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也穿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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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边说着,一边蹦跶了过来,苏琪讪讪地笑着,双手拍的胸膛“咣咣”的响,她道,“怎么会,我可是天天惦记着你们呢,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们了。”
小六一下子钻了过来,将小四拨到一边,貌似这个小六总是喜欢把小四拨来拨去的,而小四只是憨厚地笑笑,也不太在意,但是很有大哥的风范。
小六哭丧着一张脸道,“老大,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估计整个南国军队都要出动去找你了,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些天,主子都快要急疯了,黑天白夜的不眠不休,就差把整个北国给掀起来了。”
“对啊,对啊,老大,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昨天抱着你回来又守了你一夜,老大,你以后就好好的听话吧,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行了,苏琪马上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原本的相见欢变成了批斗大会,她转头看向阎离风,一直没有发现,他好像真的是比以前清瘦了不少,一件大红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下巴也更加尖了,眉眼间带着几分风尘和疲倦,她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阎离风很难得的红了一张老脸,干咳一声掩饰,然后一把将她放到床上,自己站起身道,“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对他们说,军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出去一下。”
说罢就往外走,苏琪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阎离风,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走到帐篷口的某人忽然转过头来,一脸的春光荡漾,眼波盈盈,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他道,“娘子,可是要为夫的留下来陪你?”
三句话就露出了狼的本性,苏琪翻了个很有气势的白眼,顺手丢了个枕头过去,阎离风头微微一偏躲开了,然后大笑着离去。
但是马上苏琪就万分悔恨她把阎离风赶出去了,因为他一走,四五六马上原形毕露,对着苏琪的耳朵就是一阵荼毒。
苏琪只逮到一个关键字眼,飞云受伤了,她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小五眼睛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了,哽咽着道,“老大,飞云哥为了找你深入北国内部,不料被他们发现了,好不容易才脱身。”
“好了五儿,不要哭了。”六子安慰道,但是小五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六子急的抓耳挠腮。
“老大。”小五说,“我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他真的很可怜。”说完就跑了出去,六子也随后跟了出去,苏琪愕然,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又跟小四天南海北地狂扯了一通,等到小四走了,她想了想,起身朝飞云住的帐篷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飞云的帐篷与这里隔了很远,苏琪一路走去,路上看见了一队队的士兵巡过,整齐,威严,肃穆,姿势标准化一,他们目不斜视,完完全全地当苏琪不存在,苏琪暗叹,这个阎离风整顿的军队还真不是一般的严格,他现在可能正呆在某个地方指挥训练吧,当然了,她并不知道某人曾下达过一个很变态的命令,全军上下敢看她一眼的人挖其双目。
虽然和阎离风认识很久,但似乎又没有认识他,那个家伙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事事都要掺一脚。路过校场的时候,苏琪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抹鲜艳的大红袍,像一团赤色的火焰,他身姿卓尔,洒脱不羁,飘逸妖娆,俊美但是并不阴柔,浑身散发着一种天成的自信和神采,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匆匆地穿过校场,鞋底与落叶摩擦出细碎的轻响,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零星点点,斑璘如一地的碎琼乱玉。
走到飞云的帐篷外,苏琪悄悄地拨开一条细缝往里探去,只见飞云背对着门口坐着,衣衫半退,右肩上露出一条狭长的刀伤,伤口有些化脓,微微泛着血丝,他用左手去上药,略显笨拙,药粉洒落了一地,苏琪心里一跳,鼻子有些发酸,手一伸,掀开帐子就钻了进去。
“小破孩儿。”
背对着她的身影一僵,手指颤了颤,药瓶一下子往下掉去,苏琪眼快地把它接住,这个时候飞云已经穿整好了衣衫,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苏琪,眼睛黑黑亮亮的,灿若星辰。良久,他才喃喃地道,“你,没事吧?”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苏琪有些气恼地看着他,这个孩子仍旧是一头细细碎碎的短发,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变,唯独他的眼神,比之以前,内敛稳重多了。
“我,没事的。”
苏琪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坐下!”
飞云乖乖地坐下,感到身后一凉,衣衫已经被退去,指尖沾着药粉细致地涂抹着,吧嗒吧嗒地,眼泪滴落下来,烫的他心里一疼,可是并没有动,他贪恋着这份短暂的接触,甜甜的,一直甜到了心里,甜的想要流泪。
药上好以后,两人就默默地对坐着,空气里带着些许的炎热,让人也变得慵懒起来,不想动,也不想说话。许久,苏琪忽然“噗嗤”一笑,对飞云道,“你干嘛老是在看我,难不成你看上了我的这条链子?”她用手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那串晶晶亮亮地东西。
出乎意料的,飞云居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苏琪又笑了,然后从自己脖子上摘了下来,那条链子是当时在北国皇宫内韩非的寝室里拿的,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镂空花纹,镶嵌着水蓝色的珠宝,朴素淡雅,苏琪觉得好看便一直戴在自己的身上,此刻却没有半分犹豫就拿了出来,轻轻放到飞云手中,一边还假装长吁短叹地道,“哎呦,这个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可以换不少钱呢,记得你欠我的啊!”
飞云也笑着点点头,掌心的链子还带着她的体温,微微有些发烫,他小心的收起,贴身放入怀中。
苏琪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道,“天色不早了,我明天再来看你,不然回去晚了那家伙又要闹脾气了。”
“你就那么怕他吗?”
