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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腹黑贤妻-第70章

小说: 腹黑贤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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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陵王世子,但是京中没有女了愿意嫁给他。而他在宜城里却和她拜过堂成了亲,此时若是再娶妻的话,那么这个男人也太过花心了些。

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顶紫色的小轿子,心里对里面坐着什么人有了几分好奇,她轻声对秦解语道:“你用石子打那第一个轿夫的脚。”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眼里并不赞成,却也依言曲指一弹,便弹在为首轿夫的环兔穴上,那轿夫吃痛,脚一弯,轿子便也跟着一倾,华盖下的紫色连华纱一掀,便看到了里面那个女子的真容,腊黄的脸,低垂的眉,极清秀的脸显得有些清瘦。

明云裳的眼睛却已惊的滚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那轿中的女子竟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那被她画的有些晦气的眉毛也几近一模一样,看来那个扮她的女子倒是费了些心思的。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如今这样撞上她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尼玛什么人不好扮,偏偏要扮她!

如果不是她素来淡定无比,此时怕是已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其实她已经有些失态了,只是她的脸此时成了那副样子,别人倒也看不出太多的所以然来。

秦解语也看到了那女子的样子,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明云裳,然后轻声道:“原来是个假货。”

他难得说话,明云裳却赏了他一记白眼,轻后轻咬着唇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秦解语问道:“你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他,如今怎么办?”

明云裳闻言愣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少年或多或少有些弱智,没料到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极为清楚,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道:“凉拌。”

秦解语的眼里有一丝不解,却也没有再问。

正在此时,郁梦离的轿子正好从两人的面前经过,明云裳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悲凉,一股嘲弄的意味在她的嘴角边泛开,如今虽然局势未明,她一直认为他聪慧无比,没料到竟会被人如此轻松的就骗了过去,当真让她有些失望。

她前世一直在扮演着别人,没料到这一世竟有人在扮她!

此时她顶着大红的胭脂印站在大街之上,那个曾说要护她一生一世的男子带着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从她的面前经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

明云裳原本想要把她平安无事的消息传递给他,如今见两人这般而行,她忽然就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这般了断倒是一件好事,从今往后,她可以天高海阔的活着,他也可以继续做他的兰陵王世子。

只是转念一想,一股怒气又冲上了脑门,凭毛她就要忍受别人装她?就算这件事情和郁梦离没有干系,她也绝不能容忍别人顶着她的脸和她的夫君过下去!总算是不翻腾出浪花来,也得把那人的嘴脸给揭开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的怒气倒散了,遇强更强的明云裳又回来了。

郁梦离半躺在轿子里,美丽的眼睛微微闭着,听到后方轿子里传来的动静嘴角边含了一抹浅笑,他的眸子睁开,便看到了旁边的巷子子里站着一个脸上有着艳红胎记长相丑陋的少女和一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少年,他此时心情郁结,看了明云裳一眼。

只是看了这一眼之后他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总觉得巷子里少女似曾相识,他的眼睛微微眯,似想起了什么,嘴角便绽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初时极甜,而后却变得有些苦涩了。

他的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椅面,嘴微微张了张,终究没有说话,却轻轻的咳了几声。

长街上极静,他轻轻一咳却显得极响,那些寻常百姓却吓的不轻,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

明云裳自是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想法,看到那些百姓的反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在这一刻竟有几分明白了他的无可奈何。

她心里原本还存在的几分怒气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见后面的那顶轿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郁梦离却轻喘着问道:“云裳,你可好?”

明云裳愣了一下,直觉是他在问自己,正欲回答,后面那顶软轿里却传来了女子轻软的声音:“我无妨,让世子担心了。”

那记声音把明云裳雷的皮焦肉嫩,靠之,竟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看来那个扮她的人也算是处心积虑,竟是连声音也一并模仿了去,那声音不要说郁梦离分不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是她自己在说话!尼玛,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坑爹的事情!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她却依旧淡定无比的站在那里!

郁梦离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无事便好,我们快些进宫吧,可不要让皇奶奶久等。”

“是!”小软轿里传来了轻柔的回答,只听着,就觉得那女子的性子极为温顺。

两人说完话,轿夫便抬着两人缓缓前行。

明云裳目送两人离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两人走后,街上的百姓又纷纷走了出来,她看了秦解语一眼后道:“我们走吧!”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也没再问为什么,跟着她便离开了。

明云裳回到客栈之后安静了一整天,秦解语也不理她,由得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沉思,他则从怀里掏出他那硬的堪比石头的饼子啃着。

红依却看出两人的不正常了,她问秦解语发生什么事情,秦解语只淡淡的道:“世子妃看见世子妃。”

红依一听这句话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变了变,却并未说话。

第二日一大早,秦解语正在房梁上睡觉,红依睡在脚踏上,明云裳拿起屋里的长竿把秦解语从房梁上掇下来道:“走,我们出去走走!红依你今天还是守在屋子里。”

秦解语也不问她为什么,从房梁上跳下来便跟在了她的身后,红依坐在脚踏上叹了一口气,对于她的安排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知道她这一次出去,定会惹下些事情来。

