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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嫡妻奋斗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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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如那陈刺史娘子一般的烈性女子,亦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来。如此,便只能自己小心护了那一片心意,不叫人践踏罢了。

这般念着,她心绪自然有些低落。秦云衡亦不是傻子,自看出蹊跷来,可他实是难以想清十六娘的念头,便不点破,只轻轻握了她的手。

是三弟同他说过的,对待心里头别扭的女子,握着她的手或者抱住她,即便不说话,亦远胜了千言万语了。他不知道这一招对十六娘好不好用,然而试试倒也是不妨的。

果然,十六娘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慢慢靠在了他肩上。

天色渐晚了,夏季的暑热已然慢慢散去,自坊外玉明池上吹来的风凉丝丝的。这一刻凭栏而立,倒当真惬意得很。

“阿央,”他突然低声道:“什么时候你才……给我生个儿子?”

“什么?!”十六娘吃了一惊,抬起头望他:“二郎怎生突然说这话?”

“没什么。”秦云衡的脸微微红起来:“只是突然想到,想要……”

“灵娘不也快了么。”十六娘道:“奴听说小娃儿生下来长得飞快的。过得一年,便有人叫二郎阿爷了。”

秦云衡听她这么说,脸色不由一沉,道:“那也配叫我阿爷?”

“二郎同灵娘究竟是如何?”十六娘困惑道:“已然几个月了,难不成您还不曾消气么?那孩儿虽然算不得秦家的子嗣,可私下里喊几声阿爷,也不会有人较真……”

秦云衡张了口,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要讲清楚灵娘的事儿,便须从他发现阿兄与灵娘有私开始。然而这件事说出去,即便是同十六娘,亦是极为坠颜面的事儿。

十六娘也不急。她心里头也清楚,秦云衡的性子,原本便不太与人较真的。如今既然会对灵娘讳莫如深,只怕这事情真有些见不得人。

然而她究竟没有等到秦云衡的回答——一名婢子跑了过来,见他们这般,竟未曾行礼便红了脸。

秦云衡是不忌惮在旁人面前同十六娘亲近些的,甚至他还巴不得叫旁人看到。而十六娘却怕羞,这婢子又不是她自个儿房中的,更是赧颜,忙把手从秦云衡掌心抽出来,道:“怎么?”

“回娘子,方才裴府上来人了,说有天大的喜信儿……”

“什么?”十六娘截断了她的话,问道。

“惠妃那边传喜信了!”

十六娘怔住了,眼睛睁得老大:“你再说一遍?”

“宫中刚刚去了人到裴府上,说惠妃有喜信了!”

十六娘的唇瓣微颤,好一阵子才叫了一声,抓了秦云衡的手,道:“二郎,二郎你听到了么?”

她尖尖的义甲戳得秦云衡疼,他又不敢甩开她,只能把她的手拉开,好笑道:“听到了。你这么用力掐着我作甚?”

十六娘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笑得却甚为明媚,她又朝那婢子问道:“宫中便只遣人来说了这个?”

“不止,裴府刚刚过来的那位姊姊还说,请娘子明日归宁呢,惠妃也要省亲的!”

“那自然,自然!”十六娘一口应承,才想起秦云衡来,侧了头望着他,道:“二郎,许不许奴去?”

“怎么不许。”秦云衡道:“你都答应了,我岂能拂了你意思的?”

第二日,待十六娘起身,秦云衡已然叫人给她安排了车马。这事儿倒是妥帖可了十六娘的心意。

裴府正门外头定然停着宫中的车驾,十六娘是不敢也不能去冒犯的,只能由侧门进去。仍是朝玉来迎她的,只是这婢子的表情上仍旧看不出有什么喜色。

“你这又是如何了?”十六娘笑道:“不知道的只当管事儿的欠了你工钱呢。”

“……十六姊莫问了。”朝玉低声道:“过阵子见了娘子,您便知道了。”

“怎么?”十六娘道:“我又做了什么惹阿娘不悦了么?”