“才不是!”苏琪这么说着,又一屁股坐下,“我再和你聊会天,哼,气死他!”
飞云笑笑,心里却是五味杂全。
从飞云那里出来,苏琪心情出奇的好,一路上哼着不在调上的小曲,摇头晃脑地大咧咧走着,忽然腰上一痛,来不及惊呼她就已经在空中飞了,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苏琪不舒服地挣扎,扭头怒道,“阎离风,你又乱发什么神经?”
阎离风也不答话,紫眸越发的幽深,铁青着一张脸带着苏琪急速飞过,周围的精致都模糊成了一片,苏琪骇然,这样鬼神莫测的速度真的是人可以达到的吗?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阎离风忽然身形一动,猝然落地,将她重重地丢在地上,苏琪用手揉揉屁股,疼得呲牙咧嘴。
阎离风狭长的凤眸半眯,笑的顾盼生姿,可是语气却是寒入骨髓,他冷笑一声,“哼,见了我就这么害怕吗,见了别的男人就硬往上凑?”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阎离风往前迈了一步,苏琪吓得马上往后爬了一步,一来一回地做着拉锯战。
“我胡说?你招惹了一个慕容飞扬还不算,现在又来招惹韩非和慕容飞云,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人才甘心,恩?”
“你这个神经病,让开,我要回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阎离风一下子扑倒在底,死死的压住。
阎离风切齿道,“我看我就是太惯你了,才叫你无法无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苏琪眼睛一跳,脸色微变,“你是什么意思?”
阎离风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带丝毫温度的笑了笑,一抬手,苏琪的外衣已被除去,苏琪大惊,慌慌张张地挣扎着,阎离风一手扣住她的双腕,一手麻利地撕扯她的衣衫。此刻天已经染成了浓浓的墨色,几颗孤零零地星子羞涩地挂在天际,这里根本没有人烟,苏琪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哆嗦着双唇,颤声道,“阎离风,你不能,我不喜欢你。”
“嘶啦”,衣衫被撕成了一条条一片片,宣泄着主人的愤怒,随意地丢弃在身后,夜风吹过,苏琪只觉得冰冷彻骨。
“阎离风,你住手,啊!阎离风,我求你,求你不要,呜呜呜……”
阎离风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滞,可是马上,就更加狂暴地撕扯起来,他低头赌上苏琪的唇,将呜咽声吞咽,苏琪的|奇|反抗引来阎离风更加粗暴地|书|啃噬,苏琪抬头,泪眼中看见了阎离风幽紫的双眸,疯狂的眼神,可是却不带一丝□,苏琪的心顿时凉了个彻底,渐渐的停止了挣扎和呼叫,任其摆布。
阎离风恼怒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苏琪紧扣牙关,死死的咬住嘴唇,忽然,一阵剧痛毫无前兆的袭来,身体仿佛被人片片撕裂了一般,苏琪痛的哼了一声,马上又紧紧咬住嘴唇,十指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进了泥土里。
无论阎离风如何蹂躏,她始终不再发一声,也没有再睁眼,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周围树叶哗哗的落下,发出几声清冷的悲鸣,阎离风看着她疼的有些扭曲的脸庞,眉毛上沾了浓浓的雾气,嘴唇已经被咬破,被血液浸染的鲜红,她的指甲有的已经断裂,渗出丝丝的血迹,可是她却是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随之而去的,还有他的心。
自己还是做到这一步了吗,还是忍不住了吗,得到了不是吗,可是,也终将永远的失去了吧,看见她这副样子,阎离风胸口猛地一疼,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与她身下的落红混成一片,分不清谁是谁,难道爱,就是伤害?
29
29、情毒 。。。
阎离风脱□上的衣袍,将苏琪紧紧包裹在怀里,手指滑过她苍白的脸颊,然后拉起她的手指,耐心温柔地一点点清除她指甲里的泥土,细致地包扎起来。他闭了闭眼,提起一口气,飞身而起。
苏琪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是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人,她不会为了那层膜就变得半死不活的,只是,一想到他眼里的冷酷和无情就难受的紧,一下一下地打磨着自己的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他眼里,自己就毫无人格和尊严可言了吗,自己就是一个任其摆布的破娃娃吗?可是他又为什么替她包扎伤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耳边的风凌厉地刮着脸庞,她知道速度极快,她被小心地护在怀里,贴着他灼热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猛然间,苏琪只觉得一个急速地下落,“彭”的一声撞在地上,阎离风闷哼一声,自己胸前一热,不由得睁眼看去,只见阎离风脸色煞白,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嘴角流出一缕鲜红的血丝,双手将自己紧紧护在怀里,人却已经昏迷了。
苏琪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离军营已经很近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一根根掰开阎离风的手指,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扭头往军营走去。每走一步,心里就凌乱一分,他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吐血?现在她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穿一身大红袍了。可是,他那么狡猾,一定是装可怜骗自己的吧?可是,他现在昏迷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算了,他和自己又没有关系,死就死吧。
苏琪走着走着,蓦地,她恨恨地一跺脚,一咬牙,扭头就快步往回跑去,阎离风,阎离风,算你狠!即使你伤害了我,可我还是无法不去管你。
等到她呼哧呼哧地跑回去看见阎离风还在地上躺着的时候,心里竟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苏琪半拖半抱地将阎离风弄回军营的时候,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