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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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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失去一半财产,还要沦落为别人笑料中的蹩脚小丑,这等丢颜面的事,他轻易不会再做。

在商场混迹多年,有一点,他早就应该明白:有些爱情,如同商业洽谈,筹码相当,拍板成交,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我美貌,他有钱,仅此而已,再多便是奢侈。

均铭的出现,是个阴谋。我准确地感觉到了,直觉从未骗过我,陶家南要彻底放弃这桩令他颜面丢尽的婚姻,因为,他终于明白了我这种女子,只要金钱足够,用来偷得片刻欢娱即可,完全没必要娶回家去。

这场一时糊涂造就的婚姻,让陶家南滋生了深深的失败感,像经验丰富的猎人被一只小小的狐狸愚弄,而他选择的雪耻方式,就是像扔掉一块抹布样把我甩出婚姻,且我不能瓜分掉属于他的一分钱。

为他埋掉了三年大好青春却什么得不到,我不甘,所以,我要好好地,配合他的蓄谋,把戏做到精彩。

2。不是意外

那天,网球越过了两道网区,准确地在我的脚踝上砸起了一片青色,我看见了均铭线条硬朗的脸,他跑起来,如同周围的空气都在跟随着跳跃,他的样子像轻轻弹跳着的羚羊,腾然之间,闯进了我的心里。

刹那间,我有点呆滞,每每遇到喜欢的男子,我总是这样,管不住脸上的表情,内心就被出卖掉了。

他跑过来,伏下身,用抚摩了一下被砸青的地方,仰头问:“疼吗?”

我看到了一抹微蓝,在他眼眸深邃的地方:“你说呢?”

他扶着我去俱乐部医务室做处理,用新加坡产红花油给我搓脚踝,然后,我们在休闲区的阳伞下聊天,知道他是世家子弟,受命于父亲来这座城市做投资调查。

我搅了几下咖啡,歪着头看他,陶家南曾说过,这个动作让我看上去分外迷人,美丽高贵而不失惑人的顽皮。我们在彼此眼里,看见了一种熠熠的光彩,在轻轻跳动。

在阳光下,他裂着嘴巴笑,健康的牙齿像大浪淘洗过的贝壳,结实而整齐地排列在性感的唇内。

黄昏渐近,我提议去西餐厅吃饭,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在冒牌绅士泛滥成灾的年代,饭桌是检验一个人生活经历和修养的最佳地点。

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美貌是垂钓货真价实钻石级别男子的诱饵,而不是披着虚假绅士外衣浪子钩上的鱼儿。

即便是游戏,我从不违背自己制定的规则,有品位相当、棋逢对手才能找到快乐。

3。破绽

在西餐厅,均铭的破绽被我窥见了。

落座后,他微微地左顾右盼,从落在别人手上的目光,知道他在借鉴该用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他边吃东西边侃侃而谈时,我微笑着着他,讥笑含在心里。

家世良好的男子,应是场面见惯,区区西餐桌的礼仪,怎会不懂?

后来,我坐在车子里,他把电话号码塞进我手里,那脑袋探进车内问:“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我有些厌弃,只是心里还没生出戒备,望着他笑:“你说呢?”

然后,把他合在车窗上的手拿掉:“有缘还会再见。”

车子刷拉开出去,我根本没想过以后,会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即使只有身体都不可以。

4。瓦解

陶家南没回家,他的去向只有两个,其一是去应酬了;其二是去了前妻家,据传他现在对曾经抛妻弃子的行径懊悔不止,常常深夜站在前妻门外负荆请罪。对我的质问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伤心是装出来的,因为我爱他给的生活形式而不是他这个人。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听见门响,我闭上眼睛装睡,他上床了,依着床头坐了一会后靠过来,目光正在我脸上久久盘旋,我簌地张开眼睛,志在必得的得意以及叵测的笑挂在他嘴角,没来得及收回便被我猛然勾住了脖子,丢过去一个粲然的笑。

