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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佣兵王妃-第31章

小说: 佣兵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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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将画纸收好叠起,东方遥不放心的嘱咐:“皇兄你一定要让画师们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你让他们快点画,我晚上还要抱着它睡呢!唉,要是我媳妇多给我画几张就好了……”

“你媳妇画的?!”东方烈不可思议的盯着东方遥手里的画像,放在溶月腰际的手也不禁缩了缩。

刚刚才从那副画中回过神的楚旭尧也是惊愕不已,低下头,不敢相信的打量着低头沉默的溶月。

她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东方遥这般对她……

她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坏,凡事考虑的首先是自身的安危,而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为了能让她自己过得更好更轻松如意,她狠心将他抛弃!给了他虚假的爱的人是她,丢下他的人又是她,而她却对此找了千种借口与万般理由,好让自己的良心上没有丝毫的负担与愧疚……她走的一身轻松,却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人和她一样的轻松,一样的无谓……

原来过得一身轻松快乐的人只有她,只有她这个自私的坏女人……

眼圈不由得泛红,眸子里不断翻滚着惊涛骇浪,大颗的泪珠不停的滑落,打湿了她白色的前襟,亦打湿了钳在她腰际的两只不同的手臂。

冰冷的触感令两只手臂都不由的颤了颤,可溶月恍若未觉,抬起头,泪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思虑后的坚毅:“遥……”

楚旭尧在溶月出声之际迅速点了溶月的哑穴,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愤怒的看着同样是怒睁两眼的溶月。

“皇兄……我、我怎么好像听到我媳妇的声音了?”东方遥狐疑的四处张望,最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一直侧着身的东方烈。

“皇兄,你为什么一直侧着身和我说话呢?你……是不是在藏着什么?”踮起脚,东方遥焦急的往东方烈后面瞅着,可除了看到楚旭尧那高大的身躯外,他一无所获。

赶忙按住不死心的东方遥,东方烈出声诱哄道:“遥弟听话,赶快回去,皇兄马上招画师来画像了!早点画完,早些时日就能找到你媳妇啊!”

“可是皇兄……”东方遥还是伸长了脖子使劲的往里张望。

怕东方遥真的看到溶月,东方烈佯装生气的绷着脸:“遥弟,你不听皇兄的话,是不是?”

见东方烈动了怒,东方遥唯恐他皇兄一气之下不帮他找媳妇,立马急了:“皇兄别遥弟气啊!遥弟听你的话,你别不帮遥弟找媳妇啊……”

“那你就听话,乖乖的回去!”

“好,好,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那……皇兄,我听你的话,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媳妇……”

“只要你乖乖回去,皇兄立马就帮你找!还不快回去!”

“噢。”不情愿的点点头,东方遥将手里的画纸万般不舍的交到东方烈的手中:“皇兄,你一定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弄坏了,也别弄脏了!嗯,到时候你让画师画的时候,让宫女洗干净手,托着画离他们远点,别让他们……”

“皇兄知道了,你快回吧!”接过画,东方烈板着脸吩咐道。

嘟着嘴,东方遥缓缓的放了手,不舍的望着已从他手中易主的画纸,慢慢转身,朝着大门一步一回头的走去……

眼见着东方遥就要迈出门槛,东方烈和楚旭尧都暗暗的吁了口气,而溶月则是处于愤怒、悔恨、不甘与失望交加之中。

可正在此时,一道刺耳的公鸭子嗓划破了天际--太后驾到!

形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脚已踏出门槛的东方遥嗖的一下将脚收回,火速转身,如火箭一般朝着东方烈一行人疾驰而来!

未等众人做出反应,东方遥就如躲猫猫一般,闪电似的咻的一下躲到了东方烈的身后!

两双惊诧的眸子于电光火石间对在了一起,东方遥傻楞了几秒后,惊喜的惊叫:“媳妇!!”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三章 血璎玉

待瞥见溶月腰际的两只大手,东方遥大怒:“快放开我媳妇!”一个高蹭过去,东方遥猛地一把环住溶月的脖颈使劲的拉扯着,占有味十足的紧紧的将溶月贴近自个,气咻咻的狠瞪着那面色不善的两人。

三个人的拉锯战让溶月苦不堪言。由于被点了哑穴,没法用言语表达她此时的痛苦,她只得期期艾艾的将求助的目光抛向拉扯的正欢的东方遥。

“媳妇别怕,遥哥哥一定会将你抢过来的!”伴随着东方遥那掷地有声的宣誓,溶月的脖子被一股蛮力突地一阵前拉,撕扯的锥疼在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身体各处。

“遥弟快松手,你媳妇她……”

“不松不松!要松手也是你们松!你们快松手,不要跟我抢媳妇!”

“遥弟!”

“媳妇是我的!你们快松手!快松!”

……

“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凤头拐杖狠砸地板发出数声尖锐的碰击声后,一道苍老而狠厉的声音刺破寝宫的上空,震住了拉扯的正起劲的三个男人。

“见过母后。”

“太后吉祥。”

东方烈和楚旭尧形式化的颔颔首,可身子却保持着原来的姿态,遒劲有力的大手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从溶月的腰际扯开的意思。

而东方遥则在听到太后声音的那一刻,鸵鸟般的将头火速埋进了溶月的颈窝里,搂着溶月不言不语不扭动,冲聋子当哑巴装木头人,活像不知道他母后已经进来了这回事。

反观溶月则是难受的直翻白眼,明显的出气多于进的气!本来她浑身就发软提不起丝毫的气力,若不是有她腰际间的两只大掌在支撑着,那她的身子恐怕早已软成了一滩烂泥,哪里还能立的起半分来?可东方遥倒好,忙里头添乱,堂堂七尺男儿就跟没骨头似的,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她瘦弱的娇躯上,这让虚弱的她何堪这重负?

