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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复制罪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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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精感到也该向他申请一下自己的困难了,笑道,“您放心,我保证会把事情办稳妥的,不过,洪董事长,我有事还想请您帮忙啊。”

“你尽管说吧,我都能办到!”

“我想买套房子,可手头……”

“啊,这好说,你明天到集团里打个借条,找郭总签个字就行了,我支持你的。”洪展满口答应下来。

“不,那多不好,再说,我哪有偿还能力呀,我想,能不能……”兽精眨着眼睛,欲言又止。

“嗨,你就说嘛,这也没外人,怎么像个姑娘似的?是不是我这个人平时太官僚了?太不好说话了?嗯?”

“啊不,我想,能不能给我点儿活干,我有个叔叔是搞房建的,正好还有黑脸他们帮忙,也好都跟着沾巴点儿。”

“啊哟,这事儿可得让我好好想想。”洪展躺了下来,对于这个问题,看来,他得动一番脑筋了,因为项目上的一些抢手的小活已经都答应给上边做了,放在以往,他会马上拒绝了他,可今天,因为兽精的行为太让他受感动了,而这些都是因为那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第四十六章 疑似泪血

一条路完成后,还有一些附属设施,如指路牌、安全防护、绿化、收费站和服务区等等。这些设施工程时间短,施工难度小,便于零打碎敲地转让他人。

洪展叫来了郭耀强,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从高速项目中割出一小块来,郭耀强问他是不是又遇到压力了?他说的压力是指上边冲他要活干,而且还得是能挣钱的俏活儿,技术含量低,价钱又高的小项目。

郭耀强迟疑了一会儿,他说项目是有,可事先都答应出去了,这您是知道的,除了某某人的小舅子,再就是某某人的小姨子,这些人都惹不起呀。洪展想了想,他说看看有没有比较大点的项目,硬把它给拆开,你要跟那些惹不起的人说,这个人更惹不起。

“是谁呀?”郭耀强小声问他。

洪展也神秘地告诉他,“此人是某某人的弟弟,叫兽精,呵呵,就算你帮我的忙了,嗯?”

郭耀强哈哈一笑,“啊呀,董事长,您怎么还跟我绕弯子呢,都是一家人的事嘛,你就看我的吧。”

让兽精承包的是一处高速公路服务区,本来这处服务区是由一家来承包,经过再三协调,硬是割出来一块给了兽精,一处服务区分两块,由公路相隔,兽精承担了另一侧。

兽精的叔叔领着一帮人马,带着工程设备来到了现场。这里是一处四面环丘,土地稀薄的地方,地上的蒿草也不过膝盖,一年有三种颜色,春秋季节是黄色的风沙覆盖;冬天是一片皑皑的白雪;夏天是一片绿色,还得从远处看。

兽精的叔叔叫魏同,魏同来到的第一天就感觉这里到处都很凄凉,吃水得从几公里之外的村庄运输,尽管是夏天,这里的庄稼长的没有一点出息,看样子只能喂牛,这里也没有瓜果之类的植物,连一颗像样的树都看不到,只见一片片不连续的乱树林子,晚上,偶尔也能听到野狼的吼声。

魏同组织人员搭好了临建,再利用原有的破旧房屋,这几栋房屋据说是一处破庙,特殊时期期间就已被废除,而无人光顾这里。魏同又和几个人驱赶了老鼠,总算把生活安顿了下来。

监理人员也跟他们住在一起,魏同对他们的关照也是无微不至,晚上又在工地上摆了一桌,招待他们,彼此进行沟通。

这时,兽精领着黑脸几个人也驱车赶到了这里,他下车第一句话便问,“工程进展的怎么样了?”

