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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无忧公主-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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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由不住大吼了一声,右手长刀运力挥出,发出一道经天长虹,随着刀光暴长疾落之处,整个人身已飞纵而起,直向着海无颜站立之处猛扑了过去。
扎克汗巴此行原是有备而来,自然技不止此。就在他身子腾起的同时,左手翻处,唰唰唰!一连发出了三口飞刀。
三口飞刀一经出手,直认着海无颜呈“一”字形徘开平飞而来,这种暗器手法确实称得上高明了。
海无颜无论往左往右,或是站立原地不动,都不能免于眼前飞刀的追击。
再者,扎克汗巴所出手的飞刀投掷手法,看来也不同于一般武林人,三口刀一经出手,有如飞天陀螺般地一阵子疾转,其势极快,看来冲力极强。
海无颜原是直立的身子,面当着对方飞刀袭来的一刹那,忽然身子向下一矮,陡地拔身而起,其势快到了极点,三口刀那么快的来势,依然是慢了一步,紧紧擦他的脚底滑了过去。
这一霎,扎克汗已却是连人带刀霍地袭了过来。
扎克汗巴当然知道海无颜的厉害,只是眼前情势逼人,不容他不施展全力与对方一拼,掌中刀在全身内力贯注之下,忽地卷起了大蓬刀光,直向着海无颜全身上下笼罩了过去。
在刀法运用上,这种刀功叫做“气海刀波”,属于极上一乘的刀法,施功人若非有“运气行刀”的能耐,万万不能施展,一经施展开来,对方全身上下,无不在刀光笼罩之下,只要招上一点,在刀气运行之下,必成致命之伤。
扎克汗巴设非是恨到了极点,也万万不会施展如此耗消内元之真功。眼前情势,明显地已经摆出来,扎克汗巴是决计要把对方毙之刀下。
无如,海无颜偏偏就不称他的心愿。就在对方大片刀光,有如银河倒泻般地直向着他身上卷来的一霎,忽见他肩头轻晃之下,陡然间摇出了一天人影。扎克汗巴的刀竟然在即将落下的一霎,陡然地失去了准头。须知海无颜眼前所施展的这一式“分身掠影”,正是他多年来苦心孤诣所成的绝功之一,原是在必要时用来对付不乐帮三位帮主,想不到在眼前扎克汗巴强势逼人之下,不得不施展出来,以为“制敌”的先机。
果然这一式“分身掠影”,一经施展下,顿时奏了奇功,扎克汗巴人刀合一所形成的那一片“气海刀波”,一霎间失了准头,大片刀光狂泻里,竟然落了个空。
海无颜所以施展如此身法,自有非常用意,一式得手,绝不稍缓须臾。
对方昭昭恶迹以及祸及全藏的事实,已种下他剪除此人的决心,这一霎正是出手良机。
扎克汗巴这一手“气海刀波”,事实上已是毕生全力的一击,万万不会想到竟然会落了空招,真是他始料非及。一招落空,已是后继乏力。只听见“碰”然大响声中,全身力道连同大蓬刀光一股脑地砸向地面,将大蓬雪花,有如喷泉般地卷起在半天之上。由于力道至猛,这一击之力,简直使得扎克汗巴有昏天黑地之势,仿佛全身骨节都为之要散了。
武林中越是高手对招,越是出不得一点小疏忽,扎克汗巴这等集全身功力于一击的身法,一经落空之下,立刻使他意识到“死亡”的威胁。面对着眼前的一霎,扎克汗巴如鬼魑般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整个身子倏地向着边侧疾滚而出,只是却慢了一步。
海无颜哪里肯就此放过了他?
