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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王爷公主妃-第35章

小说: 重生王爷公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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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鸾登时美目含怨,绢帕于手中绞了又绞,贝齿咬唇,心中暗恨:既生瑜何生亮!

珑玥踏上瑶台,一众勋贵、命妇纷纷上前行礼。

“诸位大人、夫人免礼罢!”珑玥端起她公主的架子,正色,沉稳说道。与私下里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竟是判若两人。此时的她是大昭国最尊贵的瑞敏公主,代表着皇家的脸面。穿着大妆朝服,纵是外祖家她也不可太过亲近。只对着明家那一桌人额首微笑,而后又向安王与平王两位皇叔夫妇行过宫礼,再与几位皇兄皇嫂及公主姐姐寒暄几句。便向着给未出嫁的公主而备的那一桌走过去。

心中虽知,待会儿皇帝爹与皇后娘驾到,自己便要移去他们中间落座,每年皆是如此,却也要于现在过一过这虚假的形势。

珑玥方才坐下,七公主锦鸾就翩翩而至。寻了距她最远的位子坐下,却与珑玥坐了个正对脸。心中暗恨风头每每皆被珑玥抢去,狠狠瞪了她一眼。

珑玥只当没有看到,于心中却暗笑锦鸾,瞪了也是白瞪,凭白的自己徒惹闲气,别人却是半根寒毛也不掉,何苦来哉。如此这般落于外人眼中也道自己小气,让人看低了事小,丢了皇家尊严事大。

然,自认不是圣母白莲花的珑玥也不会上赶去提醒。一来,她本就不是报怨以德之人,以直报怨便罢了,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不错。再者,纵是她好心规劝也必是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她又何苦来哉?

珑玥只坐下来轻声与化鸢闲谈。

“八姐姐,等下若是七姐姐说了甚酸话你切莫往心中去,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一阵风吹过便罢了!”

化鸢酌一口香茗,道:“我省得,她年年如此,我早便习惯了的,若要吃心,早几年便气出病来了,如今我早已看开,什么都不如自己过的得意!”

珑玥扬唇,“然也,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言语之所以能伤人,只因听者在意罢了。”

“你这又是哪里得来的?什么清风山岗,明月大江的,甚是有趣!”

珑玥沉吟,这句话是上一世自金庸大侠的《倚天屠龙记》中看来的,这叫她如何解释?

只道:“当时见到只觉此话有理,如今倒是想不起出处了。”

“我倒是羡慕你,读书而知理,我却是不行,胎里带的就不是那会读书之人,但凡一拿起书本瞌睡虫便上了脑。如若不然我也想多知道点子趣事!”

“这又何妨,妹妹讲给八姐姐听就是了。姐姐想听何种的?妹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啊!刚端庄了片刻仔细着又现了原形!”化鸢嗔她,想抬手捏捏珑玥粉嫩的面颊,思及场合又收回了手。

两姐妹亲热谈笑,只看得对面而坐的锦鸾暗自生闷气。

不多时,只听执事太监高声通传:“皇上、皇后驾到……”具有穿透力的尖细嗓音回荡了许久方才散去。

瑶台之上众人纷纷起身迎至渡头,行宫礼,敬候。

雕梁画栋的明黄帷幔雕九龙看海的画舫缓缓靠岸。帝后执手下了画舫,皇驾仪仗前行,掌扇宫女随后。同船而至的嫔妃也纷纷下了画舫紧随其后端庄而行。

恭候的众人山呼:“吾皇万寿千秋!”

帝后含笑额首,分别扶起安王与平王夫妇,再道:“免礼平身罢!”