魏同告诉他说,准备工作还没开始呢,哪那么快呀,兽精告诉他,明天就动工,先搞基础,晚了怕天凉了不好伸手。

一旁的监理也劝他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要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才能动土,可兽精根本就没有理会他。魏同所承担的服务区有加油站、宾馆、饭店、小卖店和汽车维修等设施。

魏同也拧不过兽精,因为这活必定是他找来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工地上便响起了机械的轰鸣声,几伙人动手忙活起来,几台挖掘机同时操作,一座房屋的基础马上见了底。

这时,一个监理人员走了过来,看样子他是个负责的,告诉他们基础的位置不对,监理是通过设计图纸上的数据,又用尺量了又量,结果差了许多,并责令他们立即停工整改。

“什么?停工?岂有此理!哼!都听他们的就啥也别干了。”兽精又找到了监理,把一个鼓鼓的信封硬是塞进监理的兜里,却被监理又掏了出来,“不!这钱我不能要,因为那尺寸差的太多,你们不能蛮干的。”

兽精又瞪起了眼睛,“我说小兄弟,不要怕,出了事我顶着,上头那边早就沟通好了,你还是现实点儿,别在这里活受罪了。”他又冲司机使个眼色。

轿车上下来几个男人,硬是把监理拉进车里,把那信封又塞进他的兜里,“哥们走吧,到宾馆里多舒服,那的小姐靓着呢。”

魏同见此又劝了劝兽精,“监理不在场能行吗?将来还得求人家签字呢,人家也不容易,怎么说也比那个业主强点儿呀,你没看那个业主有多狠呀,说把谁撵回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兽精斜着眉撇了叔叔一眼,“留个小监理员在这站着就行啦。”心想,哼!那个业主也就欺负监理能耐,撵我一下试试!

“你们都给我听着,都给我抓紧干,我会好好伺候着你们,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大鱼大肉,酒水管足,谁要是想家了,我就领你们去县城里泡妞儿。”兽精的一番鼓动,民工和操作手们又开始甩开了膀子。

魏同见些情景,他一句话没说便走进了屋子里。

黑脸汉也从县城里回来了,他从车上搬着米面,蔬菜和酒肉,累的是满头大汗。兽精让他来,就是要他帮着管理一下后勤和一些琐事,平时有空还要帮他看看现场。而他的叔叔魏同,这会儿却成了技术指导了。

这时,工地上突然没了动静,兽精跑了过去,“怎么给停了?怎么回事?”他瞪着那个领头儿的便问。

一名挖掘机司机欠了欠屁股,向外淬了一口,“妈的,真丧气,挖出来一口棺材。”

坑沿上围了一圈的人,瞪大眼睛瞅着那口厚厚的棺材顶,感觉这事可挺够新鲜的,因为挖之前就根本看不出坟的影子。“不可以再动家伙了,用人挖吧。”魏同走过来,他看了看现场,又瞅了一眼兽精,建议道。

几个人拿着铁锹齐下到坑里,感觉阴森森渗骨的凉,硬着头皮,动手挖了起来,不多时,一口朱漆的大棺材露了出来,看样子十分地新鲜,像是刚刚下葬过的。

挖坑那几个人急忙跑到了上面,像是见到了鬼,一帮人也向后面躲闪着,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这里根本就看不出坟的样子,地面平平的,怎么还有棺材呢?还有人怀疑说这里是不是古墓呀?

魏同经常搞工程,像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如果挖到了棺木,一是找到坟主,商量着怎么处理,二是通知国家文物部门来确认是不是古墓之类,可今天这口棺材却让他感觉蹊跷,他越看,越感觉这口棺材像是刚刚埋进土里的,或者说是还没沾土的样子,他的心里是一阵地忐忑。

“先别动!”魏同还想再观察一下,可就在这时,只见那棺材顶的缝隙里往外淌着红水,一道道的像是泪水的痕迹粘在上面,可那水看似又黑乎乎的,粘粘的样子,魏同涨着胆子下去用手一摸,“啊?这是血呀!”

