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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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撒尼尔耸耸肩，晃晃脑袋，只当她是个异类吧。
薇薇安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小伙子，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我可是比你大一千多岁呢，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
“你是在怀疑这么爱笑的我怎么会是亡灵族这个死气沉沉的种族的神吧？”虽然和撒尼尔真正想问的有一点偏差，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撒尼尔也就没有纠正她的这点小小的错误。
薇薇安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座椅：“作为一个女人，笑容可是保护青春的最好武器，你难道不觉得冰山都很无趣吗？”她打趣地说着。
“或许吧。”撒尼尔联想到了凯瑟琳，说实话，凯瑟琳可以是一个生死相托的好伙伴，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看来薇薇安的观点还是正确的。
薇薇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坐在椅子上，而是走向了房间的一角：“总之呢，你此行的目的我现在就交给你，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再次见面的。”
撒尼尔和阿尔法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薇薇安手里的那个东西——那确实是一把剑，不过结满了蜘蛛网，这样的状况与这个温馨舒适的房间真的很不相符，看来薇薇安是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它了。
薇薇安拿着一块布，掂在手和剑之间，并小心的握着剑刃，并没有敢于握上剑柄。实际上她垫着那层布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不希望直接接触到这把恐怖的剑。
薇薇安拿着剑来到阿尔法身前：“是你要握上这把剑的吧？”说话时薇薇安并没有看着阿尔法而是注视着撒尼尔。
撒尼尔点点头，认真地对阿尔法说：“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阿尔法吞了口唾沫，没有任何回答，双手握住了那柄剑。没有任何华丽的反应，不像凯瑟琳获得复仇天使以及阿鲁获得最后的曙光时那样震撼的场面。那把剑在厚厚的蜘蛛网的覆盖下显得那样平庸，甚至是陈旧，但阿尔法不可能小看它。
“请问您可以为我施展一个魔法吗？我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紧握它。”阿尔法对炼金术师请求道。
炼金术师看了薇薇安一眼，在她点点头后，这个骷髅走了过来。
“可以，但你握剑的手将会变成亡灵的手骨，虽然这对你是人类没有什么影响，但要承受一定的痛苦。”炼金术师说。
阿尔法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把手伸出来。”炼金术师扬扬脸，抬起了双手。阿尔法右手单手握剑，把手举起。
伴随着一段拗口冗长的咒语，阿尔法的右手被一团黑色的光芒包裹。阿尔法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紧咬着嘴唇，牙齿打着颤，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可以想象他此刻承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但他却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苦地喊叫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宁静的久远
薇薇安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个顽强的年轻人：“不错的小伙子。”
撒尼尔看着阿尔法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成为王，只能是个合格的骑士。”
“王座终究是你的，预言已经告诉了我这一点，你一定会成为王。”薇薇安严肃的看向撒尼尔，眼神庄严正式。
“嗯，我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或者说我早已经习惯了命运的安排。”撒尼尔有些遗憾地点点头，看来，他最渴望的生活是不会降临了。
薇薇安转过身去，背对着撒尼尔和阿尔法：“那么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回到人类世界中去吧。”阿尔法手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看上去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颜色变得苍白了点，但那确实已经是一只属于亡灵的手了。
撒尼尔微微朝她躬了躬身，表达自己对她的尊敬与感谢：“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薇薇安摇摇头，“我没帮到你们什么。”
“那您应该不介意帮助我解决一个疑问了？”撒尼尔笑着问。
薇薇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当然不介意，请说吧。”
“请问，十三死亡圣器和神之战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些武器和精灵族又有什么关系？上古贤者之书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撒尼尔毫不客气，而且在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撒尼尔显的并不是那么恭敬，而是有些过于急切了。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们的实力都很弱吗？这些武器就是为了提升你们的实力而存在的。至于这些武器和精灵族的关系，我必须先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才能解释的通这个问题。”薇薇安也不在意撒尼尔的无礼，照实回答着。
“其实上古贤者之书应该被称为上古精灵之书，里面记载的内容全部是由精灵族的预言师们根据预言整理得来的，这本书就是专门为你预备好的。那么十三死亡圣器和精灵族的关系也就显而易见了，只是它们被精灵们预言出来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薇薇安回答完毕。
“狱之门已经在外面开启了，出去以后你们就能直接到达炼狱深谷外面，再见了。”
“非常感谢，再见，女士。”撒尼尔再次道谢并告别，然后没有什么停留，直接离开了这间屋子。炼金术师并没有跟出来，两个人穿过不长的通道之后就与其他人相遇了。
撒尼尔环视了一周之后，忽然发现尤德尔不见了。凯瑟琳注意到他的目光刚想走过来解释一下，撒尼尔却摇了摇头，没有让她来说出原因。
