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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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肯为容景遇死,她想不出来像容景遇那样的人,又岂会有人对他如此之好?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爱上了他,她对这种近乎狗血和盲目的爱情表示不屑,觉得那动了心的女子实在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就算是书奴死了,容景遇怕也难以会对她侧目。
她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大年夜里,容景遇对她说的话,她的嘴角有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觉得这事有得玩了。
书奴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她咬着牙道:“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薄情之人!”
“多情总比无情苦。”明云裳微笑道:“感谢姑娘如此评价本相,本相对你家太傅,必定会能有多薄情就有多薄情,能下杀手的时候绝对下死手,能下死手的时候一定让他五马分尸。所以姑娘你就放宽心好了,本相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啦,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书奴咬牙切齿的道:“恶婆娘!”她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容景遇为何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女,如此的手段,如此的心机,又哪里是个女子该有的,同为女子,她对明云裳的智慧是极为佩服,但是对她的手段却是深恶痛绝!
她想到那个白衣如雪的看似无比淡陌,实则心思细致敏感,聪慧绝伦的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她以前觉得如果明云裳能让他忘掉那段痛苦的回忆,那么她的心里也为他高兴。可惜的是,如今看来这个女子带来的伤害只怕会更胜于之前的痛苦,他爱上了明云裳,注定就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
她并不怕死,却怕就算她死了也换不回那个男子的安全,更换不回他的幸福,她突然觉得她如此死了怕也是不值的,只是如今死路已摆在面前,再也没有她选择的余地了。
她的眼里有了一分泪光,狠狠的瞪着明云裳。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对等在一旁的侍卫道:“瞧这姑娘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只怕是饿疯了,如今竟是连男女都分不清了,今日又到了行刑之期,你们也不准备一个鸡腿给她吃吃?”
身边的侍卫忙将一个鸡腿递过来道:“回谨相的话,正打算给她吃了,只是这女子知道今日是死期,性子拧的很,竟是死活不吃。”
明云裳笑了笑,眸光转深,拿起那个鸡腿便狠狠的塞进了书奴的嘴里,那鸡腿极大,比骨头也硬,这般一塞倒比用布塞嘴好上了许多。
明云裳堵住书奴的嘴之后大步就离开了,心里对她说的话更是不以为然。
☆、第二卷 明月朦朦知我心 第五十六章
皇宫,御书房,天顺帝坐在里面批阅奏折,如今变法之事还未开始实行,弹骇明云裳的奏折就如雪片般飞了进来,他的心里也有些烦闷。
一个太监走进来道:“皇上,左相已经去看过路之谦了。”
“哦?他们说了什么?”天顺帝停笔问道。
太监答道:“路之谦对左相颇为怨恨,可是左相却不以为意,反而让人打扫好牢房,好生侍候他。”
天顺帝扬了扬眉毛后又道:“就这些吗?没有说乐教的事情吗?”
太监答道:“路之谦提起了,但是左相却不以为然,更告诉路之谦她并不知晓乐教的事情。”
天顺帝的心里一宽,轻声道:“但愿她和乐教并没有干系,否则日后怕会成为大患。”
太监退了下去,张公公轻声道:“奴才觉得左相实不同于寻常之人,对皇上也忠心耿耿,皇上之前也派人查过左相的事情了,她的确是出生诗书世家,母族里也没有任何人有何不妥之处。”
天顺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朕也重用了她,不管她是否和乐教在干系,但愿她懂得自重才好。”
张公公笑了笑道:“皇上顾虑的甚有道理,那奴才要不要派人再查查左相的事情?”
“不必了。”天顺帝淡淡地道:“之前查的想来也不会有差,若是事实,那再查多次次也是无用的。朕到如今倒也信她是个忠心的,她若是心里有鬼的话,又岂能如此坦然的去见路之谦?当时那里并没有其它的人听着,她也不知道朕的手段,又岂会再隐瞒,而应该到路之谦的面前去得意一番,或者想法子趁早弄死路之谦,但是她都没有这样做,这就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是坦荡的,胸襟是宽广的。”
“皇上圣明!”张公公忙轻声道。
容景遇着一件白衣坐在香炉前,琴奴伸手轻轻的弹着琴弦,他的眸子微微合上,显得有些疲惫。
一曲终罢,琴奴看着他,他轻轻摆了摆手,琴奴轻声道:“二少爷,书奴她……”
“我不能去救她。”容景遇轻声道:“我若是动了,书奴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你和她姐妹一场,去给她再烧些纸钱吧!”
琴奴的眼睛顿时一片通红,将头别到一侧,容景遇递给她一方帕子后缓缓的道:“想哭便哭吧,这些年来我也算是历经了所有的事情,而今心里已不知是何滋味了。”
琴奴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一双妙目看着容景遇道:“我替书奴妹妹不值!”
容景遇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想责备我帮明云裳的事情,只是如今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你怎知我就在帮她?”
“二少爷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琴奴咬着唇道:“我跟在二少爷的身边已有数载,对于二少爷心思也略知一二。我只想劝劝二少爷,不要再为以前的事情伤感,也不要再为那个不值得女子介怀,二少爷胸中怀的是天下,又岂能因为一已之私而生出那样的情愫来?再则二少爷对那个女子动了那样的心思,必定会影响大计,如此一来,二少爷可对得起夫人?”
容景遇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却在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后又轻叹了一口气道:“该怎么做我知道,不用你来教我,如今也到了行刑的的时辰了,你去看看书奴吧!”