“啊呀!那是泪血呀!”一个岁大点儿的人惊叫道。

“啊?这死人怎么还流起了泪血了呀?会不会是冤死的呀?”人们瞪着眼睛互视着,“怎么会这样?”还没等魏同从坑里爬上来,一股子血腥的气味顿时散发出来,人们捂着鼻子惊呼着,“啊呀妈呀,不好啦,死人出泪血啦……”四下里纷纷逃蹿起来。

“叔叔,快把它埋了吧!”兽精建议道,可现场里除了他和叔叔魏同,却不见了人影,魏同说找不到那个操作手了,告诉兽精,快到县城里买些黄纸和供品来,这事儿闹大了。

黑脸又开车到了县城,买了些香烛、烧纸和供品回来,魏同便开始在棺材旁摆起了供品,又燃起了香烛,边烧着纸,嘴里还念叨着,“先人,真是对不起了,我们不知道您在这里呀,求您饶恕我们吧……”

这时,一个瘦细干瘪的老人拄着一只干树枝来到了这里……

第四十七章 惊魂之夜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当这个干瘪的老头儿一见到那坑里的大红棺木时,顿时跪地不起,两手拍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老伴呀,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你走还不到百天,就这么让人给掘出来啦,呜呜……是谁这么做损呀,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魏同一听,急忙起身拉起了老头儿,心想,八成是这坟地的主人来了,“老大爷,有话慢慢说,别难过,我们也不知道这平地里竟然还有块坟,我们也很害怕,也正在这里烧纸安魂呢,那您说该怎么办,我们都依着您的。”

老头儿并没有理会他,他抹着泪水,颤悠着身子慢慢下到了坑里,发现那棺木的缝隙里渗出了粘乎乎像是泪水的东西,跪在坑里,抬手拍打着棺木,“啊呀,老伴啊,你这是还没走啊,还在里边哭呀,你让我可怎么办呀?呜呜……”

魏同感觉到,这次的麻烦算是惹大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已经出现了,得尽快想出个办法好给人家个说法,否则,拖延下去势必要影响到工程。

这一切,却被躲在屋子里的兽精和黑脸看个清楚,尤其是那个黑脸汉,一见到红色便想起了捅在银长在身上的那把刀,和那副带血的手套,他站在那是心惊肉跳着,那面孔由以往的狰狞却变得十分地沮丧起来。

魏同把兽精叫来,商量着该怎么处理,兽精提醒叔叔说这是一处非法的坟地,现在都提倡火葬,可他怎么还占用土地来墓葬,显然是偷偷埋到这里的,自然也是无理的。

“嗨,死人为大呀,不能计较这些了,眼下是怎么把事情给处理了,我们还得施工呢。”魏同一脸的哭相,劝道。

“要不,给他两个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有坟,图纸上也没标明这里是坟地。”兽精建议道。

那个小监理员走了过来,说要不是施工出了差错,怎么也挖不到这口棺材的,他又把手指向了荒坡上,“你们看,那坡顶上的花圈和黄纸恐怕就是这坟上的,只不过是被风刮到了上边去了。”

魏同这才明白,当初挖基础时,这里确实有个凸起的地方,只是上面光秃秃,根本不像是个坟地。

老头儿停止了哭泣声,他走过来看着魏同和兽精俩人,“嗨,我老伴命苦呀,跟着我一辈子也没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早年生个孩子也没站下,生病那会儿,怎么劝她去医院看医生都不肯,为了省下两个,就硬挺着,修路的时候,把我家里的这块地几乎全给占了,就剩下棺材下这点儿地了,政府给了点儿钱,老伴也病死了,就用这点钱和剩下这块地方把她偷偷埋到这里,反正这地也打不出个粮食来,哪成想,到了这会儿,又让你们给掘出来了,你说说,我那老伴的命有多苦呀,连死了都不得安身呀。”他又哭了起来。

魏同劝他不要再哭了,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呀。

老头哭丧着脸说,老伴死后,他也跟着病倒了,老伴死到七天的时候,连块纸都没给她烧,恐怕她还在那边受罪呢,也许她手里没了盘缠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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