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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的悲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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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一看鸡已经裹到车上了,见不要不行,就只好无可奈何的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连说:“谢了,谢谢了。”说着,伸出手来边和于里为握手,边又去瞅也跟着送过来的于雪怡,并也向于雪怡伸过手来,笑着要握手,于雪怡出于礼貌,只好红着脸和小张握了握手,又立刻把手拿回来。小张见了,见于雪怡脸都红了,就很高兴,握完手,连连摇着手进了轿车,车开后手还在摇动。

小张走后,于里为心里就做了底,他盼望着小张有一天能上门来求亲,因此对于雪怡和伊方俊他更不会同意,如今伊方俊就是再好再合适他也不会同意,这些在他心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如果需要的话,要说出理由的话,那也是他顺口胡编,在他心里,只要能起到阻止于雪怡和伊方俊的作用,和能让伊方俊痛苦,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什么样的理由他也能编出来。但于雪怡又怎么知道于里为的真正心思和用意呢?和于里为理论了一大顿,自然是一点作用也不起,于里为怎么会听得进去呢?他最后还是暴露了心态的把话拉到了正题小张的身上了。

这对于雪怡来说更是不能同意不能接受的,一则她没想到这是于里为在心里根深蒂固的想法,二则她心里爱着伊方俊,三则她根本没看上小张这种人,她担心小张这种人是不一定靠得住的人。再者,她不想以低贱的身份去高攀落得个将来悲惨的结局,这也许就是于雪怡的过人与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而于里为呢?在与女儿争吵理论之后,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些呢?他在外间被里间的女儿这么一说,气又不打一处来,又把气生到了伊方俊的身上了,认为这全是伊方俊在作怪,搅了他家高攀城里的好事,认为伊方俊这样做他更有机会去找伊方俊的不是了,更能让伊方俊痛苦不安了,或者还可以让伊方俊为情痛苦,受不了爱情挫折打击,会一蹶不振,会变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于是他为了进一步给伊方俊增加心理痛苦,就又起身出门不失时机的到伊方俊家来了。

一进门,这次伊方俊娘再没有同以前一样迎上去,而只是不得不开口礼节性的说:“他叔,你来了?”于里为又没搭理,进门后见了伊方俊,才要开口,伊方俊却先说:“你怎么又来了?”于里为一听更来气,说:“你天天缠着我女儿不放,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告诉你,你再敢缠着我女儿,我放不过你。”

伊方俊本身被母亲说的想离开于雪怡,眼前被于里为这么一说就气更不打一处来,就大声说:“到底谁缠着谁?你把话说明白点,我告诉你,我伊方俊还没到那种地步,还没象你一样和一个癞皮狗似的三番两次向这跑。”于里为一听伊方俊骂他癞皮狗,就更火了,向前来问:“你骂谁癞皮狗?你嘴放干净点。”

伊方俊说:“我说你赖皮狗怎么的?”于里为一听气得一把将伊方俊拧着衣领揪起来,猛向外一推,一下子将伊方俊推倒,伊方俊头一下子碰在了桌子角上,把头碰出血来。伊方俊娘一看,一下子慌了,上来扶着伊方俊哭起来:“孩子他爹没有了,剩下我拉着两个孩子,你要来气俺也不用这样刚扬啊,俺那个地方不好了?”伊方俊爬起来就要动手,他母亲死死的把住哭着不让他向前动手。于里为一看伊方俊头上出血了,开始有点紧张,但见伊方俊起来被母亲把住了没有事,就又发怒说:“我这就是让你记着,你是个狂徒也别想着狂出去,小子,你打了我,今天算扯平了。”说完,走了。

爸爸走后,于雪怡将计划在里间已经写好了,于里为打了伊方俊后,却再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刘五婶家。于雪怡就拿着计划来找伊方俊。虽说因为爸爸的反对,于雪怡心里很不疼快,但她仍然要来见方俊哥,一想到方俊哥,她那心还是轻松的,是高兴的,但当她一进门见到伊方俊头上包着纱布时,她就心一下子急了,连忙非常着急的问:“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伊方俊娘一听难过的说:“雪怡,我求求你,你再别来找俊哥了好不好?”于雪怡一听紧张的问:“大婶,俊哥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

伊方俊娘再没开口,只低着头叹气掉泪。伊方俊却说:“雪怡,你再别来了好不好?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虽有心相爱,可不是同路人,不是同路人你想会有好结果吗?”

于雪怡一听落泪说:“俊哥,你告诉我,你的头是怎么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我?你快说,快告诉我,你的头到底这是怎么了?”

伊方俊的娘再也忍不住了,说:“这还用问?是你爸爸不同意,三番两次上门来,把俊哥推倒碰在桌子角上。”

于雪怡眼里的泪瞬间就象两行珠子断了线,沿着两腮流下来,她把计划向炕上一放,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哭着跑了。

第八章:两颗泪心来相见

于雪怡回到家里后,见爸爸还没回来,她就趴在炕上哭。

于氏从鸡场回来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回来哭,就向前问原因。于雪怡哭着说:“爸爸,爸爸为什么把俊哥推倒碰成那样?你们为什么要反对我和俊哥?为什么?”