冷飕飕的瞟过寝宫里神态各异的一行人等,在目光扫过被三人包围着的溶月时,太后精明的老眼缩了又缩。在褐色的眼皮敛下的那一瞬,几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芒一闪即逝。

“谁能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拄着金色拐杖,太后由一旁的小宫女扶着,阴寒着一张涂得煞白的老脸朝着殿上四人迈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母后看溶月的目光不对味,似乎是充满了算计与阴谋……突地,上次赐毒酒的事情不期然的从记忆里蹦出,东方烈心下一骇,忙将手从溶月的腰际放开,左跨一步挡住了他母后的视线:“回母后,是表妹她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儿臣和旭尧正准备给她找个御医瞅瞅呢,可不巧遥弟此时来访,就有些了误会……”

“误会?又是误会?”太后沉沉的冷笑了几声,瞅了眼神色紧张的东方烈,冷漠苍老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既然皇儿说是误会,那就算啦!来人,将王妃送到哀家的寝宫!”

话音刚落,除了不明所以的东方遥外,其余的三人脸色大变,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溶月两眼一翻,暗道,死了!楚旭尧则是青着面,铁掌捍卫性的箍紧了溶月,保护意味十足。东方烈的面色更好不到哪去,白皙刚劲的大手重新环上了溶月的腰际,内心挣扎不已的进行着天人交战。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将王妃送到哀家的寝宫!耽搁了,哀家要你们的命!”见从门外持刀而进的侍卫在东方烈的面前驻足不前,太后当下凛了脸,叱喝道。

侍卫们面露难色,见柳溶月被他们的皇帝护的严严实实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们的皇帝大人。

溶月的瑟缩令东方烈心里泛起了丝丝疼惜,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颤栗的腰际以示抚慰,他俊美的脸庞满是坚决:“母后,表妹身子有恙,恕儿臣不能让母后将她带走!”

“有恙?哀家会让御医来给她治!带走!”太后眸色狠厉一扫,对侍卫下了最后通牒。

两旁的侍卫无奈之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可被三个男人裹得严实的密不透风的溶月,实在是让他们无从下手,同时也不敢下手,因为东方烈和楚旭尧刀子似的寒光实在是令他们浑身觳觫,胆战心惊。

“皇儿,你这是在忤逆母后吗?”凤头拐杖再次击地,森冷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东方烈忙躬身赔罪:“儿臣不敢!只是母后,表妹她的身子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

“好好,吾儿皇帝当的威风着呢,连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太后怒极反笑,对着侍卫喝道:“去请御医!哀家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将王妃的身子治的经得起折腾了,哀家什么时候带她走!”

“母后……”

“狗奴才,还不快去!”

……

因为龙床由于特殊缘故而提前寿终正寝了,所以溶月只得休憩于一旁的软榻上。

把了脉,喝了药,溶月觉得疼痛减缓了许多,呼吸也较刚才顺畅了不少,整个人通体舒畅,精神倍加。当然,前提是忽略那将她牢牢锁定八道的目光。

“媳妇,你身体还疼不疼?”蹲在榻前,东方遥抓着溶月的手贴在自己皱成一团的脸上,眉宇间写满了浓浓的关切。

心悸于手掌下温热的触感,溶月看着东方遥清澈的眼眸轻柔的笑笑:“别担心,我好多了。”

“可媳妇,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白?”

“过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吗?”

“真的。”

“你没骗我?”

“没……”

“嗯哼!”突兀的打断两人之间的温馨对话,太后的厉眸逼视榻上的溶月:“既然好多了,那你也该跟哀家走了!”

心头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煞凉煞凉的!也该跟哀家走了……这话是不是该理解为她也好洗干净脖子,收拾收拾该上路了?

屋内的气氛也因为太后这就话而骤然冻结。楚旭尧的神色愈发的阴郁,终于按捺不住跨前一步拱手道:“太后与王妃一家姓氏,血脉相连,纵她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您也应看在她是您柳家人的份上网开一面,何苦如此百般刁难,咄咄相逼?”

“百般刁难?咄咄相逼?!楚庄主,请注意你的措辞!”凤头拐杖忿然触地,太后恼羞成怒:“哀家逼她?好,好!哀家倒要让你们瞧瞧,到底是哀家逼她还是她自愿跟哀家走!”

在三个男人戒备的目光中太后走近软榻,用带着尖尖指甲套的老手直指溶月:“月儿,你告诉他们,姑母可有逼你?”

逼没逼你这个老巫婆心里头还不是清楚的很!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你险恶的用意,你还在这装什么无辜!溶月不屑的冷哼一声,刚想出言讽刺两句,可话到嘴边却硬是被太后手腕上那有意无意间露出的一块血色玉佩给生生噎了回去!

娘的玉佩!她不会认错的!血璎玉,艳泽血,杜鹃啼血化璎玉!凡落璎,血妖娆,凤凰浴火烿血璎!血璎玉,放眼观看整个天下也不过三块,而她娘就有其中一块!她娘喜杜鹃,因此玉的背面就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啼血杜鹃,而正面则雕刻着她娘的姓氏!刚刚,她分明看到血玉露出的一瞬,看到了一个雪字!虽然在柳溶月的记忆中,柳溶月本人亦是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发展目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她娘的姓氏她还是认得的!雪家人喜血玉,亘古不变!她娘从未离身的玉佩,她怎会认错!可是,那玉佩怎么会在太后的手里!

溶月脸色丕变,心绪大乱,一股无以名状的震怒与悲凉于瞬间湮没了她的理智!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见到,亲眼见到娘最珍爱的那血色玉佩陪着她进入了棺材,埋入了坟墓……难道说……掘墓!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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