    玉笙烟与至尊宝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口中这才道:“不错,我们并非白莲教之人,而是来救人的——好了,现在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白莲教囚人的所在?”
    “是,是!”那鬼佬听得这话,脸上顿时激动无比伸手在胸前画个十字,仰面朝天道:“哦!感谢上帝,我伟大的主!是你的恩赐和眷顾。让我终于等到了来救我的人!您的仆人向您…”嘴里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洋溢满脸都是感恩。
    玉笙烟看得不懂,朝至尊宝比个手势,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听了片刻,又想得一想。这才断然道:“必然是他们鬼佬门派的祭文,祷告祈求一个叫‘上帝’的先师,感谢他的庇佑。”
    “哦,原来如此!”玉笙烟这才恍然大悟,又看得一眼,赞道:“看起来他们的手印倒是比我们简单许多。只是那画个十字,便就能施法…这鬼佬的门派甚是特别,回头得给婆婆说说。”
    “是了,我也给诸葛大师说说。”
    ……
    他俩既然认定这是祭告先师,自然也不打扰,好不容易等那鬼佬的话说完。这才又追问刚才的问题:“既然你说这里是白莲教囚人的所在,那么你告诉我,这里是只有你,还是另有别人亦是关在此地?”
    问到此话,那鬼佬脸色一变,目露慈悲怜悯之色,叹道:“此地除了我之外。原本一共还有七八个男女,都是同时送进来的——但这十余年过去,大部分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了我们五人尚且留着,残喘于世…”
    “快!带我们去看看!”玉笙烟一听他说道死了不少,当即心头猛颤,连忙便收回了匕首,与至尊宝押着那鬼佬前往聚集之处,“快些!快些!”
    鬼佬见两人迫切,又看刚才神情。相信他俩果真是来救人的,于是也不为难,当即便带两人走出蘑菇林,朝着那聚集之处而去。
    从那蘑菇林中出来,两人这才算是将这地底洞穴中的情形。看了个明白——
    此处虽是地洞,但是内中极大极高,穹顶上部满是那晶莹闪亮的白色晶石,洞中另有些苔藓发着微光,经由晶石折射,顿时便给其中撒落了满地乳白色的淡淡光晕。山壁上,有一道细细的水痕,定眼看时,才发现乃是从那穹顶之上淌落的水滴,沿着山壁一路流下,被洞中之人凿个石坑来接着。
    内中清水透亮,隐隐有着乳白光晕,玉笙烟与至尊宝又饥又渴,当即便要去饮,谁知那鬼佬连忙伸手阻拦,口中道:“别喝!别喝!他们说过,这水有异样,只要喝了之人便不能使出你们中土的法术了!”
    “怎地会如此?”两人齐声叫道:“居然由此一说?”
    未等鬼佬回答,不远处已传来个声音道:“自然如此!否则,你以为我们会在此被一困数十年,都没法子出去么?还不是因为失去了法术!”说话中,远处微颠颠走出一男三女,看年纪除了当前开口之人外,余下三人都已年逾古稀,行走已然困难。
    那开口的老妇年纪看着甚大,可行走之间还有气力,手中拿着的棍子也削尖了顶端,直直朝三人抬起,口中喝道:“富兰克林,这两人是谁?是不是那恶毒女人派来杀我们的?”
    话语中已充满了怒气,看那模样,只要有异,立刻便要扑上来拼命一般…
    鬼佬富兰克林连忙答道:“不是,不是!他俩说是来救人的,说要救的是…”说到此,忽然想起似乎两人并未提及此事,连忙便回身询问,“对了,你们要救之人是谁?”
    他这转得身来,却看身旁玉笙烟正呆呆的望着那开口老妇,眼中若有所思——“这是怎地?”鬼佬有些不明白了。
    幸而至尊宝知道玉笙烟的情形,连忙扶替她自我介绍道:“诸位,我们并非白莲教之人,对诸位也绝无恶意,请诸位前辈放心,所来此处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我身边这位姑娘的娘亲。”
    “娘?”听得此话,几位老者都相互打量起来,可都各自摇头,唯独那开口的老妇听得此话脸色一变,朝着玉笙烟上下打量几下,忽然颤声道:“你、你、你可是今年十九岁,七月初八的生日,戌时生,对不对?”
    话语中声颤音抖,竟然好似怕了一般。



第二零五章 古有天恩终不悔,末有劫路转应回(上)
    此话出口,非但那老妇颤抖惶恐,玉笙烟亦是吃得一惊,失声惊呼:“你…你…怎知道?”她这话出口,便是承认老妇口中所说无错。
    她双目直盯着那老妇,但见她头发稀疏散乱,满脸愁苦,脸也甚是不堪,穿着打扮更是与那鬼佬近似,然后独有双眼炯炯有神,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半响,那老妇忽道:“你右肩腋下,可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玉笙烟又是一惊,心道:“我身上这个红色胎记只有婆婆与我未谋面的娘亲知道,这老婆婆又怎能知晓…倘若说她是我娘亲,可…可看那年纪岁数,和婆婆相差无几,这、这又怎生可能?”转念心动,一股凄凉之意从心中升起:“难道、难道我娘亲早已过世,所以把此事告诉了亲近之人,叫她以后寻我么?”
    愈想愈加觉得此事不错,于是便柔声道:“婆婆,你、你是不是认识我娘亲…?”心中凄苦,说话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唏嘘,几欲落泪。
    见她此状那老妇一怔,可心中又怕那是白莲教派来擒拿自己一行回去祭祀的使者,骤然之间调转木棍,将那尖端杵在颈项要害之处,厉声喝道:
    “你究竟有无胎记?快些给我看看!若有半句虚言,我们几个家伙虽然老些,可拼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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