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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反骨仔系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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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道:“吴妍。”

这女子说话如蹦字,果然“无言”,好生有趣。李响憋不住,“扑哧”一笑道:“多谢姑娘相助。”

叶杏忽然想起,叫道:“可是‘覆地翻天足下剑,谈笑往来江小湖’?”

吴妍点头道:“正是。”竖起大指向自己胸口一指,道:“反骨。”

叶杏大喜,来拉她的手,道:“是了!姐姐当然也是反骨之人!”原来这吴妍昔日大大有名,一柄长剑,一身手足齐发的剑法,打遍天下罕逢敌手。因她剑法不循常理,常高下颠倒,遂得“覆地翻天”四字,又因她为人率直,视江湖如后花园,敢说敢做兴风作浪,这才得“江小湖”三字。后来嫁人生女,逐渐淡出,哪知这时竟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吴妍给她握着,微微一笑道:“同类。”

李响等面面相觑,大笑道:“好啊!又来新朋友!”

当下谈笑而来。叶杏每日与这些臭男人厮混,虽然志趣相投,但也早就闷得紧了。这时来了个女伴,拉着手叽叽咕咕的说话,问道:“姐姐,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出来风餐露宿可有什么意思?”

吴妍笑道:“看看。”

叶杏笑道:“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

吴妍摸摸她的脸颊,笑道:“你们。”

原来吴妍淡出江湖日久,相夫教女,本来其乐融融,偏偏于不久前听说了董天命的死讯。她成婚前已见过此人,觉得此人太好声势虚张声势,当时就颇不喜欢。一隔数年,居然听到这样解气的消息,不由大乐,又起了江湖侠女之心,这才把小千金往丈夫怀里一丢,跑出来玩耍。

她一路追寻七杀足迹,路遇常自在两人与寡妇冲突,还以为是什么流氓混蛋,忍不住出手教训,这才不打不相识。

叶杏听她说得洒脱,笑得酒杯都端不住,问道:“那那父女俩就放你走?”

吴妍脸一红,道:“哭呗。”

叶杏抬起眼来,恍惚间便看到一个赳赳七尺的大汉与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抱头痛哭的场面。不由得就笑得几乎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闹腾,忽听门口有人道:“嘿,一天刚过,就伤了三个。”回头看时,正是万人敌扛刀回来。

李响气不打一处来,道:“小意思,习惯了,您费心!多谢灵药。”

万人敌笑道:“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突然注意到吴妍,奇道,“这位女子如何称呼?”

吴妍报了名字。万人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足下剑。太好了太好了!早知你来,我也不必去找人了。”回手从身后拉出一人,道,“代替舒展的人,朕已经找到了。”

七杀目瞪口呆,李响结巴道:“你……你还真会找……。”

万人敌笑道:“我本来打算邀个遁世多年的老友来助拳,不料今日却在海边见这人发疯,功夫毫不亚于李响,因此拉他来组七劫七杀镇。”

那新人脸涨得通红,道:“我……你……你说帮你阻击魔教教主,我才跟你来。可你没说要和七杀联手啊……”原来居然就是萧晨。

李响面皮抽搐,道:“……你没事去海边干啥?”

萧晨顿时颜色一黯。

原来今晨唐璜救走叶兴之后,萧晨大感无趣,不久也就回衙门报到,不料到了中午的时候,却接着了消息,说是济南府来了通知,礼部张大人奉旨押送御赐牌坊已于日前赶到了。大概这一两天内,就会颁于义贞。

他为人寡断多情,近几年来,虽不能与英嫂结为连理,但总觉得二人怎么着也还有几十年好活,不知不觉,便将一个渺茫的希望寄于未来,于是平时能偷偷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御赐牌坊一到,这寡妇村的贞节,就是不想守也得守,那他岂不是连一点希望都没了。这才跑到海边哭喊发泄,将铁链抖开,打山打海,被万人敌逮住,三言两语,诓入七杀。

李响早听叶杏说过其中缘由,见他哭得窝囊,骂道:“你在这儿哭管什么用?牌坊又没到呢,英嫂又没死呢!你冲进村去和她马上拜堂洞房不就得了?”

