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蝴蝶-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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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杀死了一个神,呵呵。我杀死了一个神!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屠神者’福尔摩斯……不对不对,这个称号的杀气太重了。还是叫‘暗夜克星’?嗯,这似乎又太含蓄了,让人听不明白我福尔摩斯究竟立下了何等伟大的功劳……”
祥瑞号上唯一的闲人(龙?),用黑油漆掩盖皮肤藓的老黑龙福尔摩斯,眼下正蹲坐在宽敞的后甲板上,咧着那口带有浓烈臭气的黄板牙,傻呵呵地自言自语。两只本来就挺小的浊眼眯得就剩了一到缝,仿佛正午地猫眼一般,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一条睡龙在梦呓。
“对了,就叫‘夜女士地征服者’,这个名字不错……哎哟,哪个混蛋胆敢袭击伟大的福尔摩斯……呃,原来是司令官阁下……喂,您怎么还敲啊,我地脑袋又不是大钟!”
“敲的就是你这个自恋狂!”菲里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中,一边不耐烦地用扫帚敲着它的脑袋,一边指指点点地数落着说。
“还征服者呢!在哪里征服的?要是别人听了,不把你这头阉龙(注1)当成是莎尔的拼头才怪!而且瞧你这熊样,就是在床上也征服不了那个老妖婆啊!那个黑婆娘的下面可比**女妖还猛。你这老废物要是上去了,绝对只有被吸成人干,呃,不对,是吸成龙干的份!”
心情恶劣的伪娘司令官一边用扫帚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老黑龙的脑袋,一边毫无逻辑地破口大骂——他倒并不是真的对福尔摩斯有什么看法,而只是纯粹地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积攒的窝火罢了。
这就好象某个工作不顺心的上班族回家骂老婆,老婆再骂孩子,而孩子只好去揍小狗一样,都是转嫁心理压力,寻找出气筒而已。
但是,思维迟钝的老黑龙并不清楚这一点,被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顿斥责之后,这家伙顿时就感觉脑筋有些打结,立刻萎靡了下来。
“那么……”福尔摩斯可怜兮兮地问道,“我该给自己取个什么外号?虽然基本上靠的是运气,但夜女士莎尔的化身毕竟是我摧毁的……不取个响亮点的外号纪念一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就叫压路机吧!”菲里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连女神都能压扁,还有什么是你那个畸形的大屁股对付不了的?以后万一失业了,凭这个名号就能在建筑队里找到饭吃!”
压路机?福尔摩斯想象了一下这个名词所代表的含义——似火的骄阳下,自己被浑身涂满沥青,让几个大力士推着,在灼热的砂石路上滚来滚去……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挂满了黑线。
“还是换一个吧,阁下,我不喜欢建筑行业。”
“那就下次再说吧。”菲里打了个哈欠,挥舞了一下敲累了的手,落回到甲板上,“哎呀,被你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记正事了!”
他轻轻地一脚,踢在了福尔摩斯的尾巴上,“起来,活动活动你这把老骨头吧!别再懒洋洋地晒太阳了,载着本官到下边督战去!”
“督战?呃……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眼睛看得不是太清楚,腿和翅膀也在抽筋……呵呵,毕竟年纪一大把了……”
“去死吧!比起那些妄想在本官面前逃兵役的,你装病的本事还差得远呐!说吧,你是愿意自己从船上跳下去,还是让我用魔法把你轰下去?”
刚刚发泄掉部分怨气的菲里,再一次进入了暴走和狂化状态。
注1:见第五卷,第三十二章《霉星高照》
PS:字数以外
前两天到几个DND论坛转了转,立马就被铺天盖地的板砖淹没了……老老王用幽默讽刺的语调写点东西,难道就这么讨人厌吗?鄙人自以为在小说中还是夹杂了不少满深刻的东西……而且,煽情的东西我也不是写不出来,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作品相关里的那篇《用一颗童心看世界》。
为了反击正统DND(很怀疑他们也是山寨)的污蔑,鄙人在此决定,稍后暂停正文,转而为本书写个十万字左右的前传,名字是《出耐瑟记》,灵感来自前几天刚看的电影《十诫》(用“耐色”而不是“耐瑟”,也是鄙人被攻击的重要方面之一,所以在前传里改过来)。
这将是一篇岩石般凝重的,充满沧桑和悲凉,洒满狗血的史诗文学。看惯了伪娘主角暴笑战争的读者们,不妨换个口味,看看伪娘的祖先是如何筚路蓝缕,在黑暗末世里挣扎求存的。
附:预定目录,仅供参考。大家可以猜测一下,老老王要表现的是怎样一个场景?猜对的有精华哦!
一、帝国余辉
二、浩劫降临
三、死里逃生
四、初始之地
五、最后的大奥术师
六、爱国者
七、往昔如梦
八、兵临绝境
九、塞汶顿的悲歌
十、最后的耐瑟瑞尔人
十一、分道扬镳
十二、永别故土
十三、骊轩人
另:现征求三名大奥术师、一名兽人首领,以及若干战士和牧师的名字。欢迎大家前来扮演。
有什么狗血构思的,也请来讨论区聊聊,争取把它写成一篇狗血名篇。
八十六、从地狱到天堂也只有一线之隔(上)
八十六、从地狱到天堂也只有一线之隔(上)
“时光神殿……完了!”
