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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佣兵王妃-第104章

小说: 佣兵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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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眼一瞪,胡须一吹,那个老者抱脚跳起,鼓着肋帮子,指着楚旭尧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肖顽徒,不给我老头子添个徒孙玩玩倒也罢了,竟然还给我玩命!楚小子,你莫不是想让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盖棺材板?!你这个没出息的孽徒,你¥#%—%¥#**¥%#·**……”

    形象七百二十度大转变,先前仙风道骨的形象不复存在。

    溶月和拓跋宸黑线满头,再次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类人——大街口骂街的老大爷。

    反观楚旭尧此刻已由先前的惊讶转为尴尬,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脸上竟然有了赧色。更难得的是一身傲骨的他竟然默不作声的垂着头,一声不吭,任由那个老顽童叫骂,貌似一副知错的模样。

    其实他之所以一声不吭并不是因为知错,而是因为他不敢吭声。他师傅的脾气他最是了解,别人愈是反驳他就骂的愈带劲,若是不吭声的话或许他师傅骂会后就觉得没意思,不过多时就会自动消停,可若是他稍稍吭声,哪怕是一句,甚至半句,半个字,他师傅就会‘兴奋’的两目发光,又骂又跳的不将你骂得吐血绝对不会消停!

    感到溶月投射过来的探究而惊诧的目光,楚旭尧羞愤的要死,偏偏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他的师傅‘兴奋劲’赶快过去,莫再让他在心上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心上人?想到这个词,他蓦地一怔,心跳也随之加速,那种犹如被洒了蜜的感觉再次蔓延上心头。

    心上人……原来,不知何时,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是如斯的重要……

    俨然,她已经驻扎在他的心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眸光放柔,不同程度的瞟向不远处的人儿,可在对上她那一脸隐忍的笑意时,他顿时想到了面前骂得正欢的师傅,明白了她笑意的所在,冷面一拉有些恼羞成怒。

    嘭!一个暴栗砸向了楚旭尧的头顶,沉而响的声音足以让三里以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楚小子,听师傅训话就这般令你恼火吗!竟敢在我的面前冒冷气,你莫不是想斯师灭祖!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怎么就收了你这个不肖徒儿!亏为师为了你,泄露天机不说,还破一百年不下天山的誓言,千里迢迢的来破你的生死劫,你说说,你对得起我吗你说!”

    老道哀怨的模样令溶月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骂声截然而止。

    循着笑声,老道眯着两只不大的小眼,老神在在的上下打量了溶月一番后,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命犯桃花,孤星寒煞,注定了要祸水一世,独凛一身,殃及他身,不死不休。悲哉,叹哉!理应无解,却不外除天降奇像。实乃命也!”

    溶不以为意的笑笑,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偏偏她还不信这东西。

    眼神朝着楚旭尧移了移,暗道,原来他的师傅还是个老算命的!不仅会念经,还会算命,楚旭尧,你小子倒真是‘有福’!

    见溶月的满不在乎的模样,老道知道她必是不信他的说辞,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想他天山道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今博古,无所不知,多少人为了求他算上一卦,搬来了金山银山他都不屑一顾,如今他好心为她讲了讲她的命格,她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以为他天山道人是欺世盗名之辈吗!

    援着雪白的胡须,沉吟半晌,老道气定神闲,将拂尘一拂,作得道高僧状:“梨花飘落佳人来,佳人远自天外天。饶是神仙也难料,佳人同人不同命。”

    溶脸刷的一下变了。

    拓跋宸和楚旭尧自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却听的明明白白!

    两步并成三步踏了过去,溶月神情有些激动,看着他有很多东西想问,可到了嘴边,反而不知从何开始问起。

    溶月的反应令老道满意的拈了拈白须。

    拂尘在溶月面前一扫,老道转过身,一把将楚旭尧从床上轻松的擒起:“楚徒儿,咱们也该走了!”

    “可是师傅,月她……”目光朝着溶月的方向挪了挪,楚旭尧的意思很是明显。

    只要师父肯帮忙,将她带出绝对不成问题!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溶月一眼:“楚徒儿,你尽管放心,她的命硬着呢,死不了的!”

    “师父!”楚旭尧不悦的叫道。

    “嘿,你是不信还是怎么着!她的命,硬的简直就要令地下的阎王都咂舌!而且,她的命不仅硬,还克人,你知道不?专门克与她沾边的男人!你那生死劫就是因她而起。若还是为师冒着要遭受天谴的危险来救你,等过了今夜,你和那两个男人一样,等着去到阎王殿报道,你知道吗!”

    听了这话,溶月心里咯噔一下,刚欲上前询问,只听撕拉几声,楚旭尧身上的绷带就被老道给震碎。

    看着溶月给缠的绷带给弄坏了,楚旭尧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可待无意间瞟见自己的伤口时,脸色由不悦迅速变为震惊!

    “怎么会这样?!”几步快跑过来,两目震骇的盯着那不知何时已经发黑的伤口,溶月心里的震惊无以言喻。

    “哼,你以为那个红眼小怪物会轻易放过你身边的这群男人吗?”拍拍楚旭尧的肩膀,老道信誓旦旦的保证:“徒儿放心,就这点小毒,在师傅眼里,还算不了什么!”