萧晨捶头道:“不行的……那岂不是害了……害了村子的名声……”

李响不屑道:“她们怎么不说为了块牌坊害了你们俩的幸福?”

万人敌叹息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般缠夹下去,最后,倒霉的是你们自己。”风凉话说完,飘然而去。

李响怒气冲冲,义贞殴伤叶杏之事、萧晨爱慕英嫂之事,自己憋气受辱之事,一齐涌上心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再一闪念,已然大致完善,越想越是有趣,虽觉冒险,但是觉得颇有胜算,那些冒险,也便成了有趣的挑战——

反正一件事也是搞,两件事也是做,三件事也是解决……那索性一股脑,就都在今夜完成了吧!

第八章 夜飞

萧晨初入伙,当晚便也在客栈住下。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休息。李响捱到唐璜睡着,悄悄下地穿鞋,蹑手蹑脚来到外边。

今晚月色比之昨天,又明亮了些,李响用力吸入一口气,搬运周天,灵台一片清明,四下打量无人,纵身出店。他下午想好的计划,正是要在夜里实行。

义贞村贞节牌坊下,上一晚守在此处的叶杏萧晨既已不在,今晚村里便只派了五六个寡妇在此戒备。李响远远将身法提到极致,高起急落,一波一折化身虚影,几个起落,已跳进了义贞村。

月色下,只见安静整齐的村子里,一个黑点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李响原先绰号“游天隼”,轻身功夫本就不错,现在对上的又是一群全然不会武的寡妇,实在当得起逍遥自在四字,如入无人之境。

可是也确实是“无人”,整村的寡妇早就休息,关门闭户黑灯瞎火,李响想要找英嫂,却根本没有办法。此事必须暗中进行,又不能敲门去问,一时被难住了。便在此时,村尾忽现一点灯光,望光而行正是人的本能,李响反正不知怎么办,便蹿房越脊一路过去。

只见那一间大屋庄严肃穆,门上悬挂黑匾,道:“泽遗子孙”。屋前又有广场,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便是卜氏祠堂。李响不由一喜,暗道:“这里也是禁区,可去撒野。”打醒精神,来到门前,从兜里掏出开锁绒绳,正待动手,忽听屋中诵经声,不由吃了一惊。

他连忙趴门缝一看,祠堂里铺天盖地的牌位下,正有一人长跪诵经。那背影瞧着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英嫂。只听英嫂诵道:“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声音低沉虔诚,直如蛛丝绵粘。李响一颗心被绕得透不过气来,猛地握拳一摆,这才挣开了束缚。拾起门上的铜锁,将绒绳打个结,塞进去,套住了锁里的千斤,轻轻压住一拉,铜锁“嘎吧”一声应声而开。

李响摘了锁,推开门,施施然走进祠堂。

英嫂诵经虽然认真,但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听到了,停下来道:“金婶?”只道有钥匙的只有金嫂。李响也不说话,就在她背后不慌不忙地看牌位上的名字。英嫂停了一下,见无人回答,以为金婶只是来检查巡视,便继续诵经。

李响把视线收回,仔细端详这寡妇。只见她中等偏瘦,穿一身纯黑衣裤,因为背上有伤,跪得极是僵硬。从后边看去,右肩略高,正是常干农活挑担的影响。颈上皮肤微黑,脑后发髻颜色晦暗。怎么看都只是个略微端正的寻常村妇而已。不由摇头暗笑道:“原来萧晨喜欢这样的。”

心中忽然起了玩笑之意,咳道:“英嫂。”

背后突然传来男声,英嫂吓的一哆嗦,跪不稳,扑的坐倒。回过头来,见是李响,慌道:“你……你……”果然五官端正,眼睛生得大,虽然不似练武人的活泛,但是别有一番温婉。

李响竖起食指嘘道:“小心。被人知道了我闯进来,捉了我去坐牢。”

英嫂反应过来,不安道,“快出去!祠堂不是人能随便进的……”

李响赖皮道:“反正已经进来,又没人看到,多呆一会儿又有什么分别?”