行至珑玥身前时,顺启帝习惯性拉过她的手一同上了方丈亭。

方丈亭,位于寿宴场地正中,取自东坡居士的:郁郁苍梧海上山,蓬菜方丈有无间。而亭柱之上的迎联也正是顺启帝亲笔所书的这两句。

其内早已摆放好了雕游龙戏凤如意云纹的紫檀圆桌与龙凤双椅,桌上几色时新点心与瓜果。顺启帝摆了摆手,立时的便有小太监又搭了一把软椅置于龙凤二椅之间。

珑玥心中偷笑,想来这些执事太监都已习惯,自小每年不论宫宴家宴,她都会在这主桌之上加把椅子,与帝后同席。这椅子怕是早就备下,只待皇上爷一招手便麻利儿的摆上来了。

帝后落座,得了皇帝的示意,一众勋贵、家眷方敢坐下。

宫人奉上顺启帝惯喝的大红袍。

珑玥执起茶盏,以袖掩唇轻抿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悠长。若不是沾了这胎穿的光,得了这贵重的公主身份,她还真未必有幸能品到这真正采自武夷山半山腰之三棵母树上的大红袍来。

按照惯例,顺启帝与瑾皇后与勋贵众人寒暄几句,再得众人起身叩拜恭贺千秋。而后便是重头戏,也是皇子公主们争庞露脸儿的时候——献寿礼!

按照长幼之序,寿礼纷纷送上,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不用心良苦,寓意深刻。诸皇子献罢,相较之倒显得太子与英王这两位嫡出皇子的寿礼有些太过随意。

李隆佑只做了一阙祝寿词,表了卷轴奉上。

而李隆佐更随性,只将他封地渤海郡所产之海鲜虾蟹送至寿宴烹食,权当寿礼。

勋贵众人闻后无不于心中暗自吸凉气。皆以为太子与英王太过恃宠而骄,寿礼过于敷衍了。揣摩着若是皇上震怒他们这情,求还是不求,若求又如何求方好!

然,顺启帝面上却半点未露不喜之色。

众人猜测皇上必是爱于面子,不好发怒罢了。殊不知,顺启帝心中却是喜的。想他高处不胜寒,坐拥天下,甚珍惜宝物不缺,唯留恋那暖心的情意罢了。在顺启帝看来,李隆佑与李隆佐送的寿礼求的不是哗众取宠,只是一片当儿子的孝心。他当何不喜?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也有顺启帝的私心作祟,他爱屋及乌,当然觉得这两个最得意的儿子做甚皆是好的。若要换一位皇子如此,怕是他面上不显,心中却也蹿起火苗了。

皇子献罢寿礼便是公主们了。

七公主锦鸾一曲祝寿剑舞,翩若惊鸿,刚柔相济,娇柔中不失英气,正是技惊四座,众人赞叹。

八公主化鸢一架百寿图的双面绣屏风,针黹细腻宛若以笔所书,回锋顿挫间写意自如,同样得了满堂彩。

珑玥最为年幼,当吉安捧着一只锦盒奉于顺启帝面前时,在座勋贵无不暗自猜测,其中为何物。素来这九公主以心思玲珑,才思敏捷著称,只,不知这锦盒内是何惊艳之物。

当神秘面纱揭去,八只桃子现于眼前之时,众人顿感好奇之心一落千丈。

锦鸾更是心中嗤笑。

然,当听得顺启帝看着桃子忽而念道:“东海碧水,南山青松。”而后抚须,满面掩不住的欣喜之色,再道一字:“好!”

挥手命吉安捧着这八只桃子与列宴诸人一观。

众人方看到,那桃子之上正是皇上所念之字。这字却非笔墨所书,而是天然生于其上。不由得心中称奇。

皆连忙起身,大礼叩拜,口中大呼:“万岁千秋,桃现祥瑞,乃天佑我大昭!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瑞敏公主得此祥瑞实乃我大昭之福星!瑞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顺启帝闻罢,开口大笑,“这吉祥话朕听得顺耳。平身罢!”而后转身问珑玥道:“你这祥瑞桃子从何而来?怕不是寻的罢!”

珑玥站起,福身,道:“父皇英明!这桃子是儿臣种出来的!”

“噢?朕只道你无事爱摆弄些花花草草,却不知你这妮子何时多了这一本事?”随后笑对瑾皇后道:“瞧瞧这丫头长心眼儿了,藏着掖着竟不与咱们说了!”

瑾皇后莞尔。

珑玥俏笑卖乖,“儿臣哪敢藏私,只是想给父皇惊喜!桃上生字乃儿臣自一本书中看到,动手试了,竟真的成了,方敢拿出来献丑。”

“何书?”