他顿了一下。

美貌真好,像端上盛宴的美食,男人所有的抵御,在顿然间被土崩瓦解。

5。演出开始

我开始频繁遭遇均铭,他总端着着电影中学来的英国绅士做派说:“真巧,我们又相遇了。”

我相信巧遇,但,如果巧遇过于频繁,我不能不怀疑它具有了某种阴谋的可能,因为我知道,很多阴谋都暴露在要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目标上。

我决定冒险接受均铭的靠拢,探询一下这个虚假绅士的目的。

于是,我用含情脉脉接受他霍霍放电的眼神:“我不太相信我们之前全是巧遇。”

他的两只手插进裤兜,笑容飞奔:“坦白说是的,当男人喜欢上一个女子,都会制造种种巧遇的。”

我向他翘了一下左手无名指,陶家南送我戒指时,正贪恋着我的无边柔情,如花容貌,所以选了最好最昂贵的戒指送我,在午后阳光的普照下,璀璨耀眼。

每当有男人向我示好,我便会轻轻一扬,翘起它,用来表明身份以及身家雄厚,请他们明白送得起这样一枚戒指的生活,我不会轻易丢弃,也请他们不要轻易言爱,只做戏即可。

均铭笑吟吟看了片刻,一把抓过去,轻轻褪下它,它在天空划出一条优美弧线,无声无息地落进高尔夫球场的草丛。

在我的瞠目结舌里,他掏出一枚戒指,套在我指上:“比原来那枚更好,我要娶你,一定的。”

我自认为遭遇过许多风花雪月,悦人无数,但,像均铭这样霸道而直接的,是第一次遇上,让我有点慌张无措,思维出现了暂停,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许久才平静下来:“这不可能。”

就在这一刻,我对均铭产生了怀疑,他绝无可能是世家子弟,而这枚昂贵的戒指,却又绝对是出自巴黎钻饰设计名师之手,买得起这枚戒指的男子,不可能不懂西餐桌上的礼仪。

有涔涔的冷汗,顺着脊背慢慢滑下来,我把手指擎在眼前,细细端详,如果一定要给它一个来出,可能一定是唯一的:它是一枚带着阴谋的道具,而且是针对我的。

我摘下戒指,放进他掌心,向戒指坠落的方向走过去,弯着腰,细细地拨草丛,我不是不曾心动,而是,我不能为一个根本不曾了解的男子,毁掉自己辛苦抓到的生活。

我边寻找边侧脸偷偷看他,他正在打电话,有点眉飞色舞,眼神中含了莫名的志在必得,一个正遭遇了求爱失败的男子,绝对不会有的表情。背上的冷汗化做了一抹冷笑挂在了嘴角,我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夜晚,陶家南眼中便是含了这样的神采,审视我脸庞。

零丁地,我的心抖了一下,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正在两个男人的阴谋边缘挣扎。

我弯腰,做继续找的样子,给陶家南打手机,占线,打均铭的,占线。我合上手机,心冷冷地笑了一下,再次相信直觉。戒指安宁地卧在草丛中,捡起来套回指上,片刻又摘下,窃笑着塞进口袋,回均铭身边:“我没找到它。”我有做戏的天赋,很快让泪水蓄满眼睛。

“相信我,迟早我会让你扔掉它。”均铭试图揽过我的肩,我跳了一下,避开,恹恹问他:“为什么?”

“我认为你爱的不是他,而是他给你的生活,我也能给你。”

均铭的话以及眼神,像潜伏已久的诱饵,正悄悄向我潜行,试图垂钓出那些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真话。我感觉得到。

我不动声色:“那是我丈夫从法国买给我的结婚信物,丢了它,我心情不好,要回家了。”

他追了几步停下,怅然若失的表情很不真实,他做戏的表情骗不了我这个戏中人。

出了高尔夫球场,我把车子停在隐秘的角落,自己却悄悄折回来,避在休闲区的拐角处张望,果然不出所料,绿茵茵的草坪一望无际,有几个人正在专注地打球,还有一个相貌落托的男子,垂头弯腰地趴在草坪上,手指急切地在草丛拨来拨去地寻觅,是均铭,他想找到被我丢失的戒指。