站在数万大军的前列,眼睁睁地看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化作残墙断壁,曼努埃尔大祭司那张满是沟壑的枯树皮脸上,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
这不仅是因为第二故乡的消逝,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那可悲的命运——在前一刻,他还是受到太阳女神庇护和宠爱的神佑战士(大致上相当于选民),到了后一刻,他却失去了所有的神术和圣力,重新变成了一个行将踹腿的垂死老头……最多就是身体稍微健康了一点,肌肉稍微发达了一点罢了。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掉回地狱的落差,实在不是他一个七旬老人的脆弱心脏可以承受的。
自从在船上看到那团腾起的烟雾,感受到那一身圣力急剧流失之时,曼努埃尔的意志和身体就差不多彻底垮了。全是靠着让太阳女神复苏的一丝渺茫希望,以及那股熊熊燃烧的仇恨和执念,他才勉强坚持了下来,并且带着少数逃出浩劫的神殿战士,自发地站在了大军前沿,随时准备第一个冲上去,以宣泄自己满腔的怨愤。
由于所信奉神祇的重伤沉眠,他那身祭司袍上的神恩和祝福也随之消失,重新变成了平凡无奇的亚麻布。因此曼努埃尔不顾年老体衰,披上了一身沉重的秘银附魔铠甲。虽然还是挡不住野战炮地直击,但如果只是对付一般的子弹、手榴弹、攻击魔法和炮弹碎片,还是能马马虎虎凑合的。
当然,前提是他在个人负重超过两百磅的情况下,仍然能跑得起来……这对一个七十岁的纯种人类老头来说,实在是很有些难度。即便他是退伍军人出身,也是如此。
不过。曼努埃尔似乎自有办法……
“阁……阁下,高山之王陛下有旨意传达!”
“说!”
曼努埃尔瞪着他那双仿佛想要择人而噬的血红眼睛。恶狠狠地回过头去,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那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刺得那可怜地传令兵仿佛缩小了一圈。
“陛下……陛下命令您的人做好准备,等待下一轮炮击结束之后,就立即带头发动冲锋!”传令兵有些口吃地说。
听到这个明显不合理地命令,饶是曼努埃尔早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让我的神殿卫队直接进攻?为什么不派奥术尖兵试探?为什么不进行法术侦察?呃……我大致上明白了。”曼努埃尔刚刚反问了两句。便猛地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
在他的面前,最后三百多名神殿战士,包括一些武装信徒,眼下正聚集在一起,排列出一个不太标准的方阵。由于连日的苦战,这些人全都脸色青黑、疲倦肮脏。而且个个伤痕累累,满身都是烟火焦灼之色。但是,看着他们地眼睛,曼努埃尔仍然可以依稀辨认出,有一股透着嗜血和狂热杀戮渴望的火焰,正在这些人的瞳孔中熊熊燃烧。
那是一种虚无飘渺。却又能移山填海的恐怖存在。
它的名字,就是信仰。
拥有信仰的人,就是信徒;愿意为信仰而死的人,就会成为殉教者;而信仰之火最为强烈的人,则被称为狂信者。
在经历了神庙毁灭,神祇沉眠地沉重打击之后,依然愿意留在这里参战的幸存者,绝对都可以被归入狂信者之列,而且还是时刻准备成为殉教者的最高等狂信者。
所谓的狂信者,可不是什么带着圣洁光环的荣耀头衔。相反。却充斥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死亡气息。
尽管各大教会都在用种种洗脑地方式,设法培养各自的狂信者。但大多是抱着“实在没办法不要”的想法在办事,并且时刻提防着这柄不听话的双刃剑会割伤自己。一旦有危机发生,理智的上层人士总是喜欢驱使这些积极性超高的炮灰上阵,以便于保留那些积极性不怎么高,但绝对听话的家伙——也就是所谓的“狼上狗不上”、“劣货淘汰良货”。
而在某些“有良心的历史学家”眼里,狂信者更是傻瓜和破坏狂人的代名词——地确,许多惨烈地破坏与杀戮,都是在信仰的名义下,由狂信者制造地。为了心中那个不见得正确的信仰,被烧坏头脑的狂信者可以肆意践踏一切道德和社会准则,由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变成血腥残忍的开膛手。
但是,假如没有信仰和理想,人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此外,很多辉煌的奇观、感人的事迹,也都是由最虔诚的狂信者缔造的。尽管他们时常表现得不可理喻,可一旦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往往也只有这些人能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哪怕别人在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之余,还要暗中比着手指骂上一声傻瓜。
而且,宗教本身就是对现实的超脱,如果连一群执著于理想的狂信者都培养不出来,那么这个宗教组织的神棍也实在是做得太失败了——连洗脑这种基本技能都没有掌握,还出来混什么啊!
太阳女神阿曼纳塔的教会,虽然早已是百病缠身、积弊难返,但是最基本的职能还是能维持的。比如说现在,这些幸存者刚刚死里逃生,就自觉自愿地再次投入了搏杀,完全没有出现战场恐惧症之类的常见问题……不能不说,太阳女神的神棍们在信仰推销上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可是,这些狂信者所崇拜的对象,嗯,具体地说,是崇拜对象的代理人,又在这场浩劫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一想起临阵脱逃的苏梅克首席大祭司,还有被这个胆小鬼拉走的那么多精锐,以及最后导致的可悲结局……曼努埃尔就恨得直磨牙,同时一股止不住的悲哀在心中油然而生。
“苏梅克!你这混蛋造了多大的孽啊!”
但是,作为一个虔诚的神职人员,尽管对神殿那圣洁外衣背后的黑幕了解得通通透透,曼努埃尔还是决定继续为了这方圣地而战——不为别的,光是因为女神刚刚对自己流露出的那一份青睐,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他从小就在时光神殿里接受神职人员的传统教育,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甩甩脑袋,将多余的情绪赶了出去,曼努埃尔沉稳地走到这些热血沸腾的狂信者面前,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诸位弟兄们,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进攻的命令已经传达下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