“并不是。”朝玉忙否认:“奴做婢子的不能妄言主人家的事情,十六姊便莫为难奴了!”

十六娘心下登时有些慌了。

朝玉跟着她阿娘久了,素日是妥帖的大婢子,母亲遣她来接自己,或许便正是因了她这份妥帖……

十六娘只能随着朝玉走,蹊跷的是,朝玉并不是引她去阿娘房中,最后反倒到了六姊裴绍的房门前。

她愣了,在房门前站了一小会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忙道:“十一姊也在此处?”

朝玉抬了眼帘,随即垂首,轻微却明晰地点了头。

十六娘摘了手上义甲抛给一路跟来的拥雪,道:“替我收着。”

说罢,她亦不去看拥雪的神情,亦不待婢子们进去通报,便推了门进去。

彼时,裴惠妃正坐在正对着门的主位上,脸上含笑,裴王氏坐在她身边,却是脸色铁青。

而背对着门,裴绍站着,她肩膀微微抽动,似是哭泣着。

“十一姊,阿娘,六姊。”十六娘反身亲自掩了门,道。

“阿央来了?坐吧。”裴惠妃抬起眼望了她一眼:“同阿娘说说吧,那一日,你都听到了什么。”

裴王氏的目光盯着她,十六娘如芒刺在背,嗫嚅道:“阿娘要问哪一日?”

“你十一姊生辰那一日!”

“……儿与十一姊同寝,半醒时……听到内间里头至尊同女子……”十六娘实是再说不出了,面色涨红。

“那女子,是六娘么?!”裴王氏声音发颤。

十六娘偷眼看阿娘——她一定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听得自己女儿亲口指认庶女所作所为,却仍然叫她难以承受。

“是。”十六娘都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罢了,罢了。”裴王氏的言语,是把每个字分开了挤出来的:“我造了什么孽!府上竟出了这种事——难怪我要你再嫁你不肯!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站得近了,十六娘听得到裴绍轻声的抽泣,然而此刻,她却不哭了,反倒抬了头,道:“母亲要把儿嫁给什么样的人,儿清楚得很!怎么,儿还不能自己选一位如意的君郎么?”

“你的如意郎君是你亲妹子的夫婿啊!”裴王氏抓起手边的茶盏便砸到了六娘身上:“亏你好意思说?!若不是十一娘心好,单是……”

“阿娘莫说了。”却是裴惠妃开了口,她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儿始终未曾有幸为至尊开枝散叶,如今六姊有了喜信,又同意将孩儿认在儿名下,那再好也不过了。”

十六娘愕然,抬起头盯着十一姊,仿佛从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原来,有喜的不是十一姊,而是六姊么?这样看来,十一姊是打算想个办法把六姊的孩儿当做自己生的来养……

这样自然是最好,裴氏不会丢人,十一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子息——可是她当真能忍得下这口脏气?

“阿央何必如此看我?”裴惠妃嫣然一笑,道:“怎么,你不为阿姊的喜信高兴么?”

十六娘摇了摇头,却最终只好低声道:“是,阿姊,我很是……高兴。”

“那便是了。六姊,可多辛苦你了。”裴惠妃笑得很有气度,然而却总有掩不住的几丝狠戾之气,又道:“阿娘,难得姊妹们来得齐全,今日可设一宴吧!”

“……那自然。”裴王氏狠狠瞪了六娘一眼,道:“阿央,去门口叫朝玉,中午设宴,一切安排叫她仔细些!”

十六娘应声出门,却被门槛子绊了一下。幸好外头拥雪站得近,抢上来扶了,才不致叫她跌倒。

“娘子怎生如此不小心?”拥雪还问了一句。

十六娘只能摇摇头,潦草掩饰过去。

她心中实是不安——十一姊虽然极护宗族,可亦不是会为了个庶女忍气吞声的人,她能容下六姊同至尊私通,已是不可思议了,怎生会许那孽种作自己孩儿呢。

也许这一出,原本便是至尊的意思。可至尊怎生也不会如此简单吧——第一次见他便能献上自己身子的,那样轻浮的女人,在无人看管的宫外,当真会为他守身如玉吗?天家血嗣,岂能容得下这般慢待……