他知道为什么，尤德尔去安享晚年了，他不需要道别，也不需要离别的泪水，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在这片属于他的乐土上。
撒尼尔有点羡慕呢，可惜他的命运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最终的目标，那么安逸将永远不能属于他。他必须战斗到永远，为了阻止毁灭的降临而战斗，为了在毁灭来临后能够生存下去而战斗，为了在成为王之后永远支持起自己的王国而战斗。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在这片已故多时的死亡土地上响起，只在这沉闷坚硬的空气中溅起了一道小小的涟漪，没有传播多远就弥散掉了。就像一个人能激起的最大的命运浪花一样，只能在命运的海洋中泛起那么一道小小的微波，简直微不足道。
这悠远的声音完全融入了这寂静荒凉的世界，或许在不久之后，陷入毁灭后的人类的世界也会变成如此。如此宁静沉重，如此永恒久远的世界。
……
格林尼斯帝国，帝都，德兰公爵别墅。
莫尔德意外的在自己的家里又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哥哥德斯蒙迪的身影。两天前，在迪斯雷利说出那句奇怪的话之后，莫兰迪再转过身去想询问自己的哥哥，却发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早已经没了德斯蒙迪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他在进入养父德兰公爵的书房后却看到德斯蒙迪正一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养父则坐在书桌后面，神色平静。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尔德本以为自己见到唯一的亲人会很激动，但是事实证明，他的心情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渐渐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似乎根本就对自己的哥哥没有了原本的兄弟情义。似乎他的复仇，并不是为了德斯蒙迪的死，而只是为了自己，只是希望给自己一个奋斗的目标，以免自己踌躇不前，不知如何前行。
直接质问客人——这样无礼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从小受到良好的贵族教育的莫尔德身上，但是他确实太困惑了，所以便带着几分惊讶和怀疑的质问着。他隐隐察觉到，自己竟然希望哥哥真的死去，这样，自己的复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进行下去了。
“我很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所以你不应该这样问。那句话嘛，这个不是你应该知道答案的问题。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德斯蒙迪笑了一下，“你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啊。”
“当初，是我安排你成为德兰公爵的养子的，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是有人在安排你的命运吗？”德斯蒙迪已经不再对这个弟弟有任何一丝家人的情感了，对待他，德斯蒙迪就像对待一枚棋子那样，他早已冷血无情。
“嗯，我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莫尔德的眼神有些厌恶，他多么希望这个家伙已经死去了啊。
“所以，我现在要启用你了，即使你不同意也必须照我说的做，相信我，如果我想要你死，简直轻而易举。”德斯蒙迪面带微笑的说着。他说的完完全全是事实，作为非人类的他，想要杀死一个人类，简直简单至极。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平生最讨厌被别人掌握的莫尔德居然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德斯蒙迪的话。
“去帮撒尼尔，等他成为王了以后想杀他也随你了。但你必须要帮他成为王，并且你不能展示出自己的存在，只能让他觉得有人在帮自己，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德斯蒙迪说着。
说实话，他觉得现在的撒尼尔不需要多少帮助，但是莫尔德他的作用还是不小的。事实上，起码到现在，撒尼尔还不拥有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的军队，格雷姆的那只小小的炮灰军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仅仅是撒尼尔用来探寻敌人实力的一个方式罢了。
莫尔德也就变得重要起来了——他是拥有军队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启程
炼狱深谷外。
撒尼尔直视着所有人，眼睛中闪现出火焰升腾般的光芒：“现在，我们各自的征程就要开始了，按照之前的分组，开始行动吧。”安娜的身体已经变小，正躲在撒尼尔的衣袖里呢。
……
几小时后。
卡德维尔大陆，费希尔小组。
离开炼狱深谷后，距离他们最近的目的地就是藏有沉睡深渊的食人河——波尔斯格嘉河。
相信我，这绝对是一条可怕的河流，它没有被列入禁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条河不是很长，也不是很宽，只是一条小河。
费希尔、艾米丽、妮丝和阿鲁骑着亡灵马在树林之间奔驰着，虽然说魔法师不适合骑马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骑马。反正路程也不算是很长，于是三个人外加一个亡灵决定骑马赶路。
费希尔一路上都眉头紧蹙，一直苦苦思索着对付那些食人鱼的办法。虽然艾米丽是个水系的魔法师，实力也不算弱，本来是可以利用那河里的水来解决掉那群令人厌恶的食人鱼的。
但是，这条河与其他河流是不同的，这里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水。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那这条河也就不会成为令人恐惧的地方了。
这里的水其实是河里的食人鱼分泌出的一种特殊物质，不属于任何一种元素。如果他们这里有一位法圣级别的空间系的魔法师或者吞噬系的魔法师，那还好办，可是这样的人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说实话，历史上还真的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位不是风、火、水、土、木、冰、雷系的法圣呢。
“费希尔先生，我们快到了。”妮丝看到费希尔一直低着头，于是提醒他了一声。亡灵马是不需要驾驭的。只要亡灵魔法师有足够的精神力并且给它们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它们就会自动前往目的地，并自动跃过或者绕过障碍物。
“哦，好的，谢谢您的提醒，妮丝小姐。”费希尔回过神来，温和的笑了一下，冲妮丝点点头。妮丝也会赠一个微笑，并点头示意。
……
卡德维尔大陆边缘，撒尼尔小组。
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了。
撒尼尔一行人刚才绕过炼狱深