他的袖袍一挥,儒雅之外自有一股霸气,冷厉的眉眼里再不见儒雅,只余凌厉。
琴奴抹了把泪便退了下去,正在此时,寒烬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二少爷,今日里有人劫了法场,将书奴姑娘给救走了,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容景遇和琴奴大惊,琴奴欢喜的道:“二少爷,原来你背着我们做下这样的事情,方才可把我担心坏了!”
容景遇苦笑道:“我没有派人救书奴,救书奴之人用意险恶,容府很快就有麻烦了!”
两人的眼里满是不解,容景遇轻轻摇了遥头道:“她行事还真是一个狠的,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以前倒是我小瞧了她的魄力了。”
琴奴轻笑道:“不管是谁救了书奴,只要书奴活着便好。”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在屋子里踱了一圈后道:“事到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说话间,管事冲进来道:“二少爷,门外有官差想要见你!”
容景遇轻叹了口气道:“来的还真是快!”
刑部尚书亲自带着人马走进了容府,给容景遇行了一个礼后道:“容太傅,你家婢女书奴今日被人劫了,本官怀疑这件事情和太傅府有干系,还请容太傅配合一二,若有失礼处还请容太傅见谅!”
容景遇微笑道:“尚书大人怀疑的极有道理,这容府上下全在这里,任凭大人搜察!”
刑部尚书的大手一挥,带过来的那些侍卫便开始在容府四处寻起人来,找了一圈之后人自然是没有找到,刑部尚书又道:“下官听闻容太傅身边四个婢女和容太傅感情深厚,下官想问问容太傅,容太傅可否知道书奴她在京中可还有依靠?”
容景遇淡淡的道:“尚书大人这句话不应该这么问,真正想问的是遇在京中是否还有别院藏匿书奴,只怕是要让尚书大人失望了,遇在京中再无产业。”
“书奴失踪之事太傅的嫌疑最大,如今书奴下落不明,还得劳烦容太傅和下官去一趟刑部衙门。”刑部尚书看着容景遇道。
容景遇笑了笑,掀了换掀衣袍道:“自当配合。”
他这段日子因为剑奴和书奴的事情,心情微微有些消沉,在很多事情的前面他必然需要做一个选择。当日在宜城里他选择下聘给明家,后又因为退婚之事把那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对她生了厌,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惊艳,以至于接二连三的对她的事情留有余地,只是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容景遇是何等的人物,何需对一个女子如此容忍,在这片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之上,他放了她几次水,却让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若就此放过她,他也不是容景遇了!
而他的才情和能力,在情事之上,又岂需要如此的低入尘埃?
她不爱他?没有关系,终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身下!
她对他的人斩尽杀绝,将他逼入绝境,他又岂会如此认输?
而他景遇的人生里,自也没有认输这个词语,当年多阴暗的环境,他都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么不利的处境,在他的手里也一步一步扭转了过来。而今的失利,也不过是他暂时的心软罢了。
当那些心软的情愫化成另一种执念时,所有的一切注定要改写!
屋外的阳光何其明媚,今日的太阳明亮的让容景遇觉得这世上最灿烂的事情莫过于此。
数年前,他能让爱成殇,如今自也能斩情断爱,纵是心动了,纵是情动了,也不过是人生的情绪里多余出来的东西而已,成大事者,又岂能拘于儿女情长?
纵然他觉得那个女子是这个世上最配得上他的女子,可惜的是她的心里没有他,若她的心里没有他,他又岂能再有她?
人生的路上,有许多的选择,而今他要做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选择,以前他以为她是他心中的太阳,能看透他心中的阴暗,以为她也能照得进去,只是如今看来,她只是看得到,却根本照不进去!
琴奴有些担心的道:“二少爷……”她追了回来,就站在门槛边。
容景遇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腮边还挂着泪,泪光在太阳下散发着五彩的光华,美的如同这世上最美的宝石,她的眉她的眼,也是人间难得标致绝色,最重要的是,他能看到她眼里真切的关心。
他不知道之前那个柔弱的女孩何时已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了,只是她再美在他的眼里也只有欣赏罢了,他轻轻颔首,淡淡的道:“无妨,尚书大人只是在办公事而已,你焚好香,续好琴,回来我想听听你新谱的曲子。”
二少爷竟知她为他新谱了一首曲子?琴奴的心里生出一分欣喜,只觉得那淡淡的欢喜自满是愁绪的心底升起,原来,二少爷虽然看起来不问身边的事情,可是却知晓他身边的每一件事情!
她在他的脸上,又看到了往日里他的坚韧霸气,她的心里顿时满是欣喜,轻轻点了一下头道:“甚好,奴婢在家等二少爷回来。”
容景遇微微一笑将头扭了回去,冷风吹起了他雪白的衣袍,儒雅如嫡仙。
琴奴这一次抹尽泪,嘴角边也有了一抹笑意,医奴走到她的身边道:“此时你竟还能笑的出来!”
琴奴的眼里有了意味深长的浅笑道:“二少爷又回来了,我心里开心。”
医奴的眼里有一丝不解,琴奴微笑道:“我们就在这里候着便好,我信二少爷傍晚定能回到府里听我弹曲子。”
医奴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首:“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琴奴的眼角微微一挑道:“二少爷是何等的人物,他若是想要脱身又岂会有难事?”
医奴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这句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只是今日里这般模样,我们之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