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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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陌上花开缓缓归 第六十章 坐怀不乱是傻子
明云裳微愕,她原本摔的七晕八素,实在是弄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到底是哪一出,当下挣扎着站起来也顾不得她七零八落的衣衫,半敝着衣裳朝那男子走了过去,两人相隔也不过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她很快就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瞎子?这么巧?
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她的衣裳此时已难以裹住她曼妙的身材,纤细而柔韧的腰每走一步便形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再配上她此时衣衫不整不整的样子,在这午夜灯光暗淡的庭院里,便如一只勾人魂魄的妖精,她的胸丰盈而又圆润,此时半遮半露,更是风情无限。
郁梦离哪里料到会看到这样的风景,一时间眼睛有些发直,他虽然男扮女装过,也长期呆在女人堆里,女子半裸的样子他也曾见过,却没有一次如这一次撩拔他的心,以至于明云裳伸手在他的面前晃的时候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身体的反应比他的思维快了很多,鲜红的液体从他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他终是惊觉坐怀不乱的他今日里是出丑了,当上忙出言掩饰道:“佛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观,非礼……”
明云裳隔着那层纱帽更兼风灯幽暗,哪里能看到他的窘状,却在听到他嘴里吐出第三个非礼的时候终是勾起了她原本就憋的旺盛的怒火,当下毫不客气拎起拳头就朝他的面门打了过去,怒道:“放屁,你丫才非礼!”
郁梦离被她这一下打的有些蒙,平素他身边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无礼,而他的武功极高,若是有人动了打人的念头他必然能早早制止,可是明云裳没有内力,也没有杀气,这一招打来完全是随性而为,他此时又心猿意马,根本就防不胜防。
明云裳收回来的手有些粘,风灯看不真切,她微愕后放在鼻子前一闻竟有些腥,她的脑袋顿时便清醒了过来,这里是郁梦离住的地方,整个王府里如此年青戴着纱帽还有眼疾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郁梦离!她那一拳不重,能打出血来怕是打到了他的鼻子。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郁梦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身子软软的朝椅背上靠,然后用无比委屈的声音道:“你……你打人!”
在那一瞬间,明云裳先是感觉到有杀机溢出,却是转瞬即逝,她听到那记声音便知道是闯了大祸,当下怕惊动了守卫,伸手一把捂住了郁梦离的嘴,郁梦离只觉得一股极为熟悉的花香袭来,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忍不住又看了明云裳一眼,不想她却已一把将他抱住附在他的耳畔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偷看!”
她这句话说完又有点好悔,他明明就是个瞎子,她把打出鼻血终是不对,更何况他还曾经帮过她。
郁梦离虽然不像容景遇有洁僻,但是也不喜欢人靠近,除了他以前戏弄明云裳的时候,此时被她这般一抱他只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她附在他耳畔说的话让他全身一麻,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此时是继续装病好还是将她一把推开好。
他不动明云裳却有些急了,只道是他的病又犯了,夏子的衣衫薄,她从他的背后抱着他,只觉得他的身子冷若寒冰,不禁更加急了,饶是她素来有急智,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郁梦离却觉得她的身子又软又暖,淡淡的花香闻起来也极为舒服,一时间心里百转千回,原本想说句话,却听到了她狂烈的心跳,他便已大致猜到了她的想法,干脆就装死不动了,他觉得送上门来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再坐怀不乱就是真正的傻子!
明云裳听到墙外已传来一阵呼喊声,心里就更急了,她有些担心那些家丁拿着火把站在墙上看,只是那些家丁显然是有些畏惧世子的权势,只在明府里找人,却并未越墙到王府来找人。而此时郁梦离不说话倒也是好事,否则再惊动那些家丁只怕还有麻烦。
她不知道的是,整个王府明岗暗哨处处都是,她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早就惊动了王府的侍卫,只是在他们要动的时候看到了郁梦离的手动了动,便又缩了回去。
郁梦离听到墙边的动静再看到明云裳的大包袱便已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和她将要做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莞尔,他原本便猜依着她的性情未必会嫁给瘸了腿的战天南,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的动静,他还以为她认命了,没料到她竟会在大婚前夕逃婚!
当真是个有趣的女子,简直就和那个不按牌理出牌黑五小姐有的一拼。
只是他一想到黑五小姐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再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一个猜想便在他的脑中形成,明的反面就是黑,明云裳在明家排行就是第五!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抽,难怪他上次见到她会觉得熟悉,原来这所有的熟悉全部来自于黑五!
郁梦离有了这些猜想之后,便觉得明云裳更加的有趣了,他这段日子到处在找她,没料到她竟就躲在他的隔壁!她以前曾说她极为讨厌容景遇,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和容景遇退婚!所有的一切在将两人的身份重叠之后就变的合情合理了。
纵然他此时猜不透明云裳是如何与容景遇结怨,想来和那天诗会上说的事情**不离十,只是她曾说过她有心上人的事情,她的心上人又是谁?不可能是容景遇,谨夜风?也不可能,那天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她对谨夜风说的话,若是有情又岂会说出那些话来?只是又想起女子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未必可以尽信,爱而不得很容易成恨。
只是她以前的那些已经不再重要,如今她再次落在他的手里,又岂会容她轻易逃走!