我兀自冷笑,贪婪是所有人最致命的弱点,因为,它让人经受不住诱惑,然后失控。

现在,我决定使用自己的做戏天分,参与陶家南为我而设计的桃色游戏,改写他想要的结局。

6。逼向桃色

陶家南不再遮掩对我的不耐,甚至有那么几次,拒绝给我的信用卡充钱,我明白,他在用这种手段,迫我快快进入均铭的桃色陷阱。

均铭越来越频繁地约我,如同真真的,对我一往情深。

我们泡吧,吃饭喝茶或是逗留在健身房,每次分手时他都恋恋地扶着车窗,温情像纯水荡漾在眼里:“姝璇,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我盯着他的脸笑而不语,一直盯到他的眼神开始恍惚,陶家南曾经说过,每当我这样盯住他时,他就像一条失去了思维的鱼,明明知道那是一道诱饵却还是前赴后继地张开雄性的欲望。

面对美色,男人的理智从来都是败给了欲望,他们可以管住心,却管不住身体,陶家南的婚姻就是这样败在了我的手里,同样,我不会败给流于肤浅的均铭。

我要先让他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然后把他的欲望牵在手里。

那天傍晚,我们从健身房出来,均铭的手再次搭在车上,我的手合上去:“我想让自己不感动,却找不到理由。”

我打来另一侧车门,看着他淡轻而妩媚地笑:“告诉我去你家的方向该怎么走。”

路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灼灼如焰,他真的迷上了我,不是爱,迷上某个人是欲望的动力,爱却是一辈子都在围绕着某个人心疼不已。

均铭的家坐落在天泰丽园,是这座城市新贵们的聚集地,典雅的高贵流淌在透明简约的房间里,均铭放了舒缓的音乐,我们碰了碰手里的杯子,叮然做响,是身体的欲望在明净的空气中飞翔。

浅淡的绯红在我脸上慢慢扩散,沙发上,我们坐得近在咫尺,相互对视,不经意间相互嗅着彼此的气息,他的手在沙发上慢慢爬行,一直爬到我的指上,紧紧攥了,声线温柔:“姝璇……”

顺势靠在他肩上,忽地,他的身体僵僵地挺了一下,转瞬我绵软的身体已盈满在怀。我仰着脸看他,柔情似水,缓缓地泪流满面:“均铭,我宁愿嫁给一贫如洗的男子,只要他爱我,疼我呵护我,也不愿过这种豪华而没有温度的生活。”

均铭默默地看我,抚摩我额上的卷发:“那,嫁给我吧。”

我像坠入情网的天真少女,开始数落陶家南的种种不是怎样的令我伤心到底。

他边抚摩我的脸边安慰:“有我呢……”

我婆娑着泪眼:“你能一辈子都对我这样好?”

他指天发誓,我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不怕房间里会有悄悄安排好的拍摄器材,因为,当激情结束、当均铭听我演练了许多遍的那段话,我有百分百把握,他不仅不会把照片以及录音资料交给陶家南,还会帮我从这桩早晚都会消亡的婚姻中争得更多利益。

从那天看见他在高尔夫球场的草丛中迫切寻觅丢落的戒指时,我就已扣住了他的软肋——贪图富贵、经不住诱惑。

我凌乱地套着衣服,蜷缩在他怀里,一副完全幸福小女人的样子:“亲爱的,如果我和陶家南离婚,你知道我会分到他多少财产吗?”

他望着我。

我捏捏他的鼻子,说出的数字让他控制不住眼睛的频繁眨动,我知道,陶家南雇佣他的费用不过是这个数字中的九牛一毛,欲壑难填的人从来都不会舍多取少:“到时候,我们用这笔钱买一栋大大的房子,而你,完全可以自己做有番事业而不必依仗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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