英王李隆佐好奇之下追问,查觉场合不对,失言了,慌忙闷头饮茶。

“至于哪本书我倒是记不起来了。”珑玥转头对顺启帝诚肯,却又带着撒娇,道:“父皇也知儿臣平日里所读之书杂乱,就莫要追查了罢?”

“且放过你罢!”顺启帝笑。

珑玥却又道:“儿臣虽记不得是何书了,却还记得书上有提过如何控制虫儿摆字!”

“何法?”李隆佐忍不住又道。

顺启帝笑他:“就你沉不住气,朕便好心为你问上一问。”而后瞅向珑玥。

珑玥再卖关子:“这方法其实不难,只那密密麻麻的虫儿若排了字,儿臣恐惊了父皇的驾。”

“朕乃天子,那虫儿再多也惊吓不到!”说罢寻问在座众人,“可想看之?”

勋贵诸人也尽好奇,纷纷起身应道:“臣等愿求一观!瑞敏公主博览群书,请不吝赐教!”

“莫要卖关子了!”瑾皇后嗔珑玥一眼。

“那瑞敏便现丑了!只是要费些功夫。”珑玥说罢,招手命吉安近前,对他耳语几句。吉安听得眼睛一亮,向帝后告罪退下。

☆、把酒闲话

裴元修将珑玥引至书阁前,简易讲述了一下各类书目的摆放位置,便急急回到了太子李隆佑身边。

一者,是为了避嫌,恐他太过留恋与九儿相处再次将那妹控二人的疑心勾搭起来。

再者,他只与九儿离近了片刻,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女儿香便充斥满他的鼻翼。因着上一世的记忆,裴元修晓得九儿惯不喜胭脂水粉浓重的香气,总道匠气太过,闻久了便觉心烦气躁。她的身上是女儿家自然而来的柔柔馨香。这熟悉的香气令他全身的毛孔皆在瞬间扩张开来。如若不快些离远一些,裴元修不敢保证他是否会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

此时的九儿不过是个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罢了,竟对他便有了如此要命的蛊惑之力。

有书可读,珑玥便好似隐去了所有气息一般,若是不刻意看她,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裴元修陪着李隆佑三人闲话了一会儿,便有裴小进来回话:“小的拜见太子爷,拜见英王,拜见明二爷,拜见……”待裴小要朝着珑玥施礼,却发现这位仙女一般的玉人儿抱着本书,竟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一时间躬着身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也不知是拜又或不拜了。

李隆佑抬手,“免礼!与你家爷回话吧!”

裴小谢恩,回道:“时已至晌午,小的来请爷示下,何时用午膳。”

裴元修瞅了眼自鸣钟,可不已至午时。转头以眼神寻问太子李隆佑。

李隆佑笑道:“主人家做主便是!我等当客随主便!”

“可都备好了?”裴元修问道。

“是的!饭菜都已备好!”裴小回。

“那便用膳吧!”裴元修再道。

“不知摆在何处?”

“摆于正厅之……”裴元修未待讲完,珑玥不知何时已搁下手中书卷,道:“可否摆在院子中,我看那葡萄架下自是极好的一处。”

裴元修以目光征询另三人之意。

“嗯,我也喜那葡萄架!”李隆佐道:“不若就摆在那里罢!”

李隆佑与明轼皆点头。

裴元修摆手命裴小下去准备。

酒菜摆妥,几人落座。

因了之前书房之事,裴元修恐再生猜疑,只吩咐厨房备了两道珑玥喜爱的吃食。

珑玥安静的吃着菜,偶尔浅酌一口玫瑰露,看着面前几位哥哥推杯换盏。

只听李隆佐道:“如此这般,我倒是有了些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之感!嗯,只可惜少了菜圃子。”

却听明轼笑道:“这菜圃子还真有!就在后院韧之的演武场边上!那日我便见了,长势甚好!”

“不成想啊,韧之还懂得农桑稼樯之事?”李隆佐对着裴元修举杯,“我当敬你一杯!你可不知,每年谷雨之时随父皇往先农坛种地乃我最最苦恼之事。”

裴元修笑道举杯饮尽,又还敬,道:“我岂有这本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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