☆、第一卷 陌上花开缓缓归 第六十一章 装模做样不是错
明云裳又哪里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仅凭身上散发的幽香已被郁梦离猜了去,此时还在担心她眼前要面对的事情,她当下又低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识破她身份的郁梦离心里却已有了计较,当下轻哼一声后将身子抱成一团道:“好痛,好冷!”他的声音在仲夏的夜里听来竟是脆弱不堪。
依着明云裳以前的性子遇到这样的麻烦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理他,只是他曾帮过她,而且他又身患重病,平常人挨一拳头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一个重病缠身的人而言很可能就是致命的伤,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微弱无比,于是乎明五小姐难得发一次慈悲,一把抱起郁梦离就朝屋子里走去。
只是她才一抱起郁梦离便有些后悔了,那个病的快要死的人竟是出奇的重,她的身体原本就不算太好,力气并不大,这般抱着他只觉得无比吃力,她一时不备,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的手肘也不小心直捅到了郁梦离的心窝,这么近的距离他就算是想躲也来不及。
明云裳吓了一跳后问道:“世子,你怎么样呢?”
郁梦离被她那一捅差点缓不过气来,此时又在扮重病之人,只是轻哼了一声。
明云裳挣扎着再将他抱了起来,然后将他往屋里拖去,不料却没有看到地上的台阶,一脚踏空,竟又直直的摔了下去,这一次一屁股坐在郁梦离的肚子上,郁梦离痛的想一掌把她掀开,原本绮丽的风景已变得支离破碎,巨痛来临却又只能强自忍着,他在心里暗叹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明云裳又唤了他一声,他这一次却是连哼都懒得哼了,她只觉得事情闹大了,当下心里沮丧无比,却也没有法子,只得再将他拉起来,咬着牙将他往屋子里搬,这一次进门的时候她又因为把握不住将他的头撞上了墙,郁梦离只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如此悲摧过!从来没有如此失策过!果真是男子一动了色心做的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那些藏在暗处的侍卫看到这样的光景,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天啦,他们的世子被女人抱了!
明云裳将郁梦离搬进屋里的时候,仲秋终是赶了出来,他看到两人的样子顿时愣在那里,看向郁梦离的眼神便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只是斜眼看到明云裳的样子,当下便已明白了几成,轻咳了一声便将头转了过去道:“去拿件衣服来!”
站在一旁的红依虽然万分惊愕,却也依言拿来衣服披在明云裳的身上,她这时才发现她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再想起她方才抱郁梦离的样子,虽然面色微红却也淡定无比的接过了红依手中的衣服,而红依看她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古怪。
“那个……”明云裳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方才的场景过于混乱,她总不好对仲秋说郁梦离是她打晕的吧,于是眼睛一转后便道:“我方才进来感谢世子上次出手想助,刚好撞上世子病发,所以便将他扶了进来。”
此时的郁梦离已被她弄的鼻青脸肿,听到她的话后只觉得她的脸皮果然是比城墙还厚,这样不着边际的谎话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他见仲秋还呆呆的看着两人,眼里的神色已有些意味深长,却并不伸手来扶他,他的头一歪,便已倒在了明云裳的肩上,仲秋这才伸手将郁梦离扶了过去。
明云裳只觉得仲秋看她的那记眼神实在是太过古怪,一时间也想不通仲秋为何这般看她,只道是仲秋看穿了她的谎言,必竟那谎话编的实在是漏洞百出,只是事已至此,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得忐忑不安的等待仲秋的反应。
不料仲秋只是淡淡的道:“如此便多谢明五小姐了,今日若不是明五小姐将世子及时送回,世子怕是还有性命之忧。”
郁梦离听到仲秋这句话嘴角又抽了抽,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这句话明云裳听来也有些假,仲秋却已不再理她,已扶着郁梦离进了内室,红依看着明云裳却来了兴致,当下微笑着道:“明五小姐想必是为了救世子才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对世子有恩的人便是红依的大恩人,你身上想必也受了伤,不如先沐浴更衣之后我为姑娘上些金创药!”
明云裳一看自己的身上,却是到处都有伤,原来方才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便已被刮伤多处,只是方才遇到郁梦离时心思不在伤上,所以也没太觉得痛,此时红依一说,她倒觉得伤痛的有些厉害。她原本还在想此时外面铁定到处是找她的人,她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所以还在想要找什么样的托词才好,没料到红依竟主动留她,她的眸光微转后道:“我这般在这里沐浴更衣似乎有些不妥。”
“妥当的!”红依轻拉着她的手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世子原本是病体,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损姑娘的名节,而姑娘如此舍命救世子,若是连药都不给姑娘上,传出去只怕还会让人以为世子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了!”
明云裳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红依已微笑着拉着她的手去了一旁的内室,王府不算太大,却也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红依虽然是丫环住在郁梦离的屋子里侍候生活起居,可是那偏房竟也极大,比起明云裳的小屋不知道豪华多少倍。
明云裳听到隔墙外闹的很厉害,不时就能听到有人喊:“五小姐不见了!”她就不信红依他们听不到,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只字不提,就好像没有听到过一样。
她原本还在打算要如何来圆谎,他们不提她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心里也升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他们为何要帮她?她也不觉得她编的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能骗得过仲秋。
她素来认为自己是极聪明的,此时不明关窍却也想不通事情的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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