扎克汗巴身子方自转过了一半,只听得“噗”的一声,一只有力的脚已实实地踏在了他的前胸。这一脚料必是力道至为强大,以至于扎克汗巴虽然施出了全力,却依然无法转动得了。这一脚也使得他气往上撞,几乎真气败散。透过他惊吓的目光,所接触的正是海无颜那张无情的脸,那么居高临下的怒目向着自己注视着。
扎克汗已这一霎的惊恐可想而知。他发出了亡命般地一声呐喊,第二次挥动手中刀,直向着当前海无颜面门劈去。

四十四

这也只是他脑子里的想法而已。事实上他那只握刀的手,才不过动了一动,只觉得手腕子间一阵子裂骨之痛,一时间仿佛折断了一般,才知道已然被对方另一只脚踏了个结实。
扎克汗巴只觉得全身血液为之怒涨,对于他来说,眼前情景简直是毕生从来也不曾遇见过的奇耻大辱。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全藏王者之尊,有朝一日竟然会屈居胯下之辱;这口气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咽下去的。
“你……小子……”右手虽被踏住,还有左手,虽然这是一只受伤的手,可是到情急拼命时也顾不得了。嘴里大吼一声,猛地抬起来,待以“鹰爪”功力,向对方腿上撩去。
无如他的这一个念头,也成了妄想,心念方动,只觉得透过对方踩踏在前胸上的那只脚心,忽然间传出了一股奇热力道,这股奇热气机一经由对方足心传出,透过自己身子,顿时有如电殛。
扎克汗巴只觉得身子一个打闪,顿时全身麻痹,为之动弹不得。
“扎克汗巴!”那个高高在上的海无颜总算说话了:“我原本要去拜访你的,想不到你居然等不及,自行送到,倒真是省了我的事了!”
“你……你想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方自出口,只觉得胸上一紧,紧接着嘴里一甜,由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对扎克汗巴来说,这可是他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一任他素行如何自大狂傲,在面对着死亡的一霎,也不容他不为之心惊肉跳:“你……”
“你的报应到了。”海无颜脸上表情甚是从容。
自从他足踏扎克汗巴在地的一霎,全场即显出了空前的寂静。
现场虽然有不少的人,但是当他们亲眼看见,平素视同神明的扎克汗巴、活佛。竟然会被对方践踏足下,这一霎无疑使他们感觉到无比的震惊,以至于一个个都呆住了。数十双眼睛,含蓄着无比的惊恐,全数都集中在那个他们所陌生的人,海无颜的身上。
扎克汗巴在面对死亡之前的一刹那,不禁也为之怯虚了,那双平素惯以逞凶,视无余子的眸子,在在显示着难以坚持的怯情:“你……手下留情。”
“那倒也未尝不可!”说完这句话,海无颜随即松下了踏在对方前胸上的那只脚,扎克汗巴身子抽动了一下,霍地翻身坐起。
他原是可以腾身跃起的,只是就在将起来的一刹那,一股冰寒奇冷气息,兜头盖顶地直向着他身上罩落下来。
扎克汗巴早已是惊弓之鸟,虽有满腹诡诈,却也不敢莽撞行事,顿时就止住跃起的身子'奇書網整理提供',不过是改卧而坐而已。
冷气来自对方腰侧之间,那里悬挂着一口形式古雅的长剑。
海无颜的一只手,结结实实地握在剑柄上,剑开一寸,隐隐有寒光外泄。
扎克汗巴由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知道眼前这阵子冰寒的透骨气息,敢情发自对方剑身,正是所谓的“剑气”,此乃极流剑客所具有的功力,扎克汗巴焉有不知之理?
这一蓬发自对方的“剑气”,事实上深具警戒作用,暗示对方倘敢轻举妄动,必遭不测之灾。扎克汗巴只得强压惊悸,面含羞愤地坐在当地。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唉!请说吧!”
“很好!”海无颜冷冷一笑:“扎克汗巴,到现在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扎克汗巴潦起眸子来看了他一眼,内心虽万分不服,却不敢丝毫现诸表面。
就在这一霎,那阵子透体冰凉的剑气,忽然间为之消失。扎克汗巴提上胸臆的那阵子紧张,随即亦为之松懈了下来,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海无颜冷笑道:“以你素日恶行,百死也莫赎其罪,念在你我总是初见,理应留些情面,你如答应我即日起远离西藏,回返天竺,永世不得人藏,我即可饶你一死,你意如何?”