英嫂脸涨得通红:“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李响微笑道:“喊啊,我赌你不会喊。”他在供桌上拿了个苹果啃,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想帮你,帮到现在,朋友反目,叶杏被打伤。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横着出去。”

英嫂低下头道:“求你们快走。不要再给我添麻烦。”果然是心地善良,狠话也不会说一句。

李响大喜,知道萧晨情丝所寄,果非非人,登时胸怀大慰。眼看英嫂哀婉无助,不由越发觉得有趣,暗道:“她与萧晨,相识十来年,比我更了解那捕快。若要做媒,我该怎么说呢?” 稍有犹豫,咔嚓咔嚓的吃苹果。吃完了,把苹果核往腰带里一塞,快手快脚的重摆了一下果品盘,让那苹果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消失。仔细欣赏成果,已经有了念头,道:“你长得不坏呀,为什么非得这么折腾自己,非要守寡呢?你的丈夫……叫什么?”

英嫂颇为老实,有问必答道:“国栋……卜国栋。”

李响目光在层层叠叠的牌位中逡巡,一眼看到,指点道,“就是他!他真的有那么好么?”

英嫂低头道:“先夫本分体贴,夫妻之情,永世难忘。”

李响叹息道:“怪不得!这么好的人……可他若这么好,怎么忍心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辛苦,你真的没想过再嫁么?”

他在祠堂里突然说出这种话,英嫂直慌得连连向牌位磕头,道:“为夫守节天经地义,更何况又哪有人能够替代先夫。”

李响赞道:“有理!”居然也跪下来,恭恭敬敬朝那牌位鞠了三躬,直起腰来,道:“能在过世这么久仍让妻子死心塌地,你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向那牌位伸手,差了约有五尺,笑道,“哇,高不可攀。”

英嫂见他神经兮兮的,也不知如何应对。李响够了够,忽又扑倒,趴在地上举手,叫道:“啊,更高了,越离越远了。”英嫂越发糊涂。忽然李响趴着打个响指道:“可我现在是趴着的呀!”双臂一撑,腾的站起身,上步探身一抓,英嫂惊叫道:“哎,不要!”

李响的手便在牌位上方两寸处停下,笑道,“好,听你的。可你看清了,我现在已是触手可及了哦!”忽的纵身一跃,单爪扣住房梁,向下一望,笑道,“现在呢?高不可攀更变成了低低在下。”托的落下地来,站在英嫂身侧,居高临下笑道:“明白了么?”

英嫂茫然道:“明白什么?”

李响歪过头来,一点一点呲出牙来,笑道:“我让你——站着做人呀!”忽然伸手在英嫂腋下一托,英嫂猝不及防被他拉起,蓦地明白现在是被个男子提在手里,顿时只觉腋下火热,脸臊至通红,两脚落地,奋力挣扎道:“你放手!你放手!”

李响觉得这女子还真配萧晨,认真笨拙,与那捕快的世故沧桑相映成趣,暗道:“以往都是唐妈给我和叶杏出主意,这回看我来成人之美。”笑道:“你想让人听见,咱们就到外边去。”放开左手,右手托着英嫂一蹿,已一个箭步出了祠堂。

冷风扑面,一出祠堂,英嫂知道二人拉拉扯扯不雅,生怕给人知道,一下安静下来。李响低声笑道:“不叫了?现在不叫,一会儿也不要叫啊!”他把两腿左右摆动,高抬低压,低声道,“记住:这个叫做——跑。”

突然之间,李响托着英嫂撒腿就跑。他本就擅长奔走,这时用上轻功中短程最快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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