    见老道揽着楚旭尧就欲离去,溶月双手一伸,拦住了老道的去路:“你说他们两个活不过今晚,有什么依据?要知道,东方遥已经服了解药,而宸他如今完好无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们面前!”

    “我说女娃。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行,算我老道日行一善,就好心告诉你!这个东方遥嘛,若真是服了解药,早就应该清醒,而不是象如今这般昏迷不醒。你让那个小子去探探,他的鼻息可曾正常。”

    走到床边,拓跋宸伸手在东方遥的鼻下探了探,脸色一变,似乎不敢置信的一般又探了探,这回脸色变的更甚。

    溶月信了八分,心里愈发的下沉:“那么宸他呢?”

    “你让那小子伸手瞅瞅,看看掌心是否多了根碍眼的红线。”

    掌心一伸,在几步之遥的溶月足以将那刺目而诡异的红线持的一清二楚。

    身形摇晃了数下,一种源于失去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沉重的一声响,溶月的双膝屈于老道的向前:“求道长救救他们二人!”

    “小三!”见溶月为了他在他人面前屈膝,拓跋宸眼里涩涩的,风步走了过去,拉住溶月的胳膊。

    顺势将拓跋宸一并拉了下来,一同与她一起跪在地上。

    磕了个头,溶月诚心诚意的恳求:“求道长成全!”

    拿眼角偷瞄了眼在身旁不是滋味的楚旭尧,天山道人用鼻子冷哼一声,瓮声瓮气:“老道我凭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又不是我的徒儿。”

    “俗谚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道人,应以慈悲为怀,救死扶伤为天下人做榜样,怎可见难不理,见死不救?更何况,世人言天山道人仁心仁德,以菩萨心肠享誉天下,若此刻坐观不理,岂不是自毁名誉?”

    “女娃,给我戴高帽子是没有用的!老道我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行事全凭心情而定。今个我心情不佳亦不坏,这样吧,若是你能说出个让我救他们的理由,使得我心服口服,我就救他们,如何?”

    原来此道非善类!有其徒必有其师!

    咬牙按住心底的怒涛,想了想,溶月说了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拓跋宸是南刹国皇帝的爱子,若是有朝一日被他知晓了你对他爱子见死不救,他定会挥师北上,踏平你们东方王朝!”

    似乎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老道开心的抖着白须:“那老道就静候南刹大军的光临!”

    “那东方遥呢?他可是你徒儿的弟弟,你总不该见死不救吧?”

    “唉,女娃啊,你何必对我讲谎呢?他是不是烈儿的弟弟,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估摸着,我那徒儿如今也该知道了其中的渊源了……”

    听了这话,溶月震惊,楚旭尧亦震惊。不住的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东方遥,楚旭尧沉思着,鹰瞳里的神色不断的变化。

    见老道叹息一声就欲带着楚旭尧离开,溶月忙拉起拓跋有,挡在了他们面前。

    “女娃,我若是想走,就是十个,一百个你,也是挡不住的。”

    抱臂斜瞅着天山道人,溶月一脸的鄙夷:“莫不是你治不好他们二人,所以才推三阻四的,不肯医治?依我看,你这老头根本就是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之辈!”

    两只老眼瞪的溜圆:“你这个黄毛女娃子,信口开河,竟敢侮辱老道我的能耐!想我天山道人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就不曾遇到难得到我的事!我不妨告诉你,这个世上只有天山道人不想做的,却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区区小毒而已,何曾能难得倒我?女娃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将他们的毒给解了,让你心服口服!”

    气咻咻的扭头就往床边冲去,可刚迈了两步,他突地明白了什么,将身子转过,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女娃子,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差点着了你的道!哼,想激我解毒?没门!楚徒儿,咱们走!”

    “慢着!天山道人,你不是说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可眼下就有一件你做不到的事,而恰恰这件事,我却能做得到。”

    “女娃子,又想耍什么花样?”

    “莫非天山道人你怕了?”

    “怕?老道我天生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看来,今个若是不让你看看我老道的能耐,你是不会死心的!好,你说,什么事情我做不到?”

    “好,既然道长这般爽快,那么我们不妨就来赌一把!做的到,你走人;做不到,你救人。”

    “行!”这个女娃子太张狂了,我今个非得好好挫挫她的狂劲!

    带着老道来到书案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张薄纸,两只银毫,饱蘸浓墨,递交到老道手中。

    “一手画圆,一手画圈,开始吧!”瞧你那德行跟老顽童不相上下,既然老顽童做不成,估摸着你也应该做不成吧!

    “就这?”不屑的翘翘白须,老道夺过两笔,气运丹田,笔尖带风的挥洒于纸张上……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刻钟亦过去了,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用过的纸张,书案上老道着魔似的挥舞着两支滴墨的银毫。

    刷刷——

    两片薄纸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晃晃的从案几上飘落下来,慢悠悠的加入了刻纸堆的行列。

    “纸!纸呢!”两只眼睛冒着饥渴的光芒,灼灼的盯着溶月手里的两张薄纸。

    将手里的纸张轻轻摇了摇:“只剩下这么最后两张了,若是被你用了,我可没得用了。”

    不大的老眼不停的闪烁着挣扎的光芒,好一会,他才似下定决心般,把牙一咬,将两只银毫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溶月:“好,你来画给我看!我还真不信了,连我天山道人都做不成的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会做成!”

    走到案前,屏气凝神,调理好心绪,持起银毫,心无旁鹜……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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