于氏一听知道雪怡这是为伊方俊的事哭,就劝说于雪怡,劝于雪怡早点离开伊方俊,说跟伊方俊有什么好,象他们这样的支书人家,那能找一个象伊方俊这样的人家呢?最起码也要找一个支书人家才好,再要不就找一个象小张这样的城里人。于雪怡听到母亲这样说,见母亲也仍然和爸爸一样,和爸爸一个观点,还是不改变不赞成她和伊方俊的事,又想起伊方俊刚才的那番话,心里更伤心,就只是哭而再没有多说。

待傍晚于里为回来,于里为一看女儿不起来吃饭,就又到里间和于雪怡争论了一顿,但仍是不起作用,争论的结果谁也改变不了谁。

但这事过了没几天,伊方俊在事后,觉着自己那天对于雪怡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那样无疑会伤了于雪怡的心,他冷静下来后,在看了于雪怡写的计划后,心里又有些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对待于雪怡,他感到这一切都不能怪于雪怡,他和于里为的恩怨,又怎么是于雪怡的事呢?他怎么能把怒和怨气都转到于雪怡的身上那样对待她呢?他还是个男人吗?就为这么一点点的小摩擦小委屈就受不了,就迁怒于于雪怡,把火撒到于雪怡的身上,这太不应该了,他还有点良心吗?他还知道好坏吗?于雪怡可是一直在对他一片真心啊。

他从部队上回来,父亲去世了,对像和他吹了灯,事业不顺,家境贫困,一切的打击都向他接撞着迎面扑来。可就是在这样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于雪怡却不嫌侯他,毅然的走进了他的视野,坚强的用真心和热情留住了他,向他求爱,就这份心和这份情,这份厚谊,就足以让他也永生难忘。

而雪怡作为一个女子,一个村支书的女儿,一个姑娘,而不顾于里为的强烈反对和阻止,毅然没有屈服,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退伍军人,一个大男子汉,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么一点点的小挫折,就退步了,胆小了,这太不应该了,这能对得起谁?这还算是个男子汉干出来的事吗?连一个女子也不如,为了真心对待自己的雪怡受这点委屈算什么?他怎么会那样对待雪怡呢?太无情了,太对雪怡不公平了,太对不起于雪怡了。

想到这些,他又恨自己,恨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的所作所为,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不是人,他要去找于雪怡,向于雪怡认错,向于雪怡当面赔礼道歉。

而于雪怡呢?因为自己的爸爸把伊方俊推倒碰成那样,心里非常难过和内疚,又听了伊方俊说出那样的话来,内疚之下离开了伊方俊家后,一连几天心里老觉着再无颜没脸去见伊方俊母子了。

但事后没几天,她想,如果她再不去见伊方俊,这样方俊哥会怎样想呢?会不会认为她屈服了呢?如今方俊哥因为她被爸爸碰成那样,她能忍心再雪上加霜吗?能因为方俊哥那一句话,而不去找俊哥离开俊哥吗?这样她不是太不尽人意太绝情了吗?她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误会,就放弃方俊哥,于是,她等爸爸出去以后,又去了伊方俊家。

一进门,伊方俊的母亲没在家,伊方俊见了她,再没有和上次那样对待她,而是用十分愧疚的目光,不移的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也心情很复杂的看着他,注视着他。

二人互相的看着对方,而久久都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她才声音很微弱,而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方俊哥,我连累了你,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爸爸不对,他不该那样对待你,都是我不好,没有做好我爸爸的思想工作,你能理解原谅我吗?”

这一番话,就象一种力量含着许多的热量一样,涌进了伊方俊的全身,伊方俊看着她自责的样子,难过,伤心,心疼,感激,自责,一下子猛然间也似有许多话要向她说,要向她倾吐自己的不对,不该那样的对待她,不该对她说出那样无情的话,不该自己在受了一点点小委屈之后,就那样的对她,可这千言,这万语,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样从那里开始对她说。

而于雪怡,也是这样,她话出口后,一阵子难过和悲伤之后,也不知道再怎样把自己的心和心中的千言万语,再怎样和伊方俊吐出来。此时她在伊方俊面前,除了她那颗受伤而内疚难过的心在跳动外,一切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艰难,一切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二人的两颗心,在一时难以向对方表达的不言中,好似又替代了所有的语言,又成了最好的语言,一开口,二人就泪如雨落。

“我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原谅你呢?”他一下子泪落如雨,“雪怡,你为了我,能够忍受那样的痛苦,而我作为一个男子汉,一个比你还大两岁的男人,连这么一点点小挫折都忍受不了,我还叫个男人吗?我还是个男人吗?我怎么能那样对待你呢?你哭着跑了后,我心里又是那样的后悔,可是,再一直见不到你,你家我又不能去,我心里有很多话,可我无法跟你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很难过,好后悔,好恨我自己。”

“俊哥啊,你能理解我,你能这样的理解我,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说着,于雪怡落着泪,向前仔细地看着伊方俊头上的纱布,用那纤细的手,小心的去触摸着伊方俊头上的纱布,泪落似雨,颤声说:“俊哥,还疼吗?”

“不疼了。”他说:“雪怡,这点算不了什么,你千万别担心我了呀,······”

二人抱头涕在一起,涕声中,互相安慰的泪语里,二人各自向对方敞开着自己受伤的,难过的,感到对不起对方的心和肺。此时如果再用语言来往下表达他们的这种情和场面的话,语言又显得是那样的苍白。

二人在一番悲伤之后,又共同计划着贷款办厂的事。

但是,当伊方俊向银行贷款,银行在进村落实情况时,身为村支书的于里为,却又说伊方俊是一个狂徒,从部队回来后就不务正业,整天异想天开,办了什么编制培训班,骗了人家许多钱,整天用这些钱吃喝玩乐还赌钱,人家知道上当后,都一齐上门来要钱,要的他没有办法了,可能又想打银行的主意,你想就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办起工厂来吗?银行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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