借刀杀人

裴府的小宴,是连先帝都称赞过的精致可口。虽然这府上的家主和主母换了两代,然而厨房中的下人却皆是各家自传的手艺,那滋味始终是未变的。

十六娘做女儿时,这般宴席吃过许多次,及至嫁了人,便常常想念娘家的菜色。此次归宁,路上便打定了主意要大吃鲤鱼脍的,可当那盛在小金盘上的,薄滑如丝的鲤鱼脍放到她面前时,她却全无胃口了。

不只是这一味饭菜,所有的食水,皆勾不起她馋心。

列坐的别有裴王氏、裴惠妃与六娘,这三人中,六娘同裴王氏亦是无心进食,每样饭菜只动一箸,便各有心事地停了手。然而十一姊却似是极好胃口,将她面前的菜样都吃尽了。

这场面当真是奇怪,最该心中苦痛的,反而却最是无所系怀的样子……

六娘吃了几口,便道饱了,有意离去。裴王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尚未斥她失礼,惠妃便笑了:“六姊既然饱了,便去歇着也无妨,到底有身子的人了,禁不住累。”

裴王氏不敢在惠妃面前做主,便气咻咻转了头。六娘也不多话,站起身,冷淡淡道一句多谢惠妃,便转身出了门。

房门一合上,裴王氏便发作道:“居然在贵主面前做这样姿态!真是益发狂侫了!”

“无妨的,母亲。”惠妃淡淡勾了勾唇角:“母亲在这深宅大半辈子了,岂会不知,愈是狂人,愈是……早死吗?”

“……”裴王氏狐疑地看了她一阵子,道:“惠妃当真打算……要她的孽种?”

“母亲失言了,那不是孽种。”裴惠妃绘着“小含春”艳丽唇妆的樱唇轻启,吐出温柔却毫无感情的话语:“就算诞育在她腹中,也是至尊的血脉。无比高贵呢……”

“阿姊到底打算如何?”十六娘听着,只觉心中焦急:“便是阿姊有意将那孩儿充作自己的,可这是大罪呀!”

“我只是这么想而已。”惠妃道:“并不曾做——谁人有证据,说我要接旁人的孩子充作至尊骨血?只要她一日未娩,旁人便不能以此来攻讦我!”

“十月怀胎,总是要……”

“谁说的?阿央你太过年轻了!”裴王氏似是醒悟过来什么,斥道:“你若不知,便莫提!”

十六娘一怔,双目登时瞪大:“阿姊你要……”

“阿央怎么能这样想阿姊呢。”惠妃浅笑道:“到底是同胞姊妹,我哪里忍心。我还需好好盯紧那些宫婢们——万一她们将我心思泄露给姚皇后,这打算,怕就要落空了!”

十六娘的唇几乎闭不上,许久才道:“阿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小,不必明白。”惠妃道,又指指她面前的餐盘,道:“这切脍,不是你素来最喜吃的么?多吃些吧——放心,阿央,没有人能欺负你阿姊的。”

十六娘犹疑着举了牙箸,挑了一片鱼脍放进口中细细咀嚼。鱼肉自有鲜甜滋味,然而放的时间久了,那底下垫着的洁净冰块也稍稍化了些,将那鱼肉也略略泡过,她嚼在口中竟有些腥气了。

阿姊的话,她岂是听不懂,只她实是不愿去想罢了。

姚皇后在宫中何处无有耳目?只怕六姊同至尊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如今十一姊既然决定将六姊所孕假作自己的孩儿,自然也瞒不过姚皇后。

六姊抢了她的男人,又对她多有不敬,当然该狠狠惩处。然而十一姊这一招借刀杀人,只怕……当真要要了六姊的命了。

姚皇后下手有多狠,这神京内外,便是寻常百姓也不会不知——她亦是出身权贵之家,又与至尊是年少夫妻,自然唯我独尊惯了。皇宫之中,随意哪个妃子太过得宠又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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