扎克汗巴聆听之下,忽然间睁大了眸子。
“哼哼!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海无颜冷冷地道:“不过,对你这个穷凶大恶之人,不能不留些小心,死罪难免,活罪却不可饶,我要把你这一身功力给废了!”
话方出口,扎克汗巴忽地身形一挺,猛快地掠身而起,就在他掠起的一刹那,右手抖处,一口飞刀,由其袖管内疾射而出:直向着海无颜前胸飞来。
两个人近到面对面,如此距离之内,竟然发射暗器,飞刀一经出手,已到了对方胸前,当真是快到了极点。
他的飞刀快,海无颜的剑更快。刀光方现,即为大蓬剑芒所掩没,耳听得“当啷!”一声脆响,那口飞刀已为海无颜出手长剑卷上了半天,变成了一天碎片。
这口出鞘之剑,显然威不止此,紧接着剑气上扬,爆射出一道经天长虹,迎着扎克汗巴腾起的身子只是一绞,随即回锋入鞘。
“锵”地一声,宝剑回鞘。
空中洒下了大片血雨。
扎克汗巴发出了一声闷吼,空中的身子有如飞天鹞子般地一阵疾滚,紧接着四平八稳的坠落下来,“叭嗒!”一声,倒向雪地。
“你……小子……你……”
几经挣扎,他想站起来,却是力不从心,终于瞠目结舌,不再移动。
渐渐地,他身下的白雪被染红了,只是很短的一霎,已红了一大片。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环境出奇的静,只有嗖嗖的风,在雪地里刮着。
又过了一会儿,四周人群才发出了一阵子耸动,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跑的,反正是第一个才一拔足,余下的紧接着都开始四散逃窜,一刹那,俱都逃走一空。
现场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海无颜、潘幼迪。
后者轻移脚步,缓缓来到了扎克汗巴身前,向他注视着,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赞叹一声道:“好剑法!”
说完,她偏过身子来,打量着丈许开外的海无颜。
“你这一手剑法可是新学的?以前我没有见你施展过,真快!”
海无颜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缓缓走上来,与她并排立着。
“这个人武功确是了不起!”潘幼迪回眸睬着他道:“刚才情形,我真为你捏一把冷汗,要不是你出剑够快,只怕已遭了他的暗算!”
一面说一面伸出足尖,轻轻探入扎克汗巴身下,向上一挑。已把对方尸身翻转了过来。
但只见死者右手后背,却在掌心里紧紧握着一口尺许长短的匕首,想是方自袖内掣出,还不及出即遭到对方毒手。
海无颜的剑显然是伤中对方腰间要害,深入约数寸,外表看上去,不过是留下一道细小的剑痕,殊不知这一剑已严重地伤害了对方肝肺,要不然以扎克汗巴之功力,断不致如此快就已丧生。
海无颜心情像是十分沉重,微微摇了一下头,他苦笑道:“我本来还不打算要他就死,只打算废了他的功夫,逐出西藏。”
潘幼迪冷冷地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久闻此人,一生作恶无数,你杀了他,只当是善功一件,大可不必伤感,倒是未来前途,却要更加小心呢!”
海无颜禁不住偏过头来看她一眼。
潘幼迪也正看过来,四只眼睛相对的一刹那,似乎凝结住了。
那只是很短的一霎,海无颜忽然像是触及了什么道:“哦,任三阳呢?”
潘幼迪一声不响地陡然腾身过去,转瞬间踏雪而回,手上托着看来似乎是冻得不轻的任三阳,海无颜暗吃一惊,忙自赶上去。
在二人一番推按之后,任三阳总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嗯……鹅这是在哪里?”接着他倏地弯腰坐起,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鹅这还活着么?”
海无颜一笑道:“死不了!”
一面说,随即由身上取出刀伤药,为他各处伤口上好,包扎妥当。
海无颜默默地在为任三阳疗治时,潘幼迪只是静静地在一边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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