(第一卷完)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二章

早在两人到达京城的时候,明云裳就见京城里到处都是考生,谨夜风是个读书人,以前的明云裳极为关心科考之事,细细一算,今日正是大考之期,她如今在京城里举目无亲,谨夜风虽然极不靠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是如今想来也是她在京城里唯一认识的人了。

而且那人渣曾欠了她那么多的东西,以前她在宜城,他到京城赶考复习,他不来找她她就很难从他的身上榨出点什么来,如今她也到了京城,自也不能轻易就放过他!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谨夜风人虽然很渣,但是读书什么的却极为厉害,在宜城里得了乡试和省试的第一,这样的成绩想要在会试里得到名次想来也不难。

她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如今在京城左右无事,若不是好好消遣一下谨夜风,那实在是太对不起她穿越初来的那个硕大的疤痕了。

明云裳问清楚考场的路线之后,就带着秦解语在明洲学院的山脚下等着,明洲学院是整个苍澜王朝最好的学府,在这里授课的都是当朝的鸿学大儒,三年一度的会试几乎都是在明洲学院里考。

之所以选在这里除了明洲学院的资质最老最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明洲学院建在京城里最高的琼华山上,那里只有两条路上下,一条是明云裳所站的山脚之下,从山上走下来约要一个时辰,另一条就是在离她约莫有一里之遥的吊篮路,那是上山最近的路,要依靠山上放下来的吊栏才能上去,下来也要上面人吊下来才可以。

如今的两条路都已被封,考试期间,任何人都不能上下山。

午时过后,那些学子们便依次从山上走了下来,明云裳静静的等着,她再等了约莫一刻钟,便见到谨夜风和几个学子一起走下山来,几人一边走着一边还在讨论今日考试的内容。今日的谨夜风身着一件深蓝色绣暗纹棉袄,头上戴着一个儒生的帽子,没有她记忆中的风流之姿,却多了一分文人特有的儒雅之色,和几个月前她见到的谨夜风大不相同,少了一分轻浮之气,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

明云裳大致听了听,知道这一次科考一共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史论,第二部分是时务策,第三部分是经义论,她对古代的科考曾有过研究,中国历史上的科考制度被八股文垄断,大多是一篇文章定乾坤,像这样分成几部分的科考还是比较少的,看得出来这个朝代的科考是经历过一些改革的,若是这一朝的君主所为,那么这个君主必定是个贤达之人。

她个人觉得这些题目出的比二十一世纪的高考的含金量要高一点,必竟会试能胜出的大多都会入朝为官,比之二十一世纪无限制的扩招后连找工作都难的大学生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只是一想到以分数取胜的高考,她个人觉得不比古代的八股文强上多少,里面的那些标准答案哪一个不是束缚人思想的?

明云裳从几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谨夜风这一次考的还不错,他的论解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比较高明的,竟还颇有几分治国之能。只是她对那些考试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终是觉得朝堂之事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是不管听到什么东西都往心里过一遍,有没有用就另当别论。

谨夜风和其它两人一起同行,另外两个考生都以他为尊,想来要稍逊他一筹。而谨夜风只是一味谦逊,只是那眉眼间终是难掩一抹得色。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也只是暗在那里不动,几人从两人身边走过时,有人看了她一眼便立即别开头,谨夜风见她望来,只是温雅一笑,眼里倒也没有鄙视的色彩,依着他这样的行径,似乎还有几分君子之风。只是她如今画成那副样子,谨夜风自也认不出她来。

明云裳目送几人渐行渐远,只是浅浅一笑,给秦解语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缓缓的跟在几人的身后,几人都住在京城里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明云裳看到谨夜风进去之后便不再跟了,走到柜台前问掌柜的道:“从宜城来的谨少爷住哪间房间?我是他在宜城的表妹,家里出了大事,让我来寻他,烦请掌柜的告知一二。”

掌柜的见她样貌丑陋,只是听说她是谨夜风的表妹才面色稍缓,低着头不看她道:“天字一号房。”

明云裳谢过之后便带着秦解语朝天字一号房走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也没放在心上,大步前行,轻轻扣开了谨夜风的房门。

谨夜风打开房门一见是她微微一愣,正欲发问,她却已大泣道:“表哥,姑爷爷过世了,他在世最是疼你,不料却在你赶考之迹病逝,姑姑不让我把这事告诉风哥哥怕风哥哥分心,如今已经考过了,风哥哥快些回家看看吧,姑爷爷的灵柩还在门前放着,就等着你回家入土为安!”

谨夜风原本还在想着他何时多了这么一个面容丑陋的表妹,听到她的话更是一愣,他爷爷的身子骨是不太好,但是这讣闻来的也太突然了些,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北,当下便道:“姑娘你没有认错人吧?”

明云裳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后道:“公子可是宜城城南的谨家的大公子谨夜风,令堂是安溪肖家人氏?”

谨夜风的母亲的确姓肖,当下点了一下头却道:“家母的确是安溪肖家之人,但是我从未见过姑娘你,不知道姑娘如何知晓这些?”

明云裳闻言顿时泪如雨下,一边抹着泪水一边道:“如今科考的成绩还未出来,表哥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我是自小和你有婚约的如是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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